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伏農用餐以後讓她回房休息,他來到書房,抬頭睨了眼已經等候多時的崔鈺,直徑坐下,眉梢一挑,「說吧,你查到了什麼?」
「這幾天經過屬下的逐一排查,再加上您的提示,已經可以確定奏摺就在南庭臣赫手中。」崔鈺雙手作拘稟告道。
歐陽伏農修長的手指在桌沿輕磕着,發出細微的聲音開,「已經確定了?」
「是,這是屬下已經確定的答案。這些日子南庭臣赫死了,奏摺一時間成了迷,要不屬下馬上派人前去尋找?」
男人揚起冷峻的眉宇,揮手制止他的語言,「目前還不行。」
「為何?」
「既然確定了奏摺已經到了丞相府,那本王倒是不用急了。不管怎麼說,丞相現在已經是本王的半個丈人,我想他若是知道了此事定然會送上門來的。現在不用擔心了,要去尋找的也不會是我們的人。有些人等不及了自然是會去的。你馬上去通知尋侍衛讓他稍安勿躁,事情有了轉機。」
「是。那屬下馬上去辦。」
既然確定了是南庭臣赫奪得奏摺,那麼那次威脅橘子陷害凌楚楚的人幾乎可以猜得到了。真沒想到,他竟然私下還做了如此勾當!
「等等,左侍衛查歐陽檀益的案子進展如何了?」歐陽伏農在他準備離開之際叫住他問。
「由於時間太久暫時還沒有進展。」崔鈺微微一怔隨即道。
男人手掌輕磕在額頭,短暫的休息後睜開眼睛,鋒芒畢露,「行了,這件事情先放着,你與左侍衛先將南庭臣赫這件案子查查。」
這件事情被南庭丞相在皇上面前一攪和,已經是刻不容緩,他必須儘快做出對凌楚楚有利的選擇。
「那凌姑娘她知道這件事情?」崔鈺自知多了嘴,卻還是忍不住為將軍問道。
歐陽伏農眉頭一皺,眼底深處晦暗,「她不需要知道。」她只需要在他身後,所有一切他替她擺平。
這是他作為男人的第一個對她的承諾。
崔鈺抿了抿唇角,有些話他不知道該不該說,「將軍,屬下遵從您的選擇,只是您現在已經走進了死胡同里。凌姑娘縱然是好,但她已經成為了您的累贅。若是您再不有所行動,皇上」
歐陽伏農聞言眼底閃過一抹陰霾,聲音格外的冷,「崔侍衛,你多嘴了。」
崔鈺瞬間低下頭,「將軍,恕屬下直言,您自從與凌姑娘在一起,皇上已經派人來了幾次詢問您處理得怎麼樣了。若是這樣下去,對您」
「此事本王自由分寸,崔侍衛你下去吧!」歐陽伏農不想再聽下去,不悅的揮手打斷他的話。
崔鈺自知他勸不了他,只能作罷。
入夜,凌楚楚雙手拿着兩個陶瓷娃娃,她小心翼翼的將上面沾染的污漬擦拭乾淨,然後緊緊握在手中朝着門外走去。
不到五分鐘,來到了歐陽伏農的房門前,勞管家剛好從旁邊經過,看見她左右瞻望,「凌姑娘,您在這裏作何?」
凌楚楚聞聲望過去,笑了笑,將手藏到背後,「找王爺有些事情。」
勞管家點點頭,「王爺就在裏面,您進去吧。」
「謝謝!」凌楚楚客氣的道謝以後,跳躍着輕盈的步伐朝旁邊的門口走過去。
勞管家側目望了眼,微微蹙眉,哀嘆一聲轉身離開。
「歐陽伏農你在嗎?」凌楚楚見房門虛掩着,忍不住朝着縫隙處望進去。
不到三秒鐘,只見男人從後面的浴室里走出來,渾身散發着熱氣,唯有一條浴巾擋住了他的身體,露在外面的精壯的身材佈滿了肌肉。看得凌楚楚一陣口乾舌燥。
沒想到他穿衣如此有型,脫衣以後竟然也如此有料,簡直秒殺一切現代小鮮肉呀!
就在她訕訕的想着的同時,裏面的男人朝外面瞥了眼,薄唇輕啟,「別望了,進來。」
凌楚楚被清冷帶着調倜的語氣拉回思緒,臉一紅,硬着頭皮走進去。
該死!她又被美色誘惑!一路上,她不停的責備自己。
她垂着通紅的臉,不敢抬起頭去看男人裸露的身體,生怕看到什麼少兒不宜的畫面,垂在身後的手指下意識的收緊。
就在她猶豫着要不要抬起頭的時候,身體瞬間撞上一堵肉牆,帶着沐浴過後的清香飄進她的鼻翼間。
凌楚楚神經一緊,頓時慌張的後退一步,「對不起」
抬起頭的那一刻,男人早已經穿戴整齊的站在她的面前,他劍眉微挑,饒有興趣的視線緊鎖着一臉驚慌失措的女人。
「找本王有何事?」他給她讓出一條路,示意她過去坐着。
凌楚楚也不客氣,訕訕的笑了笑,緊緊藏着身後的東西,轉過身面對着他朝後面走過去,一不小心跌坐在身後的紅木椅上。
「沒什麼,就是來看看你而已。」凌楚楚懊惱的想了想,真是不應該拿着弱智的瓷娃娃過來的,若是他不喜歡怎麼辦?
歐陽伏農眉梢一挑,漆黑的眼眸瞥了眼她掖在身後的手,「那是什麼?」
凌楚楚頓時搖了搖頭,「沒什麼!」
男人嘴角噙着笑意,「不用藏了,本王已經看到了。」說着,他欺身過來,一手將她手掌心的粉紅色陶瓷娃娃拿到手中望了眼,「送給本王的?」
凌楚楚紅着臉,下意識的點頭那一刻,她瞬間搖了搖頭。
那麼幼稚的東西她才不要承認!
「本王收下了。」在她錯愕的目光下,男人冷峻的臉上漾起一抹笑意,深深的看了眼手掌中微不足道的娃娃,放進旁邊的屜子裏。
「歐陽伏農,那是個女孩」她糯糯的聲音帶着輕微的鼻音。
她沒有想到,堂堂鐵骨錚錚的男子漢,竟然會收下如此一個幼稚的玩偶,她鼻尖一酸,心底流淌着一股暖流。
「上面寫着我是凌楚楚,那難道不是你?既然是的話,那本王勉強收下了。」說完,他嫌棄的瞥了眼已經鎖在柜子裏的娃娃。
虧她還感動了下!感情人家是不好意思拒絕?
凌楚楚心頭的感動頓時消失殆盡,換上了滿腔怒火,「什麼叫勉強?歐陽伏農,人家才沒有那麼廉價!」
「廉價?誰說的?」
「我!」
「你是笨蛋嗎?」男人狠狠地揉了揉她的頭髮,她錯愕不已,只見男人眉頭一皺,「誰說的你很廉價?」哪有女子如此定義自己的?他還是頭一次聽說。
凌楚楚撇撇嘴,她不敢告訴他,其實她最近聽到了好多府上的人說她勾引王爺,倒貼他之內的話
「當然是我開玩笑的,我可是一顆珍珠,閃閃發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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