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她睜開佈滿了絕望的眼睛的那一刻,只見身上的男人睜大了眼睛被一把強大而有力的手臂扯出去丟出去好遠。
歐陽伏農一臉驚慌而憤怒的冷峻的臉映入她的眼底。
歐陽伏農她吃驚的看着面前的男人,熟悉的感覺讓已經流汗了眼淚的眼睛再次奪眶而出,她怔怔的看着他,默默的心底念着他的名字。
歐陽伏農咬牙切齒的瞪着一臉狼狽的女人,眉宇間染上一抹戾氣,心頭的怒火越燒越烈,幾乎要噴涌而出。
「凌楚楚,等回去了看怎麼收拾你!」他陰沉着臉從喉嚨里擠出幾個字來。
為什麼不聽他的話!
他惱怒不已。
話間,他迅速脫下身上的披風,裹在她單薄的身上,碰到她的後背,一陣黏糊的觸感令他眉目一緊,只見鮮紅的血液染紅了他的手掌心。
該死!
她究竟又受到了怎麼樣的虐待!
他不敢想像,他若是晚來了一步會怎麼樣?
身後的左一首迅速解決掉了另外幾個男人。
「歐陽伏農」凌楚楚糯糯的呢喃,得到了安全感,顫抖的手臂緊緊攀附在男人的胸膛,一顆腦袋深深地埋在他的心跳處。
「賢侄,你今日是來作何?這個女人殺了我的兒子,你休想帶走她!」南庭丞相一手背在身後,視線投向緩緩而來的身影,目光隱晦不明。
歐陽伏農眉頭一皺,「丞相,此事事出蹊蹺定有原因,您先不要急着下定論,賢侄一定會找到兇手為楚楚洗刷冤屈!」那日刑場上,她哭着對他,不是她做的,他就已經無條件相信她。
「賢侄,她的話你也信?從前那個公正不阿的男人去哪裏了?」南庭丞相一臉的驚訝,他萬萬沒想到眼前的男人竟然對着他
不!
緊接着,他凌厲的目光瞪了眼躲在男人懷裏的女人,粗糙皺紋的手掌不自覺的緊攥起,「你這樣對一個女子將羽揚致知何地,真是太不明了了!」
南庭羽揚嘴唇一陣顫抖,她看着男人緊緊護着懷裏的女人,她心如刀割。
明明他是她的夫君,憑什麼與外人聯合起來傷害她!
「您嚴重了,本王只是就事論事。事出突然定有蹊蹺,還請您不要亂了分寸!」歐陽伏農眉宇間染上陰鷲,凌楚楚他是必須帶走的。
「那這麼,你為了個來路不明的女人是準備跟老夫撕破臉了?」南庭丞相眼底閃過一抹狠戾。
「丞相,本王今日是必須帶走她,也定然會給你一個交代!還請您不要為難本王。」歐陽伏農沉聲道。
他不追究剛才所發生的那一幕已經夠仁慈了,他別想再得寸進尺!
丞相豁出去的大笑起來,眼底一片冷意,皮笑肉不笑,「哈哈!好一個歐陽伏農老夫的好女婿,竟然為了個女人跟我翻臉,這真是太可笑了!」他冷睨不遠處的年輕人一眼,「你是不準備交出這個女人了?」
「凌楚楚乃有聖上御賜的免死金牌,就拿出這一條您也沒有權利來追責與她!」
「免死金牌?你真當老夫白活了這麼多年,你這等雕蟲技還想矇騙老夫?」他才不信什麼免死金牌!
全都是歐陽伏農一個人所編制的謊言,這一切不過是為了一個女人!
歐陽伏農眉峰一抖,瞥了眼他一直沒有看懂過的南庭羽揚,眼神晦暗,「既然丞相不信,可以問問羽揚,您看看她怎麼回答您!今日賢侄有事下次再來賠罪!」話音剛落,他帶着自己的人馬轉身離開,大步流星的消失在丞相府。
南庭丞相一臉的陰沉,眼底是散不開的陰霾,他不甘心的收回視線,看着眼眶通紅的南庭羽揚,「究竟是怎麼回事?」
看她的樣子,就知道的確有此事了,他沒好氣的問了句。
「父親,上次南詔王賞賜凌楚楚郡主頭銜並賜給她一塊令牌,應該就是王爺口中的免死金牌。」她極力隱忍着眼淚道。
「你看看你,都是因為你,你大哥才無緣無故喪了命!你究竟還要執迷不悟到什麼時候?是不是非得等到南庭家族完全敗落完才肯醒悟?」南庭丞相一肚子氣沒地方發泄,看着南庭羽揚那隱忍的樣子就心煩。
「父親」南庭羽揚頓時跪在地上,眼淚不停的落下,「對不起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你大哥還能回來嗎?」
「」南庭羽揚緊緊攥着拳頭,指甲鑲進肉里,一片血肉模糊。
這一切都是她的錯
她好後悔!
馬車裏。
「凌楚楚,你是笨蛋嗎?是不是要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你才甘心!」歐陽伏農憤怒的瞪着固定在他懷裏的女人。
一想到剛才那副觸目驚心的畫面,他就恨不得掐死這個不聽話的女人!
「我我只是想去道歉!」凌楚楚吸了吸鼻尖,酸楚的感覺湧入心頭。
她明明是好心,她也不知道為什麼就發展成了那樣子
她也很害怕的,還凶她!
歐陽伏農低着頭睨了眼續滿淚水卻堅強得不讓它流出來的女人,心底一陣抽痛。
他摟着她顫抖的身體,拂去她額頭沾着的劉海,眼底閃過一抹心疼。
「你每次不論做什麼永遠是那麼有理。」他終是不忍心,放低了聲調,語氣中儘是無可奈何。
凌楚楚眼底一酸,抿着唇不讓哽咽的聲音發出來,眼淚無聲的滑落。
是她錯了
可是她出發是好心的。
男人緩緩抬起手,生疏的擦去她臉上的淚痕,眉宇間一緊。
他回想起他前兩個時辰回到府上的情景
他滿心雀躍的推開了她的房門,卻不見她的身影,只見床上攏起的一團,他疑惑的皺眉,「楚楚,你身上的傷還沒好,切不可這樣曲着身子。」
「楚楚?」見被子微微的顫抖,又沒有發出聲音來,他劍眉一沉,大步走過去,「楚楚,你怎麼了?是不是不舒服?」
「」
沒有回應。
「讓本王看看可否?」歐陽伏農問。
下一秒,他的餘光看到了被子出露出一截粉色衣裙,他眼底一沉,瞬間掀開被子,只見夜鶯心驚膽戰的蜷縮着身子,「將軍?」她頓時大驚失色。
歐陽伏農冷眼看着面前的女人,「凌楚楚呢?」
夜鶯惶恐,心想着怎麼這麼倒霉遇到將軍回來!她要怎麼辦?
「奴婢奴婢」
「凌楚楚呢?」歐陽伏農眼底閃過一抹陰霾,聲音極度的冰冷。她清楚他是在發怒的邊緣,她倒吸一口氣,知道是瞞不住了,「楚楚姐她她去丞相府了」
歐陽伏農聞言勃顏大怒,下一秒一陣風似的閃身出了房門。
夜鶯感受到男人帶起的一陣寒風,一陣後怕的拍了拍胸膛,心裏只能為凌楚楚自求多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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