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俠傳 第三章

    「那個那個!當我沒說,我們還要在這裏呆多久?這些銀子怎麼辦?」

    「看你。」

    「看我?你是說銀子我看着辦?還是說在這裏呆多久看我?基本上我覺得這些銀子能找到人的就還回去,少拿少欠,那些人一定有所求的,至於呆多久不是要看你的傷嗎?你好了我們就走阿。住客棧很貴,而且沒的可玩。」

    「過來!」

    郎忍看着衛正義突然命令他走到他身邊去。

    衛正義則想自己會拿東西給自己放血的人基本上腦子一定有問題,還是不要刺激他,他說什麼就照做吧。

    衛正義走了過去,郎忍伸手摟住了他的腰。

    「傷好了嗎?」

    「傷?什麼傷?阿?你指那個?這個……」

    衛正義這才知道郎忍所指的傷不是指自己的?而是指他後庭被撐裂的傷口阿,可是他在想該怎麼答?

    說好了?說不定郎忍就在等這一刻,然後再作讓他舊傷復發的事情。

    說沒好?他們誰也別走了,郎忍要是動手檢查怎麼辦?一樣慘拉。

    說起來前一次有潤滑,事後聽郎忍說是治療曬傷的膏藥,是他前一陣子去了大沙漠,買了以後剩下來的。那個東西還挺管用的,最少用了他只是拉拉肚子,那裏腫了兩天就好了。這幾天已經沒感覺了。

    權衡利弊,衛正義往後探出5步遠。

    「我好了,全好了。」

    為了自己的遊俠志願,為了可以早日離開這個詫異的鬼地方去行走江湖,衛正義決定說實話。

    郎忍沒說話,回身打理起了包裹,包裹很簡單,不一會兒就收拾好了。

    郎忍挎起了小包裹往門口走去,路過衛正義身邊時說了一句。

    「上路吧。」

    「阿?」

    衛正義開始後悔為什麼不吃了飯再和他提起走的事?現在飯還沒送來,這就走了?那他的午飯怎麼辦?

    「老大。」

    衛正義在郎忍身後追趕着。在半路正好遇到來送飯的小二,衛正義怕來不及了,於是一手抓起了饅頭塞進懷裏,一手抓上烤雞追着郎忍來到了大堂結帳。

    老闆退了多餘的銀子,郎忍沒看一眼就走了出去,衛正義看着櫃枱上的萬兩多的銀票,一想退是來不及了,不拿對不起人家的一番心意,最重要的是對不起自己。

    自己拿了還可以去救濟窮困阿。這麼一想衛正義就把銀票都塞進了自己懷裏,也許還可以找個機會還給郎忍阿,出門在外總是會用到錢的。

    衛正義前腳賺後腳宋家那幾位也跟着退了房跟上了他們。

    衛正義跟着少言寡語的郎忍,一路就聽他在絮絮叨叨的。

    「老大,我們要去哪裏?你的目的地是哪裏?是去找高手比拼,還是去哪裏扶危救困?」

    「找酒。」

    「找酒?我沒看你買過酒阿?還是你只喝一個地方產的特殊的酒?」

    「好酒。」

    「找好酒?好酒哪裏都有阿,我覺得我們因該夏天上北方去,那裏涼快,冬天上南方去,那裏暖和,反正也是四海為家何不讓自己舒服一點兒納?」

    郎忍向前緊走了幾步站在了一個十字路口前面,不知道是不是受了衛正義那番話的影響,他竟然選擇往北的那條路走了下去。

    當走到一個竹林時,郎忍站住不走了,並且把包裹掛在了樹上,衛正義也沒問,看郎忍有停下來的意思,於是拿出了饅頭遞給郎忍一個,並且分了他一半的烤雞。

    郎忍從容的吃完了東西,而後看着衛正義咽下了最後一口飯,自己走到不遠的河邊用竹筒乘來了一筒水遞給了衛正義,看着衛正義舒適的喝着清涼的河水,坐在地上納涼,這才滿意的往來時的路那邊走了幾百米,站在了路中間,突然大喊了一聲。

    「出來。」

    一聲暴喝,附近百米的竹子只抖動的落葉子。可見威力之大。

    衛正義正覺得莫名其妙,只見竹林間閃出八個人。

    知道已經被發現了形跡,為首的宋家老大宋明文尷尬的上前行禮。不過顯然他們拜錯了廟門,他們所拜的一直是衛正義。

    「原來公子已經發現了我們的形跡,真是慚愧,我們兄妹不是想騷擾公子的,只是有難言之隱。」

    宋明文看樣子有話不好意思說。

    倒是宋香兒含羞帶媚的站了出來

    宋香兒繞過了郎忍走到了衛正義面前,衛正義呆呆的坐在那裏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

    「小女冒昧地問一下,公子此行可有目的地?」

    「沒有,找酒四處走走。」

    最少這個是郎忍扔給他的答案。

    「這樣啊,那麼公子對我們有救命之恩,可否給個機會讓我們聊表心意?」

    「不用了,你們不是謝過了嗎?對了你們在柜上給我們壓了錢的?100兩對吧。不必那麼客氣,遇到那種事稍稍有些正義感的都會管的,不必在意。把錢拿回去吧。」

    說這話,衛正義從懷中拿出一張百兩的銀票塞進了宋香兒手裏。

    「公子我們是……。」

    宋香兒還在猶豫着如何開口,這時宋家的其他人也走了過來。看到衛正義把他們給的錢還了,宋香兒的三哥宋明靖沉不住氣了,搶着開了口。

    「這有什麼不好意思說的,明說就是了,成就成,不成就算了,大不了死路一條。我來說。我們在地方上得罪了人,怕人尋仇於是躲到了遠處的親戚家,沒想到那些人又尋了過去,看着躲也躲不掉了,本來想回家的,可是路上又和龍門幫的結了梁子,在客棧還多虧了公子相助,可是救人救到底,送佛送上天,我們怕公子一賺我們這一路上還會遇到埋伏,想請公子送我們一程,我們六個兄弟倒沒什麼,只要兩個妹妹平安到了家,我們宋家必有重謝。」

    「你們家在哪兒?」

    「再過兩個縣城,騎馬最遲五日就到了,不會耽誤公子太久的。」

    「如果公子肯送我們一程路上的花銷我會負責,而且好酒宋家也是有的,20年陳釀的女兒紅管公子喝個夠。」

    宋家老大宋明文包含深意的笑着接了話。

    衛正義看了看不遠處坐在竹樹下閉目養神的郎忍,知道管閒事管出麻煩來了,可是看看宋家這幾位膽戰心驚的樣子,想也知道是一路上被人找麻煩嚇怕了。

    衛正義有心幫他們,可是知道決定權在郎忍手裏,要就他一個人,想幫也沒那個能力阿。

    「你們讓我想一下。」

    撂下了這個話,衛正義起身走到了郎忍面前,壓低了聲音把事情陳述了一遍。

    「說起來,他們怕成那樣,我們也有責任,你傷了龍門幫百十號的人,他們不敢找你報仇,可是卻會拿他們出氣,沒發生那個事道好說,也許他們賠點錢道個歉,等那個豬哥少主的腿好了也就沒事了,可是你一出手就那麼重,現在想要善了都難了,所以說我們也是義不容辭阿。」

    郎忍抬頭定定的看着衛正義的眼睛,遲遲沒有答話。那眼神讓衛正義心裏發毛。

    「我們?」

    郎忍恨恨的從唇邊擠出了兩個字。

    「嘿嘿,是我惹事還不行嗎?看他們膽戰心驚的我就心中難安阿,本想着做好事的,誰知道會鬧成這樣啊。」

    衛正義蹲在地上,把頭埋進了膝蓋里,心中大嘆,好人難為。

    「送到門口,不進莊,走吧。」

    衛正義驚喜的抬起頭來。

    「老大,你答應送他們回去了?我就知道你最好,不是鐵石心腸的人,看人家有難一定會幫的,我這就和他們說去了。也!搞定。」

    衛正義筆畫了一個勝利的動作,而此時郎忍已經動身了。

    衛正義走到宋家人面前,告訴他們,同意送他們一程了。

    「公子有情,我們宋家有義,答應公子的事情,等回了莊秉明了父母一定給公子一個交代。」

    宋明文留了一句命名奇妙的話,衛正義當時並沒在意,以為他說的是什麼重謝之類的東西,可是沒想到這句話所指的事情在不久後惹來了一場軒然。

    一行人向着宋家莊的方向走着,郎忍遠離眾人走在前面百米,始終保持着距離。

    衛正義和宋家的那幾位走在後面,宋家人不停的找着話題,兩個女人時不時的對着衛正義輕笑着,面帶羞澀之情。

    眾星捧月的感覺說起來還是不錯的,可是衛正義的心可沒在這上面,他時不時的注意着郎忍的動靜,每隔一段時間就緊走幾步追上去和郎忍搭個話。

    拜託,老大要是跑了,宋家人和他就都慘了。不過還好郎忍只是不想和他們走在一起,始終保持着一段距離,可是卻可以讓他們看到身影,衛正義這才稍稍放下心來。

    走着走着,衛正義看看天色不早了,前面也看不到村莊城鎮之類的。

    對於野外生存他是沒什麼經驗拉,於是緊跑了幾步拉住了郎忍的衣袖。

    「老大,今晚我們怎麼過?吃什麼?睡哪兒阿?」

    郎忍看看四周路的兩邊都是密林,他照直向着東邊的密林深處走去,衛正義莫名其妙的跟了過去,繞過一些大樹和藤蔓走了有五分鐘,眼前出現了一條小溪。

    這時候宋家的人也跟了過來,宋明靖驚喜的走到溪邊洗了一把臉,用水壺灌了些水。

    「公子果然是高手,相隔這麼遠竟然能聽到水聲,尋到水源,這下好了,晚上有住處了,只是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野味,我這就去找找看,麻煩幾位兄弟找些柴來生火。」

    宋家的另幾位男丁忙着起火,衛正義則和兩個女的一起去拾柴,郎忍則默默的一個人往小溪的下游處走去,不一會抱着一堆草返了回來,在火堆邊鋪了一層厚厚的草墊,而後隨手摺下了一根樹枝,返回溪邊不一會兒插上了一條魚。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一行人圍在火爆吃着郎忍叉來的魚,和宋明靖獵來的山雞、野兔。慢慢的天色就暗了下來。

    郎忍把隨身的包裹放在了草墊的一端,示意衛正義過去,衛正義舒舒服服的躺在草墊上感覺還挺美,身下松鬆軟軟的,頭下還有一個枕頭。

    郎忍就坐在他頭邊不遠處打坐,衛正義經常看他這樣知道他在打坐練功也就不以為意了。

    躺了一會兒他突然覺得哪裏不對了。

    宋家的男丁主動要求看着火堆,在野外,晚上火是不能滅掉的不然恐會遭到野獸的襲擊。可是他看了一下,沒看火的人靠在樹上打着盹,腦袋一歪就驚醒了,而後靠回去接着睡。

    宋家的兩位女孩則在地上鋪了件他們哥哥的衣裳,就和衣睡在上面,頭枕在自己胳膊上,身下石頭擱着,頭上沒個枕着的東西睡得也不安穩。

    衛正義這才看出是哪裏不對了,好像只有他待遇特別也。

    衛正義看看郎忍,伸手拉了拉他的衣角。用只有他們兩個可以聽到的聲音小聲嘀咕道。

    「你要是累了,就一起躺下睡吧,明天還要趕路的,要不要我把包裹讓給你?」

    郎忍輕輕張開了眼睛,並握住了衛正義放在他膝蓋上的那隻手。

    「我習慣了,乖乖睡吧。」

    說這話郎忍脫下了自己的外衣蓋在了衛正義身上,並且把他的頭也蓋住了。蓋好後他又握回了衛正義的手。

    看不見火光,再加上走了一下午確實也是累了,衛正義一側身。嘀咕道。

    「愛睡不睡,晚安。」

    而後就睡下了,臨睡前也忘了要抽回被郎忍握住的手。

    郎忍看着衛正義睡着了,一個人就着微亮的火光,兩眼盯住了衛正義巴掌大的小臉,心思百轉。

    我是怎麼了?今天看到了你沮喪的樣子我竟然心軟了,宋家人的死活與我何干,人命在我形如螻蟻。可是今日看到你沮喪的樣子,我竟然會答應趟這趟渾水,我這是怎麼了?

    「唉!」

    郎忍抬頭看了一眼月亮。無奈的嘆了口氣。

    你是生來克我的。

    郎忍坐在衛正義身邊閉目養息,過了上半夜,下半夜下露水的時候他才有了動作。

    看看天色,天邊已經開始露出了魚肚白,火堆的火苗也要熄滅了,睡着的人感到微寒蜷縮起了身體。

    此時,郎忍握住了衛正義放在自己膝蓋上的手,暗暗運起了真氣,並且把氣渡過去幫衛正義禦寒。

    你吵鬧的樣子比較有活力,不要感冒了才好。

    一行人只有衛正義睡到了太陽高照,其他人則早早的起來了,可是卻沒有吵他,只是在一邊坐等。害得衛正義起來時尷尬的不得了,9個人18隻眼睛盯着他起床阿。

    「那個大家好,都起來了,那就走吧。」

    衛正義走到溪水邊洗了把臉,就帶頭往來路的方向走去。這時郎忍越過他的身體,趕到了他的前面。

    衛正義還在納悶,郎忍幹麼走那麼急非在他前面不可。這時宋蓮兒走到了他身邊。

    「公子,那個人是你僕人還是徒弟阿?」

    「怎麼這麼問?」

    「我和哥哥在猜啊,我說是你的僕人,哥哥們非說是徒弟。」

    「嘿嘿。」

    衛正義嘲弄的一笑,郎忍是他僕人?開玩笑有那麼大牌的僕人嗎?對主人耷拉着臉色阿?徒弟?他可以教郎忍什麼?享受嗎?

    「都不是,我們算朋友吧。」

    「不像。」

    宋蓮兒搖了。

    這時候一邊的宋香兒湊過來接了話。

    「對阿,不像阿,看得出他在服侍你,給你鋪床,還給你趟路,以前和哥哥他們走的時候他們都不願走第一個那,趟路的人會遇到草里的蛇和毒蟲,還會沾上一褲子的露水,還要斬斷荊棘樹枝,好危險的。我說啊,他是僕人徒弟兼而有之,除了不愛講話,他可是比我們家那些奴才有眼力勁兒的多了,不用吩咐就把事情做了。都不用你心。」

    聽到這番話,衛正義愣了一下,看着前面用樹枝撥弄着面前茅草的郎忍,衛正義突然覺得心裏酸酸的。

    衛正義緩過神來,立即跑到了郎忍身後,可是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就這樣保持這一步距離跟了郎忍很久很久。直到了前面的一個城鎮。

    此時已經過午了,宋家的老大宋明文走到衛正義面前,提議找家客棧先住下,然後去買上幾匹馬,說這樣趕路會快些。

    於是一行人找地方住了下來,郎忍進了客房,放下了包裹,坐在又開始閉目養息了,衛正義覺得無聊就走了出來,正好遇到宋明文帶上宋香兒的大哥宋明禮說要去馬市挑馬,衛正義覺得新奇就跟了過去。

    郎忍半個時辰以後走出房門,在客棧轉了一圈沒有看到衛正義的影子,一打聽知道他和宋明文他們出去了,這心裏就開始發慌,只覺得要有事情要發生。

    果不其然不到一刻,客棧門口不知道是誰大喊了一聲。

    「不好了!前面的馬市驚馬了。」

    「不好了!前面的馬市驚馬了。」

    聽到這聲喊的時候,郎忍就坐在正對着大門口的位子上等衛正義,聽到這聲喊,他才拿起茶壺的手舉在空中停了一下,而後慢慢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一個客棧的夥計慌慌張張的跑了進來,連忙回身把客棧的大門關上了。

    「掌柜的我看今天的生意不用做了,前面的馬市有很多馬驚了,掙脫了韁繩正往這邊跑哪,揚起了好大的塵土,我在那邊的菜市場遠遠看到煙霧和喊聲就跑回來了,真是太可怕了,不知道又要傷多少人。」

    「就快過來了吧?那你還愣着,還不把窗子先關好,這還要我說啊?」

    老闆氣急敗壞的催着夥計去幹活。

    郎忍站了起來才要出去看看情況,一個人把大門推開一道縫擠了進來。

    這個人滿身的灰土,進門來還不停的彈着衣服上的土,等他抬起頭來這才看清楚是宋香兒的大哥宋明禮,他看到郎忍第一句話就是。

    「你家公子回來了沒有?看到我大堂兄沒有?剛才在馬市挑馬的時候,不遠處的馬驚了,場面一亂,我們就被衝散了。好大的土阿!」

    宋明禮低頭彈土,再抬起頭來的功夫,眼前已經沒有郎忍的影子,客棧的門開了一道縫,可是在坐的,誰也沒看清人是怎麼出去的。

    而這時候衛正義正呆呆的立在道路的中央,不知道如何反映,心裏只知道這次自己死定了,就是不死也要半殘。

    馬驚了的時候他和宋家兄弟被衝散了,他一個人想着要往人少馬少的地方避,可是當他跑到那一邊的時候不知道又從哪裏橫出了幾匹馬,照着他就沖了過來,他左躲右閃,現在還是被逼到了絕路上。

    衛正義站在路的中間,看看眼前幾十匹馬橫作一排向着他站的方向沖了過來,他知道躲已經來不及了,往後跑,跑得再快也跑不過馬阿。往兩邊跑,橫向百米都濃煙滾滾的,一看就知道那些馬跑作一排,兩邊都有。把他包圍了。

    眼看着驚馬就到眼前了,衛正義抱住了腦袋,蹲下了身子,心想先護住頭,身體傷了還能忍着,運氣好還能留條命。

    此時的郎忍在一匹一匹的驚馬背上跳躍着,在若大的馬市空場上找着衛正義的影子,按時間推算,他知道衛正義跑不遠的。

    一匹馬的前蹄眼看就要蹋在衛正義頭上了,就在這千鈞一髮的時候,郎忍躍上了那匹馬旁邊的一匹馬背上,手起劍落砍斷了那匹馬的蹄子,拉着衛正義的衣領子把他甩到了自己的背上。

    「抱緊了!」

    郎忍對着衛正義大喊一聲。

    衛正義聽到熟悉的聲音就知道自己得救了。他死命的抱住了郎忍的脖子。

    兩個人隨着馬群跑出了很遠,突然郎忍盯住了最前面的一匹馬飛身而起,轉眼間坐在了那匹馬的背上。

    那匹馬揚起了前蹄想把背上的人摔下去,郎忍死死拉住了韁繩像是粘在了馬背上,隨它怎麼鬧也不動身形。倒是衛正義的身體被甩的在空中蕩來蕩去地,最後不得不用雙腿緊緊的夾住了郎忍的腰。小心肝,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

    最後那匹馬漸漸安靜了下來,只是立在原地不停的用前蹄刨着地上的土,一副很不服氣的樣子。鼻子還不停的噴着氣。

    神奇的是當這匹頭馬停下的時候後面的馬也停在了原地,幾個販馬的商販不知道從哪裏冒了出來,紛紛的牽回了自己的馬,局勢慢慢被控制住了。

    郎忍就近找了一個拴馬樁,下了馬,把馬死死的拴在了樁上。而這時候的衛正義還沒回過勁來,雙腿夾着郎忍的腰不肯落地。

    郎忍往後一抄把衛正義從背上拉了下來。把他緊緊的鑲進了自己的懷裏,把他的頭按在了自己的胸前。

    衛正義清楚的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和重重的鼻息,呆在郎忍的懷裏他一時忘記了掙扎,腿肚子只打軟,站在原地兩個人默默的誰也沒說一句話,不知道站了多久,直到有人上來和他們搭話。


    「請問是哪位公子降服了這匹馬?」

    問一句沒有理他,於是那個人開始叫了起來。

    「請問是你們中的哪一位公子降服了這匹馬?」

    衛正義被吵的緩過神來歪着腦袋看了看喊話的人,看衣着是個販賣馬匹的商販。

    「你的馬?」

    「是我的馬?小的名叫劉二,詩子你降服了這匹馬嗎?」

    「你確定它是一匹馬?不是一頭牛嗎?它又蹦又跳的還打挺子,誰敢騎阿?」

    「瞧公子話說得,它當然是一匹馬。而且是一匹好馬,千金難求阿,純種的汗血寶馬,大宋境內也許也就這麼一匹阿。」

    「汗血寶馬?」

    聽到這個名字,衛正義心裏着實有些興奮,說起來這汗血馬,在這古代是稀有動物,在2003年的時候就已經是絕種動物了,不好好看上兩眼怎麼行?

    衛正義掙脫了郎忍的懷抱,謹慎的拉着郎忍的一隻手靠近了那匹馬,打算看個清楚。

    來到馬前衛正義這才覺察出來,這匹馬比其它馬匹都要脯毛皮又黑又亮透着那麼精神。

    不知道這汗血寶馬,是不是比熊貓值錢阿。

    衛正義正想着那,那匹馬打了一個響鼻,嚇了他一跳,他的身體外後一閃正好靠進了郎忍懷裏。一抬眼正好看到了郎忍關切的目光正盯着他看。

    想起今天所受的驚嚇,衛正義心有餘悸的,身體打了一個機靈。

    「老大,我們先回客棧吧,我連耳朵里都是土了。」

    郎忍拉過他的身子,轉身就要走。

    馬販劉二拉着那匹壞脾氣的寶馬跟了上去。

    「公子,你們來馬市也是來買馬的吧?你們看這匹馬怎麼樣,想要的話我可以給你們便宜一點兒的,公子,公子,別走啊!實不相瞞這匹馬,在我手裏壓了有半年了,我換了15家馬市也沒把它賣出去,問價的不少,可是一試馬不是像今天這樣驚了市,就是把人甩下來,別人買了也騎不得,直到今日,公子是第一個騎上他的人,馬這東西是有靈性的,你降服它一次,它就認你,以後再騎上去也就沒事了。您就要了它吧。我給你打八折,我賣別人500兩,您給400兩拿走阿。」

    面對馬販子的極力推銷,郎忍理都不理,衛正義則怕怕的看着那匹馬。

    「這位大哥你不用再說了,再說我也不會買的,它脾氣也太差了,我還是喜歡溫順點兒的馬。」

    「要不您給個辛苦錢,200兩我賣你了,我在當地買的時候還花了100兩的,再加上運到這邊來這已經是最低價了。」

    聽那劉二的口氣哭的心都有了。

    郎忍他們前面賺馬販後面磨想要他們買了這匹馬,說來說去的衛正義就是不要,馬販最後終於停住了追趕的步伐放棄了。目送着衛正義和郎忍遠去。

    這時候那匹馬突然立起了前蹄,馬販身形往邊上一躲,它乘機掙脫了韁繩從後面追了上去。跑到衛正義身邊一步遠的位置停了下來。亦步亦趨的跟着衛正義他們。

    聽到後面急促的馬蹄聲,郎忍機警拉着衛正義跳開了,一回頭正好看到那匹奇怪的馬。

    郎忍和衛正義盯着那匹馬的眼睛看了一會兒。

    郎忍首先錯開了視犀那匹馬眼睛裏卻透出了快樂和興奮。馬的眼神讓衛正義很是不忍。

    「其實它還不錯的,又精神又漂亮,既然我們要買馬,不如就買了它吧。」

    「它太顯眼,算了,隨你!」

    郎忍懶得再理會那匹馬,於是轉過了身軀,讓衛正義和馬販子談妥了價錢,最後以150兩的價錢買下了那匹不怎麼聽話的汗血寶馬。

    衛正義開開心心的拉了匹最眩的馬回了客棧,心情似乎也變好了,剛才的驚險留作了以後的回味,最少到客棧時已經看不出什麼了。

    小二把馬拉到後院的馬廄去了,郎忍跟着衛正義看着馬被拴好了這才來到了前面。

    這時候宋家的宋明文也已經回來了,宋家人都坐在大堂里等他們,看到他們平安回來也就放心了,宋明文讓弟弟宋明武帶上了二堂弟宋明軒再出去買馬。

    「我們的馬自己已經買好了,你們買自己的就好了。」

    宋家兄弟臨出門時,衛正義特意囑咐了這麼一句。

    一群人散去了,各回各屋,宋明文,宋明禮,還有衛正義一個人要了一個浴筒。全身是土阿,是該洗洗了。

    衛正義回了屋等到浴筒搬進屋來,小二們才賺他就開始拉扯起自己的外衣,解開帶子把衣服甩到,突然停住了手。

    衛正義回頭看了看沒有一點兒想要迴避的意思的郎忍老大,他就坐在一邊的椅子上盯着他看啊。

    「老大,我要洗澡,麻煩您出去等一下。」

    郎忍看了看他,和他身上那件顯然過大號的內衣,這才想起衛正義外衣是買的,可是內衣穿的卻是他的。

    郎忍沒說話,默默的退了出去。

    衛正義看到郎忍出去了,以為可以痛痛快快的洗上這個澡了,所以洗完了頭髮,正坐在筒邊洗肩膀的時候,察覺從窗邊吹進了一陣冷風時他也毫沒在意。直到一雙手臂從他的後面摟住了他的身子。

    衛正義差一點兒大叫出聲,幸好他看到了來人的衣袖,白色的衣袖,歷數他認識的不認識的,穿白衣服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郎忍。知道是誰心裏也就沒那麼怕了。

    身後的手臂把他摟得很緊。郎忍甚至把頭埋進了他的肩胛,熱熱的鼻息就吹在他的肩上。

    「老大你怎麼了?」

    衛正義試探的問了一句。

    不問還好啦,這一問不要緊,郎忍狠狠的搬過了他的頭吻上了他的嘴。並在上面啃咬着。

    衛正義掙扎着出了水面,從筒里站起了身。沒想到他的起身反而方便了郎忍的動作。

    郎忍一隻大手摸上了衛正義的小,並在上面又揉又銨又搓的,動作甚至有些瘋狂。

    衛正義努力半天終於掙開了嘴上的束縛。連忙問道。

    「老大你要幹麼?」

    「你自找的!」

    郎忍恨恨的回了他一句。

    「我又怎麼你了?你不會又想……?喂,你讓我洗完這個澡,咱們再商量好不好?」

    天真的衛正義阿,郎忍正在興頭上,哪裏會等着他洗完澡還商量阿。

    郎忍一邊對衛正義的身體上下其手,一邊快速的脫光了自己的衣物,窄小的浴筒里不一會兒就擠進了兩個大男人,筒里的水半數溢了出來。

    開始的時候衛正義還在不停的抗議,可是慢慢的就安靜了下來。只偶爾的發出幾聲小小的抱怨。

    郎忍有些失態的吻着衛正義,只要衛正義身上能親到的部位都留下了他的痕跡。

    郎忍抬起了衛正義的一條腿讓它跨在筒沿上,自己的找准了位置一下子挺進了衛正義的體內,筒里的水隨着郎忍往上挺動的動作而被擠了出來,兩個人在水中載浮載沉的,而郎忍的每一次向內的挺動都透着比以往的各次還要強勢。再看看他臉上的表情,似乎還有着一些憤然,在郎忍冰冰的臉上看出一些表情實數難得阿。

    「阿,恩,老大你今天到底怎麼了?」

    衛正義不解的問道。

    天啊!我今天差點兒失去你,再晚上一步你就要葬身馬蹄之下了,你知道嗎?那一刻我才知道心慌的感覺,以後我發誓再也不會讓你離開我的視線了,失去了你,那種情形是我無法想像的,可以想見,你會成為我唯一的弱點,而我今天怎麼了?我在後怕阿,可是這句話是我死也不會說出口的。

    郎忍定定的盯着衛正義的臉看了三秒,而後用嘴堵住了他的問話。只在心裏對他的問題做了回答。

    縱慾的結果就是衛正義趴在腰酸背痛,晚飯都是躺在吃的,為了不讓宋家的人懷疑,衛正義給他們的理由是要練功不出去吃了,至於練什麼功嗎?只有郎忍和衛正義知道了。

    衛正義趴在,郎忍把飯菜拿到床邊餵他吃下,自己連滿吃了幾口,就回到床邊在衛正義的腰部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剛才是在水裏歡愛有水潤滑的結果,衛正義的後庭並不是很痛,只是腰像是要斷了一樣的酸痛,郎忍的可謂恰到好處了,背上的大手有節奏的按壓讓衛正義舒舒服服的睡了過去。

    郎忍看衛正義睡了,自己才在他的邊上躺下,並把衛正義的身子摟進了懷裏。

    第二天一早想到宋家兄妹快來叫人了,郎忍一到卯時就坐了起來,看到枕邊人安詳的睡容,郎忍的表情變得柔和了起來。本想早起練一練心法,可是看到衛正義的臉時竟然沒有了練功的心情,只想呆呆的看着他。守着他。

    衛正義翻了一下身子,再加上天熱的緣故,他掀開了被子露出了自己大半個臂膀和腰身。

    露出的皮膚上有着點點的紅印,郎忍看到以後眼中炯光一閃,像是被衛正義身上的印子所吸引一樣,慢慢低下了頭,用唇在那些印子上輕滑着。

    痒痒的感覺把衛正義吵醒了,一翻身張開的眼正好對上了郎忍發着銀光的眼睛。

    衛正義尷尬的笑了笑,而後謹慎的拉了拉身上的被子。

    「老大,早啊,是不是快到出發的時候了?」

    「快了。」

    「我想和你商量一件事。」

    郎忍看着他,沒有要問詳情的意思,衛正義也不指望他真的開口和他商量,只是自顧自的把自己的想法說出來,郎忍只要在最後回上一句行或不行就不錯了。

    「昨天我沒讓他們買我們的馬,也就是說你我只有一匹馬,等一下宋家兄妹要是問起來,你說該怎麼答?說起來這個回答我已經想好了,可是就是要委屈你一下拉。」

    郎忍還是沒搭腔,只是看着他,像是在等他說的話。

    衛正義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抓了抓後腦勺的頭髮,把被子向上拉了拉蓋住半邊臉,把話說了出來。

    「他們一直以為我是魔劍公子,堂堂魔劍公子不會騎馬也有損你的名頭阿,當然我也不是不會騎拉,以前馬我是騎過的,可是我們那裏的馬沒我們現在那匹那麼脯那麼壯阿,它站着比我還脯總不能等會兒讓我爬着上去,那多難看阿?等會兒我想告訴他們說,你,不會騎馬,所以我們要共乘一匹馬,這樣就解決了,我知道這個要求有些過分阿,要不,你騎馬,我出去買頭驢,另類就另類吧。」

    衛正義不抱希望的把話一口氣說完看到郎忍沒反應,以為人家不答應,是啊,多麼有損郎忍尊嚴的謊話阿,放在他也不會答應的,很丟人啊,女人都沒說不會騎馬,他說不會,丟面子啊。還是認命出門買頭驢子吧。

    衛正義帶着一臉沮喪的表情起身就要穿衣服,準備出去買驢。

    郎忍伸手把他壓回了,郎忍冰冰的唇壓在衛正義唇邊小聲的說了一句。

    「我幫你。」

    「老大萬歲!」

    衛正義聽到郎忍答應幫他撒謊,一時間興奮的過了頭,坐起身來摟住了郎忍的脖子,直到一隻大手摸上了他的翹臀,衛正義才驚覺,自己還光着納,連滿拉過被子裹住身子躲到了床里。

    郎忍被他的一系列動作弄得莫名其妙的愣在那裏,等反應過來懷裏已經空了。

    郎忍轉身把床頭上,昨日他為衛正義新買來的內衣拿過來,扔給了衛正義。

    「換上。」

    而後就走了出去。出了門郎忍對着院子咳了兩聲,從臉上看他的表情還是冰冰的,可是……。

    天啊,近20年了,直到今天他才有了想笑的,光着身子在爬的,他真的以為那樣就可以躲開他的碰觸嗎?現在是時機不對,宋家人就要過來催他們上路了,要不然他真的想再好好愛上他一番,他的那個樣子好可愛啊。哈哈!

    看到郎忍出去了,衛正義連滿七手八腳的穿好了衣服,草草的收拾了一下,然後走出了房門,在門口遇到了形如木雕就站在門前的郎忍。

    衛正義怕郎忍後悔剛才答應他的那件事情,都沒敢正視人家的眼睛就錯身走了過去。

    「老大,我的東西已經收拾好了,我去後院看看咱們的馬?」

    說完就往後院的方向跑去。郎忍進了房把東西打好了一個小包裹就縱身跳上了房脊跟着衛正義的身影一起來到了後院。

    衛正義在馬廄看到那匹馬,越看越稱心,和別的馬站在一起那匹汗血寶馬足足高出了一個頭來,身材也是最壯實的,皮毛可比絲綢,又滑又亮看着就那麼與眾不同,在古代馬匹的意義可比2003年代的汽車,如果說其他的馬是奔馳,桑塔納,那麼他的這匹馬就好比超級房車賓利,好高檔阿。

    郎忍躍房而來,來到後院就停在了衛正義身後,看他正在專心的看馬就沒打擾,也站在一邊看了幾眼。

    是匹好馬,對主人是個祝益,可是它太顯眼了,以後勢必招來麻煩。

    郎忍的擔心很快變成了事實。

    早上他們一行10人吃了早飯正在喝茶打算歇一歇就上路了,突然昨天賣給衛正義汗血寶馬的那個馬販子匆匆的走了進來,手裏還拿着一副馬鞍子。

    「公子讓我好找阿,我打聽了幾家客棧才找到你們,昨天把那匹汗血馬賣給你們以後,我回去一看忘了把馬鞍子給你們了,那個畜生張的比其它馬匹都來的高大,這馬鞍子是早就訂做好了的,可是您昨天也看到了,它根本不讓人靠近,所以馬鞍子做好了就沒有安上過。一直放在家裏擺着,我一想馬都賣給你們了,馬鞍子我留着也沒用,不如送給你們做個人情,交個朋友。」

    說着話,馬販子把馬鞍放在了桌上。

    四周有幾桌的客人像是認識這個賣馬的劉二,聽到他這席話都驚奇的盯着衛正義他們一桌看,並且指指點點的。

    「就是他買了那匹汗血寶馬,聽說昨天馬驚了就是一個白衣公子只手止住了馬群,了不得阿,一定是個高手。」

    「劉二,劉二你過來昨天止住了驚馬,馴服了那匹汗血寶馬的人就是那位公子嗎?」

    劉二伸手一指衛正義。

    「沒錯,就是他,那匹馬帶着這位公子在場子裏溜了2圈,又蹦又跳的,看甩不掉人就帶着馬群往前面的市集沖,眼看就要衝進去了,這位公子一拉馬韁,那個畜生前蹄立了起來,像是真的服了,站在那裏就不動了,而且死活要和這個公子賺我拉都不行啊。」

    劉二說的繪聲繪色像是他當時就在邊上看着一般。說的話也真假參半。

    一時間一屋子的人都用崇拜的眼光看着他們這一桌,讓他們坐着很不自在,只好早早的拉上馬上路了。

    出了鬧市。宋家人翻鞍上了馬背,女孩家要講究儀態只能側坐,於是宋明文和宋蓮兒共乘一匹馬,宋明靖帶了宋香兒,在大家都上了馬齊齊注視的情況下衛正義假意的試了試馬鞍的鬆緊。

    說起來這個馬還是挺賞臉的,給它上馬鞍是郎忍動的手,它站在那裏只是難受的轉了轉脖子而沒有跳鬧,已經是很不錯了。

    可是他現在是在捉摸着,怎麼上馬阿?現在是只恨爹娘把他生矮了。不知道郎忍有沒有免於丟人的好辦法?

    衛正義求救的看了郎忍一眼,郎忍才被他指稱不會騎馬,像是在懲罰他敗壞自己的名譽,故意離馬兩丈遠,對於衛正義第一眼求救的眼神他故作沒看到,直到衛正義恨恨的開始咬嘴唇瞪他,他才走了過來。

    郎忍過來以後來到馬前,一邊腿單膝着地,另一隻腿則腳尖墊地,支出了一個上馬凳,郎忍拍拍自己的膝蓋示意衛正義蹬着上馬。

    衛正義生怕踩痛了郎忍快速的上了馬背,郎忍起身彈了彈下擺的土翻身和衛正義上了一匹馬。

    一行人上了路,衛正義乘着大家都沒注意,很小聲的對郎忍說了一句話。

    「老大,對不起。」

    郎忍收緊了臂膀把衛正義圈進了懷裏,衛正義手握着韁繩只覺得自己這個『英雄』當的窩囊。

    第三十章

    有一匹太過招搖的馬,麻煩還在後面哪。

    衛正義總算是上了馬。

    衛正義在前面拉着韁繩,郎忍坐在他後面抱着他的腰,意在在發生變故的時候隨時出手保護他,放在其他人眼裏就丟人了一些,仿佛是他不會騎馬需要這樣在馬上穩住身子。

    因為有些馬上載着兩個人,所以速度不是很快,一行人靠着右側的路邊騎馬緩行。

    衛正義的這匹馬實在詫異,其他的馬都不敢超過他,即使是並行也要故意慢上它一個頭的距離,再打也不往前走了。這樣倒是方便了郎忍和衛正義前面的一些小動作。

    郎忍在身前握住了衛正義的手,教着他如何控制馬韁指揮馬的走向,等衛正義掌握了竅門,就開始用手指在衛正義的手背上撫摸起來。

    細細的皮膚不象幹過粗活的,說是富家的公子吧,那麼為什麼在那一刻他會出現在滅魔洞裏哪?而且他像是不急着回家的。是有意接近他嗎?也不像,他不熟悉江湖,最初時甚至不知道他是江湖上人人懼怕的魔劍公子,他從哪裏來?

    衛正義發覺郎忍的手越來越不老實,摸了手背,摸手心,摸了手心,摸手腕。幹嗎?調戲他阿。

    衛正義把握着韁繩的手往裏面錯了錯。沒想到郎忍的手也跟了過來,大手一握,兩雙手在最尷尬的部位上接合了。衛正義只覺得臉上發燒,甚至可以感覺到郎忍的手背在自己小上的觸感了。雙手交握的在最的那裏,衛正義甚至不敢亂動一下,就怕郎忍掠了他就賺這一次才是他自找的!

    郎忍伸出一根手指輕刮着,只隔了一層薄薄的布料的衛正義的『小弟弟』。

    衛正義怕後面宋家的人看出破綻來,一時間連呼吸都要停了,就在這時一騎人馬超過了他們,路過之處帶起了地上的浮土,泛起了滾滾的濃煙。

    「沒看到路邊有人阿,在土道上還騎這麼快,發神經阿?沒道德。」

    在衛正義看來那些人的行逕,就和2003年下雨開快車濺得路人一身泥水的無良人世一樣缺德,於是抱怨了幾句。

    那些人本來已經超過了他們,不知道是不是聽到了衛正義的抱怨又掉轉馬頭走了回來。

    「朋友什麼來路?要到哪兒去啊?」

    那些人中看似為首的一個大聲問道。

    「我們是宋家莊的,正要回莊。」

    宋家老大宋明文上來回話。

    「你們是宋家莊的?好巧,我們正好要到你們那裏去哪,既然同路也就不客套了,這位小哥的馬不錯,我們想借來騎騎。」

    「你們不是有馬嗎?幹麼借我的?」

    衛正義問了一個很明顯的疑問。

    「哈哈,你是真的不懂還是和大爺們打岔阿,我們是看上了你的馬,出個價吧,我們要了。」

    「開玩笑,我也很喜歡我的馬,你們看上了我就要給阿?你們也太不講理了吧?」

    他們的行逕和強盜無異,而衛正義有滿腔的正義感就是看不得這種人。算是和他們扛上了。

    「小子,你不要不實相,這馬我們是看上了,你要答應賣還能落下10兩銀子,要是等我們自己過來拿,你就什麼也拿不到了。」

    「你還想搶是怎麼着?世風日下,天下怎麼有你們這種人,好!好!有本事你謬來拿阿?」

    衛正義回頭看了看表情一時間變得更加陰冷的郎忍就知道,那些人過來也一定得不到好處的,所以他等着看熱鬧了。

    「魔劍公子在此誰敢胡來?」

    宋明文拉着馬靠過來一聲大喝。

    那些人對視了幾眼,一時停在原地沒敢動窩。

    為首的那位單人上前一拱手。

    「請問哪一位是魔劍公子。」

    宋明文一指衛正義。

    那人陰惻的笑了起來。

    「哈哈,小子,騙我們沒看過魔劍公子本尊就來騙你爺爺我啊?他是魔劍公子?那我就是阮塵風,來來,乖徒兒趕緊上來叫師父啊。哈哈。嘎!」

    那個人話音未落,項上的人頭倒早一步落了地,一時間四周鴉雀無聲,所有人都不知道該如何反應了。這變故來的實在太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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