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面上突然出現了一道若隱若現的身影,徘徊在她的視線里。
凌楚楚害怕極了,連呼吸都不敢出聲,嚇得手心溢出虛汗來。
「我冤死與你的手下,今日我就要血債血還!」門外的聲音突然變得凌厲起來,透過一扇門,她依稀看見外面冒起一道白色的光芒。
凌楚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兒,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她迅速掀開被子下了床,從手腳慌亂的不知從哪裏摸到了一根結實的木棍狠狠地握在手中,恐懼的眼底迸發出堅毅的狠戾。
肯定是有人故意裝神弄鬼,她絕對不能慌了神!凌楚楚努力告訴自己。
碰的一聲響
那一扇門被劇烈的撞擊,砰然倒地,凌楚楚臉色刷的一下慘白,下意識的尖叫一聲。
黑夜中,一道白色衣裳還帶着血跡的男人滿臉是血,披頭散髮的落入她的視線。
凌楚楚的瞳孔一陣劇烈的收縮,腦海有片刻的空白。
鬼!
真的是鬼!
這是她從來沒有見過的場面。
內心深處被深深地恐懼籠罩,雙腿一哆嗦,差點倒在地上。
「凌楚楚,我要殺了你!」說着,看不清面容的白衣男子臉色閃過一抹兇狠,抬起手就朝着她撲過來。
「啊」凌楚楚嚇得下巴都快合不攏了,她止不住的後退一步,緊緊攥着的木棍不停的顫抖着。
空氣間瞬間瀰漫着一股詭異的氣氛。
「拿命來!」男人低吼一聲,伸出的手就要碰到她的脖子的那一刻,凌楚楚咬着血肉模糊的下唇,心一狠,猝然揮起手就朝着面前的男人砸過去。
又是一聲劇烈的響聲,男人哽咽一聲,頭頂的鮮血順着臉留下來,「你你」他面色猙獰,「我要報仇!」
話音還沒落下,男人砰然倒地。
凌楚楚的心狠狠地一顫,瞳孔中深深地恐懼還沒有消散,抬起頭的那一刻,院子裏五個身穿鮮紅色衣裳的「鬼」朝着她走過來,身後還冒着白煙。
她急劇恐懼律動的心跳狠狠地一顫,腦海一片空白,「救命!」她本能的尖叫一聲,身體一軟倒在地上嚇暈過去。
叩叩叩
一陣劇烈而急促的敲門聲響起。
「救命!」凌楚楚尖叫一聲,猝然從恐懼中驚醒。
她面色蒼白,渾身無力,仿佛昨夜跑了一場十萬里的馬拉松。
她這才發現,她竟然躺在床上!而且門窗全部是完好的?
昨夜發生的不是真的?
她昨夜明明看到了看到了紅衣人出現在她的視線。
難道真的只是一場夢?
凌楚楚腦海一片空白,籠罩在她身上的恐懼仿佛要將她整個人吞噬。
她急切的想要證明什麼,慌忙抬起手,只見手掌心有一片血紅的指甲印。
她還記得,那是她害怕時將自己弄傷的
可是完好無損的房門,又該怎麼解釋?
「凌姑娘,您在裏面嗎?您快出來,時間快來不及了!」門外的急促的敲門聲將她頹靡不振的思緒拉回現實。
凌楚楚這才想起來,今日是他的成親良日。
她來不及散去心底的陰霾,聲音還帶着急促的顫抖,「好,我馬上出來!」
門外鍍步不安的丫鬟聽到裏面的動靜,皺着眉催促起來,「這是羽揚公主大婚日子,你怎麼可以忘記?真是太不負責任了!」
「不好意西,我昨夜有些累了。」凌楚楚陪笑道。
丫鬟不耐煩的看她一眼,「行了別說了,趕快走吧!」
耽誤了公主的吉時,看她怎麼被收拾!
凌楚楚一夜下來,身心疲憊,天剛亮還來不及用餐,便在丫鬟的精心打扮下度過了一早上。
今日是丞相府的大好日子,礙於南庭臣赫剛去世不久,沒有宴請賓客,所有的人全部去了將軍府。
丞相府在今日顯得死氣沉沉的,唯有忙碌不已的下人證明着今日的喜事正在進行。
「王爺,您來了,趕快進來!」
歐陽伏農剛一進門,便被等候已久的管家迎接到裏面去。
歐陽伏農面無表情的應了聲,抬起修長的腿踏進丞相府。
東方裕森與明祥則是命身後的手下將準備好的彩禮抬進去,首先要向南庭丞相請安。
一道道反鎖的禮節下來,時辰已經不早了。
歐陽伏農緊繃着面容,朝着院子裏的新房走過去。
「王爺,羽揚公主就在裏面,已經準備好了就等您來迎接呢!」媒婆早已經站在放門口迎接男人的到來,一見到他殷勤的跑過去。
男人緊抿着嘴角,沒有回答她的話。
媒婆哈哈的笑了聲,「姑娘們,王爺來了,趕快開門!」
當歐陽伏農踏進房門的那一瞬間,視線中出現的人影令他大吃一驚,眼底蘊藏着的怒火急劇燃燒起來他冷眼瞪着面前有些侷促的女人,仿佛要將她盯出一個骷髏來。
緊跟着進來的東方裕森也震驚不已,這
誰能告訴他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凌楚楚感覺到男人傳遞過來的寒氣,她身體一震,下意識的緊攥着小手。
空氣中的溫度瞬間降到零下,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詭異的氣息。
真是好樣的!
歐陽伏農額頭的青筋隱隱暴起,他胸口一顫,眼底划過一抹無法接受的憤怒。
不是與夜鶯在一起嗎?她竟然到了丞相府?
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相見!
凌楚楚,你夠狠!
南庭羽揚見狀嘴角漾起一抹淺笑,連忙起身拉住凌楚楚僵硬的手朝着他的方向走過去,「王爺,這是羽揚的主意,您別怪楚楚。」
歐陽伏農氣得心口悶悶的疼,眉宇間瞬間攏聚起一團陰霾,「本王怎麼會怪她?今天主角是你,你才是我應該顧及的女人不是嗎?」他的聲音很冷,沒有一絲的溫度。
凌楚楚全身一顫,鼻尖一酸,眼底迅速佈滿一層水霧。
他的眼神如履薄冰,凍得她心尖止不住的發慌。
歐陽伏農,對不起,對不起
她不停的在心底說道。
歐陽伏農收回視線,嘴角噙着冷笑,「吉時已經到了,走吧!」
說完,他轉身離開還沒有走進去的房門,渾身散發着一股戾氣。
他現在很憤怒。
該死的凌楚楚,她知不知道她究竟在做什麼?
他要眼睜睜的心愛的人將另一個女人交到他的手中
凌楚楚,你怎麼可以如此殘忍?
不管是對他還是對她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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