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寧沒什麼理由反對了。
「最後一個要求,這事不能讓你父親知道!」秦晚風對周浦說道。
「那是當然啊!」周浦笑道,「不過,這萬一我們要是破了案,最後怎麼才能讓他知道呢?」
「你怎麼就斷定他破不了呢?」趙寧說,「我只是要讓你知道晚風的本事,又不是說你父親破不了案!」
「是啊!」周浦不好意思地撓撓頭,「你個小丫鬟都破得了的案子,我父親堂堂的知府大人怎麼會破不了呢!」
秦晚風無語了。
知府大人又不是萬能的!
一個知府大人,是身兼數職啊。
既是省長,又是公安廳廳長、司法廳廳長、檢查廳廳長、財政廳廳長、國土廳廳長,還是駐軍部隊司令員,兼的職已經夠多了,真以為他是萬能的啊!
術業有專攻,他破不了案那不是太正常了嗎?
本來,秦晚風也是可以不管此事的,想到自己看到了,不管的話,心裏總想着此事,她把這個歸結於自己的職業道德。
她也不是不相信別人。深入其中看看,周知府破了案,她就當自己沒有做過此事。萬一他遇到難題,自己從旁提醒一下。
她也並不是因為周浦的瞧不起的話激將的,她還沒有那麼衝動,那麼地想去表現自己。
畢竟是一條人命!殺人者就該伏法!
只是,自己不想那麼的張揚,這會讓周知府臉面很難堪的!她就想偷偷地在背後做一下事情。
之所以沒有告訴周知府說自己到過現場,那是因為,第一,她不想二位小姐牽涉其中,二來,她也只是一眼瞥見,那吳三隨後就到,這第一目擊人和第二目擊人見到的事物是沒有什麼區別的!她也不想多生事端!
不想趙寧卻說了出來。
既然說了,就這樣去做吧!
這樣也好,有周浦的幫助,會省事很多。
秦晚風說:「我們查案只能在暗中進行,很多明面上的工作,還得官府去做!所以,也沒有必要分得太清是誰破了此案,我們的最終目的是破了此案就行!破不了此案,我們都無能,破了此案,一切的功勞都歸官府,歸功周知府大人,你看如何?」
周浦撓撓頭,咧嘴笑道:「這個嘛!倒是不錯!」
三人約定,亥時準時在知府衙門後門見面。
周浦去做偷杵作記錄的準備工作。
趙寧和秦晚風一起回到趙府,秦晚風首先向趙大夫人匯報此事,知府已經問過話,此事就算已經了結。
趙大夫人安慰秦晚風,此事讓她費心了!
秦晚風回到怡苑。趙宜見晚風平安回來,心裏的石頭總算落了地。
晚上,夜深人靜。
趙寧騎着馬帶着秦晚風快速向知府衙門馳去,亥時不到就等在知府衙門後門。
亥時更鼓敲響,周浦偷偷打開後門,秦晚風和趙寧側身一閃,就進去了!
這幾天有人命案,知府大人也是真心敬業,就歇在衙門裏,這給周大公子的偷盜工作帶來巨大的不便,不過,好在周浦向來無拘無束,自由放任慣了,知府大人也沒有留意他為什麼會留在衙門而不回周府。
三人來到周浦的暫時歇息處,點亮油燈,秦晚風認真地查看杵作記錄。
死者,女,二十五歲,刀傷,共三處,右肩膀,後背,喉部血管(致命)。死亡時間,熙寧十年十月十八卯時左右。
又翻看一下主簿的記錄。
秦晚風合上記錄,說:「走!去看看屍體!」
周浦帶秦晚風和趙寧來到停屍房。
這裏在衙門最偏僻的地方,平時都少有人來,這時,就更顯陰森恐怖!
秦晚風走到門前,周浦想,我看你怎麼辦?
卻見那秦晚風轉過身,借着月光,看着趙寧:「頭伸過來!」
趙寧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忙將頭伸過來:「做什麼?」
秦晚風伸手拔下他頭上的髮簪,趙寧愣了愣,就眼見秦晚風小心地將髮簪插進了鎖眼,鎖一下子就打開了。
秦晚風將髮簪遞給趙寧,趙寧卻將頭偏過來,秦晚風只好將髮簪插進髮髻。
周浦在暗處無奈搖搖頭。
秦晚風進來,點亮燭火,來到放屍體的門板上,然後,戴上用白布做成的手套,仔細一點點翻看。
刀傷,這應該是彎刀之類的,刀口創面不深,割脖子一刀就是摟的手法。
趙寧眼睛緊盯着秦晚風,看她認真的查看傷口,看她用手按壓死者肌肉,看她似在苦思冥想作案的手法。
「你們倆出去一下!」秦晚風說。
「為什麼?」趙寧和周浦同時問。
「叫出就出!沒有為什麼!」秦晚風說道。
「一個人面對屍體,你不害怕嗎?」趙寧問。
「我的趙大少爺,你還是操心你一個吧!走,出去!」周浦拉着趙寧就出去了。
秦晚風插上門,然後,褪下死者的褲子,翻看她的下體,內褲很乾淨,下體沒有被侵犯的痕跡,也沒有性ai的痕跡。
「好了!」秦晚風走出來,說道,「現在,我們去現場!」
三人迅速來到鑼鼓胡同。
大門被兩張封條貼上了!
「怎麼辦?」周浦問。
「翻進去!」秦晚風說。
院門不高,趙寧趕緊蹲下,想讓秦晚風踩着他的肩上去。
秦晚風卻後退兩步,嗖嗖兩下就扒上院牆,縱身跳下。
一個小女子都上去了,兩個大男人豈能落後,兩人也後退兩步,嗖嗖就扒上院牆,一躍而下。
院子裏還瀰漫着乾枯的血液的腥味。
秦晚風取出火媒子,趙寧拿出火把,瞬間,院子就被照亮得如同白晝一樣。
這裏是死胡同,本就少有人來,連打更的也不會到這個地方來。再加上夜深人靜,這裏又發生過命案,任誰半夜也不會尋到這裏來的。
正好可以靜靜觀察。
昨天,秦晚風迅速掃視了一眼,院子裏的大致情況已經裝入腦海中。
首先進入臥室,臥室里一條被子被帶下床,一半在床~上,一半在床下。
很明顯,這裏經過打鬥。
室內只有一個箱籠,幾件亂衣服被翻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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