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楚楚趁孔笙出來的那一刻便偷偷摸摸溜進了屋內,絲毫還不知道外面的打鬥。
「歐陽明月!你在嗎!」凌楚楚心驚膽顫,夾着嗓子呼喚。她不敢大聲,生怕會招來其他人。
天已經快黑了,太陽早已落山,屋子裏沒有陽光的照射,黑漆漆的一片。
一股烘臭的霉味令人作嘔,橫七豎八的東西倒着,腳下崴不小心了下,整個人朝前撲過去,頓時一張蜘蛛網蒙上了她的臉。
凌楚楚起身,趕緊將臉上黏糊糊的網扯掉。
「歐陽明月,你在哪裏?」心急如焚的找了一分鐘,還不見人影,她整顆心如熱鍋上的螞蟻,焦躁不安。
歐陽明月被放在角落裏,耳尖的她聽到了聲音,急切的扭動身體,想出聲,嘴巴又被封住了,一時間急得她滿臉通紅。
於是在地上匍匐前進,身體像只蚯蚓一樣,腳終於碰到了一根木頭,她馬上蹬了一腳,發出微弱的聲音,想引起她的注意。
凌楚楚親眼看着那個人將她帶進裏頭的,怎麼會不見了呢?她快要想破腦袋,慌張的看了眼外面,竟然有幾個人在搏鬥。
頓時,她伏在窗口的手一抖,整顆心沉下去。遭了遭了,真的完了!
心怦怦直跳,只差要蹦出胸口了。
她深呼吸,努力平復內心的盪動,慌張之下,不知道踩到了什麼一屁股坐到了潮濕的地上。
一手碰到了一處空蕩蕩的口子,瞳孔一陣收縮,驚得她急忙收回了手。
安靜而沉重的房子,發出一陣陣摩擦地面發出的微弱的聲音。
凌楚楚豎着耳朵聽着,發現聲音的來源地正在她剛才碰到的地方。
於是深吸一口氣,帶着深深恐意的眸子朝那邊望過去,取開一個木板,一個紅色身影瞬間映入她的眼睛。
「啊!啊啊!……」歐陽明月伸直了腦袋,灰頭土臉的瞪大了眼睛盯着她…心一沉,這個男人是誰?
凌楚楚見是她,懸着的心頓時微微一松。
「噓!別出聲!」凌楚楚做了個手勢,緊張的蹙起平眉。
歐陽明月明白她的想法,立即配合的點點頭。
「我是凌楚楚,為了方便找了張人皮面具貼着的。」見她疑惑,解釋道。
忘了眼身後,見沒有人來,當機立斷,撕去她嘴皮的膠帶,慌張之餘,顫抖不停的手好久才解開歐陽明月身上的繩索。
歐陽明月似信非信的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什麼。
「歐陽伏農是你皇兄。這下信了吧!」
「皇兄來了嗎?」歐陽明月這才放下沉重的包袱,得到解脫,小聲問。
凌楚楚搖頭,一臉凝重,「就我一個人。我們先逃出去再說!」話語間,用盡了全身力氣將她拉上來。
歐陽明月全身僵硬麻木,好一會才能夠動彈,身體恢復知覺,憤怒的推開了她,「你瘋了嗎?你一個人也敢來這裏,不知道有多危險嗎?」
「你這個人有毛病吧?我好心好意來救你,竟然還不領情!」
「誰要你救啊!你不知道這是龍潭虎穴,一不小心就會送命嗎?」歐陽明月沒好氣的扶着牆,全身酸軟無力,頭腦也發暈。
「活該!」凌楚楚雖然不高興,但為了大局着想還是忍了口氣,「外面有人在打架,我們先離開再說!」
歐陽明月沒說什麼,也讓凌楚楚攙扶着身體,在黑暗中四處摸索着逃出去。
外面,天暗下來,初見黑暗。
孔笙負了傷,臉上帶着狠戾的眼神再次解決了一個人。原本對方有十幾個,此時只有五六個了。
「其他的人去屋子裏找到那個女人!」其中一個人見孔笙戰鬥力絲毫不減,於是大喊道。
一聲號令,有兩個人迅速脫離戰鬥,閃身繞進去。
孔笙側目忘了眼,一抹寒光划過,左手一揮,幾根飛鏢帶起了陣陣殺氣飛過去,其中一人腿中飛鏢,瞬間倒下地,另一個人趁機進了去。
另外幾個人乘勝追擊,趁他分神之際,刺中了他的肩頭。
孔笙冷着臉沉眉,發出呲的一聲,眸光一冷,雙手不要命的握住鋒利的劍身,手臂一用力,碰的一聲,長劍段成兩節,鮮紅的血液順着黑色的衣袖流淌而下。
冷冽的眼睛狠狠皺起,揮出手中的斷劍,朝那人飄過去,頓時連續割中兩人咽喉,紛紛斃命。
「有人來了!」凌楚楚聽到身後的腳步聲,嚇得身體一陣抖動,心臟簡直快要衰竭了!
「你先出去。」歐陽明月看了眼前面的窗戶,沉聲道。
她生活在刀光劍影的年代,即使沒親遇過,也道聽途說,驚變能力自然比她要強。
而凌楚楚生活在和平年代,死個人她都要害怕好久的,何況是這種武俠小說才能遇到的場景呢!
「不行,那你怎麼辦?!」
「我會武功,你快走,不然兩個人都逃不了!」歐陽明月修長的柳葉眉染上了狠戾的氣息,沉重的臉看不清她的五官。
凌楚楚見她說的對,猶豫半刻還是立即爬上了窗,跳下去。
歐陽明月身體靠在牆上躲在暗處,面色凝重,屏住呼吸,手中緊握着一根木棍舉起來。
面前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那人手中的長劍發出一陣冷光,刺入了她的眼瞼。
頓時咬緊牙關,寒光一閃,朝着那個人狠狠地砸過去,鮮血流出,那個人還沒來得及出聲,剛看到她站在暗處的身體,已經軟綿綿的倒下去。
手裏的劍砰然落地,發出尖銳的聲響。在緊張的空氣間,格外的明亮。
她低下身撿起劍,見那人還抽搐着,直接將劍刺入他的胸膛,再抽出來,毫不留情的離開。
「怎麼樣?」凌楚楚見她出來了,急忙過來。
「已經好了,從這邊走!」歐陽明月冷着眼,拿着正在滴血的劍轉身。
凌楚楚頓時一驚,不敢置信的看了她一眼。
「弱肉強食,不是他死就是我活。生死關頭,人命根本不值錢。」歐陽明月看出她的想法,冷淡解釋道。
她表示理解,沉重的眉頭動了動,上前去扶她。
看來她的世界還是太和平了,有些事情根本不是想像的那麼簡單。
一路懷着沉重不安的心情,朝着危機四伏的路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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