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意正濃之際,朱麗君忽然怔怔的落下淚來;我問她怎麼了,她卻說是因為高興。
我哪裏肯信,等回到床上又問道:「朱姐,你遇到什麼麻煩事兒了吧?」
「沒有」朱麗君忽然抱住我,把頭埋在我胸前,「真的是因為高興是你讓我覺得自己還是個女人,那是幸福的淚水。」
這句話里有潛台詞啊!我小心的問:「朱姐,你和雲總分開了啊?」
她幽幽嘆了口氣,「不是分,是我被甩了他玩夠了、要顧家了、要打理事業了,我算什麼?一個玩物而已,說扔就扔了唄!」
我稍微明白了一些,勸說道:「你還年輕、人又長得這麼漂亮,找個中意的男人、比跟他強多了。」
「哈哈我還年輕嗎?我已經三十六歲了!二十五歲我進入雲氏,二十六歲開始跟他在一起,十年、整整十年啊!我為了他、為了雲氏什麼都做了,可到頭來」
我的一句勸說,惹得朱麗君更多的訴苦、委屈、不平、抱怨;為了幫雲清揚立住腳、為了幫主雲氏發展,她做了許多、甚至獻出身體。
雲清揚答應和水伊痕離婚後跟她結婚,可是離了六年也離不成、因為水伊痕的娘家當年為雲氏提供過資金;後來水伊痕掌握了雲清揚和朱麗君婚外情證據,雲清揚就更不敢提離婚了、那樣做他得分一半雲氏給水伊痕。
所以,到最後只能犧牲掉朱麗君;雖然私下給了她一筆錢,可是朱麗君要的不是錢啊!
沒想到當初和甄玫女為了掙錢而收集她和雲清揚的證據、竟而間接的害了她,真是造化弄人、當初沒覺得她是好女人啊?
是那之後接觸下來,才發現她是個有擔當、有正義感、有情又有義的女人,可是時間不能倒流、萬事不能重新來過;幫水伊痕取證的事情我是打算爛在肚子裏,死也不能說的。
朱麗君趴在我身上哭了好一會,我也只能勸說:「路遙才知馬力不足,日久方見人心叵測。朱姐,不要太把一個人放在心上,也許你在那個人心裏什麼都不是」
朱麗君忽然坐起來,抹了抹淚水、甩了甩長發,「好了,哭出來心情好多了。謝謝你小葉,現在我只有你了,你不會不理我吧?」
這是幾個意思?不是遊戲啊?我心中一沉,「朱姐,我?」
「怎麼了?你也嫌棄我了」
「不是,我我不能結婚」
「咯咯傻樣吧!」朱麗君笑着說:「這輩子我是不打算結婚了,只要你有空來看看我我就心滿意足了。」
「可以可以,」我連連點頭,「這個非常可以。」
朱麗君伸手在我額頭上一點,「你們男人怎麼都這點臭德性啊?一聽說佔便宜的事跟打了雞血似的,就不能矜持點?
我算看透了、你們男人都是騙子,幸運的女人被一個男人騙一輩子,不幸的女人被很多男人騙一陣子。」
「朱姐,我什麼時候騙你了?」我笑着反駁,「再說了,你認為這種事情是男人佔便宜嗎?只有累死的牛,可沒有耕壞的田啊!」
朱麗君沖我嘻嘻而笑,「我看看你這頭牛累死沒有,還能耕田不了?」
又纏綿了一番我才離開,那時已經過了晚間八點、天色漸黑,等我回到住處便黑透了。
看門大爺幫我開了大門,我把車一直開到辦公樓下。奇怪,樓里一點亮光也沒有,甄家姐弟睡這麼早嗎?
或許是在後院喝酒吧!我是真心有些累了、也不打算過去,便摸黑走進樓門。
奇怪了,怎麼走廊的聲控燈都不亮、趕巧手機又沒電了,好在樓道里沒有什麼雜物、我便摸黑上樓。
辦公樓共有四層,我們三個住在三樓東側。上了三樓拐彎向東走,剛走了幾步忽然聽到身後有響動。
我回頭望了一眼,黑乎乎的什麼都看不見、但是那一刻似乎沒有聲響了。我以為是幻聽,轉身再走、可是那聲音又響起來。
這次聽得清楚一些,好像是膠底鞋輕微摩擦地面的聲音,雖然不大卻很刺耳。
「誰誰在那?」我緊張的問。可是除了一團無窮無盡看不透的漆黑,沒有人回答我。
奶奶的,不會是又有人來害我吧?那種情形下也難怪我會那麼想、心裏也難免緊張起來,我只好倒退着走、眼睛死死盯着西側。
在我的注視下,西側果然沒有了聲音,可是沒退幾步身後也傳來那種奇怪的聲音。
「是誰?你們是誰?」我意識到必須求援了,便大聲的嚷起來,希望甄玫女在房間能聽得到。
甄玫女的房間沒有動靜,樓道里卻忽然響起一股奇怪的聲音;有點像恐怖片裏關鍵時刻出現的那種,時斷時續、若有若無。
我去!鬼怪出場音樂,我也不是人會怕這個?「美女、英雄,我知道是你們了,想嚇唬我沒那麼容易的。」我故做輕鬆的說道。
還是沒有人回答,西側樓道里忽然閃亮一點綠火苗,晃晃悠悠的向我飄來。
奶奶的,火苗雖然不太亮可還是能照亮它的四周,什麼也沒有、只有那一點火苗。
不對啊!剛剛鬆弛一點的心弦再次繃緊了,我緊盯着綠火苗一步一步後退。
突然,那點綠火苗像是被什麼東西發射了一般,以極高的加速度向我撞過來。
虧得我有防備,立刻貼身到牆上,綠火苗從我鼻尖前飛過去;那一刻我嗅到了的氣息,令人作嘔。
我靠!這可不像是開玩笑,趁着綠火苗飛遠我拔足向我的房間狂奔。剛跑到門前,綠火苗又飛了回來,差一點燒着了我的頭髮。
我眼睛盯着它手忙腳亂的開門,可能是太緊張了、鑰匙怎麼也插不進鎖眼。就在這時,不知何處響起嗡嗡的聲音;那聲音很熟悉,是蜂子!
奶奶的雄!王婕妤這麼快就找到我了?這個臭娘們,老子一定要幫警察抓到你!
嗡嗡聲越來越近了,我終於把鑰匙插了進去,靠!靠!快打開啊?綠火苗再次飛過來,我幾乎趴到地上才躲過去。
我已經感覺到有什麼東西從我面孔前飛過,而且數量還不少。快!否則沒有機會了!抱着絕望的心情我用力扭動鑰匙,`咔嗒`一聲、門鎖終於打開。
我以獵蜥的速度爬進房間,用腳蹬上房門。我很清楚,進了房間不一定就代表安全了;我得打燈、充電、給甄玫女打電話,可是按下開關燈卻沒有亮。
那一刻,第六感告訴我房間裏有人。我背靠房門驚恐的問:「誰是誰?」
沒有回聲,房間中央突然亮起一線綠光,這一次不是火苗而是綠光、因為棚頂有一個光圈。
「混蛋!到底是誰?」在我的叫喊聲中,一張白骨森森的臉出現在綠光里;整張臉都是白骨,眼睛和鼻子是四個黑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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