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邪……我的妹妹……如果真有來生,我一定好好和你相處,我會疼你愛你護你。更新最快你永遠都是雲家的女兒,是雲征的後人,雲樹的女兒。
好妹妹,一路走好……」
雲秋夢刻意背着霍彪,和阮志南一起將莫邪偷偷的葬了。
夜晚十分,雲秋夢窩在院子一個小角落裏燒着紙錢,程飲涅悄悄蹲到了她身邊:「莫邪的事我都聽說了,你們二人中間的糾葛我也猜到了幾分。」
雲秋夢問道:「你猜到了什麼?」
程飲涅悄然攤開了手掌:「這粉末是在你房間發現的,我猜測是你在玉墜上做了什麼。但如今看來,既然你的玉墜完好無損,勢必是你在莫邪身上做了什麼……」
雲秋夢道:「然後呢?」
程飲涅笑道:「以你現在的脾氣秉性,若非是你心中愧對於她,是絕對不會撿回她的屍體並偷偷把她埋了的。單憑她間接害死珊珊這一事就足夠你殺了她一百回了。
而你能有什麼愧對她的呢?我曾經聽雲兒說過,你們雲家堡的女兒每人都有一個刻着名字的玉墜。於是,我做了一個大膽的想像……
莫邪會不會是你們雲家堡的女兒?是不是你爹的親生女兒?你是不是給她刻了什麼東西?」
雲秋夢笑了笑:「程飲涅,我拼盡全力也要讓你活着,我要治好你的病。你這樣的人,死了實在太可惜了。」
&來,我全部猜對了。」
雲秋夢輕輕點了個頭。
&本屬於若水的母親、莫邪的父親卻被我喊了十幾年的爹娘。我不僅用了顧若水的人生,也用了莫邪的人生,儘管這些都非我所願。
如果當初我沒有用顧若水的身份,如果莫邪被父親認可,一切是不是都會不一樣。姐姐不是什麼雪神的弟子,我也不是什麼雲府千金,我們只是普通人家的姐妹,過着普通人的日子。」
其實她們還都只是一群天真爛漫的孩子,卻在這個年紀承擔了太多不該她們承擔的事。
與顧若水和莫邪相比,雲秋夢最大的幸運不在於她享受了十幾年的天倫之樂,而是她還活着。
至少,她還有很多選擇的權利。
選擇,是人這一生中永遠無法避免的。
幽冥宮中的阿姣,也給自己做了一次選擇。
一大清早她便奔着孫書言的屋子而去,卻看見正在用早膳的一對小情侶。
着急有事稟報,但又不想打擾他二人你儂我儂的,一番思慮之下,阿姣敲了敲門後清了清嗓子道:「屬下參見堂主!」
孫書言見勢急忙起身笑臉相迎:「是阿姣回來了……站在那裏做什麼?過來呀!」
阿姣略微遲疑了一下,但還是走了過去。
一臉溫柔的四月趕忙牽起了阿姣的手:「想必阿姣妹妹還未用早膳吧!反正這麼多菜我和書言也吃不完。妹妹若是不嫌棄,不如就坐下一起吃吧!」
孫書言盛了一碗燕窩親自端到了阿姣面前:「這是你四月姐姐親自做的,你一定要嘗嘗。」
望着四月一臉真摯的笑容,阿姣實在是不忍心拒絕,只見她端過那碗燕窩緩緩坐到了四月旁邊。
四月貼心的為她遞過一個湯勺:「小心燙……」
阿姣接過湯勺舀了幾口燕窩後,即刻露出喜笑顏開的模樣:「想不到姐姐手藝竟然這麼好,這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燕窩。」
&吃就多吃一些,你若是喜歡,我一定天天做給你吃。」
自從來到這幽冥魔宮後,除了孫書言以外,也只有這阿姣肯與她聊聊天了。也只有她身上的顏色,可以讓她這熱愛春天的人顯得不那麼壓抑。
見阿姣吃得香,四月自然也是打心底里開心。
吃完一碗燕窩,阿姣忽然掏出一包種子放到了桌上:「聽說姐姐喜歡春天,想必是因為春天百花盛開顏色齊全。只是這幽冥魔宮實在太過沉悶了一些,幾近寸草不生,哪怕是春天也見不到一朵花。為了給姐姐解悶,我特地尋了這百合花的種子來,也祝願堂主和姐姐百年好合。」
聽罷此話,孫書言笑着拍了拍手掌:「阿姣果然知我心意,是我的得力助手。」
四月拿起花種十分感激的看着阿姣:「謝謝妹妹,你有心了。」
阿姣趕忙回禮道:「姐姐客氣了。」
四月看了看孫書言又看了阿姣,微微一笑便站起了身:「你們若是有事商議,我就不打擾了……我現在就去種花。」
孫書言緊隨四月之後也站了起來:「我送你吧!」
四月點點頭握住了孫書言的手,二人甜甜蜜蜜的向外走去。
待到孫書言送完四月回來時,發現阿姣還在拿勺子盛燕窩吃。孫書言坐到方才四月坐過的地方,拿起筷子夾起一塊紅燒肉笑呵呵的送到阿姣嘴邊。
阿姣面無表情的問道:「你們大早上就吃這麼好?」
&也吃好點!」孫書言樂呵呵的說道。
猶豫了一番,阿姣最終還是張開嘴將那塊紅燒肉吞了下去。
吃罷紅燒肉,阿姣便端起燕窩繼續拿湯勺一勺接一勺的舀着吃。直到羹盅裏面的燕窩都被阿姣吃了個精光,她才終於將碗和湯勺放下。
此時孫書言又拿起絲帕替她將嘴角擦拭乾淨:「想不到你吃起東西來竟然跟着小孩子一樣,還不快擦擦嘴。」
阿姣有些不可思議的望着孫書言:「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你對四月的種種好,我一定不會相信你原來還有這麼一面。」
孫書言沖她微微一笑:「在絕大部分人眼裏,都覺得我是個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卑鄙小人。」
阿姣點了點頭:「沒錯!一開始我也這麼認為,甚至殺了你的心都有。」
孫書言搖了搖頭,笑道:「所以說,想要去了解一個人,就一定要用心去看才能看到他真實的世界,有些事情的真相光用眼睛是看不見的。」
阿姣將絲帕塞回孫書言手裏,淡淡的說道:「真是抱歉,我不想了解你。」
說完這話,阿姣起身從腰間拿出一黑一白兩塊令牌放到桌上:「你要我替你找的東西我已經找到了。」
孫書言掩不住內心的歡喜拿起那兩塊令牌笑道:「這就是玄穹堂和弘義堂的令牌嗎?」
阿姣道:「沒錯!只要這兩塊令牌在手,玄穹堂和弘義堂所有的弟子皆會聽從你的調遣。這就意味着,你已經有了幽冥宮三分之一的勢力。」
孫書言緊緊握着那兩塊令牌,生怕一不留神會被別人搶了去。他拽住阿嬌的衣袖問道:「我原以為你對魔帝是絕對的忠心,但你為什麼會反過來背叛他來幫我呢?是因為他把你的舊主白羽仙打得遍體鱗傷?難不成是我長得太英俊了,你喜歡上我了?」
&阿姣反過手甩了孫書言一記響亮的耳光後平靜的說道:「想必堂主一定在用膳之時喝了不少的酒吧?不然怎麼總說一些醉話呢?剛才阿姣只是為堂主醒醒酒而已,還望堂主莫要因此耿耿於懷才是。」
孫書言趁機端起桌上的酒杯抿了一口酒:「說的是,我的確是喝醉了。你如此忠心又怎麼會背叛魔帝呢?白羽仙那叛逆之輩受罰也是應該的。你更加不會喜歡上我這樣的人,我可真是喝多了,什麼醉話都敢說。」
當孫書言準備飲下第二杯酒時,阿姣忽然握住他的手臂說道:「雖然你頂替黑堂主做了弘義堂的新主人,但我喜歡誰是我的事。我不願意四月傷心,她是那麼純潔善良的一個女子,你真不該帶她來這種地方。如果我有機會離開,我一定會帶上四月……也帶上你。」
孫書言疑惑的問道:「帶上我?」
阿姣點了點頭:「是,我會費盡心思幫你找取這兩塊令牌,是因為我知道你還是有那麼一點點良知的。何況我也不願意這世上又多一個……像我這樣的女子。」
孫書言像是想到什麼似的問道:「難不成你喜歡黑冷光?你幫我是為了替他復仇?」
阿姣猛地一下子鬆開了孫書言的手臂,酒杯中的酒全部灑在了孫書言的衣袖上。
拾起那塊絲帕後,阿姣趁着為孫書言擦拭衣袖的機會,抱住他湊近他的耳邊小聲說道:「孫書言,也許我確實是因為喜歡上了你才會選擇幫你。也許我是因為一直愛慕黑堂主,是為了幫他報仇才背叛魔帝。
也許我跟隨白堂主多年,見不得別人給她一絲一毫的委屈受,誰傷了她我就要誰死!也許我和魔帝還有一些你不知道的私人恩怨,我自知沒有那個能力才會與你合作。
但是我保證,你永遠也猜不道我究竟為什麼會站在你這邊。」
孫書言着急忙慌的問道:「為什麼?你告訴我,這對我很重要……」
話到這裏便戛然而止了,他沒有將那句「你是否有陰謀」問出口。
阿姣一把將他推倒在凳子上,冷笑一聲後便慢悠悠的走了出去。
但她最後也沒有告訴他,她為什麼會倒戈相向站在他這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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