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穗禾就像是植物界的食人花,食人花吸引獵物,但有的獵物過大它無法消化,就會招來螞蟻群過來吃掉獵物。獵物剩下的殘渣可以當做它的肥料,而螞蟻則是可以飽餐一頓。如此達到互惠互利的目的。
而九穗禾無疑就是這些食神蟻的釣餌,她們圍繞着九穗禾四周幾百里的範圍建築巢穴,只要九穗禾稍有異動,它們就會全部觸動撲食獵物。這看似是一場極大的造化,其實是一個殺人的陷阱,如果陷進去則是必死,還要幾個人在紅綾的提醒下,來到了陷阱的邊緣位置,不然現在估計是那些螞蟻的腹中食物了。
「或許,我們應該跟着紅綾走。」面色蒼白有些消耗過度的杜蘭開口說道,隊伍中陷入了沉靜之中。這一次看似三個人損失一樣,但是杜蘭的損失其實是最大的。因為無論是女皇一族,還是影魔族,她們兩個背後進來的人,肯定不是從上海星這邊的一點。
以兩個人在自己背後勢力中的地位和威望,遇到其他一族的人肯定可以增添忍受,而杜蘭這邊確實死一個少一個。進來的時候杜家已經把所有可以進來能夠用的上的人手都給了杜蘭,雖然還有其他一些人,但短時間內不可能再進來,杜蘭只能依靠自己。
「現在就算是追,估計也追不上了。畢竟她一直向北,而我們向西走了一天一夜。我們還是先找個安全的地方修養一段時間吧。我感覺在這個世界中修煉,似乎比在外面要快的多。我們先增加自己的勢力,然後在往前走。越是向前越是危險。實力不夠向前走只會是找死。」雲霓裳開口說道。
隱隱中雲霓裳也感覺似乎紅綾的選擇是對的,因為她們即使現在不往北邊走,也無法繼續向南,需要在原地休息,還不如往北邊走去找王福生呢。雖然王福生只是一個人,但他不止一次的進入這裏,顯然找到他會得到不少的幫助。
一望無盡的雪原之中。幾朵鮮艷的血跡分外的惹眼。王福生一體腿半跪在地上,右手拿着一隻斷掉的長槍支撐着地面。最後緩緩的抽出肋下的一柄洞穿自己的長劍,然後整個身體都躺在了雪原之上。而在他的四周,躺着四具屍體,其中兩具已經是焦屍。一具被劈成了兩半,最後一具被腰斬。
這些屍體身上都穿着和雪原顏色一樣的白色長袍,身上沒有一點活人的氣息,籠罩着濃濃的死氣。甚至比劈成兩半的那具屍體,一半是骷髏,另外一半竟然是血肉的。不是那種腐爛的一半骷髏,一半的血肉。而是估計生前就是這樣的生物,王福生的腦袋中被老鷹填鴨式的塞進去了那麼多的知識,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奇怪的物種。
「酆都老子和你們沒完。」王福生盤坐在地上。在身體傷口的四周不斷種下生之力,讓生之力把傷口四周的血魔力量全部吸走,然後傷口在不死血的作用下快速的恢復着。不過外傷雖然可以很快的恢復。但是內傷卻需要一段時間的修養。
原本剛到這個世界的時候,王福生感覺反正已經來了,那就去中間看一看吧。畢竟前兩次都有點來去匆匆,還沒有向着去中間呢,就因為這樣活着那樣的原因離開了。並且這一次王福生有一種感覺,那就是這可能是血魔之地最後一次開啟。所以一定要過去看看,否則肯定會後悔的。他出現的地方是這個世界北疆的雪原。所以他必須往南走才行。
可是剛走一天多的功夫,王福生感覺自己像是掉進一個陷阱中一樣,先是被人跟蹤,然後就是無休止的追殺,這一次更是一下子出現四個地象級別的存在,一個個像是拼命三郎不要命一樣的要宰了王福生。這讓王福生十分的納悶,究竟什麼人要殺自己。並且這些酆都的殺手為什麼總能找到自己。
經過一場激戰,王福生勉強把四個殺手都給殺了。但是四個人身上沒有任何的線索,這讓疑惑只能放在王福生的心中。並且也記住了酆都這個名字,不管是不是有人出高價錢要他的人頭,既然酆都的人敢接這單生意,那麼仇怨就已經種下,兩者肯定是不死不休的局面。王福生已經感覺到,這一次這個世界開啟的有點奇怪。
和自己突然不知道被什麼人利用*力丟進來有關,所以進來的人估計很多,相比酆都的人也會露面。王福生心中已經決定,不管這個酆都是多麼可怕的殺手組織,這一次見一個殺一個,見一對殺一雙絕不留情。
外傷好了之後,王福生匆匆離開了這個地方繼續前行,不過這一次他走的地方不是直接向南,而是在向着西南的方向。他總感覺冥冥中似乎有一雙眼睛在盯着自己,對方似乎知道他一定會向南走的企圖,所以他再這樣直直的往南去肯定不行,需要迂迴一下。
雪原中的白色一望無際,並且剛改變方向行走不到兩個小時時間,天空中就飄起了雪花。然後雪花越來越大,整個天地都灰濛濛的一片,王福生留在地上的腳印,不到幾分鐘的時間就被大雪掩蓋,這倒是省了王福生需要不停的提着武力不在地上留下印痕。
既然有大雪掩蓋痕跡,王福生直接使用鬼影步,腳底雷光不斷的閃爍,身影猶如大雪中的幽靈,每一次閃動都在百丈之外,速度比剛才快了好幾倍不止。
噠噠噠……噠噠噠……遠處傳來急促的馬蹄聲,王福生愣了一下,從芥子空間中拿出一張白色的毛坯蓋在身上,然後身體進入了雪堆中做了一個臨時的雪窩子拍着裏面眼睛緊盯着遠方。茫茫的大雪阻擋了王福生的視線,讓他看不到很遠的地方。當馬蹄聲已經很接近的時候,他才看到一隊隊列整齊的騎兵。正在快速的向着這邊接近。
騎兵的的人數不是很多,只有十個人,是一支騎兵小隊,他們身上穿着銀白色的盔甲,胸口上有一朵雪花的標記,手持長槍頭上戴着猶如冰晶一樣的痛苦,全身所有地方都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只有兩雙眼睛露在外面。眼睛不是黑白分明的顏色,而是猶如冰晶一樣透明中。中間戴着一點殷紅色猶如血一樣的火苗。
騎兵身下騎着清一色的白馬,馬的鬃毛很長,蹄子的部位更是散落在四周,每一次的抬起和落下就好似一個大大的蒲扇一樣。但所有的馬都很矯健,速度快的幾乎和王福生施展鬼影步的速度相當。更詭異的是馬蹄和地面碰撞發出噠噠噠的奔跑聲音,但是騎兵過後地上卻沒有一點痕跡,不是他們走過的痕跡也被大雪給掩蓋了,而是這些馬匹踏雪無痕。
「這裏難道有國家?」看到隊伍如此整齊,並且對一望無際的雪原如此熟悉的騎兵經過,王福生眼中不禁露出詫異的神色,他前兩次進來遇到的都是各種怪物,被血魔的力量控制的一些從外面進來死去的強者。還真的沒有發現有國家存在的痕跡。
「他們好像在尋找什麼?」望着迅速消失在自己視線中的騎兵王福生沉吟一下跟了上去。這些騎兵的速度很快像是在趕路,但是在他們快速移動的過程中,剛才王福生明顯感覺到這支十人小隊的騎兵。四個在前面開路保持警戒,兩個在後面斷後,而中間的四個卻兩個人一組,向着四周掃視,雖然他們猶如一陣風一樣迅速的刮過,但是王福生可以肯定他們的確是在尋找東西。
風雪很大。即使開啟暗夜之瞳也看不到很遠的距離,但是馬蹄聲卻傳出很遠的距離。王福生懷疑這些踏雪無痕的馬是否沒有踩在雪地上。而是直接把馬蹄下的空氣踩爆,因此才沒有在雪地上留下痕跡,而馬蹄聲顯得格外的清脆。
不遠不近的在後面跟着,一直跟到天黑騎兵才停止下來。王福生從一個雪丘的後面探出頭。十個騎兵尋找到了一處背風的山腳處,十匹馬在兩邊圍着形成一個建議的據點,兩個騎兵在外面放哨,其他人則是在裏面生火準備吃晚飯。這些騎兵除了眼睛和人類不一樣之外,行為舉止和人類沒有任何區別,身上帶的血煞氣息雖然格外的濃郁,但是並沒有死氣,而是生氣,證明他們都是活人。
看了一下四周,王福生找到了一個有利的制高點爬了過去,小心翼翼的在一個制高點上做了一個雪窩子躲進去,擋住凌冽的寒風。王福生在雪窩子中設置了一個隱藏的陣法,然後只做了一個簡易的烤架,烤爐被突然帶到這個世界上的時候,留在隕石上了,現在估計被宇宙中的各種輻射變成渣渣了。
不過還好的是各種食材和碳,以及各種調料還剩下不少,雖然用一些金屬製作一個簡易的烤架,王福生不至於在這樣大冷天中還餓肚子,有着陣法的屏蔽,王福生很從容的生火開始燒烤。不時的抬頭看了一下外面,觀察着騎兵的動靜。剛把一隻雞翅烤好,王福生咬了一口品味着自己的手藝臉色不禁變了一下。
王福生一揮手把雪窩子中所有的東西都收了起來,並且收起自己布下陣法的陣旗,同手右手對着下面一按,有對着上面一抬,王福生的身影消失在雪窩子中。而這個雪窩子也隨着王福生抬手的動作被積雪充滿,和剛才沒有任何區別,根本看不出有人曾經在這裏做了一個雪窩子甚至好燒烤的痕跡。
消失的王福生直接用遁術來到了幾十米之外的地方,然後像是一隻地鼠一樣慢慢的從積雪中探出了腦袋。王福生知道這個距離並不是安全的距離,但是現在大雪依然沒有停止,並且加上太黑,他再跑的遠一點的話,肯定觀察不到這邊的動靜。把雞翅上面的肉吃的乾乾淨淨,骨頭直接塞進了雪堆地下,王福生向着不遠處看去。
只見他剛才離開的那個有利的觀察地點上。一團白色的東西在慢慢蠕動着,如果不是王福生距離不遠,而且很仔細的再注意着那個地方根本無法發現這個白色蠕動的物體。慢慢的蠕動的白色外面的遮擋物被先開。露出下面遮擋住的東西。這是一個妖族,但又不全是妖族,就和王福生白天見到的一半骷髏,一半人身的殺手一樣。
白色遮掩物下面的東西,頭是一顆狐狸的頭,就好似血山的雪狐一樣,白色的毛髮雙目中閃爍着靈性和狡黠的光芒。但是它的下半身卻是蠍子,就好像一個人把一顆狐狸的頭按在了蠍子的身上。怎麼看怎麼怪異,蠍子全身火紅如血,上面散發着濃濃的血煞氣息,和前端狐狸頭給人的那種冷傲的感覺截然不同。
「不是怪異生物。應該是一頭修煉有成的狐狸精控制了這隻蠍子。」看到如此怪異的生物王福生不禁睜開了暗夜之瞳,這一看之下臉上露出一絲的明悟的神色。一般精神力強大的武者,想要控制比自己弱的武者成為傀儡的話,則是在對方靈魂中留下烙印,抹去這個靈魂的生機,自己取代,然後躲在遠處遙控。
而這個蠍子全身充滿血煞的氣息,顯然是如果感覺到死亡的話,肯定會直接自保玉石俱焚的那種瘋狂性格。而這隻狐狸精顯然不能完全制止住這隻蠍子的自爆。因此直接把蠍子的靈魂徹底給滅了,然後自己分出一道魂魄來控制已經只剩下軀殼的蠍子屍體。
因為蠍子已經是行屍走肉,顯然不能幫她觀察到什麼。因此狐狸精在觀察四周的時候。讓蠍子的頭變成了狐狸的頭。這樣就相當於她在遠處就能夠擁有這隻蠍子的視野了,事情和王福生猜測的一樣,白色的狐狸頭在蠍子的頭部幻化一下,看到下方騎兵隊伍之後,狐狸頭就消失,遠處還是蠍子到頭在哪裏。
「這隻狐妖是外面進來的。還是就是這座大雪山中的妖族?」看着狐狸頭消失,蠍子失去了所有的氣息趴在那裏一動不動。王福生眉頭皺了一下。他感覺眼前這個血魔隕落的世界越來越奇怪了,和自己之前進入的兩次的那個世界完全不一樣。
嗷……就在王福生沉思的時候,一聲巨大的狼嘯聲傳來,四周的雪地中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好似有什麼東西再向着這邊接近,只是幾個呼吸的時候,四周的雪地中就被白色的狼人所佔據。這些狼人全身長着銀亮的白毛,和王福生印象中身上帶着騷臭的味道,給人十分也蠻,骯髒的狼人完全不同,這些狼人身上穿着銀白色的盔甲,顯得格外的神聖。
「人類,為何進入大雪山?」領頭的狼人屁股底下騎着一匹巨大的白狼,手裏攥着巨大猶如彎月一樣的彎刀聲音好似雷霆一樣,讓四周的雪堆瑟瑟發抖隨時有崩塌的危險。
「有一個可惡的小偷,偷走了雪大人的一樣寶物,我們是追隨她而來。」狼嘯響起的同時十個騎兵就瞬間丟掉自己手中的食物翻身上馬,並且擺出了一個隨時都可以衝鋒的陣型。突然遇到危險能夠有如此的反應,顯然這是這是一對戰鬥素養極高的騎兵。並且十個人擺出陣型之後散發出來的殺氣就連王福生也有些驚訝。
這些騎兵的實力都不是很高,只有人象的級別,但是十個人手持長槍坐在坐騎上組成戰隊之後,所散發出來的氣息讓王福生感覺比白天遇到的那四個殺手還要厲害。這還是他們十個人還沒有衝鋒的情況下,騎兵在衝鋒的時候戰鬥力才能夠發揮到極致。到了那個時候王福生也不敢正對這些人的鋒芒。
「我不管你們雪大人丟了什麼東西,這裏是雪山,不是雪原。大雪山是我們白狼神廟的地盤,你們這樣不通告就這麼進來,我是可以直接斬殺你們的。」狼人頭領身體前傾居高臨下的看着不遠處的十個騎兵,雙目中散發出凜然的殺機。
呼……突然一個白影從雪堆中竄了出來,直撲一頭狼人而去,在狼人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一根巨大的毒鈎直接洞穿狼人的身體,蠍子搖動着自己的尾巴,甩動着鈎中的狼人屍體猛然一個前衝來到十人騎兵的面前。還沒等騎兵動手幹掉着突然衝過來的不明生物,蠍子猛然一個轉身掉頭,並且尾巴用力把已經被毒死的狼人扔了出去。
「既然被發現了。快點殺了他們,不要留下活口透風報信。我開給你們製造機會。」蠍子口吐人言,話音落下的瞬間對着狼人隊伍衝去,不等十個騎兵說什麼來到狼人隊伍不遠處直接一個自保,瞬間又炸死了三個狼人,並且四濺的毒液讓讓不少狼人慘叫的倒在地上不斷的打滾,沾染毒液的部位瞬間被腐蝕成一個個血洞。
「這……」十個騎兵對望了一下。顯然沒有想到怎麼會出現這樣一幕。雖然剛才狼人的話讓他們很生氣,畢竟對方還不在意的語氣顯然是對自己雪大人的侮辱。可是他們可沒有想要和狼人開戰,畢竟這裏已經算是進入大雪山狼神殿的勢力範圍,更重要的是他們十個人就算在厲害也可能打不過四周包圍的近百名狼人的隊伍。
「快點動手,我只能控制這麼多妖獸自爆了。你們快點。」就在雙方都被突然自保的蠍子弄的有些愕然的時候,四周又接二連三的竄出好幾隻蠍子,以及一頭巨大的白熊,這些妖獸出來的瞬間統統自爆,狼騎兵瞬間死傷幾十人。
「你們想要和大雪山開戰嗎?拿下他們,反抗者格殺勿論。」看到對方在自己地盤上竟然如此囂張,如果說第一次蠍子妖獸的自保,讓他有些懷疑這是否有人挑撥離間的話,那麼後面接二連三的自爆。看上去更像是這些騎兵早就設下的防禦下陷阱用來保證自己安全的,現在被發現他們毫不猶豫的引爆陷阱準備殺人滅口。
「隱藏了這麼多控制的妖獸?」躲在不遠處的王福生不禁有些愕然,要不是他親眼看到那隻蠍子過來。看到眼前這些妖獸自保的地點,他也會相信這是騎兵安排好的自保手段根本不是有人挑撥離間。不然以這些妖獸自爆的力量,不說把騎兵全部幹掉,也至少能夠幹掉一半。而能夠控制這麼多妖獸的人實力肯定也不簡單。
妖獸自爆幹掉一半,她再出手幹掉一半乾淨利落,根本不需要挑撥離間這麼麻煩。所以這只可能騎兵安排的後手。他們進大雪山肯定有着不可靠人的秘密,所以才會在被發現的時候突然發起進攻想要殺人滅口保住秘密。
「衝出去!」騎兵看到眼前的場面也知道這個時候就算把嘴皮子說破了狼人也不會相信了。於是作為箭頭的騎兵手中長槍高高揚起,然後對着前方猛然落下,雙腿夾了一下坐下的駿馬,整支隊伍猶如一支利箭一樣竄了出去。他們衝鋒的地方不是狼人隊伍被炸開的缺口處,而是拿到飄渺的聲音傳來的方向。顯然他們已經確定,說話的人就是他們尋找的賊人。
「大雪山、雪原和小偷。這個是血魔隕落的地方嗎?我怎麼感覺像是一個另外的世界呀。」到騎兵順着聲音傳來的地方猶如一支利箭一樣沖了過去,遇到的狼騎兵的阻攔,直接霸道的從中間穿過去,沒有狼騎兵是他們的一合之敵,然後其他狼騎兵緊跟而上追趕過去,原本熱鬧的一片山腳,瞬間變得冷冷清清的,只有幾個巨大的雪坑和快速被大雪掩蓋的血跡,宣示着剛才這裏曾經發生過一場激烈的戰鬥。
躲在雪地中王福生遲疑要不要追上去看看,但身體剛想動不禁又隱藏下來。只見在王福生根本沒有注意的角落中,距離剛才是個騎兵休息山腳不足兩米的地方,一個雪白的身影從雪堆中鑽了出來,這是一隻白狐,擁有者三條尾巴的白狐。看着騎兵和狼人離開的地方,白狐臉上竟然露出一絲譏諷的笑容。
轟……一聲劇烈的爆炸聲從遠處傳來,其中夾雜着騎兵慘叫的聲音和狼騎兵怒吼的聲音,整個地面都振動幾下才停止下來,血山上的雪堆窸窸窣窣的滾下不少的雪塊差點就形成了雪崩,三尾白狐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身體一動在白雪中留下一道淡淡的痕跡,向着遠處飛奔而去。
躲在雪堆中的王福生不禁愣了一下,看看爆炸聲傳來的地方。王福生回頭身體從雪堆中傳出,大雪之中在一隻三尾白狐的身後。一道猶如幽靈一般的身影若隱若現,兩者一前一後很快離開這片區域中消失在遠方。
顯然剛才騎兵中了三尾白狐的奸計,他們想要尋找的小偷。也就是這隻三尾白狐就隱藏在他們旁邊,那個喊出生意的妖獸,顯然就是三尾白狐故意設下的陷阱,為的就是把騎兵引走自己託身的同時還送騎兵一件禮物。這樣騎兵最後就算最後能夠僥倖逃脫,估計也活不了幾個人,接下來的事情就不是雪大人追討賊人的事情了,而是如何解決和大雪山的矛盾。
一個是雪原中的大人。一個是大雪山上的神殿,兩者距離這麼近肯定之間有着不小的摩擦。現在無論是否有人挑撥離間。去騎兵殺了狼人,狼人也殺了騎兵,這件事情要是不處理好,兩者肯定會直接開戰。那個時候更顧不上三尾狐了,就算最後兩家都壓制住了自己的衝動沒有開戰,但是和解顯然需要一段談判的時間,到那個時候三尾狐早就逃之夭夭了。
一開始王福生看到三尾狐鑽出來,雖然有點驚訝,但卻鬆了一口氣。因為如果這個三尾狐真的躲在很遠的地方,就有操控這麼多妖獸戰鬥並且自爆,她的勢力強大的肯定讓王福生扭頭就走,絕不繼續滿足心底的好奇心了。可是對方距離這麼近出現。顯然操控這麼多妖獸她也很吃力,只能冒險距離這麼近來操控,實力並不是不可以對付。
可是三尾狐的實力讓王福生有了對抗的底氣。但是她的心計卻讓王福生全身一冷。因為剛才就算換做是他,也不可能在那種急迫的情況下識破這樣的計謀。要麼就是不管什麼賊人了直接衝出去,有事什麼事情以後再說。要麼就是和騎兵一樣,選擇最後一搏,看看能否抓到賊人,只要抓到真相大白一切麻煩就都沒有了。
不可能想到逃走的那個妖獸其實是個圈套。真正的要尋找的目標就在自己休息地方不足兩米的地方。如此縝密的計謀,對方顯然是臨時佈置出來的。因為王福生一路跟着騎兵過來。知道他們是臨時選擇在這裏休息的,而且剛才那隻蠍子悄悄的搶佔了王福生原本準備當做觀察哨的地方,也證明三尾狐是在發現騎兵休息地點的時候才定下的計謀。
這麼短的時間之內,她不但有了詳細的佈置,甚至還把狼人拉了進來,這樣的心計想想都讓王福生感覺到可怕。因此下意識的追上去之後,王福生隱隱中有點猶豫,是現在直接離開假裝沒有遇到這件事情,還是拿下三尾狐弄明白自己的好奇心。
不過這個猶豫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很快王福生就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直接追了上去。因為除了能夠滿足自己的好奇心之外,這隻三尾狐顯然比自己知道更多有關這個世界的信息,跟着她了解很多,是一個很不錯的選擇。
這一追就整整追了一夜沒有休息,直到天亮的時候大雪停止了下來,三尾狐才停了下來。一夜的時間兩個人在大雪山的山腳處繞了一小圈。停下來的三尾狐變成了一個白衣女子,從懷中掏出一盞燈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
燈盞成銀白色十分的光亮,造型是一隻仙鶴,看到這盞燈的一瞬間,王福生腦子中突然冒出了一個名字——仙鶴延年燈,這是皇族才會使用的燈盞,據說點上特製的龍燭不但能夠延年益壽,而且還能對修煉有着莫大的好處。那可是一等一的仙家寶貝。腦子中突然冒出來的信息讓王福生的眼睛不禁猛然一亮。
不過隨即王福生皺起了眉頭,因為此時三尾狐化作的女子,雖然手中的燈盞看上去格外的不凡但是距離仙器還有一定的距離。所以開啟暗夜之瞳看了一眼,王福生皺起的眉頭慢慢的鬆開。這並不是真正的仙鶴延年燈,而是一個仿製品。
不過雖然是仿製品,但仿製餓手藝和使用的材料都極為的不簡單。也是一件難得一見的寶貝,不然那個雪大人也不會派人這麼着急的尋找,騎兵不打招呼衝進了別的勢力範圍,被包圍了依然不放棄追討敵人。
在王福生使用暗夜之痛的時候三尾狐雖然感覺到了什麼,以後的轉頭向着四周看了看。看到四周依然是大雪茫茫的除了自己連個鬼影子都沒有三尾狐搖了搖頭:「有點太敏感了,都怪那些死追兵。沒事死死的追着不放,這都快半個月了依然像個狗皮膏楊一樣黏在後面。不過現在好了,估計他們現在應該和大雪山鬧的不可開交的吧?」
「對了,仙鶴延年燈到手了,要到哪裏去找好的蠟燭呢?」三尾狐手指墊在下巴下面陷入了沉思中,樣子說不出的可愛動人。尤其是她變成的女人是一個格外嫵媚,雙目中就好似有春水在蕩漾的大美人,這裏要是有男人的話。肯定忍不住心中激盪想要衝出去,就算是女人也忍不住感覺到驚艷沉思片刻之後三尾狐像是決定了什麼快速的離開這裏。
而王福生則是呆在自己躲藏的地方沒有絲毫的一動。反而多佈置了一層隱藏陣法,似乎想要呆在這裏不走了,一刻鐘之後三尾狐有轉身跑了回來,猶如春水一樣的眸子此時閃爍着異樣的精光仔仔細細的把四周掃視了一遍。什麼都沒有發現之後不禁皺了一下眉頭,然後轉身離開,等他身影快要消失的時候,王福生才從躲藏的地方出來跟了上去。
「怪不得很多人都說老狐狸陰險狡詐,小狐狸都這麼的狡猾,老狐狸不更厲害才怪。」跟上去的王福生不禁在心中非議了一句,要不是自己掌握生之力可以克制血魔的力量。在三尾狐發呆的時候,王福生就忍不住撲了上去。就像以前雲霓裳稍微勾引一下王福生,王福生就忍不住甚至想要在大街上和她來一場盤纏大戰一樣。
剛才王福生眼觀鼻。鼻觀心的努力在身體各處,尤其是下身的位置不斷種着生之力,才勉強克制住自己的衝動。剛才三尾狐思考是真的。但她的目的顯然不是單單只是思考,而是剛才察覺到什麼異樣的她,雖然說是錯覺,但還是釋放出了狐族天生魅惑的氣息,想要看看是否真的是自己的錯覺,甚至離開之後再加一次保證回來看一下。如此小心謹慎和狡猾不愧是狐族中的皇族擁有九尾狐血脈的後裔。
確定自己身後沒有跟蹤之後,三尾狐表現的輕鬆不少。不時的從自己的小口袋中拿出零食蹦蹦跳跳的走着,就好像一個無憂無慮天真爛漫的少女一般,不過跟在她身後的王福生卻漸漸皺起了眉頭,並且和她拉開了一段距離。因為沒有走多遠,王福生就發現有人盯上了這個三尾狐,並且人數還在不斷的增加中。
「上!」在來到一處山坳相對隱蔽的時候,跟蹤的人終於忍不住跳了出來,三個牛頭人和一個象頭人四個獸族。
「你們想要幹嘛?」原本還蹦蹦跳跳就好像一個快樂的小鳥一樣的三尾狐面色大變,不斷的向後倒退。
「不想幹嘛,就是感覺人族的少女味道不錯,今天想要開開葷。放心我們會很溫柔的,和我們好了之後,你會感覺人族男人下面和牙籤其實沒有任何的區別。」象頭人雙目放光的說道,三個牛頭人的呼吸也粗重起來,並且雙目開始發紅。
四個獸族雙目發紅,並不是受到了血魔氣息的侵染,而是三尾狐變成的少女身體四周蕩漾着一股粉色的能量,稍微吸入一口這樣的能量,你就會感覺全身燥熱,下身堅硬如鐵想要發泄,否則自己就要爆炸了一樣。三尾狐雖然表面一副恐懼害怕的樣子,其實卻暗中放出了自己的魅惑氣息,讓四個獸人更加的亢奮。
「不要……誰來救救我。」象頭獸人似乎已經無法忍受,手中的武器丟在了地上撲了上去,三尾狐驚叫起來向後退去,腳下一滑跌倒在了地上如水一樣的雙目蕩漾着恐懼的淚花,讓四個獸人更是獸性大發。
「不要。」撲上來的象頭人直接向着三尾狐的胸口抓起,粗糙的手指似乎想要一下子撕開少女身上全部的衣服,然後好好的發泄一下,三尾狐雙腳在雪地上亂蹬,向着後面移動了一段距離象頭人撲了一個空。
「喊吧,這荒郊野地的,就算鬼都沒有一個更何況是人。」象頭人把臉從雪堆中抬了起來甩了甩頭,把頭上的雪甩掉,臉上帶着淫蕩的光芒看着三尾狐,只是在他抬頭的瞬間,似乎因為恐懼不斷向後退的三尾狐輕輕的向前吹了一口氣,一股異香票入了象頭人的鼻孔中,象頭人瞬間血脈噴站,身上一根根粗大的筋脈猶如小蛇一樣的舞動起來。
「吼!」原本還想說些什麼的象頭人立馬發出了猶如野獸一樣的怒吼聲,原本是獸人並非是妖族的他,此時竟然變成了一頭三丈多高的巨象,就好似妖族戰鬥時候想要提升自己的戰鬥露出本體一樣。這時三個牛頭人也撲了上來,被三尾狐分別鬆了一口異香,瞬間三個牛頭人也變成了身體比象頭人小了一圈的巨牛。
「血脈差了一點,原本以為你們有點白象的血脈,或者天牛的血脈呢,原來只是普普通的血脈。」看着被異香激發血脈,不由自主變成本體的四個獸人,三尾狐有些失望的從雪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雪花,雙手舞動迅速結出了一個奇特的手印,然後紅唇對着四個獸人輕輕的一吸。
八道猶如長龍一樣的精氣從四個獸人鼻孔中攢粗,向着三尾狐紅唇處飛去。不過這些精氣並沒有被三尾狐直接吞下,而是她面前不斷的聚集,被一團巨大的火焰包裹燃燒着。最後四個獸人巨大強壯的身體只剩下了皮包骨頭,最後精氣乾枯而死。而三尾狐面前則是被大火燃燒出了一根七寸長的蠟燭,蠟燭中有一頭大象和三頭牛的虛影若隱若現,散發出一種奇特的氣息。
「果然都是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野獸,那麼大的個頭最精純的氣息竟然只有這麼一點。」看着只有一寸長,還不如小拇指粗的蠟燭三尾狐有些不滿的搖了搖頭,然後把蠟燭收了起來,看向王福生所在的方向:「看了那麼久的熱鬧你是不是該出來了?」
躲在遠處的王福生不禁愣了一下,他可以確定自己的偽裝做的很好,再配上躲在這裏的時候雖然沒有使用陣法隱藏自己的痕跡,但是他對遁術掌握了一下,不可能被人發現的。可是剛才三尾狐看過來的時候王福生卻感覺竟然和她對視了一眼。就好像兩個人有一個眼神的交流一眼,這讓王福生眉頭皺了起來。
「怎麼難道想要讓我請你出來不成。」三尾狐看着王福生所在的地方,手中多了一根九節鞭。說話的同時鞭子猶如化作漫天的鞭影好似一張大網向着王福生所在的地方籠罩過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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