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聽不懂他話中隱藏的深意。
他雙手架着歐陽清瑞的肩,朝着人群中央走過去。
「大哥,你就這麼回來了,不怕別人將嫂子勾引跑了?」男人看懶洋洋的睨他一眼。
歐陽君璽談起此事,眉宇間染上一抹柔情,「你嫂子對我可是忠心不渝,我這一回來,她指不定要在惠縣傷心好久呢!」
他的小妻子洵燕飛格外的粘人,恨不能天天跟在他身邊才好。此次旅途遙遠,她最近身體不適,才沒有回來。
他可是哄了人家一整天,她才勉強答應他出去一個月,她說,若是一個月不回來,她就再也不理他了。
「得了吧,我再也不想聽你與燕飛的那些事了,你這不是打擊我嗎?」
「二弟,你以後也會遇到的。」
「」
凌楚楚將歐陽伏農送給她的胭脂,還有那個藍色陶瓷娃娃首先包裝好,放在一邊。
歐陽伏農買給她的那些漂亮的衣服,他買給她的首飾
她頹敗的看着眼前的東西,全都烙上了歐陽伏農的痕跡。
她所用的一切,全部是他的。
他的一切已經滲透到了她的血液。
凌楚楚深深地看着面前的那些東西,靈動的眸子暗了暗,她將重要的一些用品用包裹裝起來,將陶瓷娃娃與胭脂厚厚的包裹以後,放在衣服中央。
這是以後她唯一的思念寄託了,一定不能丟。
收拾完這一切,光滑的額頭出了一層薄汗,一張小臉上有散不開的疲憊。
凌楚楚正準備將包裹背在背上的時候,門外忽然響起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她皺起眉怔了下,想了想,迅速將包裹藏在被子裏面,走出去開門。
「凌姑娘,羽揚小姐說有些事情找您,請您馬上過去一趟。」來人的丫鬟是丞相府上的,她見過幾次。
不是馬上就要拜堂了嗎,她為什麼還要找她?
凌楚楚想了想,總感覺有什麼不對勁。
不過認識這位丫鬟,她也沒有多防備,看着離與歐陽清瑞約定的時間快到了,她猶豫了下,最後還是決定先去一趟。
「她有說什麼事情嗎?」凌楚楚跟着她走着,途中,她問。
只是,她遲遲沒有等到丫鬟的回答。
她眉頭輕蹙,詫異的抬起頭來,瞬間瞳孔一陣劇烈的收縮。
丫鬟回過頭來,緊盯着她的臉上一冷,抬起手用力撕去臉上的人皮面具,一張兇狠的男人的臉暴露在空氣中。
「你你」她驚慌失措的看着眼前的男人,下意識的後退好幾步,突然有種不好的感覺蔓延在心底。
男人一把甩開手中的面具,臉上露出壞壞的笑容,「你就是凌楚楚?」
凌楚楚慌忙的看着面前的男人,他朝着她走過來,她往後退過去,眼底的恐懼逐漸的蔓延在心底。
她突然記起來了,昨夜晚上進入她房間的那個白衣男子,就是他!
雖然沒有看清楚他的面孔,可是他鼻翼上那一道觸目驚心的刀疤卻是格外的刺眼!
「你你究竟是誰?」凌楚楚警惕的盯着他,強迫自己鎮定下來。
「你就下陰間去知道我是誰吧!」男人眼底閃過寒光。
凌楚楚死死咬着嘴唇,一絲絲血腥味蔓延在她的味蕾之中。她睜大眼睛,看着男人陰森的臉在她的瞳孔中放大,她猛的後退一步,僵硬的背脊狠狠地撞向冰冷的牆壁。
她的心,瞬間絕望了,整具身體仿佛落入了深海之中,她呼吸一滯
「凌姑娘,您在嗎?」院子門外突然傳來左一首粗狂的聲音。
凌楚楚一驚,恐慌的眼底划過一抹希望,「左」
她的聲音剛剛發出來,男人眼底一寒,一擊手刀朝着她的脖子上砍下去。
她身體一震,眼皮用力的翻了下,下一秒失去知覺倒下去。
男人嘴角一笑,輕鬆的接過她直徑落下去的身體,將她一把扛在肩膀上,回頭看了眼已經踏進了半隻腳的身影,眉頭一皺,迅速閃身朝着院牆外飛出去。
熱鬧的廳堂,眾人齊聚一堂,一陣快活的歡呼聲,與尖叫聲迴蕩在整個大堂裏面。
歐陽清瑞見林當一臉沉重的走過來,他急促不安的問,「楚楚去了沒有?」
他此刻心急如焚,生怕就在這一瞬間出了什麼差錯。
林當搖頭,「還沒有。」
都已經過了半個鐘了,她怎麼還沒有出來?
歐陽清瑞心底一沉,眸光一閃,突然說道,「你馬上去她的房間看看!」
她該不會又耍了他一遭吧!
這個認知令他心頭一滯。
「是,屬下馬上去。」林當走了。
歐陽君璽看他一眼,「發生什麼事情了這麼着急?」
歐陽清瑞掩去眼底的不安,「沒什麼。」
歐陽君璽意外的看他一眼,也沒多說什麼。
「新娘新郎到!」張俊俊的天生大嗓門狠狠地叫道,一聲尖銳的聲音劃破整個廳堂,哄鬧的場面瞬間安靜下來。
下一秒,眾人的視線紛紛朝着大門口望過去
男人一臉沉定,與女子雙手握着紅繡球,面無表情的朝着裏面走進來。
那一刻,眾人紛紛讓行,一條寬敞的道路瞬間直通廳堂最中央,南詔王與南庭丞相兩人正坐在主座上,兩人相視一笑,露出老謀深算的笑意。
「吉時已到,開始拜堂!」張俊俊待他們來到南詔王面前時,說道。
歐陽伏農氣息冷漠,渾身散發着一股生人勿擾的戾氣。
聽到張俊俊的話,他微微頷首,僵硬的臉動了下,轉身與南庭羽揚面對面。
也許是一分鐘的時間,也許是兩分鐘
他就要拜堂成親。
凌楚楚那個狠心的女人,難道就這樣回去了?
他心底還是有一點期盼的。
他有片刻的衝動,只要她說出來,那他就不拜堂了。
只是他從清晨等到現在,心底已經麻木了。
一想到她竟然欺騙他,心底就涌動着一股無名的怒火,頃刻間,幽邃漆黑的眼神閃過一抹陰鷲。
南庭羽揚感覺到了男人的怒氣,她微微抬起頭來,隔着紅色的蓋頭淡淡的看着面前幾乎要失態的男人,心如刀割。
她哪裏不如凌楚楚?
這是她一直沒有想通過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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