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活命,姜宗禮不得不放低姿態,替自己找活路。
可是,陸時衍怎麼可能相信他的話?
側目,對姜亦琛做了個眼神,姜亦琛對他點了點頭,走進柴房。
這間柴房已經閒置了三年多,裏面到處都落滿灰塵。
不過,唯有地上那麼一小塊地上,有着小小的印記,那樣的痕跡雖然很淺,但是依稀能辨認出來,那形狀很像是小孩子躺在那裏留下的痕跡。
抬頭,當視線瞥過頭頂上的那個天窗時,姜亦琛似乎明白了什麼。
他唇角一勾,不急不徐道,「難怪這個老東西故意拖延時間,不讓我們見小硯白。」
陸時衍手裏的刀依然對準姜宗禮,聽完他的話後,微微側目往柴房裏睨了一眼,「怎麼了?有什麼發現?」
「你女兒似乎已經從天窗逃跑了呢!」姜亦琛從天窗上收回視線,抬手摸了摸下巴,笑眯眯道,「真不愧是我的侄女,很有我的風範。臨危不亂,逃出生天!」
佐梟聽不下去了,眉峰擰了擰,「行了,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先問一問這個老東西,陸硯白是不是真的逃跑了?」
姜亦琛攤了攤手,「還需要問嗎?答案已經這麼明顯了。」
陸時衍再回想起剛才姜宗禮迫不及待要他自廢一條胳膊的場景,心中也有了定數。
不過,他還是把菜刀又往姜宗禮肚子處送了送,以逼問的姿態開口道,「說吧,我女兒是不是逃跑了?」
姜宗禮這次綁架最大的失誤不僅僅是他對自己的處境認識不清,而且還在很大程度上輕敵了。
以前有姜宗義這個盟友,他只要出出主意就好,根本不需要他親自動手。
如今凡事親力親為,他到此刻才意識到,他殺死姜宗義真的是做了一件極其愚蠢的事。
早知如此,當初他應該答案姜宗義的要求,繼續讓他當家主。
反正,平日裏處理姜家事務時,絕大部分主意都是由他拿的。
他做幕後的主使,讓姜宗義當幕前傀儡,也挺好。
可是,不管怎麼樣,現在再後悔也晚了。
姜宗義已經死了,而他似乎離死也不遠了。
他有預感,眼前三個人不會放過他。
見他只是一臉呆滯地趴在地上,一聲也不吭,陸時衍握着菜刀的手又加重了一分力道。
鋒利的刀刃已經沒入了他的脖頸,火辣難當的疼痛感頓時襲上他的痛覺神經。
姜宗禮身上已經有了好幾處傷,可是依然能明顯地感覺到這種灼燒他神經的疼痛。
陸時衍漆黑的眼眸中沒有任何溫度,只是從齒間吐出三個字,「說不說?」
姜宗禮痛得實在受不了,現在他什麼也不想,只想讓陸時衍給他個痛快。
「說,我說!亦琛猜測得沒有錯,那個小崽子的確逃跑了。」
陸時衍聞言,腦子裏一直緊緊繃着的弦終於鬆懈了幾分,同時微微鬆了一口氣。
不過,他俊臉上神色看起來並沒有明顯的變化。
把架在他肚子上的菜刀收起來,他抬腳直接踹上姜宗禮胸口的傷處,「這一腳是替我父親還你的,一把年紀,不以長為尊,卻想着如何害人,姜宗禮,像你這樣的人真是死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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