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嗶嗶——嗶——!!」
隨着裁判的哨音吹響,薩克拉門托國王隊和聖安東尼奧馬刺隊的季後賽第一輪,第一場對抗,結束了。
西部第一馬刺,對陣西部第八——還是被馬刺放水放進季後賽的第八——國王隊的第一場比賽,以一個沒有任何人能夠猜到的結局收場。
「比賽結束了,比賽結束了!!」解說台邊,科凡當然還是更支持有中國球員的球隊的,興奮不已的大聲道:「119比98,薩克拉門托國王隊客場奏凱!常規賽就已經稱霸聯盟的爆裂火力,在季後賽也被延續了下來,國王隊客場大勝馬刺21分!!」
痛快啊!哈哈哈哈!!!
看着自己身邊不遠處,法國同行痛心疾首掩面無語,還時不時對自己投來充滿敵意和羨慕目光的樣子,科凡這心裏,別提有多興奮了。
首發五個人少了四個,全場都在用極為奇葩的陣容和馬刺對抗,客場,球隊實力原本就落於下風。
這麼多不利因素集合之下,國王隊可以說是天時地利人和一樣都沒佔到。
但國王,居然大勝收場!
而且關鍵是……
「表哥顧羽,單場轟下了52分的高分,繼續壟斷國王隊歷史上的所有得分記錄榜單!到目前為止,國王隊季後賽單場個人得分記錄榜前十中,表哥一個人就獨佔四席!」
三年。
顧羽來到國王隊,才短短的三年時間。
他已經不知道刷新了多少國王隊的隊史記錄了!
就像陳牧在費城的地位一樣,如果顧羽可以繼續保持自己的狀態的話,終有一日,國王隊的各項記錄榜單上,都會有顧羽的名字!
「……FXXK!」
場邊,馬刺替補席,老酒鬼憋紅了臉,憋了老半天,就憋出這一個詞兒來。
無奈起身,老酒鬼一點都不想看老對手菲爾傑克遜臉上那標誌性的「和藹」微笑,匆匆和菲爾傑克遜握了手,直接轉身就走進了球員通道,完全不帶回頭的。
而整座AT-T中心球館,也是一片鴉雀無聲。不少球迷站在自己的座位前方,臉上帶着極為困惑的神情,甚至還有人雙手用力的來回揉搓着自己的臉頰,似乎想要把自己從某個噩夢中給喚醒一般,眼神里寫滿了不可思議幾個大字。
這……這是真的嗎??
被譽為過去多少年來最最強大的馬刺隊,第一場比賽面對西部第八就直接翻車??
還是在對方只有一名主力出戰的情況下??
這一切,真的不是我在做夢嗎??
「托尼……」
「走。」
隊友吉諾比利,很想要跟帕克說點什麼,但帕克卻完全什麼都不聽,鐵青着臉,連賽後握手都不想握了,直接走出了球場。
再看馬刺替補席的不少球員,一個個臉上也都是失魂落魄的神情,仿佛在剛才這場比賽里,他們的七魂六魄都被顧羽給只手扇碎了似的,渾渾噩噩的就往場外走,一路對所有人的呼喚都充耳不聞。
完全丟了魂兒。
「唉……」吉諾比利身邊,迪奧也是雙手叉腰微微搖頭,一臉憂慮道:「真是見鬼,一個人就把我們打成這副鬼樣,表哥真的是厲害!這麼下去,如果我們不做點什麼的話,我們的心態會全線崩潰的啊!」
「何止是崩潰,簡直連靈魂都要被踩碎了好吧!」吉諾比利苦笑道:「你剛來馬刺沒兩年不知道,我在馬刺打了多少年了,你知道我見到過這種場面多少次嗎??」
迪奧搖頭。
「一次都沒有。」吉諾比利看向迪奧,嘴角的笑容是如此的苦澀:「這麼多年,馬刺隊從來都沒有,全員沮喪到這種地步過。」
哪怕是被0.4秒絕殺,哪怕是被灰熊黑八,哪怕是被湖人干翻,哪怕是被小牛頂趴。
這麼多的苦難,這麼多的考驗,這麼多的苦澀和痛楚,都從來沒有擊潰過這支馬刺隊。
因為強隊的底蘊,因為老酒鬼那不服就是乾的性格,因為老大鄧肯淡定坦然的氣質,因為聖安東尼奧馬刺這幾個字所蘊含的底氣和魅力。
馬刺隊,可以被擊敗,但卻從未被擊潰。
一次都沒有過。
因為馬刺球員們心中,始終有一股信念,那就是哪怕這次被擊敗了,哪怕這次真的痛苦不堪,有朝一日,一切,一定會苦盡甘來。
這就是歷史級強隊所應該擁有的氣質,這就是馬刺精神!
但現在,顧羽一個人的瘋魔演出,卻將馬刺球員們打的,懷疑人生。
賽後,新聞發佈會。
「托尼!我們注意到在比賽接近尾聲的時候,你和表哥有了一些摩擦,請問能不能透露一下,你們當時說了些什麼啊??」有不長眼的記者舉手提問。
「……我說他很厲害。」帕克一點都不想透露自己曾經在場上吹的牛比,一句瞎扯,一臉苦澀的就給帶了過去。
不久後,國王隊接受採訪。
「表哥表哥!之前我們問了托尼,他說在比賽最後時段,你和他之間沒有多少摩擦,這是真的嗎??」記者也算是雞賊,先挖個坑讓顧羽跳。
「有摩擦啊!」顧羽果然斬釘截鐵的回答,現場一片譁然。
那麼……帕克是在說謊咯?
他為什麼要說謊?是不是因為覺得自己當時說的話實在太丟臉了,後來被爆的實在太慘了,所以不好意思講?
如果是那樣的話,又可以炒作表哥和帕克之間的恩怨,為下一場比賽的賽前報道加點猛料啦!
「為面子,法國跑車扯謊;愣頭青,表哥立馬揭穿!」
現場,馬上有記者擬好了新聞標題,心裏喜滋滋的,覺得自己馬上就要升職加薪迎娶白富美走上人生巔峰了。
「……麻痹啊!」主隊更衣室,帕克正緊張的看着國王隊的發佈會直播信號,一聽到顧羽說出了實話,立馬手中毛巾狠狠的往地上一甩,氣急敗壞道:「這個沙比什麼意思啦!神經病啊!我不要面子的啊!!!」
「咦?是嗎?那就奇怪了哦。」會場內,那記者也是套路滿滿,故意裝出一副困惑的表情道:「你說是有摩擦,但之前我們問托尼的時候,他說自己是在誇你很厲害,你們之間沒有摩擦!難道……你們之間有人說謊??」
……艹咧!
更衣室里,帕克更加緊張了,手裏的飲料瓶直接捏扁,生怕顧羽下一句話一出來,自己就要身敗名裂。
顧羽要是說了實話,人家會怎麼看我托尼帕克??
在場上被人全天候無條件打爆,下了場還死要面子說謊?
這不就是煞筆的代名詞嗎?!
媽的,表哥你可千萬別賣了我,我以後還要在聖安東尼奧生存的啊喂!!
「哦,這樣啊。」帕克緊張萬分的期待中,顧羽撓撓頭道:「那估計是我和托尼老師兩個人,對於『摩擦』的定義不太一樣吧。」
「怎麼說?」記者追問。
「他是誇我,說我好厲害。」顧羽聳聳肩道:「我可生氣了,憤怒的說,他這不是廢話嘛!」
「……哈哈哈哈哈!」
會場裏,記者們瞬間笑噴,不少人手中的筆都握不穩了,在筆記本上不知道畫出了什麼奇怪的曲線。
「哈哈哈哈……顧羽哥,機智啊……!」小郁更是笑的花枝亂顫,偷偷對顧羽比了個大拇指,得到了顧羽極為隱蔽的眨眼回應,心裏甜滋滋的。
一句玩笑,把問題帶過了,大家也都得到了可以寫在新聞報道里的素材資料。
與此同時,顧羽沒有丟份兒,也沒把帕克賣了,大家皆大歡喜。
顧羽的性格是直,但他不傻,反而聰明的很。
一個直爽的人設,也照樣可以成長,可以和媒體打成一片的嘛!
「……呼——!!臥槽真的嚇死我了……」
馬刺更衣室,帕克也是長出一口氣,不住的搖頭,一隻手摸着自己的心臟附近,感受着心跳砰砰的跳動震動傳遞而來,仿若重獲新生。
表哥這還是挺義氣的,球場上的事情就留在球場上,相互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可以可以,這小伙子做人還可以……」
這邊,帕克坐在電視機前喃喃自語,劫後餘生。
不遠處,老酒鬼的眼神一眯,盯着帕克的背影看了許久,一言不發,轉身走開。
這樣不行。
走出更衣室,老酒鬼自己也是心亂如麻,被擊敗的苦澀,被老對手戲耍的鬱悶,手下球員被對方徹底打爆的難堪,一瞬間全都堆積在心頭,久久不散。
最後,一切的回憶和意象,都停留在了帕克的背影上。
「這樣不行。」
深吸一口氣,老酒鬼也不知道該如何排解心中的鬱悶,一邊搖頭,一邊自語道:「對對方的賽後採訪都關心到這種地步,還因為對方給自己留下了最後一點尊嚴就沾沾自喜,托尼……看來是真的被那個大背頭給打成信徒了啊……!」
這個問題要怎麼解決?
老酒鬼也不知道答案。
他只知道,如今的馬刺隊隊內,顧羽隻手遮天的恐懼壓迫,已經從替補席,逐漸蔓延到了首發級別。
稍不留神,這,就會成為馬刺棺材板上的,最後一顆釘子。
與此同時,薩克拉門托球隊中心。
「哈哈哈哈哈!」
器械房電視機前,一個我們許久未見的漢子,剛剛結束了力量練習,看着屏幕上顧羽老神在在的回答,笑的前仰後合。
「表哥就是表哥,連吹牛比都那麼拉轟!哈哈哈!」
男人臉上,終於要重回戰場的喜悅幾乎要滿溢而出,長久以來的苦悶,也終於要到了發泄的時候了。
「保羅……保羅!」
器械房外,球隊訓練師的喊聲傳來,男人微微側首回應道:「嗯嗯,在的!」
「出來吧!」訓練師的腦袋從門邊探了進來,帶着笑容道:「可以上對抗了!」
終於。
「唏……呼——!」
男人點點頭,深深呼吸,隨後起身,最後看了一眼電視機,看了一眼電視屏幕里,顧羽得意洋洋的樣子,嘴角屬於他的笑容,也綻放了開來。
「表哥,拉塞爾,追夢……」
男人的拳頭握緊,然後緩緩鬆開,像是終於放下了什麼沉重的枷鎖,自語道:「等着我,一定要撐住,等着我,我……馬上就要回來了!」
薩克拉門托國王隊,即將吹響最後的集結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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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想看全明星啊……可惜看不到,已經很多年幾乎不看全明星了,今年這個改制之後還是蠻有期待感的。
就是想不明白,為什麼不直播選人過程啊真是的,多好的噱頭啊。會不會是球員工會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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