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真心換真心
蘇央輕晃酒杯,看着裏面的腥紅顏色,想起了她埋葬小花的一幕,淡道:「我不去,秦皓然要去,捨得?」
「捨不得?」秦太太眼帶出些迷離,喝了口酒,「以前皓然還是很乖巧的,我也很喜歡他,允丫頭也一樣,我沒有孩子是真把他們當自己的養。 et直到安玉漱偷偷把她是他們親母的真相告訴了他們。兩個孩子漸漸和我疏離。現在,我也不指望他們把我當媽媽。用心養他們,不如養兩條狗。」
「……血緣這東西,不是時間能阻擋的。」
「你呢?」
「我?我只看心,真心換真心。」
『當——當——當——』客廳里的落地鐘響了。
蘇央扭頭過去,昏暗的落地鍾看不清楚,「三點了。」
「去休息吧。明天以後,你睡不了踏實覺了。雖然你認床可能在我這秦園居也不見得睡的好。」
「秦園居?」
「嗯,這個地方叫秦園居,是我的私宅。沒有我的允許,那些女人是不敢來這裏的。安玉漱是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晚餐後,我把她和秦楷連同那對龍鳳胎一起攆去了山下的秦宅。現在咱們兩個在這個樓里,傭人都在對面的副樓里休息,五點後才能進這裏來工作。」
「……忽然有一種榮幸感。」
「呵呵,我看你順眼,去睡吧。」秦太太放下手的酒杯。
蘇央也放下酒杯,從沙發站起來,「酒助眠,確實困了,謝謝姜姨的好酒,晚安。」
秦太太點頭,「喜歡好,晚安。」
回到房間裏,蘇央先去洗手間洗了把手臉,對着鏡子微微酡紅的精緻臉龐拍了拍,低聲道:「姜英……」
可能確實因為紅酒的原因,蘇央睡了一個好覺。等睜開眼,已經過了八點。洗漱一番後,出了門。
門外,有傭人在用抹布擦拭樓道。樓下隱隱傳來秦太太的聲音。
蘇央下樓。
秦太太看到她,對身邊的傭人道:「準備早飯吧。」
「是。」傭人匆匆離開。
「早好。」蘇央微笑道。
「嗯。」秦太太應道:「睡的可好?」
「好極了,多虧姜姨的羅曼尼·康帝,得了一場深睡,姜姨呢?」
「那點兒酒對我沒用。」秦太太帶着蘇央在歐式長紅木餐桌前坐下,「有段日子沒和人一起吃早飯了。」
「要不姜姨領養一個孩子吧,孤兒院裏有很多好孩子。只要提供基本的生存條件,他們會付出自己所有的感激和感情。」
「孤兒……我也沒少做慈善,曾經也動過領養的心思,是……」
「怕他們長大後會貪心不足?亂了秦氏?」蘇央道出秦太太的隱憂。
秦太太沒有回答,算是默認。
蘇央繼續道:「確實有這個可能,但因為還沒有發生甚至可能不會發生的事,而不去做,姜姨不覺得因噎廢食了嗎?」
傭人把早餐擺了餐桌,南瓜銀耳小米粥,四道清淡蔬菜,配一盤白面饅頭,簡單而有營養。
秦太太拿起筷子,「食不言寢不語。」
結束了這個話題。
如同掐着點兒過來的,蘇央和秦太太剛吃完飯,秦楷帶着秦皓然到了。安玉漱和秦允兒沒有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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