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時衍微微側身,避開了手機的攝像頭,「姜公子還不走,是要繼續給人當動物看?」
「走。」姜亦琛的反應很快,撂下一個字後便轉身大步朝着剛才所說的那個跆拳道館走去。
五分鐘後,他們兩人便站在了跆拳道館的擂台。
道館裏空蕩蕩的,一看是清過場了。
「包場的費用aa制。」陸時衍將刷過的那張卡放回錢包,順口對他道,「你可以選擇轉賬給我。」
姜亦琛聽得俊眉一皺,輕嘖道,「早知道這麼麻煩,剛才應該我刷卡,讓你轉賬給我的。」
陸時衍順手把錢包收回西裝褲口袋裏,淡淡道,「沒關係,也許下次還有機會。」
姜亦琛扯了扯唇角,「希望下次真的有機會。」
此話一出,兩個人不由都愣了一下。
也許等今後再這麼面對面碰,是要進行生死搏鬥了。
畢竟姜宗義不可能無限期地等下去,只怕哪天不耐煩了,會親自出手。
陸時衍矜貴的俊臉,神情有幾分動容。
沉默了片刻後,才緩緩接道,「機會肯定會有的。」
頓了幾秒鐘後,他又想到了什麼,忍不住問道,「鄴城那邊,你打算怎麼給交待?」
其實,不用猜也知道,他根本沒有把姜淶送回姜家。
這麼明顯的包庇,姜宗義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以姜宗義的脾氣,只怕姜亦琛回去之後,日子也不會好過。
姜亦琛斜斜挑了下眉頭,不以為意地回道,「再怎麼說我也是他養了這麼多年的兒子,哪怕不是親生的,也不可能為難我。當然責罵幾句是少不了的。」
陸時衍眉心輕輕蹙了下,沉吟着出聲道,「其實,以你的能力完全可以脫離姜家。你這樣的性格和身份,並不適合留在那裏。」
姜家是百年流傳下來的名門望族,大隱於世。
這樣的家族家規甚多,還有各種繁縟節約束着。
像姜亦琛這種性格,根本不適合姜家。
姜亦琛聞言,幽深的眼眸有什麼一掠而過。
抿唇靜默了幾秒鐘後,他將視線投向道館裏那扇碩大的玻璃窗外,「我在姜家待了這麼多年,怎麼可能說脫離脫離?」
更何況,他這個人很重義氣也很重感情。
姜宗義無論對他怎麼樣,都是他名義的父親。
他從小被灌輸了禮義仁孝的思想,哪能做出如此不忠不孝之事?
「姜家已經不再是從前的那個姜家,你若是要離開,也並不是不可以。」陸時衍雙手撐着擂台邊的欄杆,淡淡接道,「關鍵在你,以你今時今日的地位和能力,要脫離姜宗義很簡單。」
「這件事我會自己看着辦。」姜亦琛明顯不想多提,轉移話題道,「小生薑被我關在城北那個廢棄的汽車輪胎工廠里。估摸着以她的能力,現在應該已經逃出來了。不過從那裏通往市區只有一條路,你想找到她應該很容易。」
陸時衍沒想到他這麼輕易鬆了口,怔了半秒鐘後,對他笑了下,「這次的事情,謝了。」
姜亦琛挑起一邊的唇角,「謝字不用說得太早,我這個人向來不做虧本生意,將來會有讓你連本帶息還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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