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王海洋等人的面色都有些震驚之意,看着甄沫炎的目光也有些變化,在羨慕的同時,也有着一絲恭敬。王海洋笑道:「既然這樣,那今天就借花獻佛,為陸書記恭賀一下。甄主任,你可要帶頭哦,多陪陸書記幾杯。」
陸漸紅有心替甄沫炎漲臉,道:「大家都不要拘謹,來,喝酒。」
幾杯酒下肚,陸漸紅笑道:「王校長,江海大學真是出人材的地方啊。甄主任是我朋友的家屬,我夸多了不好。不過小孟同志在我的身邊,我可是最有話語權了。」
孟子玉適時道:「陸書記謬讚了。」
王海洋笑道:「陸書記,不瞞您說,孟老師去做您秘書,我可是捏着一把汗吶,怕孟老師有個閃失,惹您不滿意呢。」
陸漸紅道:「王校長,你這可是不信任自己人了。實話跟你說吧,這次我去省委,本來是想把子玉帶過去的,可惜子玉不念仕途,只想為學校、為教育工作貢獻自己的力量,可惜了。」
王海洋不是傻子,陸漸紅對孟子玉不吝譽詞,其目的是什麼,那是太明白了,趕緊陪着笑道:「孟老師真是高風亮節,我以江海大學能有這樣盡責的教育工作者而自豪啊。」
孟子玉心中感動,及時道:「這與陸書記平時的教誨是分不開的。」
陸漸紅的目的已經達到,多話也就不說了,按照他的要求,酒喝得並不多,一桌子人只喝了三瓶,上飯上湯便算是結束了。
送陸漸紅下了樓,陸漸紅笑道:「王校長就不要送了,留步吧。子玉啊,我明天就去省委了,你回去收拾一下,我還真有點捨不得你。」
孟子玉動情地道:「陸書記,我也捨不得您。」
陸漸紅看着孟子玉目中隱現的淚花,哈哈一笑,道:「別矯情了,流眼淚的不是男子漢。我會回來看你的,要是我聽到王校長說你不好,可別怪我打你的板子。」
王海洋心中一驚,這哪裏是要打孟子玉的板子啊,明顯是說要是孟子玉得不到好的安排,那可是要打他板子的,不由打了個激靈,陪笑道:「子玉這麼優秀,怎麼會呢。」
陸漸紅微微一笑,這個王海洋的領悟能力還是很強的,與王海洋握了握手,乾脆送佛送上天,向甄沫炎道:「沫炎,給我帶個話給克敵,讓他好好鍛煉一下酒量,別我請他吃飯的時候被我喝得死去活來。」
甄沫炎莞爾笑道:「一定帶到。」
從江海大學出了來,陸漸紅並沒有直接回市委,而是繞道去了趟公安局。
見到陸漸紅來,鐵忠誠的臉上寫滿了驚訝,陸漸紅笑着拍着他的肩膀道:「幹嘛這副表情,不歡迎嗎?」
鐵忠誠笑道:「我不是不歡迎,是沒想到。」
「忠誠,時間過得真快啊,咱們認識都六七年了。」陸漸紅感慨地道。
鐵忠誠道:「是啊,記得第一次見到你,還是因為在車上抓賊,我一直記得你替我擋的那刀。」
陸漸紅擺了擺手道:「那些醜事就別提了,明天我就要去省委了,這邊來得不會太多了。」
鐵忠誠點頭道:「你放心,弟妹那邊我一定會照顧好的,如果再出什麼差子,你直接把我的頭拿去。」
陸漸紅失笑道:「我要你的頭幹什麼,又不能做夜壺。忠誠,我們認識不是一天兩天了,安然那這真的需要你多留點心。至於你工作上的事,我不會給你什麼承諾,一切等機會吧。」
鐵忠誠淡然道:「我在酈山能等那麼久,早就習慣了,你能惦記着我,我就滿足了。」
陸漸紅伸過手去,道:「不管怎麼樣,我們是兄弟。」
臨去省城前,陸漸紅又與龍飛等人見了一次面,米新友笑言,陸漸紅像是交待臨終遺言似的,惹得眾人一頓好打。
龍飛很是擔心地說:「漸紅,你這麼撒手一去……」
話還沒說完,被米新友攔腰截了過去,道:「哦,哦,你找打。」
龍飛不由嘆了口氣,道:「你這個傢伙,少說兩句會死啊,說正事。」
他擔心的是工程的問題,陸漸紅讓他放心,他目前還兼着市委書記,世貿中心這個項目他會保持關注。
牛達一直沒吭聲,等陸漸紅走的時候,才跟到車上,道:「哥,嫂子們交給我了。」
陸漸紅噗哧一笑,道:「達子,你,真讓我無話可說了。」
牛達也覺得自己的話里歧意太深,紅着臉要辯解,陸漸紅卻是深情地擁抱了他,道:「達子,這一輩子我做了不少遺憾的事,但是唯一不遺憾的就是有你這個兄弟。達子,無論到哪一天,我們都永遠是兄弟。」
牛達用力地抱緊了陸漸紅,道:「我也是。」
陸漸紅咳了一聲,道:「達子,輕點,我快被你勒死了。」
牛達這才鬆開手,道:「大哥,嫂子們上次的事……」
陸漸紅道:「那件事已經過去了,你不要再去想,低調賺錢,有什麼困難就跟我說,知道嗎?」
天一亮,陸漸紅吻別了兩位嬌妻,去了一趟醫院,丁二毛的傷也好得快差不多了,陸漸紅告訴他今天將去省城,駕駛員的位置還留給他,讓他儘快報到。
丁二毛嚷嚷着要出院,可是大腿上的傷還沒完全好透,開車還是有點影響的,只得作罷。
閒扯了幾句,陸漸紅沒有多待,坐上大巴的時候,陸漸紅凝視着窗外的雙皇一點點地遠去,心頭忽然生起了一些感嘆,雙皇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地方,傾注了他太多的感情,太多的精力,真的很難想像多年以後,雙皇會變成什麼樣子。
雙皇已經被拋在了身後,陸漸紅轉開頭不再去看,人總得向前看。這一次他是淨身出門了,自從走上領導崗位,坐大巴的體驗就變得很少了。偶爾坐一次,那感覺還是很不錯的。
車上正放着電影《人在囧途》,傻根那造型簡直讓人噴飯,車廂里發出的笑聲讓陸漸紅輕鬆了許多,可是他心裏知道,到了省委,真正的鬥爭才正式開始。原因無他,只因他的這個職務帶着個「副」字,這註定他不能像以前在雙皇那樣做一個土皇帝。雖然他是省委副書記,名副其實的三把手,但是在他的上面還有兩重天,一個是周琦峰,一個是死對頭魯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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