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別碰!」
「她身上沒有其他暗器。」歐陽伏農篤定的說道。
他蹲下身看着躺在地上的女人,長期征戰沙場的雙手帶着薄薄的繭,拿起她的手腕按動脈搏,才發現此人只是驚嚇過度。
她眉頭緊皺,臉上有着揮散不去的恐懼感。不知道是否夢到了什麼,嘴裏輕輕的說着話。
「……」左一首看着來歷不明的女人,心驚膽戰的害怕歐陽伏農什麼時候受到傷害。
首先,她身上穿的衣物單薄,一件白色短袖露出了纖細的胳膊,黃色的熱褲露出了大半截長腿。
而她身上唯一可以裝東西的是一個包,先前她已經將它扔給他了,所以他根本沒有任何的擔心。
只是,這女人的穿着竟如此的隨便……歐陽伏農不悅的收回眼神。
見那些兵人如狼似虎的目光,他微微不悅的提醒,「不可偷窺人家。」
下一秒,手下齊刷刷的收回了視線。
深夜的沙漠,颳起了陣陣風,細密的沙子隨風飄逸。
歐陽伏農風風火火的回到了營地,只是手裏多了一個被衣物包裹的緊緊的女人。一回到帳篷,他便吩咐:
「宣郎中。」
左一首微微猶豫半晌,礙於將軍的鐵令如山,迅速的出去。
歐陽伏農將凌楚楚放到床上,疊的整齊的被褥為她蓋好。
傭人端來了熱水,他擰乾毛巾後將她臉上的沙子擦拭乾淨。
這姑娘……不像是南詔國的族人。為何有如此奇特的打扮?
她棕色微卷的長髮靜靜的躺在床上,不施粉黛的臉上微微泛紅。
歐陽伏農看着那張精緻絕美容顏的女人,有種迷霧湧上心頭。
不一會兒,郎中提着藥箱子急匆匆趕過來,為凌楚楚檢查身體,又為她開了一副中藥,確定沒事以後才離開。
太陽覆蓋了夜晚的黑,金色的陽光照耀在茫茫無期的沙漠。
歐陽伏農從帳篷里走出來,看見一個侍女端着滾燙的藥湯走過來。
「將軍。」
「你這是什麼?」他問。
「這是為昨日將軍帶回來的姑娘煎的藥,奴婢正要為姑娘送過去。」侍女恭恭敬敬的回答。
歐陽伏農點頭,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你去忙吧,我端過去。」
她總有種神秘感,他想要去為她解開。
「姑娘,你的藥好了。」走到帳篷外,歐陽伏農停下腳步。
「姑娘,你在嗎?」
……
沒有回應。
連續數聲後,歐陽伏農推開了帳篷,走進去才發現裏面什麼都沒有。
被褥仿佛沒有動過,整齊的鋪在床上,所有的物品都沒有動過。
——
凌楚楚做了一個夢,一個很長的夢,她一直在跑……
「楚楚,你醒醒!別睡了!」
「楚楚……」
「姑娘……」
兩種聲音徘徊在她的腦海里,仿佛要將她分為兩個人。
「凌楚楚!該醒了!」
「怎麼了?」凌楚楚瞬間驚醒,眼睛都沒睜開就問道。
「寶貝你終於醒了……嚇死媽媽了……」
凌楚楚只感覺頭陣陣疼痛,還沒有回過神來,耳邊傳來陣陣抽搐聲。
「媽,你這是怎麼了?」她虛弱的推開了抱着自己身體的凌靜。
她仿佛經歷了一次二十公里馬拉松奔跑,全身軟綿綿的,要散架了一般的難受。
「寶貝,你什麼都不記得了嗎?」凌靜擦乾眼淚,驚奇的看着凌楚楚。
「我不記得什麼了,不就是睡了一覺嗎?你別鬧了,我不舒服。」凌楚楚直接無視凌靜,拿過床頭的杯子,咕嚕咕嚕的喝了一整杯水。
「完了!完了!你腦子是不是壞掉了!」
「媽!你在說什麼呢,我怎麼聽不懂!」
「楚楚,你昨晚的事情真的不記得了嗎?」凌靜定睛看着凌楚楚的眼睛,震驚的問道。
「昨晚發生什麼事了?」凌楚楚幼不過她那難纏的媽媽,躺在被窩的身體直起靠到床頭,附和的順着她說。
「你昨晚暈倒了,後來有人報警才發現你,而且你的包包手機全部不見了!不過這些都不重要,還好你沒事!真是嚇死媽媽了!」
「什麼!……」竟然暈倒了!
凌楚楚根本沒有任何的印象!回想昨晚她從研究所出來以後就回家,後來就沒有記憶了……
只不過,做了一場噩夢,仿佛醒不過來一樣……
從那天以後,凌楚楚再也不敢獨自在也要出門。除非重要的事情,基本都待在家裏。
那天晚上……她的記憶很清楚……她看到了那些黑衣人。
難道是那天晚上的幻覺?還是最近太累了的緣故?
「楚楚,下課了!」
同桌將正在思考的凌楚楚拉回了現實。
「你最近怎麼了,怎麼老是走神?」
「最近太累了吧,黑眼圈都出來了。」凌楚楚收回思緒,整理好了課本以後和同桌離開教室。
凌楚楚:22歲,a大二級研究生,專注於研究中國近代史;父母離異,從小跟着媽媽住在一起。
半年以前,沉迷於考古的爸爸回到了a市,她們時不時會一起出去吃飯。
走出校門,凌楚楚正準備和朋友出去逛街,最近給自己的精神壓力太大了,必須得好好的放鬆放鬆。
「我們去吃什麼?」
「去吃火鍋吧!把所有的煩惱化為汗水一起辣的流出來好了!」凌楚楚做了個鬼臉,哈哈大笑起來。
一路上,歡聲笑語不斷。
「咦!你脖子上那是什麼啊,好漂亮!」
「這是我爸爸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漂亮吧!」凌楚楚低頭看了下躺在鎖骨上的項鍊。
項鍊是一顆紫水晶,但不是普通的形狀,它是一把鑰匙形狀的吊墜,用紅色的繩子掛在脖子上,格外的耀眼。
「這一定很貴吧!看起來很不錯呢!」同學羨慕的說。
凌楚楚微微一笑,「我也不知道,爸爸說這是他考古……」
話還沒有說完手機鈴聲響了,是爸爸的,他說已經半個月沒有見過女兒了,想見見她。
於是,凌楚楚推掉了和朋友去吃火鍋,打車來到了和爸爸約定的地方。
咖啡廳的環境很優雅,四周飄揚着小提琴的聲音。凌楚楚一進門便看到了爸爸的位置。
「楚楚,最近還好嗎?」
「馬上要交論文了,最近挺忙的!」凌楚楚坐下,孫正義心疼的為她將臉上的汗水擦乾。
提前給她點的雪糕蛋糕送過來了,凌楚楚立刻吃起來。
「楚楚,爸爸送你的項鍊喜歡嗎?」
「當然習慣啦!我同學還說好漂亮呢!」凌楚楚咽下嘴裏的雪糕,開心的回答。
「那就好。」孫正義滿意的笑了笑。
「爸,您這項鍊在哪裏買的呀!我同學也想買一條,她讓我問問。」
「這條項鍊世間只有一條。」
聽到這裏,凌楚楚抬起頭看向孫正義,只見他信心滿滿的繼續說:
「這是爸爸前幾年考古時一朋友送的,他說那是秦朝時期遺留下來的寶物。你別看這是一條項鍊,它只認有緣人,有的人一帶上就會不舒服,甚至帶來厄運。」
「這麼牛呀!」凌楚楚感嘆,不由得伸出手摸了摸鎖骨處的紫水晶鑰匙吊墜。
「我也就是想問問你帶着有沒有不舒服,如果不合適那就取下來,不然會有危險的。」
「暫時還沒有什麼事情。」凌楚楚不以為然,好笑的搖頭,「爸你也太一驚一乍了吧!一項鍊能有什麼事情,你看我都帶了半個月了也沒事。您就不要多想了,安心鑽研您的考古吧。」
「爸爸只是擔心你,如果沒事的話就好。」孫正義虛心的接受女兒的「教誨」,點了她最愛吃的鵝肝魚子醬,兩人很愉快的用完了晚餐。
直到深夜,孫正義才送凌楚楚回家。
「我就說沒事吧,看我帶了這麼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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