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腔!你給我滾出來!」
&呦!我的小姑奶奶你怎麼又來了,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肯放過我?」
一大清早雲秋夢就火急火燎的將翟易心的房門拍的嗡嗡作響,若是他再晚半分開門只怕這門板子就要爛掉了。
放過你?你又是下毒又是逼婚的,你怎麼有臉問出這句話的?」
雲秋夢始終對翟易心在她身上下毒之事耿耿於懷,如今又被困在這裏無法與薛良玉見面,只得拿翟易心出出氣了。
這幾日翟易心算是見識到了雲秋夢的厲害,事到如今除了認錯他當真想不出其他好辦法:「我承認下毒是我不對,我再一次鄭重其事的向你道歉!但我也是情勢所逼嘛!你也看到了那天那個大嬸有多霸道不講理,我再分有一丁點法子也不會劫持你們。」
雲秋夢掐着腰微怒道:「當初是沒辦法那現在呢?現在為什麼還把我們困在這裏!為什麼不讓我見良玉姐姐!」
不知怎的翟易心忽然瞧着雲秋夢愣住了神,仔仔細細打量了她一番後煞有其事的說道:「你這完美的身材比例,精緻小巧的五官,俏皮靈動的氣質很像一個人啊!就連你撒潑欺負我的樣子跟她都很像、很像……」
雲秋夢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半信半疑的問道:「是嗎?我跟誰像啊?你又想耍什麼陰謀詭計?你逼着我良玉姐姐嫁了你大哥現在又想逼我嫁給你嗎?」
很快雲秋夢便自腰間拔出了長劍:「我告訴你啊娘娘腔,你要是敢對我圖謀不軌的話我就一劍刺死你!」
&呦……我的天……」翟易心頗為無奈的笑道:「小丫頭片子淨胡說,你才多丁點兒大。而且我心裏頭早就有喜歡的人了。」
&哈哈……」聽罷此話雲秋夢竟一度笑得不能自己:「你不會是喜歡上那個大嬸了吧!難怪你非要讓我良玉姐姐嫁給賀持,原來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所在!」
明知雲秋夢在調笑他,翟易心仍舊是溫然軟語的回了一句:「你個小丫頭……你又胡說。」
笑夠了的雲秋夢總算是想起正事來了,她將寶劍收回劍鞘同翟易心商量道:「我說娘娘腔,你要是不想讓我找你麻煩就趕緊帶我去找良玉姐姐。」
翟易心一邊擺弄着自己纖細白嫩的手指一邊笑道:「你劍法那麼好,你幹嘛不去找持哥呢?打贏了持哥你就可以帶着你的良玉姐姐和志南離開了。」
雲秋夢搖晃着腦袋嘆了口氣:「你那持哥雙臂揮動有力,一看就是個練上三路的高手。而且他的雙鈎鐮槍那麼厲害,內功又那麼深厚,我知道我打不贏他你還讓我去,你安的什麼心。」
翟易心向她翻了一個白眼:「你這個人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嘛!知道自己不是持哥的對手所以就來欺負我。」
雲秋夢道:「這也不算欺負,畢竟是你對不起我在先,這頂多……算是報復。」
翟易心指着她笑了笑:「你還真是個實在人。」
此時雲秋夢注意到了翟易心的手,她一把掐住了翟易心的手腕疼得他「嗷嗷」叫喚。
&這手怎麼保養得這麼好,簡直比女孩子的手還要細嫩柔滑。」
翟易心得意的瞟了雲秋夢的手一眼:「我可是神醫盧清源的弟子,盡得師父真傳!我不僅精通藥理而且還深諳保養之道,這都不算什麼。」
繼而翟易心認真的看了看雲秋夢的手:「你這手乍一看還不錯,但整日裏舞刀弄劍的難免會有瑕疵。不如這樣,我為你寫一副方子。一個月後,保證你的手指能夠纖白如玉、嫩如青蔥。」
雲秋夢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怪不得你在追風寨里培植了這許多的藥材,原來你是神醫前輩的弟子。當年我娘親生我時難產,多虧了你師父醫術高超才能保我母女均安。也罷,看在神醫前輩的面子上我就不跟你計較那麼多了!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不過我不在乎這些。」
翟易心急忙補充道:「……你可千萬別這麼說,之前三番五次在你身上下毒我也挺過意不去的。我給你開一副保養的方子也算是對你的補償,你漂亮些,我心裏也舒服些。有道是不打不相識,咱們能在茫茫人海中相遇即是緣分。不如交個朋友,你可是願意?」
這番話倒真是惹得雲秋夢動心了,她認真思考了片刻方才問道:「朋友,我要別的方子可以嗎?」
翟易心微微一笑:「既然是朋友開口當然沒問題,你想要什麼?」
雲秋夢忽然憶起前幾日為汪漫梳頭時,竟在她頭頂瞧見了幾根白髮,要知道汪漫還不到四十歲。
只見她滿腹憂愁的說道:「我娘最近長了白頭髮,你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抑制白髮生長的?」
翟易心不自覺的摸了摸雲秋夢的頭:「你這麼狂妄任性的一個人竟然還是一個孝女,你且等着,我這就去給你寫方子。」
雲秋夢一把將他拽住:「不用那麼麻煩,你直接說就行,我記性好的很!」
翟易心有些不可置信的望着她:「那我可說了:西紅花三錢、茯苓二錢、何首烏二錢、絞股藍二錢、黑桑葚三錢、黑芝麻三錢、枸杞子二錢、核桃仁二錢、綠茶三錢。發為血之餘,血虛則發枯,腎虧則發白。我剛剛給你開的方子既補氣血又補腎虛,你娘服用了之後白髮一定會消失的無影無蹤。不過這方子如此繁瑣,當真不用我幫你寫在紙上嗎?」
雲秋夢輕輕鬆鬆的便把這張方子一字不差的背了一遍。
翟易心嘴角的笑容卻凝固了,只聽他訕訕的說道:「以前她的記性也很好的。」
雲秋夢很是好奇的問道:「你說的這又是誰啊?」
翟易心苦笑了一聲:「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不提也罷!但我想告訴你,若是薛姑娘與持哥情投意合,你便不要多加干預了。」
雲秋夢很痛快的點了點頭:「若是良玉姐姐覓得良人我自然是要恭喜的。但如果她與賀持之間並非如你所說情投意合,我斷然不會將她留在此處。雖然她不是我的親姐姐,但我們感情一直很要好。仔細想想,我如今什麼都有了,她卻只有我和雲家堡,着實有些不公。」
翟易心一直憋着沒有笑出聲:「小姑娘真是沒在江湖上混過什麼話都敢說,你說你什麼都有,那你都有什麼?」
雲秋夢掰着手指數道:「我有爹娘、良玉姐姐、珊珊、莫邪……我還有志南……還有很多很多的好朋友。你說我是不是什麼都有的幸福之人?」
翟易心萬萬想不到她說的什麼都有,指的竟然是一群人。他只覺得如此率真的雲秋夢當真添了一絲可愛之氣,同時也為她口中的所說「幸福」而感到一絲羨慕。
但為了「整治」雲秋夢,他還是悄悄探到她耳邊小聲說道:「你這麼說呢也對,但你並不是什麼都有。你看你還缺個孩兒是不是?現在你良玉姐姐已為人妻,說不定明年這個時候她就要做母親了,到時候她可比你幸福多了。屆時你和志南若是也有孩兒,沒準還能與你良玉姐姐的孩兒定個娃娃親。」
&呀……」雲秋夢有些為難的撓了撓頭髮:「可是我與志南尚未成親,又何來孩兒?」
翟易心決心趁此機會好好戲耍她一番,便很是一本正經的說道:「誰說非得成親才會有孩兒,那都是世俗中的虛禮。只要你抓住志南,讓他抱着你睡一覺孩兒不就有了嗎?」
到底是年紀小,雲秋夢當真信了翟易心的話,竟然還有一絲興奮:「就這麼簡單嗎?那我現在就去找志南。」
這話着實把翟易心嚇了一大跳,他原本不過是想戲弄一下雲秋夢而已,可是他卻忘記了雲秋夢的身份。
雖然雲秋夢甚少不顧及男女之嫌,但畢竟是雲樹的千金,年紀又不大怎麼會懂得生兒育女之事呢?她能在情竇初開的年紀知道自己心繫阮志南就已實屬不易,又怎會知曉其他事宜。
但翟易心卻依舊鼓勵雲秋夢這麼做,經過這幾日的相處,他早已將阮志南的為人了解了個大概。這小子雖然有些迂腐和愚鈍,卻是一個秉性純良的正人君子。就是雲秋夢要胡鬧,他也一定不會應允。
不管雲秋夢怎麼胡鬧,只要她胡鬧的對象是阮志南就絕不會有大事發生。
&南,我有大事和你商量……」雲秋夢笑眯眯的拉住阮志南的手:「要不你以後搬去我們家和我住吧!」
果不其然,聽過雲秋夢的話阮志南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夢兒,你這又是跟我開的什麼玩笑!」
雲秋夢十分認真的看着他的眼睛:「我沒開玩笑,你若是搬到了我們家,咱們豈非就能天天見面了。」
阮志南果斷的拒絕了她這一要求:「使不得、萬萬使不得。」
猶豫了片刻,雲秋夢又道:「那如何才使得?你要是不願意去我們家,我去你們家也行。」
阮志南一邊躲一邊搖頭:「我不搬過去,你也不要搬過來。咱們還是各住各家的好。」
雲秋夢一臉不解的問道:「為什麼啊?難道你不想天天和我在一起嗎?」
阮志南繼續向後躲:「我當然想天天和你在一起了!我也想和你有一個孩兒……可那都是洞房花燭以後的事了,現在說這些還為時尚早。」
雲秋夢緊追了兩步:「可我等不到那時候。」
無路可退的阮志南終於被逼到了牆角,他仗着力氣大摁住了雲秋夢的手臂:「你為何突然會有此種想法?莫非是受了什麼刺激?」
雲秋夢一臉乖巧的望着他:「要不咱們生個孩兒吧!回頭還能給我爹一個驚喜。」
&兒?驚喜?」阮志南簡直不敢相信他聽到的。確認眼前人是雲秋夢無疑後,他才露出一臉哭笑不得的模樣:「若是你我現在便有了孩兒,只怕會氣死爹才是!」
感覺自己和他說不明白,雲秋夢便揪住他的衣角嚴肅的問道:「我再跟你商量最後一遍,是你搬到我們家還是我去你們家!」
阮志南趁機將她推開後慌慌張張便向外跑去:「沒得商量,誰也不搬。」
話雖如此,但云秋夢總有她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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