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麼不知廉恥了!你看到我們做了什麼事情了嗎?歐陽明月你動動腦子吧,請不要把你兄長想得如此不堪!」
這女人是腦子有病吧!簡直是不可理喻。凌楚楚橫了她一眼,一秒鐘都不想再與她待下去,抱起包子越過她身側直徑朝着前方走出去。
她怕自己再待這裏會忍不住發火,於是放大度量不與她計較,誰讓人家是南詔國公主呢!
「喂!本公主話還沒有說完呢!不准離開!」歐陽明月見她已經走遠,滿腔怒火無處發泄,只得狠狠跺腳。馬上氣勢洶洶的跟了出來。
「歐陽明月,你到底是想幹什麼?」凌楚楚終於忍無可忍,停下腳步怒不可劫的看向她。
「給我跪下道歉!不然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歐陽明月拿着金絲羽絨鞭在手中輕輕晃動着,張狂的臉上帶着狠戾。
「不可能!」凌楚楚斬釘截鐵,一字一頓道。真是笑話,她還從沒給人下過跪,憑她一句話?還是莫名其妙的,真是夠了!
「哼!凌楚楚你給我記住了,晚上我就讓你好過!」歐陽明月拿她無可奈何,於是撂下狠話後轉身離開。
「好啊!等我出事了,我就告訴你皇兄!」
「……」歐陽明月咬着牙,勾起的眼底划過一抹寒光:皇兄?可惜她這幾日不在!
這一出短暫的插曲很快便過去,凌楚楚在營中來來回回逛了好幾圈,始終沒有見到歐陽伏農的身影,不禁蹙了蹙眉,抓住一個士兵問道:「你們大將軍呢!」
「將軍今日有公事出去了,過幾日便回來了。」
「哦。」凌楚楚嗯了一聲。不知道他有什麼急事走得如此匆忙,昨日也沒聽他說過。
夜晚,一輪明月升上天空,朦朧的月色仿佛給沙漠蒙上了一層薄紗。她絲毫沒有發現,一股濃烈的殺機感正朝她襲涌而來……
房間,木桶里一股熱氣騰騰的氣息飄散在空氣中。
一頭長髮順着桶的邊源垂落在空氣中,纖瘦而飽滿白皙的肩頭裸露在外面。
伸出纖纖玉手,輕輕撫摸着潔白無瑕的肌膚,晶瑩的水珠在微弱的燈光下閃閃發光,被打濕的頭髮上,沾了一片粉色的沙棘花瓣。
「夜鶯,幫我把衣物拿過來。」凌楚楚坐在木桶中,回過頭來叫道。
本就白皙的皮膚被蒸汽蒸得泛紅,仿佛嬰兒般柔嫩毫無瑕疵的肌膚,唯獨那一雙靈動的雙眼神采奕奕。
夜鶯從外面走進來,正準備關門時,感覺旁邊有一抹黑影划過,但是瞬間又消失不見。
她探出頭朝着外面望了望,見沒人後又關上一扇門。聽到凌楚楚的聲音,她頓時回答:「好的!楚楚小姐!」
凌楚楚從木桶中站出來,全身一陣熱氣,還有些花瓣殘留在身體上,散發着花香氣息的身體披上了一層白色蠶絲睡衣。
然後又穿上了外面的裙衣裙,這才從隔着門帘的浴室走出來。
「夜鶯已經很晚了,你先回去休息吧!」凌楚楚撫摸着被打濕的頭髮,體貼道。
夜鶯不知為何,今夜突然很困,見她如此說也不再停留,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哈欠,迷糊道:「那好,楚楚小姐您也早點睡。那奴婢就先告退了。洗澡水有另外的侍女來倒。」
黑夜中,一抹黑衣人影見旁邊的門打開了,迅速閃開。只見一個侍女從房間走出來,不一會兒陸陸續續又進了兩個侍女,出來時還端着一盆水往外面倒。
孔笙蒙不耐煩的扯去蒙在臉上的黑巾,等了大概三分鐘,見她們還未離去。於是目光朝着四周望過去,見沒什麼人看守,於是他決定先去找到歐陽伏農的房間,解決他以後再來解決這個女人。
雙眼環視一圈,黑影瞬間消失在黑夜裏。
「楚楚小姐,已經好了,您要休息了。」侍女將所有的東西整理好,親切道。
「好的,你們去休息吧,我馬上就要睡了。」
侍女離開後,凌楚楚見包子已經吃完了窩裏的胡蘿蔔,於是開門還去廚房給它拿點食物。
剛剛走出帳篷,凌楚楚警惕的回頭忘了眼。怎麼總感覺身後有人影似的!
可是又沒人啊,肯定是自己多慮了。她暗道自己多疑,搖了搖頭加快了步伐。
「公主,她已經過去了。」一個男子躲在帳篷後,鬼鬼祟祟的看着凌楚楚消失的背影,回頭稟告。
「你們還愣着做什麼?去給我把她打暈啊!」歐陽明月怒瞪着那兩個男人,恨鐵不成鋼的踢了他們一腳。
「啊!遵命!」兩個男人得到命令,然後蜷着身子朝着前方前進。
凌楚楚回來時,總感覺不對勁,回頭張望好幾次,直到她聽到了微弱的步伐聲,剛準備回頭時,只感覺脖子出一陣重力的撞擊,整個人頓時陷入了黑暗中,腦海失去了意識。
「公主,已經好了!」男人小聲道。
歐陽明月從暗處走出來,看了眼倒在地上的女人,得逞的一笑,「給我把她綁起來,送到十里以外的沙漠去,讓她一個人自生自滅去!三日之後再將她帶回來!」
兩個男人一愣相視一眼,卻又不敢言。他們還以為就是公主的惡作劇沒想到竟然如此歹毒!把人家一個姑娘綁到十里以外的沙漠裏,三日?那豈不是得讓人家曬成乾屍嗎?
歐陽明月見他們走神,不悅的呵斥道:「你們還想不想活了!趕快給我去辦!」
「是……是……」兩個男人結結巴巴的應聲回答。
他們找來了繩子,將凌楚楚捆綁,然後一個人將她扛在肩上朝着沙漠中走去。
歐陽明月帶着一個侍女跟着他們走了好久,直到感覺他們不會再不聽她的指揮時,才原路返回去。
「我警告你們!要是明日早晨我還見到她的人,我馬上就告訴皇兄說你們私偷軍晌。這可是殺頭之罪!」歐陽明月冷聲警告道,見那兩個人惶恐不安的向她再三保證,才放心的回去。
她很聰明,知道抓住他們貪生怕死的軟勒,讓他們辦事倒也不錯。
「凌楚楚,你還想和我爭皇兄,真是不自量力!本公主就得讓你吃吃苦頭!」歐陽明月臨走時,看了眼沉睡着的凌楚楚,暗自道。
她不知道,一個人處於完全缺水的狀態,還在烈日炎炎的沙漠,就連兩天都撐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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