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一樣?」陸時衍攤了攤手,漆黑如墨的眼眸中漾起薄薄的笑意,「道理都是相通的。」
「可是,我當時也是身不由己啊!」姜淶扁了扁嘴巴,繼續不遺餘力地替自己開脫,「我也算是半個受害者好嗎?」
說到這裏,她又像是想到了什麼,拿眼角瞅了他一眼,「再說,這種事情,不管是做,還是被做,佔便宜的不都是男人嗎?」
陸時衍眯了眯眼眸,唇角掀動,一本正經道,「姜淶,你作為受過高等教育的應屆大學畢業生,有這種性別歧視的想法很危險,你知道嗎?」
「啊、?」姜淶被他扣了這麼一頂大帽子,表情一呆,「我什麼時候性別歧視了?」
「兩個人做最親密的事,享受的是雙方,為什麼你要說佔便宜的是男人呢?」陸時衍薄唇輕抿,頓了頓,又接着說道,「那晚在武夷山的石洞裏,我也是第一次,你到底為什麼覺得我佔了便宜?我究竟哪裏點了便宜?」
話說到最後,竟然還帶了控訴與質問的意思。
「這個……我……」姜淶當場語塞,伸手撓了撓後腦勺,斟酌着回道,「其實,我也是隨口那麼一說,你別太較真是吧?」
陸時衍撩起眼皮,正對上她的視線,「我是個很傳統保守的男人,在我心裏,能做這事的兩個人必須是託付終身的關係。不以結婚為目的的關係,在我眼裏都是耍流氓。」
病房裏,暖橘色的燈光柔和地灑落在男人俊美絕倫的臉上,越發襯得他風度翩翩,優雅矜傲。
然而,就是這樣氣質冷貴的公子,說出這番話的時候,竟帶着義憤填膺的味道。
姜淶有點兒頭疼了,抬起手摸了摸鼻子,「老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
「我的意思不好理解嗎?」陸時衍眉梢挑了挑,低沉的嗓音聽起來格外扣人心弦,「我就是想告訴你,做任何事都必須要承擔得起後果,負得起責任。」
負、負責?
他不會是要她以身相許吧?
姜淶撐大一雙眼眸,用力扇了幾下眼睫毛,明知故問道,「所以呢?」
「所以?」陸時衍望着她呆萌的模樣,唇角一翹,緩緩笑開,「所以,姜小姐,我們是不是該把關係確定一下呢?」
「確定、關係?」姜淶震驚地望着他,簡直要懷疑自己是幻聽了,「你想確定什麼關係?」
「怎麼?我們之間有很多種關係可以確定嗎?」陸時衍盯着她看了片刻,又是一笑,不急不緩地接着道,「姜小姐是希望我們確定哪種關係,靈魂上的,還是上的,嗯?」
他的話字字句句都很露骨,姜淶沒有他那麼厚的臉皮,聽着聽着臉頰就發燙了。
她撇了撇嘴巴,小聲嘀咕着,「誰要跟你確定上的關係了?」
她說話的聲音不算大,但是病房裏很安靜,再加上陸時衍就在她面前,她說得每一個字他都聽得清清楚楚。
他唇畔染着清淺的笑意,好整以暇地看着她,「哦,不是上的關係,那你想跟我確定什麼關係?」
「就是男女朋……」
不對!
姜淶突然意識到什麼,立即噤了聲。
明明是他想跟她確定關係,為什麼這些話卻是從她嘴裏說出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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