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消失只持續了一會兒,突然我又恢復了意識。奇怪的是,感覺自己突然間變得身輕如燕、慢慢的飄向空中。
我驚訝環顧,發現自己依然在酒吧之中、只是離得頂棚非常近。
往下看,柳似金叔叔歪倒在沙發座上、他對面是一個體型魁梧的男人、這時側臥在桌子上。
這個人怎麼看上去有些眼熟啊!看着他露着青頭皮的短髮、右太陽穴上有一個彈孔我猛然意識到那就是我,我已經死了!升到天棚的我只是靈魂!
死了的我身旁站着一個身穿藍色短裙的女人,就是那個要和我溝通深淺、長短的漂亮女人;她的手貼着大腿,一隻小手槍正無聲的滑落到地毯上。
那一刻,惱火、氣憤、無奈、茫然、無助百般滋味一起湧上心頭;我想罵卻罵不出,想打也打不出
女人從我的手中拿起那隻小圓盒,然後拍着我的肩膀說道:「大哥,你就這點酒量還想跟我過招啊?咯咯,有點不自量力吧好好睡覺吧!睡醒了打電話給我。」說罷,邁動兩條白長腿一扭一扭的走向酒吧後門。
燈光昏暗,沒有人注意到真實情況。混蛋!臭三八!我說怎麼這樣容易上手呢?原來她早就憋着壞呢!憤怒的我拼盡全身力氣向她撞過去。
滿以為這一下不撞她個半死也撞得她人仰馬翻、春光畢現,沒想到相撞的那一剎那我竟然穿越她的身體跑到了她的前面,我再向着她鼓鼓的胸口撞過去、一下子又跑到了她的身後;完了,沒想到做了鬼這般頹廢、撞上能誘殺人的胸器居然感覺不到一絲絲溫柔,以後的日子可怎麼過啊?
奶奶的!老子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我正想徒勞的嘗試第三次,猛然看到一黑一白兩個身影向我飄過來。
穿白袍的又高又瘦、穿黑袍的又矮又胖,兩個人面容猙獰、手中都拎着手銬腳鐐;看看下面的人對他們的出現都視而不見,我突然想到他們是黑白無常。
他娘的,這是來鎖我回陰曹地府的啊!我連忙掉頭就逃,黑白無常揮舞着手銬腳鐐追過來。
柳似金叔叔迎頭趕過來,讓過我擋住了黑白無常。多好的柳叔叔啊!小時候他就對我好,可是我卻殺死了他。
我萬分的內疚,可是我不能被無常鬼捉回陰曹地府呀!我得留下來報仇,對不起了柳叔叔、侄兒不能同你一起並肩作戰了。
我逃到門口,不忍的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看嚇了我一跳,黑無常已經鎖了柳叔叔、瘦高的白無常正快速向我追來。
奶奶的,老子活着的時候太胖也許跑不過你、這時再讓你捉住我不白在江湖上混了?我掉過頭來,輕輕巧巧的從門縫裏擠了出去。
酒吧外就是北直立交橋,華燈初上一片燈火輝煌。陰溝暗巷好逃命,這是我在十五歲時就悟出的至理名言,一扭頭我就鑽進了酒吧旁的一條小街。
三拐兩拐我進了一條幽暗的小巷,滿以為甩掉了白無常,回頭看時他離我只有十幾米遠。這孫子,幹嘛這麼拼命啊!閻王爺給你多少薪水啊?年終獎都不一定有,你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行嗎?
仿佛聽到了我的心聲,白無常邊追邊說:「爺爺我是地府的勞模,一切為了榮譽!看你能跑到哪去?」
滾蛋吧!都是假招子。少跟老子提什麼理想主義、正能量,我就不信你抓人沒提成?沒有提成你能有這麼大動力?我趁他說話功夫拉開幾米距離。
這是一條很窄的小巷,只能容得下一輛轎車,技術不好的都開不了。前面這人技術就好得很,這麼窄的路他居然開得飛快。
喲!不對呀?汽車的燈光里,一個人影拼命的奔跑。哎呀老兄,看來咱倆是同命相連啊!奔跑吧兄弟!我跑慢了得被抓去陰曹地府,你跑慢了咱倆就搭伴了。
他靠兩隻腳自然跑不過我在天上飛,超越他的那一刻下面嘭的一聲響、那位奔跑兄弟居然飛起來超越了我,旋即我才意識到他是被汽車撞飛的。
他慢我可不能慢,否則真和他搭伴了。逃出去一段距離我猛然意識到什麼,一個急停變向躲開白無常的鎖魂鏈、我掉頭往回跑。
果然如我所想那輛汽車停下了,一個三十多歲、相貌硬朗的男人看了看車前倒在地上的人、立刻轉身上車從那人身上開了過去。
我靠!這廝也太狠了,什麼深仇大恨非得置人於死地?哎喲,不對!那個人沒有死吧,怎麼沒看到他的魂兒呢?
就在這時,一股陰風從後面襲來。我暗叫不好,急忙閃身躲開;白無常沖得太急剎不住車,從我身旁沖了過去。
我剛要繼續踏上逃亡的征程,忽然看到一個年輕的靈魂從下面升起。老兄,你可是我的大救星啊!我代表祖宗十八代謝謝你啊!
為了能留在世間報仇我也只好做一回惡人了也許生前我也不是什麼好人!管他呢,爹死娘嫁人、各人顧個人吧!對不起了兄弟!
我趁着那位老兄初出茅廬還不懂世事艱辛、照着他後屁股就是一腳,把他踢向再次撲來的白無常,自己則衝下去撲到他的身上。
娘的,這活兒可是頭一次做、也不知道好使不好使,為了報仇我也豁出去了!眼看着白無常鎖了青年又奔我衝過來,就算拱出道地縫也得鑽進去。
突然之間,我再一次失去了意識
這一次,意識過了好久好久才恢復過來。地是涼的、我全身心的趴在上面,耳中嗡嗡的響、好像有無數蚊蠅在耳邊叫;媽的,難道老子爛了、臭了、都招蟲子了?
「小伙子,醒一醒」
「別叫了,人都死了還叫什麼?」
「就是,這么半天一點反應都沒有,死透透的了!」
耳邊的聲音逐漸清晰起來,「他娘的!是誰咒老子死啊!」我在心裏大罵着,用力抬起頭。
旁邊的人立刻叫起來,「你們看,我說他沒死吧?」
「嗨!他還真沒死呀!」
「小伙子,你這是怎麼了?」
「我是」哈哈,我能說話了、老子滿血復活了!狂喜之下我竟然坐了起來,看看周圍的人都是兩個腦袋晃悠我有些發懵,「我是喝喝多了吧?」
「小年輕的怎么喝這麼多呀?酒是什麼好東西啊?」聽這中年婦女的話茬她家裏老公肯定是酒鬼。
一個男人說道:「沒事兒,拼着喝醉幾回就有酒量了,人嘛、什麼都得鍛煉。」
「別胡扯了,小伙子、你怎麼樣了?要不要幫你喊救護車?」
那時我已經試着爬起來了,活動活動四肢、好像沒什麼事,只是屁股疼得厲害、八成是被車撞的部位。
由生到死、又由死到生,我自己都暈乎得不行,謝過那幾個好心人我扶着牆往前走
蹣跚着走出小巷,我也打定了主意、我要回危情酒吧去,我得查出是什麼人殺的我?為什麼殺我?
趕回危情酒吧時,門口停着兩輛警車、一輛救護車,離着十多米遠我和一群看熱鬧的路人同樣被攔在警戒黃線之外;眾人猜測着議論紛紛,都不知道酒吧里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大工夫,幾個身穿白大褂的醫護人員抬出兩個擔架、上面蒙着白布單。不用說,肯定是我和柳叔叔啊!
屍體拉走了,酒吧里的人都被帶上了警車,酒吧大門也關上了。唉也不知道這些警察叔叔能不能查出兇手?
圍觀的人也都散去了,我忽然之間感覺身心疲憊、身上一絲力氣也沒有,連小手指都不想動一下。還是回去休息吧!我招來出租車,說了我的住處。
不知不覺車就停下了,「到了先生!」司機奇怪的看着我。
「喔」我機械的打開車門。
「別介啊!大哥」司機說道:「我起五更爬半夜掙倆辛苦錢容易嗎?家裏老婆孩兒可都指望着呢!不拿錢回去老婆不讓上床、孩子也沒奶吃,您受累賞點車錢。」
「噢忘了,不好意思」我翻了一氣終於翻出個錢夾,扔下一百元就走了。
直到此時,我才意識到這個身體不是我自己,好在我住在開放式的老房區、房門鑰匙就放在門口的一雙破鞋裏。
走進樓門、一級一級台階爬上去,屁股鑽心的疼,這世上真有重生的事情、自己想想都覺得神奇不可思議。
樓里只有幾戶人住、都是六七十歲的老人,這個時候早就睡下了。我一步一步挪向我的房門。
「咦?」冗長的走廊里有一線燈光透出來,那不是是我的房門啊!這個時候是誰來了?難道是警察他們的辦事效率提高這麼快?怎麼沒有人向我匯報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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