瓦利德王子官邸的花園裏面。
在王棟介紹完情況之後,僕人送來了茶水糕點,瓦利德依然面無表情,看上去像是快要睡着了。
雖然才過去兩個月,但是瓦利德王子像一下蒼老了十歲。
因為兩件事情高度相關,所以王棟一併說了出來。
顯然,就算對「阿拉伯的巴菲特」來說,拿出一百多億美元給d≈ap;f公司搞事情,也不是一個容易的決定。
穆沙拉夫有點焦急,只是王棟沒有開口,他也不敢多嘴。
這不是他能搞定的事情,要不然也不需要王棟與瑟琳娜專程前來,畢竟穆沙拉夫只是王棟的手下。
「你的想法很好,跟我不謀而合。」
瓦利德王子突然開口,連王棟都沒反應過來。
「收購f公司很重要,在沙特開辦彈藥廠也很重要。」瓦利德稍微停頓了一下,等到王棟等人反應過來,才說道:「只不過,這兩件事情得分開。不是說需要的資金太多,而是厲害關係太大。」
王棟眉頭緊鎖,等着瓦利德王子說下去。
「按照我的推測,你提出以開辦彈藥廠的機會,在沙特註冊成立一家獨立子公司,其實是為了規避法律上的風險,準確說是繞過英國等西方國家,應用一些來自華夏的,而且是當前最先進的技術。」
王棟點了點頭,表示就是這個意思。
「那麼,此事就不能讓王室出面。這裏面的關鍵,你們得理解。不是說我們不重視跟華夏的關係,更不是更重視跟西方國家的關係,而是在這個敏感時期,不能給西方國家任何能夠拿來對付我們的理由。我的意見是,由我個人出資,支持你們在沙特開設子公司,並且幫你們解決相關問題。」
「殿下……」
「不用感謝我。」瓦利德王子壓了壓手,說道,「持股比例這些都好說,畢竟你們在沙特開辦彈藥廠,以及在沙特生產最新式的武器,對提升沙特的國際地位有很大的幫助,而且是賺錢的買賣。至於持股比例,就按照你的意思辦,你們拿百分之五十一,獲得這家獨立子公司的控股權。」
「殿下的信任與支持,我們絕不會忘記。」
瓦利德王子微微點了點頭,說道:「至於收購f公司的事情,我個人的意見是,由王室基金提供融資擔保,從聯合銀行獲得貸款。當然,我是這家銀行的董事長,所以能給你們最低的利息。」
「這……」
「貸款合同可以簽得寬鬆一點,比如拿f公司的資產做抵押,如果需要,連還款日期都可以放開。」
迅速思索一番,王棟就點頭答應了下來。
只是,瑟琳娜明顯有點驚訝,她同樣看出了這裏面的問題,讓她感到驚訝的是,王棟竟然答應了下來。
難道,王棟沒有看出這裏面的問題?
這時,那名僕人再次來到花園,提醒瓦利德王子,晚宴已經準備好了。
「時間不早了,先去吃晚飯吧。其他的問題,今後再說。」
王棟是貴賓,而款待貴賓的晚宴肯定很豐盛。
主菜是一頭「烤全駝」。
別說王棟他們就這麼幾個人,哪怕把謝初越等人全部帶上,也肯定吃不完,簡直就是浪費。
至於味道,那沒得說,地道的阿拉伯美味。
因為瓦利德王子的健康狀況欠佳,所以吃了晚飯之後,王棟等人就告辭離開,返回了下榻的酒店。
「他根本就不信任我們。」
瑟琳娜憋了一晚上,情緒有點衝動,或者說很是光火。
「關鍵不在這裏。」
「如果不是,為什麼要我們去做貸款,還要那公司資產做抵押?」
「你冷靜點,」王棟嘆了口氣,才說道,「如果瓦利德王子不信任我們,為什麼要個人出錢資助我們開辦子公司?」
「這……」
「關鍵,並不是信任與不信任。」
被王棟這麼一說,瑟琳娜稍微冷靜了一些。
「其實,瓦利德王子首先說成立子公司的事情,後說收購f公司的事情,就是要讓我們知道他的苦衷。」
「什麼苦衷?」
「當然,也是沙特王室的苦衷。」
瑟琳娜微微一愣,眉頭迅速跳動了幾下。
「前段時間,鬧出那麼多事情,雖然日本只是個跳樑小丑,但是來自美國的壓力,肯定讓沙特王室的日子很不好過。在提到子公司的事情時,瓦利德王子已經說清楚了,關鍵是我們跟華夏的關係。當然,資助我們成立獨立子公司的問題不大,因為說到底這是一家在沙特註冊的軍火公司,而沙特一直在從華夏採購軍火,因此開辦一家與華夏有技術合作關係的公司本身不是問題。可是幫助我們收購f公司就不一樣了,因為不管怎麼說,f公司都是西方軍火企業。」
「你是說,如果由王室出面支持我們收購f公司,在我們的身份暴露之後,沙特王室就會受到牽連?」
王棟點了點頭,說道:「顯然,要不了多久,我們的身份就會暴露。」
瑟琳娜嘆了口氣,又微微點了點頭。
「只不過,我們的身份還沒暴露,所以在這個時候,我們通過跟瓦利德王子的私人關係從沙特聯合銀行拿到貸款,完成對f公司的收購,不管是瓦利德王子、還是沙特王室,在事後都能宣稱不知情。因為我們是通過商業途徑獲得了貸款,所以美國等西方國家沒有任何理由以此對沙特實施制裁。」
「最多只是商業制裁。」
王棟笑了笑,說道:「到那個時候,只需要讓沙特聯合銀行凍結我們的賬戶,就能堵上西方國家的嘴巴。」
「這……」
「雖然我們會遭受極為巨大的損失,但是那又如何?真要走到那一步,我們早就離開英國了。」
「照你這麼說,瓦利德王子這麼做,還是在幫我們?」
王棟笑了笑,說道:「他給自己留了一條退路,也給我們留了一條活路,可以說是利己利人。」
「看來,是我狹隘了。」
「其實,你只是沒有完全放下戒備。」
瑟琳娜勉強笑了笑,沒也接王棟的話。
王棟也沒說錯,除了少數自己人,瑟琳娜對誰都保持着戒心,而這是邁阿密事件的後遺症,恐怕這輩子都改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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