風禹安沉浸在回憶里,沒有立刻回答他。
佐梟等了好片刻,忍不住催道,「風小姐,你不會是想出爾反爾吧?」
風禹安當然也不會被他隨隨便便幾句話就給糊弄住。
她抿了抿嘴角,對上他的視線,提醒道,「可是,炸彈爆炸了。」
佐梟眯了眯眸子,學着她的語氣,「可是,我們也沒有粉身碎骨。」
「佐先生,在華國有句話叫,施恩不求回報。」
「是嗎?我聽過的好像跟你不太一樣。」佐梟明明一臉虛弱,可是墨綠色的眼眸中卻隱了幾分淺淺的笑意,「受人點滴恩惠,當以身相許。」
他每說一句話,都要耗費很大的力氣,可是,跟她說話的時候,似乎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連後背上的疼痛仿佛也減輕了不少。
風禹安聽着他亂改詞,被他的話逗笑了,一直繃着的神經也鬆弛下來,「佐先生,你的華語應該是體育老師教的吧。」
佐梟看着她臉上的笑意,也不由彎了彎嘴角,「我是自學成才。」
「是嗎?那你學得真不怎麼樣!」
佐梟見她故意無視自己剛才的話,挑了挑眉,又把話題繞回去,「所以,風禹安小姐,你是不是同意以身相許了呢?」
他這分明是不問出個結果,誓不罷休。
風禹安臉上的笑容漸漸凝固,緩緩垂下眼瞼。
她盯着白色的床單,眼中閃過掙扎和猶豫。
她從來沒有忘記過自己的警察身份,現在讓她去做佐梟的女朋友,她是無論如何也點不下這個頭。
固然,他對她有救命之恩,但是恩情和愛情是兩回事。
更何況,他們之間還有立場這樣的鴻溝是無法跨越的。
佐梟見她不吭聲,墨綠色的眼眸中掠過一抹複雜。
不過,她既然沒有立即拒絕,至少說明她的心裏也不是那麼排斥他。
「風禹安小姐,所以,我現在是不是可以把你的不回答理解成小女生害羞的默認?」
風禹安在聽完這話後,立即抬起頭,「沒有!我還沒有答應!」
她不回答,是因為她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這個問題。
答應吧,她良心會痛。
不答應吧,她良心依然會痛。
只是此時的風禹安當局者迷,她還沒有看清自己真實的心意。
沒有心動,哪來的心痛?
佐梟見她似乎很矛盾,忍不住又道,「你不覺得當老大的女人,是一件很爽的事嗎?」
風禹安抬眼看向他,朝着天花板翻了個白眼,「我更覺得當老大的女人,是一件很危險的事!」
她這兒還沒點頭呢,就被綁架,差點兒被炸成肉沫。
要是答應了,以後還指不定有更危險的事等着她!
佐梟眸色變得很深,無聲地盯着她,好久都沒有開腔。
風禹安被他這麼看着,莫名地心悸。
她輕咳一聲,打破兩人之間的尷尬氣氛,「那個,佐先生,你這麼盯着我,我會有心理壓力。再說,我現在對你確實充滿感激,但是,你也不希望我把感激跟感情混為一談吧?」
「我相信感情是可以慢慢陪養的,你也不用這麼急給我答案。」佐梟閉了閉眼睛,說了這麼長時間的話,他俊臉上已經有了疲倦之色,不過,說話時的語氣依然霸道得不可一世,「我看中的女人,只能成為我的女人,不急於一時。」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38s 4.0108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