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回辦公室的路上剛好碰到風疏桐、丘少俊帶着幾個人迎面走來;想躲是來不及了,我只好硬着頭皮走過去。
我剛從電梯出來,而風疏桐是從培訓部方向來的,她肯定是已經查過崗了、怎麼說才能搪塞過去呢?
我腦中飛速旋轉,眼看着雙方距離越來越近,只剩下十米了!風疏桐直直的看着我,要張嘴了!
我突然間靈機一動,搶先說道:「風總,聽佟助理說您找我?」
風疏桐微微愣了一下,停下腳步,「沒有呀?」
「噢」我笑了笑,「還以為你有事情找我,急着忙着從樓上趕回來。」
「你這是去哪了?」風疏桐問。
「辦公室馬桶堵了,又趕上我拉肚子,只好去樓上的公共廁所。」我相信她不會找人核實馬桶堵沒堵。
「嗯,吃東西注意些,培訓部都指着你呢!」風疏桐居然少有的和顏悅色。
一行人走過,後面的幾個人都用羨慕的神色看我。
呵呵,果然糊弄過去了,我連忙回到自己辦公室。嘿,培訓部指着我?老子的事情指望誰呀?
我拿出文凌晨的手機擺弄起來,用了將近三個小時、我終於找到了兩個可疑人。
一個網名叫鳳舞九天、另一個叫願望女神,這二人在文凌晨丟魂的前一天都與他有過交談。
其中鳳舞九天是當天加的好友,文凌晨說:美女好,你的名字很炫啊!
鳳舞九天:必須的,出來混沒有個叫得響的名字可不行!
文凌晨:混?混得好了是嫂子,混不好可是婊子!
鳳舞九天:人生是要向前看的,不錯過些歪瓜劣棗怎麼能知道什麼是最好?
文凌晨:嘿嘿,看上去是老江湖了!不知道`磨槍`的功夫怎麼樣?
鳳舞九天:那就看是`新槍`還是`老槍`了,`新槍`分分斷、`老槍`五分軟。
文凌晨:怕是吹牛吧?
鳳舞九天:肯定讓你翩翩如飛仙,不然對不起我的名字。
文凌晨:真的假的?看看人,先
鳳舞九天立刻發了張圖片,哇!身材相當的火辣、模樣也很妖嬈,我看了都不禁怦然心動。
文凌晨:哥們兒要了!馬上?
鳳舞九天:現在不方便,晚上聯繫
最後一條信息是當晚七點五十分由鳳舞九天發來的一個地址。
文凌晨和願望女神認識了三四天,她們的聊天記錄卻讓人看不懂:
文凌晨:美女,聊了幾天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是什麼意思?
願望女神:當然是實現願望了!
文凌晨:哦?實現你的願望還是我的?
願望女神:嘻嘻,少打一個字,是實現你的願望。
文凌晨:哈哈!那你應該叫燈神才對。
願望女神:少年,老師沒教過你沒試過就不要胡亂質疑嗎?
文凌晨:當我是三歲小孩子呀?不用試就知道是騙子,想要紅包吧?少爺發你一個。
願望女神:錢對於我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文凌晨:喲!裝清高,那你要什麼?
願望女神:孤獨不會裝的、清高不是演的,你都不敢嘗試,說那些也沒有用。
文凌晨:哈!那就試試,你能滿足我什麼願望?
願望女神:所有一切
文凌晨:就吹吧,你!怪不得最近牛肉便宜。你讓我馬上約個美女,嘿嘿
願望女神:立即出現
文凌晨:靠!我真的約到了。
願望女神:還說我吹牛嗎?
咦?真的這麼神奇嗎?我發現她們的對話中斷了一個小時,心中一動、去查看文凌晨和鳳舞九天的聊天記錄,他們加上好友的時間剛好是在願望女神說立即出現之後。
第一感覺是文凌晨被人騙了,哪有這麼巧的事情?極有可能是一個人用兩個號勾引他。
我想了一會,又翻回到文凌晨同願望女神的聊天記錄。
後來文凌晨又問:女神,還能再幫我實現一個願望嗎?
願望女神:當然可以
這時我的電話響了,是朱麗君打來的。接聽後我笑着問:「朱姐,這麼快就想我了?」
「咯咯想了怎麼辦?你能到我家來住嗎?」
「這個可不方便」
「嘻,知道你準會這麼說。小葉,」朱麗君忽然用嚴肅的口吻說道:「今天我找你有正經事。」
我去!好像我說的都不正經似的,「你說吧,朱姐。」
「你還記得那個趙老闆嗎趙小剛的客戶,家住四合院的那個!」
「記得啊!我和甄大師還替他老婆看過邪病呢!」
「對對,就是他。他家的兒媳婦得了邪病,他又不知道你的電話就求到我這來了,你看能不能請甄大師幫他看看?」朱麗君又補了一句,「趙老闆是公司重要客戶」
「朱姐,衝着你的面子我也得幫呀!」我笑着說:「你讓他在家等着吧!」
時間過得真快,掛斷電話才留意已經到了下班時間。我的屬下已經走光了,只剩下佟書雅在四出巡視,作為助理她還是很盡職盡責的。
看到我她微笑着說:「葉總,下午風總來過你不在,應該沒事兒吧?」話里明顯有含義。
「呵呵那當然。」我笑着回應。
佟書雅和我一起往外走,能感覺到她在暗中審視我,「我臉上刻花了嗎?」
「是有一朵桃花,咯咯」
想想藍妍麗的糾纏、何丹的霸道、身邊這個女人的出賣行為,我還是得意不起來,正如甄玫女所說未必是桃花運、也許是桃花劫啊
車子開進小區,我打電話讓甄玫女下樓。甄英雄瞪眼睛問:「幹嘛,你們又要二人世界去啊?我也去,自己在家悶得慌。」
「你就那麼願意當燈泡照亮別人的二人世界嗎?」我笑着說:「乖、快上去吧幫你姐接了個活,好掙錢給你買牛扒呀!」
甄英雄不相信,賴在車上不肯下去。甄玫女下來了才不跟他廢話,一巴掌拍在他頭上。
甄英雄捂着腦袋逃下車,「姐,你弄明白誰是親的了嗎?」
「上樓吃飯去,不許出去亂逛。」甄玫女一副女將軍派頭,「開車。」
晚高峰,半小時路程、五十五分鐘才到。趙先生早等在門口,「哎呀!可算把你們盼來。」
甄玫女邊往裏走邊問:「什麼情況?」
「兒媳婦忽然得了怪病,整天就知道傻笑、照鏡子,」趙先生答道:「就好像腦子裏突然缺了根弦似的。」
趙先生把我們領進後面的堂屋,一進門就看到他兒媳婦站在鏡子前搔首弄姿,見我們進來笑着問:「我漂亮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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