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禹安自知理虧,也沒有解釋什麼,很歉意地對她道,「不好意思,我幫你把它們撿起來。」
「不需要!」慕婉慈再次白了她一眼,皺眉冷聲道,「我自己會撿,只希望你離我遠一點!」
風禹安動了動唇,還想再說什麼,卻被佐梟摁住了肩膀。
他雖然跟陸夫人從來沒有過交集,但是卻也是認識她的。
只不過,他對這個老女人的印象並不算好。
再加上她竟然敢以這樣的口吻訓斥風禹安,佐梟就更加不爽了。
風禹安抬眼對上他那雙墨綠色的眸子,皺眉道,「你幹嘛?」
佐梟睨着正在低頭撿地上合同的慕婉慈,唇角扯起一道冷酷的弧度,「不用理她。」
風禹安當然不可能聽他的,一把拂開他的手,冷聲道,「我要做什麼不需要你管!」
剛才如果不是他突然把手鬆開,她怎麼可能會差點摔倒?又怎麼會把慕婉慈的包扣給扯開?
「這位夫人,真的很抱歉,我幫你一起撿!」她說着,也不等慕婉慈回話,就再次彎腰去撿地上的a4紙。
慕婉慈壓根沒有搭理她,自顧自地撿完合同後,緩緩站直身體。
風禹安將撿好的東西遞到她眼前,「再次向您道歉,給您添麻煩了。」
慕婉慈一把從她手裏把合同扯了過去,「知道就好,希望你以後不要再犯這樣的錯誤!」
說完,她踩着高跟鞋,頭也不回地大步走出電梯。
望着她走出電梯的背影,風禹安咬了咬下唇,很無奈地聳聳肩。
「我們也走吧。」她轉頭看向佐梟,卻發現男人的手上正夾着一張a4紙。她怔了怔,隨即恍然,「這個應該是剛才那位夫人落下的吧?」
她大步衝出電梯,正想喊慕婉慈,可是卻被男人一下子扣住了肩膀。
「噓!」
佐梟對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指了指手裏的那張a4紙,對她說道,「你別叫她,這張紙對我有用。」
風禹安皺起眉頭,一臉疑惑地盯着他,「什麼意思?別人的合同對你能有什麼用?」
佐梟視線掃過合同右下角的簽名,微微笑了下,「因為這份合同的乙方恰巧是我如今的老闆。」
「陸時衍?」風禹安從姜淶那裏打聽過他的情況,在聽完這話後,眼眸不由睜大了一圈,「難怪陸夫人會如此緊張,原來這份合同跟她兒子有關。」
「是啊。」佐梟垂眸,再次將視線落在那張a4紙上,落款人處,是筆鋒凌厲的三個行書。
不是陸時衍。
而是姜亦寒。
原來,這才是他真正的名字麼?
修長的指在紙面上輕輕彈了一下,他眯了眯眸子,唇角徐徐挑起一道興致盎然的弧度。
很好,某人又有一個把柄落在他手裏了。
風禹安望着他俊臉上的神色,忍不住上前一步,走到他的面前,「佐先生,你確定你撿到的是合同,不是一份冷笑話集?笑得這麼瘮人!」
佐梟輕咳一聲,斂去眸底的神色,邁開長腿出了電梯,「走吧,不過估計這會兒,他應該沒時間見我們。」
風禹安怔了怔,不解地反問,「什麼意思?你老闆生病還這麼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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