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嘴。」女子冷眼掃了過去,防備的看向四周,再往後,便是萬丈的懸崖。
若真是逃不過,就算死,她也不會讓他得到這東西。
「我對你袋子裏的東西,可沒興趣。」蘇雲歌提醒着,又道:「我們也沒看過你袋子裏是什麼。」
「……」女子根本沒有回答蘇雲歌話的意思。
蘇雲歌鬱卒了,自栩聰明她,打死都猜不到,為什麼這女子會抓着她走。
「妖夜,你想逃到哪去?」一個低沉的男聲響起。
蘇雲歌覺得耳熟。
妖夜,原來這女人叫妖夜,還真和她的人相配,一張臉生的妖嬈,如暗夜精靈一般。
「雲烈,東西我是不會給你的。」妖夜清冷的聲音帶着不自信,她手掐着蘇雲歌的脖子,再加大了些許的力氣,道:「你看清楚,她是誰?」
雲烈?
蘇雲歌聽到這個名字,看到一身黑衣戴着銀色面具的男子出現的時候,這才明白,她這是被人連累了……
天知道她就是在落霞鎮的客棧里見了他一面,怎麼妖夜就認出她來呢?
難道,她喜歡雲烈?
蘇雲歌在心中着。
「妖夜,你以為,抓着一個不相干的人,就能改變我的決定?」雲烈冰冷的聲音似地獄傳來。
妖夜瞳孔一縮,隨即道:「雲烈,我還真不知道,原來你也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如果你非要搶奪的話,我不介意拉個人陪葬。」
妖夜的話語淡然如水,但其中的殺機卻是透過那一雙嫵媚之致的眼中傳了出來。
蘇雲歌明顯感覺到了妖夜的殺意。
「……」雲烈沉默着。
「放我走。」妖夜開口提條件,似拿到了雲烈的把柄,她的話語,強勢而又咄咄逼人。
「就算走得出魔獸山脈,你以為,受傷的你,走得出落霞鎮?」雲烈聲音冰冷,卻是代表着他的讓步。
「這就不用你管。」妖夜心底一激動,先前也就是想要試試,沒想到,眼前這個女扮男裝的人,居然在雲烈心底,有幾個份量。
「你走吧。」
隔着銀色的面具,雲烈的目光落在蘇雲歌一臉平靜的臉上。
「你還沒問過我呢。」蘇雲歌忽然開口。
妖夜正想嘲諷,卻覺得腰間一痛。
蘇雲歌手肘朝後一砸,身子滑如泥鰍的甩開了妖夜。
「你……」妖夜來不及感覺腰間那種又麻又癢的疼是怎麼一回事,她眼中發狠,下意識的朝着蘇雲歌一掌拍了過去。
蘇雲歌還沒站穩,整個身子就被打飛了出去。
落下懸崖的那一瞬間,蘇雲歌腦子裏想的是,這身子,真的是太弱了。
雲烈瞬間箭步如飛,縱身跳下了懸崖。
妖夜帶着那袋子,認準一個方向,逃開了。
呼嘯而下的勁風從她的耳邊刮過,饒是蘇雲歌,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自救。
下一刻,蘇雲歌的瞳孔猛的收縮,一道黑影在瞳孔顯現了出來。
「雲烈。」
蘇雲歌的胸膛里,有一種不清道不明的清緒填滿着。
她從來沒想過,會有一天,在她即將死亡的時候,也有人會奮不顧身的來救她。
她的腰,被一條結實的臂膀攬住,她整個身子被雲烈護在了懷中,耳邊呼嘯的勁風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便是雲烈那跳動的胸膛。
雲烈一手抱着她,手中的劍朝着那懸崖峭壁刺了進去。
嗞嗞
劍劃破峭臂帶起了石頭屑,一路往下,雲烈最終是停了下來,兩個人,就這麼懸在半空之中。
「貓,你的膽子就這麼大?」雲烈低垂着頭,見她閉着眼,不由的調侃。
蘇雲歌抬起頭,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道:「還不是被你連累的,這下要沒命了。」
蘇雲歌朝着四周看去,除了峭壁,就沒有半借力的地方,上方,被雲霧遮住了崖,下方,是深不可測的懸崖。
「放心,不會讓你沒命的。」雲烈的聲音低沉,透着一股心安。
「現在懸在半空之中,也不是長久之計,你看到那顆樹椏沒?」
蘇雲歌向他駑了駑嘴。
雲烈看了一眼,在他們的左側下方,有一顆不算大的樹。
「你把我放在那裏,我自有辦法下去。」蘇雲歌着,道:「你一個人下去崖底,總不會下不去吧?」
「嗯哼。」雲烈不吭聲,攬着蘇雲歌卻是根本沒有放手的意思,劍一一的劃落,到最後,劍迅速的划過崖臂。
兩個人的身子瞬間失重,蘇雲歌的一顆心都快跳了出來。
再次睜開眼,兩個人離崖底只差一顆大樹的距離。
蘇雲歌看了他一眼,那握着劍的手,鮮血流了下來,她一把推開雲烈,朝着那大樹撲了過去。
「貓。」雲烈正想着休息一下,最後落入崖底,誰知道蘇雲歌卻是推開他跳了下去,他那平靜了二十年的心,瞬間就像是盪起了漣漪。
眼看着蘇雲歌的身子消失在大樹里,雲烈顧不及手傷,瞬間下落。
「我好着呢。」蘇雲歌站在樹枝上,一臉得意的看向雲烈,她盪着樹枝,如同一隻靈敏的猴子,瞬間就落到了地上。
「……」
雲烈一言不發,環視着周圍,這就像是一個封閉的山谷,看不到出路。
「喂,你為什麼跳下來?」蘇雲歌有話就直問,不喜歡藏着掖着。
「我從來不連累別人。」雲烈抿着唇,帶着血的手腕握着劍朝着四周掃視過去,最先查看的是這裏有沒有強大的魔獸。
「那你搶到東西了沒有?」蘇雲歌又問。
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雲烈是想搶妖夜那布袋子裏的東西,先前妖夜被她的血蠍毒尾針扎了,肯定中毒了,實力大減,那可是一個大好機會。
「……」雲烈不言語。
「嘖嘖嘖,妖夜可是中了毒,這麼大好的機會就被你浪費了,我告訴你,我被你連累了,現在又被你救了,我們扯平了,這東西的事情,可和我沒有任何關係。」蘇雲歌開口,將這帳算的清清楚楚的。
「救命之恩,和被連累一下,這能相提並論?」雲烈嗤笑着,卻沒有再理會蘇雲歌,而是四處尋找着出口。
當時她被打下懸崖的那一刻,他什麼都沒想,腦子裏只有一件事情,那就是不能讓她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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