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雲溪,記住,你也是蘇家的人,蘇家沒落了,你這個側妃,也討不了半分的好處。e┡Ω Ω1xiaoshuo」蘇盛冷聲說着,負手而立,轉身就走。
「老爺。」戚氏心中一個咯噔,跟了蘇盛這麼多年,還從沒看過蘇盛這麼生氣過。
「溪兒,你做錯了什麼?」
戚氏心疼的扶起蘇雲溪,一副責怪的模樣道:「你做什麼惹你父親這麼生氣了?」
「娘。」蘇雲溪張嘴就嗚咽的哭了起來。
從小到大,一直被蘇盛捧在手心裏的她,還是第一次被打。
回到了房間,蘇雲溪才將這事情說了出來。
戚氏沉着臉,半晌,才道:「溪兒,這事,你做的衝動了些。」
「娘,憑什麼讓那個賤人爬在我的頭上?」蘇雲溪氣憤的說道:「娘,你知道皇上賜了什麼給她嗎?焦尾琴,和宇王的餘音琴齊名的焦尾琴。」
蘇雲溪手中拿着的方帕只差沒揉成渣,她精心準備了那麼久的舞蹈,居然就這麼被蘇雲歌給搶了風頭。
「那個賤人什麼時候會彈琴了?」戚氏狐疑的看向蘇雲溪。
蘇雲溪俏臉一沉,嘟着嘴道:「娘,我還能騙你不成,這麼多雙眼睛都看到了,娘,你說,那個賤人是不是不對?」
「不對?」戚氏不太確定的看向蘇雲溪。
清竹院裏。
蘇雲歌抱着焦尾琴回來了。
「小姐,你終於回來了。」荷香激動的跑上前,看到蘇雲歌平平安安的回來了,便覺得安心極了。
「小姐,你這琴是」荷香疑惑的看着她手中的琴。
「皇上賞的。」
蘇雲歌隨手往旁邊的桌子上一放,道:「荷香,打水,我要沐浴。」
「皇、皇、皇上賞的?」荷香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出來。
「是啊。」蘇雲歌伸展了一下身子。
「小姐,既然是皇上賞的,你怎麼能隨便扔到桌子上呢?」荷香小心翼翼的捧着那焦尾琴,將琴放到了琴案上,三步一回頭道:「小姐,這琴放在琴案上,不會被摔壞吧?」
「」
蘇雲歌無語,要是這丫頭知道這琴是焦尾琴的話,只怕恨不得將這琴給供起來吧?
洗完澡後的蘇雲歌,只覺得渾身舒暢,換了一身中衣穿着,舒適又涼爽。
荷香被她早早的打回去休息了,她坐在窗前將濕濕的頭纏繞了起來,望着窗外的白月光,她無比懷念現代的吹風機
至少,能夠迅讓她的頭變干,而不是如今這般濕嗒嗒的。
驀的。
蘇雲歌只覺得眼前一閃,先前空無一人的窗前,站着一個黑衣人,男子臉上戴着銀色的面具,那一雙標誌性的鳳眼微眯,唇勾淺笑,她怔了一下道:「你怎麼來了?」
「你今天得了一把好琴,我可是專門過來聽你彈琴的。」雲烈跳窗進了屋子,目光落在那焦尾琴之上,道:「焦尾琴,新月大6上五大名琴之一,那皇帝待你倒是不錯。」
「雲烈,你是不是在我身上裝監視器了?」蘇雲歌懷疑的看向雲烈,不然的話,他怎麼就知道皇上賞了她焦尾琴呢?
就算消息傳得快,也是要明天才會知道吧?
這今晚她才到家,他就知道了?
「監視器是什麼?」雲烈反問。
蘇雲歌唇動了動,也沒說話,只是專注的擦着頭。
「我要聽琴。」雲烈霸道的說着。
蘇雲歌送了一個白眼,道:「我頭幹了再說。」
「丫頭,你真是」雲烈一把將蘇雲歌手中的帕子搶了過來,修長的十指繞進了她烏黑的,烏黑而又順滑的長,在雲烈這一下一下的疏理下,居然就這麼幹了。
「雲烈,你怎麼做到的?」蘇雲歌只覺得這頭上冰冰涼涼的,先前還濕漉漉的長,怎麼就變得幹了呢?
「很簡單的。」雲烈淡然的說着,道:「只要這樣,不就幹了?」
雲烈撩開她烏黑的長,這會子,蘇雲歌已經清楚的能夠感覺到風的存在。
風系魔法。
他居然用風系魔法來給她幹頭?
蘇雲歌對魔法也是沖滿了好奇,她問:「怎麼才知道自己有沒有魔法天賦?」
「魔法師公會。」雲烈好脾氣的回答着。
蘇雲歌還想再問,雲烈拉着她在琴案前坐了下來,提醒道:「我可是特意過來聽琴的。」
「要聽自己彈。」蘇雲歌只覺得無語,今天這是什麼日子,一個二個的,都要聽她彈琴。
「你想和我合彈?」雲烈意味深長的說着,坐在她的身後,一副想要合彈的模樣。
蘇雲歌一把推開他,道:「算你行。」
雲烈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
蘇雲歌抬手剛彈出了一個調,就被雲烈阻止了道:「我不聽高山流水。」
「那你要聽什麼?」蘇雲歌反問。
雲烈薄唇微啟,道:「鳳求凰。」
鳳求凰。
這歌怎麼這麼怪呢?
「不會。」蘇雲歌重新收回了手,一副你愛聽不聽的模樣。
「丫頭,你真不會,還是假不會?」雲烈湊上前,一手扶着琴案,一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他的臉離她也不過是一個拳頭的距離,他身上淡淡的氣息傳來,帶着草藥清香的味道極淡的撲面而來。
雲烈那一雙烏黑如夜空的眸子望着她,漆黑的瞳仁似有無限的引力,能將人給吸進去。
蘇雲歌不爭氣的臉紅了,她抿着唇,道:「不會。」
「那我教你。」雲烈溫熱的呼吸噴灑在她的臉上,他從身後環着蘇雲歌,握着她的手,打算教她。
「雲烈。」蘇雲歌咬牙切齒,道:「你就只會這樣逼我?」
「我怎麼逼你了?我在教你。」雲烈一本正經的回答着。
蘇雲歌氣的只差沒吐血,打不過,難道還真讓她這樣貼着她教她彈琴不成?
光是那越來越灼熱的身子挨着她,都讓她覺得不自在。
「雲烈,不如,你彈一遍給我聽,說不定,我就會了。」蘇雲歌眼睛滴溜一轉,儘量隔開了兩個人的距離。
雲烈沉默着。
蘇雲歌清了清嗓子道:「我可是很聰明的,你彈一遍,我肯定也會了,再說了,我還沒聽過你彈琴呢。」蘇雲歌那一雙瀲灩的桃花眼望着他,沒了面紗和黑疤的遮擋,那一張傾世容顏就這麼毫無保留的綻放在他的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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