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四六章李淵
「沒事。」李世民低聲說道,臉上雖然有些笑意,可是眼神冰冷的向李寬看了過去。
要是眼神能夠殺人的話,此時李寬也不知道被殺死了多次。
李寬看着李世民鄙視地笑了兩聲,沒事裝逼!活該!不過他算是領教到李世民的無恥,不好意思用雙眼去看,竟然放出精神力!不過這傢伙還真是夠厲害的,竟然自行摸索出精神力的使用方式。
長孫皇后向李寬看了過去,微微笑着搖了搖頭,想也用不着去,這事情肯定是李寬所謂,要不然怎麼好好的瞬間臉色就變得蒼白,還吐了一口鮮血出來,瞪了一眼李寬。
小坐了片刻時間。
一旁的楊公公手裏拿着拂塵弓着腰,低聲道:「陛下,時間差不多了。」
李世民「嗯」了一聲。
長孫皇后笑着站了起來,道:「眾位卿家,各位請便,本宮過會在過來相陪。」
「恭送陛下,恭送皇后娘娘,恭送太子殿下。」
李承乾站了起來,兩步跑到李寬的跟前,道:「二弟,走吧!」
今天雖說天氣晴朗,太陽的溫度也不是很高,伴隨着呼嘯的寒風,出了大殿的門,溫度一下子下降了很多,吹着的寒風,讓李寬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大興殿外邊的廣場上面,放眼望去,全部都是穿着各種官服的文武百官,相互熟悉的聚集在一起,低聲笑着交談着,不過那些年長的官員,各個臉色都不是很好,這半夜就起來了,一直到現在都過去幾個時辰了,待在這裏被寒風吹着,這滋味可真是不好受。
甘露殿距離大興殿還真不是一般的遠,走路都要估計都要十多分鐘的路程,沒有辦法誰讓太極殿被李淵給佔據了呢。
快要抵達大興殿的時候,李寬看着迎面走過來,滿臉灰色鬍鬚,身高起碼有一米八幾,身穿龍袍,面色有些蠟黃的李淵,腳步跟在李世民後停了下來。
「兒臣見過父皇。」李世民和長孫皇后行了一禮說道。
「孫兒見過皇爺爺。」李承乾和身邊的一種兄弟連忙彎腰行禮道。
李寬連忙弓起了身子,說實在的,他還真是有些不太願意去面對李淵,心中也有種說不來的感覺在其中,要不然他也不會這麼長的時間不去看望他,不過東西倒是讓長孫皇后幫忙送了不少過去,算是帶小李寬敬一點孝心吧!
李淵冷哼了一聲,目光掃了兩眼,冷聲道:「李寬,還不給朕滾出來。」
「寬兒。」長孫皇后喊了一聲。
李寬無奈地低聲嘆息了一聲,走了出來,對着李淵行了一禮,道:「孫兒見過皇爺爺。」
怎麼說李淵也沒有得罪過他,再說都這麼一大把年紀的人了,喊一聲,李寬也沒有感覺什麼彆扭之處。
李淵眼中帶着慈愛的目光上下打量了兩眼李寬,道:「為何至今不過來見朕,是不是他不要你來見朕?」
李寬楞了一下,這該如何回答?
「父皇,寬兒一直跟隨他師父身邊修行,很少進入宮中……」
「你真當朕是聾子?」李淵目光陰冷地向長孫皇后看了過去,冷冷地說道,看着李世民,接着道:「李世民,朕問你,李寬已經過繼給你五弟,為何還要認回來?你難道想要你五弟後繼無人?你有沒有將朕這個父親看在眼中?」
李世民笑了一下,不過眼神有些冰冷地看着李淵,道:「父皇說笑了,朕何時沒將父皇看在眼中,當年的寬兒年幼,朕也沒有經過他的同意就將他過繼給五弟,如今他已經懂事,有權力去選擇誰是他的父親,朕也沒有勉強過於他,更別說朕也沒有那個能力去勉強他。」
李寬撇了一眼李世民,伸出手來對着他豎了一個中指。
「朕為兄長,五弟後繼無人,朕肯定會解決。」李世民接着道:「來人擬旨意,將梁王李愔過繼給朕的五弟楚王李智雲,楚王寬從今日起更改為秦王寬。」
李世民笑着看着李淵,道:「不知父皇可滿意?倘若父皇要是感覺五弟的子嗣不足的話,朕還可以過繼一個五弟。」
長孫皇后的臉色變得有些難堪了起來,眼中微微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李世民。
李承乾同樣也是,面色變得微微有些蒼白了起來,雖說年幼,但是他也知道秦王兩個稱號代表的事情。
李淵面色陰沉地看着李世民,冷哼了一聲,瞥了一眼李寬,一甩袖子轉身離去。
李寬轉過身來,看着李世民,雖說不過是一個秦王封號而已,其實對於他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麼,可是這封號所帶來的麻煩,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會引起很多人的猜想,跟着就是麻煩事情一堆。
人活着就是算是你的權力再大,可是很多事情因為各種各樣的利益所牽扯,讓你不得不去做出選擇。
其實也知道李世民是用秦王的封號來堵李淵。
此話一放出來,李淵直接無話可說,可是身為帝王,說出來的話豈是能夠隨便說說的,尤其是這種事情,為了一時之爽,做出這種事情,他也不知道說些什麼比較好。
「這種玩笑很好玩?」李寬對着李世民冷聲問道。
「朕做的事情,還用不着你來管。」李世民冷聲回道。
「李世民,適合而止,難道你不知道嗎?怎麼說他也是你的父親,你已經奪了他的皇位,殺死他的親生兒子,將他軟禁在這宮中……」
「原來你也知道?既然知道你應該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何人。」李世民冷聲打斷了李寬的話。
「正式因為我知道,所以我才屢次相讓於你,就憑你,你應該能夠明白,你沒有那個資格來說我,也沒有那個權力,你我父子之間的情分早已在當年一乾二淨。如今我的命只屬於我自己,和你沒有絲毫關係,倘若不是趙仲父母,倘若不是我師尊,我現在已經是一堆枯骨。」李寬跟着冷聲說道,接着道:「他是你的父親,我希望你能夠好好對待他,他如今也這把年紀了,你好自為之,別等到將來他老去的那一天,你後悔都來不及。」
看着李寬轉身離去,長孫皇后看了一眼李世民,微微嘆息了一聲,對着李承乾,道:「乾兒,去將你二弟找回來,馬上朝會就要開始了。」
李承乾「嗯」了一聲。
坐在花壇的邊緣,李寬微微吐了一口氣,心中有些壓抑的感覺,伸手拍了拍胸口,還真是有些難受,他也沒有辦法,身體的記憶細胞,讓他無能為力,左右着他的思想,明明知道這些一切和他沒有任何關係,可是還是在不知不覺之中被他影響到了。
兩三個月都沒有絲毫的影響,沒想到今天碰到了李淵被影響到了,一個不過才幾歲的孩子,他怎麼就能夠記住這多事情呢?也真是讓他無語。
「鬱悶?」
系統冰冷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李寬楞了一下,這段時間系統怎麼變得越來越人性化了,「嗯」了一聲,道:「有些時候不能夠自主,肯定會不很舒服。」
「你既然明白,就應該早日提升異能等級。」
「提升異能就能夠解決?」
「起碼你以後不會被輕易影響到,隨着等級越高,這副身體也會被你徹底掌控,而不是像今日這樣。」
李寬「嗯」了一聲。
「二弟。」李承乾東張西望,看着李寬坐在那裏,跑了過來喊道。
李寬瞥了他一眼,道:「你怎麼跟了過來。」
「朝會馬上開始了,快點吧!」
「你去吧,我不參加了。」
「你身為大唐親王,怎麼能夠不參加。」
李承乾頓了頓,看着李寬,接着道:「二弟,你也彆氣了,父皇也不是有意的,對於皇爺爺的處理確實有些失妥,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皇爺爺掌管朝中大部分的勢力,他要是有什麼心思,對於百姓們來說就是一場災禍,希望你能夠體會一下父皇。怎麼說身為人子,沒有人希望這樣對待自己的親生父親,背後被人說道。」
李寬看着眼神有些低落的李承乾,笑了一下,道:「體諒,我問你,倘若那一天你不在適合做一名合格的儲君,他要是將你的太子之位剝去,你會怎麼想?」
「我……不知道。」李承乾支支吾吾地說道。
「你心裏肯定很難受,會埋怨他,甚至在自己有一定的勢力之下,想要去奪取他的皇位。不過是換位思考一下,你也應該站在你皇爺爺的立場上面去考慮一下,考慮一下他的感受,考慮一下他從堂堂大唐的帝王,淪入被自己親生兒子所囚禁起來,隨時都有可能面臨死亡威脅的可憐人。」
「二弟。」
「行了,你去吧!我一個人在這宮中轉一轉,反正有沒有我都沒有絲毫的關係。」李寬淡淡地說道,有些無語,說這些沒用的東西幹什麼,這些和他又有什麼關係。
「走吧!二弟,馬上要開始了,母后讓我過來找你,你若不去,到時候就算是父皇和母后不說,朝中其他的大臣們也在背地下議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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