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某高檔小區,單身公寓。
早餐過後,佐梟洗好碗筷子,走進客廳。
一眼就看到穿着居家服正在打掃衛生的某警官。
他盯着她忙碌的背影看了幾秒鐘後,走過去停在她的面前。
風禹安正在掃地,當看到攔在面前的這尊龐然大物,不禁停下拖把,抬頭看向他,「佐先生,能麻煩你讓一讓嗎?」
「今天不是說好要去醫院做檢查的嗎?」佐梟站在原地沒有動,雙手抱在身前,姿態閒適地睨着她,「風警官不會是想出爾反爾吧?」
「當然不會。」說到這裏,她握着拖把的手頓了頓,又道,「你放心,我不會像某些人那樣說話不算話的。」
佐梟怎麼會聽不出她話里的深意,唇角挑了挑,「放心,我也不會。」
風禹安等得就是他這句話,等他說完,她立即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把剛才錄下的音頻保存。
「很好,希望你記住你說過的話。不過,反正也不怕你反悔,因為我這裏有呈堂證供。」
她說着,舉起手機在他眼前晃了晃,然後又將手機收回口袋,「好了,地也拖完了,我們準備出發。」
望着她把拖把送進廚房的背影,佐梟掏出手機,修長的指尖在屏幕上飛快地點着,很快就發了一條短訊出去。
等風禹安洗完手走出廚房,他已經若無其事地將手機收了起來。
視線瞥過她身上的居家服,他唇角一掀,酷酷出聲,「怎麼?風警官打算穿這身衣服去醫院?」
風禹安低頭往身上瞥了一眼,這才想起自己還沒有換衣服。
「你等我一分鐘!」她說完,轉身就朝臥室走去。
她大學雖然只讀了一年的軍校,但是對自己要求很嚴謹,無論是做任何事動作都很迅速。
果然,沒到一分鐘的時候,她就換了身衣服出來。
剛走出臥室,一眼就看到靠牆而立的男人。
他斜斜靠在那裏,廊頂暖色的燈光打落在他身上,剪出他輪廓分明的側顏。
他的臉上明明沒有什麼表情,偏偏叫人有種說不出的心動感。
風禹安心尖沒來得地漏跳一拍,下一刻,她收回視線,若無其事地往大門方向走,「走吧。」
「嗯。」佐梟淡淡應了一聲,邁開長腿,不緊不慢地跟在她身後。
幾分鐘後,一輛低調的黑色suv駛出車庫,朝着醫院方向而去。
與此同時,陸家老宅。
慕婉慈用過早餐後,回到房間,順手把房門反鎖。
她打開衣櫥,將掛在那裏的一排衣服全部拉到旁邊,裏面露出一個保險柜。
盯着保險柜看了片刻,她解開密碼鎖,將櫃門打開。
柜子裏除了一些貴重的珠寶首飾外,還有不少合同房產證明之類的重要文件。
慕婉慈從最裏頭拿出一份用密封袋裝好的合同,又將櫃門重新關上。
把合同放進手提的包包里,她換了身衣服,化了個淡妝就離開了臥室。
走進客廳,立即就有管家迎過來,語氣恭敬地問道,「夫人,您要去哪裏?讓司機送您。」
「不用,我出門辦點事情。」慕婉慈說着,將手朝他伸了過去,「把車鑰匙給我。」
「是。」管家立即將車鑰匙遞給她。
拿過鑰匙,慕婉慈沒有再多說什麼,徑自朝大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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