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啊,是如廁!是如廁!大梁他娘,你家小七真給你家長臉了!連知縣大人都要讓她帶着去茅房,哦,不,去如廁!」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圍着孫張氏說着。 et
孫張氏也覺得自己臉很有面子,一副很自豪的樣子。
孫小七則悄悄地溜走了,離開了人群。
她沿着自己走過的路徑尋找了一遍,沒有找見剛才丟失的銀子。
灰心的她回到了山腳下的荒廢了很久的老家裏。
廚房裏那隻被她五花大綁的野雞還安靜地躺在那裏,感覺到有人過來了,野雞掙扎了兩下。
可憐的野雞被孫小七扔到了廚房的切菜板之,然後她舉起菜刀,對着掙扎的野雞露出邪惡的一笑。
於是乎,那隻野雞很快一命嗚呼,被拔光了所有的毛,掏空了內臟,只剩下光禿禿的肉身了。
她在廚房的牆角翻了半天,終於翻出了半罐封存了好多年的粗鹽。
孫小七父母去世的時候,她只有八歲,這罐子鹽還是她父母留下的。
自從她父母去世之後,大伯娘孫張氏為了名正言順地霸佔她家的田地,把孫小七接了過去撫養。
孫小七老家一直荒廢着,廚房也荒廢着。
鹽是粗鹽,裏面有很多雜質。
孫小七找來了一盆水,化開了鹽,做成鹽水,再將鹽水均勻地塗抹在野雞。
沒有過多的調料,只有鹽,但是前世出身在廚師世家的孫小七依然有很自信能把這野雞做的很美味。
一道菜的好壞,除了材料之外,最重要的是火候的掌控。
只要火候掌控好了,美味自然成。
很快,孫小七找來了柴火,點燃了一堆火,將處理妥當的野雞放在火烤了起來。
於此同時,處理完了吳大憨滅門案的宋清,正準備帶着手下們離開。
在這個時候,圍觀的人群突然哄鬧了起來,好像是有人在打架。
「怎麼回事?北風,你帶人到前面去看看,究竟是何人在喧鬧。」
於是北風鑽進了人群去查看情況,很快他回來了。
「啟稟大人,劉婆子和崔寡婦正在打架。」
宋清微微皺起了眉頭,「因何緣故打架?」
北風回答:「劉婆子和崔寡婦再爭奪一兩銀子,她們都說是自己先見到的,對方看到自己撿到銀子之後來搶。」
一兩銀子?還是撿到的?
這讓宋清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莫非是孫小七丟了的銀子?」
在這個時候,崔寡婦扭着劉婆子的耳朵,劉婆子抓着崔寡婦的頭髮,兩個人扭打着,拖着對方走前來,來到了知縣大人宋清的面前。
「走,你這個死婆子,這銀子分明是我先看到的,憑什麼要給你?趁着縣太爺在這裏,咱倆現在找縣太爺宋大人評評理!」
「找找,你以為我劉婆子還怕了你不成?人家知縣大人是個明白人,一眼看穿你這個不要臉到處勾搭男人的狐媚子!」
「死婆子,你說誰是狐媚子呢?我崔寡婦都守寡這麼多年了,一直都安分守己,見到男人都躲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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