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了的兵人瞬間撲到蕭援朝的身前,揮動右拳狠狠朝他的咽喉砸來。
「嗖!」
拳頭快速刺開空氣,迸發出刺耳的破風聲。兵人舉手投足間就把恐怖的速度與力量盡皆爆發出來,沒有任何保留。
面對兵人的攻擊,蕭援朝只有一個感覺:山峰!
那種速度與力量的完美融合,那種拳頭破風帶來的絕對壓力,恍若一座山峰朝他飛來,要把他一下砸的形神俱滅一般。
他敢保證,即便自己最強橫的時候,也達不到這種速度和力量,而且還是藉助大地力量的情況下。
壓力之下,蕭援朝心中的鬥志轟然燃燒,腎上腺素開始噴涌,讓身體開始獲得因腎上腺素噴涌而激發的力量與速度。
「嘭!」
蕭援朝提起右腳狠狠跺了下地面,充分汲取大地的力量。與此同時,他的眼中噴射出赤色凶光,狠狠旋轉身體朝兵人的懷裏撞來。
他沒有選擇後退,也沒有選擇閃避,因為對方用一條手臂。不管在強橫的實力,一條手臂總會實力大減。
「嘭!」
沉悶無比的撞擊聲響起,蕭援朝藉助大地的力量,用肩膀狠狠撞上兵人的胸膛。雖然不是巔峰力量,可這股力量絕對足以把任何一個活人生生撞廢。
遭到撞擊,兵人的身體狠狠一震,嘴角立即朝外流淌鮮血。他的右拳擊空,左手死死抓着自己的槍帶,穩穩的背着步槍。
他沒有被撞飛,身體只是在震了一下之後依舊穩穩的戰着,甚至蕭援朝都沒有感受到胸骨斷裂的聲音。
「呼!」
破風聲從背後響起,那是兵人擊空的拳頭,在最短的時間裏拉回來向他進行二次攻擊!
根本不用回頭,單單是破風聲就知道二次攻擊絲毫不比第一次的攻擊差。
速度奇快無比,蕭援朝沒有任何猶豫,狠狠一把抓在兵人的脖子上,要將其一把掐死,解決這場戰鬥。
可在抓住的瞬間,兵人的脖頸猛地暴起一條條粗壯的肌肉,形成一道堅韌的護盾擋住蕭援朝致命的一抓。
「嘭!」
拉回來的拳頭狠狠砸在蕭援朝的後背。
「噗!」
「噗通!」
蕭援朝張口噴出一口鮮血,利索無比的爬倒在地上失去戰鬥力。
兵人俯身抓起蕭援朝的脖子,像是扔垃圾一般,隨手把他扔的遠遠的,摔在地上。
一切都在數個呼吸間完成,c級兵人單臂,緊緊用了一招就把蕭援朝打的吐血落敗。
是一招,出拳加上收拳,完整的一招。
這一幕被周圍的基因們看到了,他們惶恐至極,變得不知所措。看向兵人的眼睛裏充滿恐懼,那種恐懼是來自靈魂的戰慄。
很明顯,他們見識過兵人的手段,否則不會如此害怕。
「沒有你們的事。」老人淡淡的說了一句。
聽到這句話,那群基因如遇大赦,倉皇至極的躲進自己的房子裏,緊緊關閉門窗。
關上門窗只是心理上的安全寄託罷了,並不能起到任何實質性的作用。可人總需要寄託,畢竟他們不是兵人。
「太弱了。」老人搖搖頭道:「你需要好好磨礪。」
老人似乎很失望,對蕭援朝的實力很失望。
「如果中國的軍人都像你這麼孱弱,那麼……獅子還在沉睡,唉……難道你們中國人只有在國破家亡的時候才能真正醒來,才能真正強大嗎?東亞病夫……呵呵,你們太缺乏攻擊性了,被訓教的跟羊羔沒什麼區別。」
滿嘴鮮血的蕭援朝費力的爬起來,坐在地上大口喘着粗氣,咧嘴笑着看着老人。他從衣兜里掏出一根雪茄,點上火,用力抽了一大口吐出來。
「一隻手,我打不過他,呸!」蕭援朝重重吐出一口血水,用夾着香煙的手指着老人道:「你讓他殺死我,我就保證能把他殺死在你的面前,呵呵呵……」
狂妄,自大,蕭援朝現在是真真正正的狂妄自大!被c級兵人一隻手就打的半死,他有什麼資格跟對方死戰?
根本沒有資格!
蕭援朝慢慢的站起來,叼着雪茄,一臉囂張的笑說道:「我這人跟別人不一樣,不玩命的沒精神,只有玩命的才能挑起我的興趣,呵呵呵……來吧,狂妄的日耳曼人,讓我分分鐘教你怎麼做人。」
蕭援朝笑着,隨手脫掉身上的衣服,赤着壯碩的上身,向老人發出挑戰。
他跟邢崢嶸截然不同,倘若邢崢嶸遇到這種情況下的話,會在第一時間選擇隱忍,而後伺機報復。但蕭援朝不會,當他從爬行艱難的站起來可以奔跑的時候,就不需要隱忍了,即便現在重新變成爬行。
上一次的爬行過程中他跟自己玩命,這一次的爬行,他要跟別人玩命!
「你不行。」老人搖搖頭。
蕭援朝聳聳肩膀笑笑,走到玻璃製成的房子前,揮動拳頭狠狠砸去。
「嘭!」
強化玻璃遭到重力擊打,狠狠顫抖起來。蕭援朝的拳頭沒有打破玻璃,卻帶動整個房子輕輕晃動。
蕭援朝又是一拳砸過去,當他的拳頭與強化玻璃再次觸碰的時候,拳鋒的皮肉崩開,鮮血淋淋。
「嘭!」
強化玻璃顫抖的更加厲害,整個房子在劇烈顫抖。
「嘭!」
第三拳下去,強化玻璃發出龜裂的聲音,拉扯出一道長長的裂痕。
老人疑惑的看着蕭援朝的動作,不知道對方要幹什麼。但他沒有阻止,他想看看這個戰爭基因究竟有什麼意圖。
「吼!!!」
蕭援朝猛地爆發出一聲暴吼,揮動滿是鮮血的拳頭,癲狂無比的朝已經龜裂的強化玻璃上砸去。
「嘭!」
「嘩!」
強化玻璃終於無法再承受蕭援朝的重擊,轟然朝內爆開,無數玻璃殘渣散落一地。
在老人疑惑的眼神之下,蕭援朝俯身拿起一塊鋒利的玻璃殘渣比劃了一下,狠狠插進自己的左胸。
嗤!
玻璃入體,鮮血流淌,幾乎插進心臟,牢牢的被皮肉嵌住。
「你……要幹什麼?」老人眼色複雜的問道。
「玩命!」蕭援朝滿眼赤紅的瞪着老人道:「你可以侮辱我,但是不能侮辱我的祖國。」
此時此刻,蕭援朝就像神經病一樣——聽不得半點侮辱他祖國的神經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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