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戰玄黃 第112章 誕生神識

    隨着那波動之力，每經歷一次波動，煉壺周遭的五道屬性符號旋轉一次，靈液的形體，倒是變得更加凝實了一點，想來應該煉壺提煉的成果。

    而煉壺外圍的淡淡白芒涌動的中心處，龍戰已然穩坐時，感受着周遭五個屬性符號速度緩緩旋轉，身體周圍十幾米距離內的一切勢態，都逃不脫這最為神奇的靈魂感知力的感知。

    龍戰從未發現過，靈魂感知力竟然能將這些看的如此的清晰，這與先前同等靈魂感知力下的那般重重模糊，截然不同。

    「這，便是神識麼？」

    低低的自喃聲，忽然毫無邊際的從少年嘴中輕吐了出來。

    閉着眼睛，龍戰微皺着眉頭，利用着靈魂感知力，緩緩的提煉着靈藥，凝練丹藥，以他的感知，想來這藥材的提煉，必須達到一個適合的度，方可將靈藥內精純的木靈之氣，凝聚在小小的聚靈丹內。

    雖然煉壺乃是自主運轉，不受他的控制，但龍戰還是在感知下，清楚的知道，靈藥中的靈氣提純，是極為縝密的過程，倘若是由武者控制，隨時都將會導致煉製的失敗，而也正是因為此，這煉壺的自主性才是最神奇的地方，由此看來，他得到鍊石，其幸運，可見一斑，而依鰲老之言，這才不過是鍊石微不足道的功能罷了。

    「嗤嗤！」

    而就在龍戰驚嘆這精神力的感知下，煉壺之神奇時，提煉樞紐中，猛然那轟然震動，猶若爆裂的一聲轟鳴震動後，一團青色氣態之物，忽然青芒閃爍，從那有着水晶之色的提煉樞紐內驟然凝聚出聚靈丹的初步形態，一股精純的靈氣旋即上上湧出，然後，有被那樞紐拉扯而回，將那一團青色之忙包裹而進。

    龍戰的一絲神智，亦或者是靈魂感知力蛻變後的神識，飄蕩在那青芒之內，他能夠感覺到那從水晶樞紐中湧出靈氣，充斥着一種奇異的能量，而在那種能量下，那些飄散面開藥靈之氣，竟然是一點點的被包裹，禁錮，再度被這樞紐進一步凝聚匯聚起來！

    此時，身體疼痛巨變，讓得龍戰收緊心神，頭痛欲裂的感覺，太痛苦了。

    此番之痛，與前番大不同，先前止痛是有着麻木之敢雖痛而可忍，此時的劇痛，那仿若是千般蛇蟲在無孔不入的撕咬，而身體還在不斷的抽搐。他終於才是明白，鰲老所言的抽魂之痛是何等的不堪忍受。

    在親身體驗到這種所謂的劇痛時，龍戰方才明白，當他一定要堅持提煉聚靈丹的態度時，鰲老為何會用那般異樣的目光看他，原來，這等痛楚，已是強烈到了這種地步！

    鰲老說過，熬不過可以放棄，然而龍戰抗拒那痛苦時，再次感知了一次略微成型的聚靈丹，這一刻，精神，肉體，神識，靈魂，重重痛，種種疼，全部糾集在了一處，演繹出世間無法形容的煎熬之色，瀰漫在龍戰周身的每一處。

    即便如此，龍戰仍是不願放棄那成功就在眼前，即將到手的聚靈丹在此時功虧一簣，只能是拼命咬牙堅持……

    鍊石空間深處，鰲老緩緩的坐定，在打坐調養時，眼眸微微睜開，望着龍戰的舉動，忍不住的一聲嘆息，輕輕的略微搖了搖頭：「…這小子，根本是就是個修煉瘋子，希望你熬得下來吧……」

    旋即，鰲老雙眼合上，沉入休眠之中…

    堅韌，龍戰以莫大的意志力，硬生生在他莫大韌性的極限邊緣，全力抗衡着。死死的咬着牙，竭盡全力的保持着心神最後一絲清明，努力不讓得自己被那吞噬猛獸般湧來的劇痛所吞沒。

    「嗡。」

    煉壺又一次波動，讓龍戰的身體也是再一次抽搐。

    仿若波濤拍岸而來的涌浪，那波動一波又一波衝擊過來……

    「嘭！」

    淡淡青芒涌動的樞紐中，聚靈丹更凝聚了一些，周遭的金色光芒，那五個屬性符號，以恆定的速度緩緩旋轉，而在旋轉間，一股股堪稱恐怖的波動拍擊力量，也是傾瀉到了煉壺中央，那一道少年身影之上。

    「嗡……砰……」

    細微的衝擊聲，輕輕的在這片不大的混黃空間中迴蕩着，只不過，每當這聲音響起一次時龍戰的身體，便是會忍不住的微微一抖，抽搐一次。

    昏沉中，一點念頭支撐這他，心頭吶吶道「第七次波動？不，八次了……」

    此時的龍戰，已然到了所能堅持的最極限，是頑強意力的強弩之末了，只不過是憑着一股意志堅持着而已。

    「嗡…砰…」

    又是一道拍擊聲響。

    第……九次……

    就在龍戰沒法在堅持哪怕半秒鐘時。

    「呯！」一聲輕響的振鳴，極為悅耳的傳入腦海。

    旋即，身體舒展開來，腳下輕點，一道身影便跳躍而出。

    在經歷了足足在九次的波動，精神與肉體享受那摧殘的痛苦也是九次後，終於，功德圓滿。身體飄蕩而出，最後停留在了鍊石面前面前，那虛弱至極的臉龐，正是時下的龍戰。

    那略微皺起的劍眉說明，雖已然是脫離了煉壺的控制，但那種精神與靈魂上的痛楚，卻依然存在着，他能夠感覺到劇痛依舊還殘留在腦海之中。但他卻不顧的這許多，目光閃爍，望着煉壺之內，心頭再次體味先前的靈魂感知力，卻是駭然的發現……

    先前那中疑似神識的感知，隨着提煉靈藥的結束，無端的消失了，無論他多麼努力的去控制靈魂感知力，所看到的仍舊是一片模糊，而且，能看到的距離遠不是先前能比較的。卻是無論如何都做不到先前在煉壺之上清晰感知周圍一切動向的明銳洞察力。

    不過，此時的龍魂感知力的範圍與明銳與清晰程度判斷的話，還是有了不錯的提升…

    龍戰勉力一笑，他的感知力，的確是比進入鍊石空間前，強上不少，雖然遠不及神識，其進步的程度，也是不小，想來那神識是何等之強，豈是能在未修煉戰氣前，僅僅依靠煉壺的些許作用，便可大幅提升的，這樣想的話，也太不現實了，不過他穩隱有種感覺，如今的感知力，已經超過了先前，看來這煉壺的提純靈藥過程，對於錘鍊精神力，的確有着不小的作用。

    「叮噹…」

    一聲悅耳響聲傳來，兩枚聚靈丹被煉壺拋出，落入龍戰的手掌之上。

    「噢！」面露苦惱之色，龍戰雙眼望着手掌中的聚靈丹細看，苦惱之色更盛，他拼着姓名堅持下來，才凝聚提純的聚靈丹，在消耗了兩株三品靈藥後，也只是得到兩顆丹丸，而且個頭較之先前得到的聚靈丹要小上不少，個頭小倒也罷了，其表面的成色，光潔度，炫目之色卻是全然沒有，顯然，這等貨色，不論從哪方面來說，都是沒法與鰲老所提煉的相比。

    龍戰滿心苦澀地搖搖頭，目光凝固在聚靈丹的表面，臉色頓時變得極為難看，卻是對着掌中的丹丸，咧開嘴笑了笑，可這笑容是有些撕心裂肺。

    有些失望的將聚靈丹收入儲物袋，片刻後，眉宇跳動，輕聲苦笑自語道：「品質也是太差了些，較之鰲老提煉的聚靈丹，這差距太大，可也是好過沒有，雖然品質不盡如人意，但其中的靈氣經純度還是很高的，那卻是較之靈藥好太多了……」

    「噗通，」話未說完，

    精神與身體，終於是到達了所能承受的極限，雙腿一軟，他全身皆抖，手足無力，腳下一軟，已癱坐下去。

    那有些苦澀的笑容亦在，卻已是汗如雨下，笑容很有些勉強。

    他用盡全力爬了起來，還未走出一步，便只覺得頭中一暈，整個人搖搖晃晃，腳下軟弱無力，身子一歪，又跌倒在塵埃，這次，龍戰就地盤坐，恢復體內經脈與魂力源的魂之力，良久後，才是兩腿仍然乏力的站起，放下了先前對聚靈丹的失望，龍戰也是再度將心神投注到修煉之上。

    雖說如今已是踏入了煉魂第六層，但依照鰲老所言，他還差的很遠，而不論是修習其它戰技還是開拓疇嵌根基，都是必須要達到七層魂之力，他也因此不願耽誤片刻，便想要修煉。

    只是現在這個狀態，龍戰已是虛脫到極限了，不宜繼續錘鍊，逐決定，還是回去好好休息，之後，最好在能弄一些用來提煉的高品階靈藥，而那顓頊煉器秘笈，也需再去一次坊市，方能取回……

    …

    如此，龍戰也不再浪費時間，轉身便是沿着某種脫離軌跡，身形一縱閃身掠出鍊石空間。

    房間中，躺倒在床上的龍戰雖疲憊以及，然而，卻是大睜着雙眼，心情不能平靜，如何都不能入睡，隱隱的疼痛，一股眩暈的感覺仍然彌留在腦海之中，忍不住就將精神集中在武技融合之上，卻一時間沒有任何頭緒，他甩了甩腦袋，閉上眼睛，雖說在那以煉壺提煉靈藥非但對於本體沒有什麼損傷，而對於精神，卻是一種極大的消耗，總覺各種思緒在着頭腦中千頭萬緒，可又亂糟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