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何和許晚晴各自選了一個房間,然後楚何又隨便找了個藉口,溜到許晚晴那邊去,繼續討論起剛才的事情來。
&才的話還沒說完呢,五神兵的線索是什麼?我們來南七國聯盟的目的又是什麼?」楚何並不避諱自己對此的興趣,這樣的姿態反而讓許晚晴安心。
許晚晴才不會覺得,楚何來雲州是迫不得已。
他之前那一番做派,無非是為這一趟找一個好藉口罷了。如果楚何真不想走,呆在宗門裏面,也沒人奈何得了他。
如果他一直不肯透露自己的目的,恐怕許晚晴心中始終會橫着一根刺。
&也不瞞你,這次我的目的,就是尋找冥水神劍的碎片。」許晚晴臉上帶着標準的笑容,雙目緊緊盯住楚何的臉,不肯放過他半點神色變化。
然而楚何早有準備,又豈會被她看出什麼?
&來如此,那來南七國聯盟幹什麼?」楚何沒有在神劍碎片上糾纏太多,直接問到了此行的目的。
&個啊……這就要從這邊的情況開始說起了。」許晚晴低頭思考了一會兒,似乎在將整件事理順,半晌之後才重新開口。
&劍碎片的消息,我得到三處,這裏只是其中之一。出雲城在上古時期,曾經封印過一隻邪魔,當初就有一塊神劍碎片也被封在了裏面。」
楚何聽着這話,皺着眉頭輕輕點頭,可心裏卻是笑開了。
許晚晴這話說得既明確,又模糊,若不是自己早就知道,五神兵根本就是六千年前才出現,壓根沒經歷過上古,還真有可能被她給蒙過去。
&後呢?這裏不是有正道門派召集人手嗎?莫非也是為了那個封印?」
&不多。這邊的邪道修士意外發現了封印,現在已經破解到一半了。當地的正道門派打算聯起手來,不過他們接下來到底要怎麼做,我就不知道了。」
許晚晴說着這話的時候,眉宇間帶着幾分嘲笑之色。
在懸空島內,修士基本上是沒有什么正、邪之分的,修行到了一定層次,無非是理念上的差異,沒必要搞得你死我活。
然而在雲州卻不一樣,這裏的修士層次不高,幾乎很少見到金丹真人,所以正、邪的對立還很鮮明。
並且無論是大燕帝國,還是雲州的四大世家,都是以正道功法起家,所以雲州幾乎沒有多少邪道的立足之地,許晚晴早就有了「邪道修士不足一提」的觀念。
這裏的修士為了對付邪道修士,居然還需要大費周章地召集人手,這自然會讓許晚晴不屑。
當然,倒是楚何本來就是外來戶,看得清楚一些。邪道修士在大燕呆不下去,一些高手跑到周邊小國作威作福,這也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不過楚何沒有給本地人辯解的心情,直接問道:「那我們幫哪邊?」
&們哪邊也不幫。」許晚晴再次一笑,「那個封印是註定要被打開的,但是我們要第一時間進去,最好的方法就是……」
許晚晴的話未說完,就被一聲尖銳的怒吼打斷了。
&哪裏來的畜生!我的白瞳花……」
兩人微微一愣,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便聽到外面傳來「嘭」得一聲,像是重物落地的聲音,然後又傳來一陣悲慘的嘶鳴,只片刻便消失了。
楚何當即明白過來,這是有人將他們的馬活活打死了。
他頓時臉色一沉,本來許晚晴話說到關鍵時刻,被人生生打斷就已經讓他惱怒,這時候居然還有人敢主動來招惹他?
雖說楚何不是真正的楚家少爺,但是在懸空島待了這麼久,看待島外的修士,尤其是南七國聯盟這種偏遠小地方的修士,難免會帶上幾分輕視。
&出去看看。」楚何冷冷地丟下一句話,便起身走了出去。
許晚晴無奈地一搖頭,考慮了一會兒,也站起來跟了出去。她對楚何的認知,可以說只有一點是從來沒有變過的,那就是他一直都很強勢,很霸道,很有紈絝子弟的風範。
雖然經過了當初天極峰上的事情之後,楚何性格有些變化,但許晚晴認為那是他學會了使用手段,本質並沒有改變。
接下來的事情,還需要他們低調行事,許晚晴自然不想把事情鬧大。
楚何走出房門,向着阿來停放馬車的後院走去,隨即就看見馬車孤零零地放在那裏,而地上正躺着他們那匹棗紅色的駿馬,阿來正站在一個短髮女子面前,唯唯諾諾地應是着。
楚何沉着臉走上前去,那女子看見楚何過來,直接撥開阿來,迎上來說道:「你來得正好!這頭畜生是你的吧?誰允許你把它牽進來的?你知不知道它闖大禍了!」
女子劈頭蓋臉的一頓大吼,楚何卻只是不咸不淡地笑了笑道:「馬是我的,它做什麼了?」
&看看這裏!」那女子陰沉着臉,往旁邊的地上一指。
楚何順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卻見地上正有幾株銀白色的小花立着,其中一株已經萎蔫下去,像是被什麼東西踩了一腳,眼看着就救不回來了。
這大概就是女子口中的白瞳花,她將靈草移到地里,卻沒想到還有別人住進來,結果被馬一腳踩死了一株。
這個時候,女子的同伴也開始匯聚過來,紛紛詢問怎麼回事。女子將事情大致說了一遍,跟楚何所猜並無太大區別。
這一行有七、八人的樣子,之前迎楚何等人進來的那個劉凱也在,他正跟在一個華服年輕人身邊,多半就是他口中的二少爺了。
&師弟!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要不是你說不讓別人進來了,我才不會把珍貴的白瞳花放在這裏呢!」
那女子一見那位二少爺過來,便頓時開口質問,只是她的表情都快哭出來了,倒是讓人生不出惱怒之心,那位沐二少爺也只能暗自苦笑。
&會!這都是誤會!」沐二少爺走上來打圓場,先是安慰了那女子一番,又給雙方介紹起來。
他先就介紹了楚何,但也只說他是沐家的貴客,說不清身份。多半是劉凱剛剛過去稟報,這邊就出了這樣的事,他還來不及安排。
之後楚何才知道,這女子名叫曾蝶,而沐二少爺則自稱沐英澤,他們都是來自一個叫離火宗的門派。
修行數載,楚何對於宗門也有些了解了,這什麼離火宗,一聽就是不知道哪裏的山溝溝門派,壓根就沒放在心上,只是冷笑看着沐英澤打圓場。
沐英澤重點在安慰曾蝶,畢竟她才是蒙受了損失的人,至於死掉的那匹不過只是凡馬,根本值不了幾個錢。
&師姐,這位楚公子是我沐家的貴客,這次的事情也是誤會。這樣好了,這株白瞳花,我按市價二十靈石賠償給你,此事就此揭過,如何?」
曾蝶看了看沐英澤,有些為難道:「這、這怎麼行?我怎麼能拿你的靈石呢……」
雖然性格有些刁蠻,但曾蝶也不是完全不通人情世故,要是收了自家師弟的靈石,那也未免太過分了。
&生什麼事了?」就在這個時候,許晚晴也從屋內拐了出來,見楚何還沒大開殺戒,不由鬆了口氣,連忙插口道。
沐英澤等人轉頭看去,見到許晚晴的面容,不由齊齊眼睛一亮。
許晚晴的容貌本就屬於上乘,只不過乾陽武宗內修士眾多,對容貌的關注度也不高,這才沒人在意這個,可是一到外面來,那也是禍水級別的人物。
&師妹,沐師弟說得對,楚公子也是無心之失,你就不要斤斤計較了。」
&錯,我輩修士自當心胸寬廣,如若不然,這二十枚靈石就由我來出好了。」
&這是哪裏話!曾師妹平時與我相熟,劉師兄,你就不要和我爭啦!」
許晚晴只是一露面,離火宗隊伍里便有好幾人開口。雖說二十靈石對於他們這樣的修士,也是一筆不小的數目,但是為了能在佳人面前表現一把,那也是值得的。
他們可是看清楚了,那個什麼楚何,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之後出現的女子反而是個修士。
然而曾蝶卻被他們這一番表態,弄得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一對大眼睛死死盯着許晚晴,卻是越看越沒自信,最終大喊一聲道:「都別吵了!我……我就是要他們賠!賠不起就給我滾出去!」
曾蝶的話讓全場都安靜下來,她的師兄弟們,這才發現自己說錯了話,一個個噤若寒蟬。
還是沐英澤反應快一些,快步走到楚何身邊,手上已經出現了一小袋靈石,就要遞到楚何手上。
然而楚何卻一把將他推了開來,上前兩步走到曾蝶面前,冷笑一聲道:「一株白瞳花二十靈石是吧?」
&錯!」曾蝶憤憤地盯着楚何,哼聲道。她心說就算你們拿得出這筆靈石,也要讓你們肉痛一陣,方能出了本姑娘心頭一口惡氣。
楚何突然轉過身去,一腳踏在剩下的那幾株白瞳花上,然後真氣一震,直接將之碾得連渣都不剩。
曾蝶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目瞪口呆地看着楚何,卻突然感覺一大團東西飛了過來,下意識地伸手接住,再定睛一看,卻是滿滿一大袋靈石。
&用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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