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說,這件t恤,應該就是這位名叫許明嬌的無疑了。
「說說這兄妹兩個,是什麼情況?」姜大鵬繼續問。
張警官如實答道:「這兩個人性格有點極端,平時好吃懶做,哥哥許明濤更是遊手好閒,幻想着一夜暴富,經常和街道上一些小混混往來,欺軟怕硬。妹妹許明嬌略微好一些,但是很聽他二哥的話。」
「上次我們之所以打過交道,也是因為這許明濤偷小販的錢被發現,扭打之下被小販刺傷。對了,他們倆好像有個哥哥,這個哥哥在本地工作,生活,是個本分工作的上班族,娶了本地人做妻子,家境還算不錯。但是又好像這個哥哥其實跟他們沒有血緣關係,也不願意再管他們,所以關係並不太好的樣子。」張警官接着說道。
姜大鵬擰起了眉頭。
哥哥,非親生。
許明濤,許明嬌……
許明哲?
姜大鵬的腦海里頓時掠過一道強光,忍不住開口問道:「他們兩個人的哥哥,該不會是叫許明哲吧?」
「對,就是叫許明哲。」張警官急忙點頭:「可是,姜警官,你怎麼知道?」
姜大鵬沒吭聲,但嘴角卻是帶了幾分志在必得的笑意。
這其中的關鍵應該就在於此了。
許明濤和許明嬌,好吃懶做的兩個人,期盼着生活條件優越的哥哥許明哲能夠幫扶他們一把,但是天不遂人願,這個哥哥不是親生的,而且對於他們的性格非常不喜,不願意幫助他們。
所以,惱羞成怒的兩個人,打算着直接入室行竊,意圖能將許明哲和蘇洛雨的財產佔為己有,但不巧遇到了心血來潮上門的蔣鳳華,所以才有了這件事。
這也就可以解釋,為什麼入室行竊的人,要去偷蘇洛雨平時在穿的衣服了。
肯定是許明嬌這個小姑子,看不得嫂子平時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心裏羨慕嫉妒恨,所以就想着把所有的衣服都帶走。
姜大鵬明白了其中的關鍵,立刻和局裏溝通,將許明濤和許明嬌作為本案重大嫌疑人,立刻對他們進行搜捕詢問。
然而,此時此刻的許明濤和許明嬌,也正在火車站,誠惶誠恐的等着上車。
出了這麼大的事,整不好還攤上了人命,他們是不敢繼續在h市呆了,想着趕緊回老家,躲上一陣子再說其他的。
許明濤此時強裝鎮定,儘量不讓自己去想這件事,用力的深呼吸,平復自己的情緒。
好歹他也是平時在道上混的,這些事就算沒經歷過,平時也聽說過了,看過了不少,總算是有些膽量,很快從表面上看不出來什麼了。
倒是許明嬌,從來火車站的路上,就緊張的一個勁兒哆嗦。
尤其是看到火車站內來來往往巡邏的警察時,更是嚇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面色蒼白的拉着許明濤瑟瑟發抖,更是一臉驚恐的盯着警察,直到警察和自己擦肩而過時,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你就不能放輕鬆點,你這個樣子,眼沒瞎的都能看出來你攤上事兒了!」許明濤看着許明嬌沒出息的樣子,恨不得給她兩巴掌。
許明嬌一聽這話,險些沒哭出來,顫抖着聲音說道:「二哥,我就是害怕……」
「害怕啥害怕?」許明濤瞪了她一眼。
「咱鬧出人命來,人警察來抓咱咋辦,回頭咱會不會進監獄去?」許明嬌說着說着,眼淚就掉下來了。
「咋能被抓起來?又沒看到是咱倆做的,咋就能懷疑到咱倆頭上?」許明濤不耐煩的喝道:「你就把心放肚子裏去吧,這h市這麼多大,找個人跟大海撈針差不多,不能輕易就找到咱的,咱回家躲躲,等風聲過來再出來。」
聽完許明濤的安慰,許明嬌一顆懸着的心仍然放不下來,伸手又去拽許明濤的袖子。
「二哥,我還是害怕。」許明嬌小聲說道。
「怕啥怕?咋好賴話都聽不懂呢,都說沒事了沒事了,你怕個鬼啊怕!」許明濤有些不耐煩,聲音難免高了一些。
周圍都是候車的人聽到大聲嚷嚷,紛紛側目。
此時可是在逃難,引起別人的關注可不是什麼好事,萬一有人有印象見過他們,倒警察那舉報怎麼辦?
許明濤見狀,急忙壓低了聲音,同時又恨鐵不成鋼的在許明嬌背上打了一下:「安生點,實在不行閉上眼睛,就不害怕了。」
說完之後又小聲的在許明嬌耳邊耳語了一番:「你注意點,別在鬧什麼什麼么蛾子,要是吵吵嚷嚷真被別人發現咱們了,到時候真是神仙也救不了咱了!」
許明嬌聽完這話,立刻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生怕一不留神說溜了嘴,引起別人的懷疑。
「我知道了,二哥。」許明嬌點點頭,靠在休息椅上,閉上眼睛,儘量讓自己緊張的情緒平復下來。
可一閉上眼睛,眼前就浮現出蔣鳳華倒下後,滿地是血的場景。
鮮紅鮮紅的血,流的到處都是……
許明嬌覺得好害怕,但是也不敢聲張,趕緊睜開了眼睛,大口大口的喘着氣。
許明濤覺得許明嬌的行為舉止還是過於怪異,瞪了她一眼,示意她表現的自然點。
許明嬌急忙掐住了自己的手掌心,儘量讓自己安靜下來。
但內心依舊煎熬無比,整個人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
好在,半個小時過後,火車終於到站。
許明濤和許明嬌拿着車票,檢票上車。
票是硬座車票,兩個人按照車票上的座位號找到自己的位置,將行李放在行李架上,悶不吭聲的坐了下來。
總算是離開這裏了,這樣的話,那些人就再也找不到他們了!
許明濤鬆了一口氣。
許明嬌也頓感輕鬆,但與此同時,因為緊繃的神經突然鬆弛,忍不住感到一陣一陣的睏倦。
睡意十足的許明嬌忍不住趴在座位中間的小餐桌上,睡了起來。
蘇洛雨覺得自己好像做了一個夢。
一個很漫長,很漫長的夢……
夢中的自己,在暗無天日,昏暗無比的街道中走着,走着,寒風凜冽,身上卻穿着單薄的衣裳,凍得她瑟瑟發抖。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21s 3.9209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