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懷彥焦急的在房門外不停的走來走去,過了許久那姑娘才出來說道:「放心吧!你弟弟妹妹已經沒事了,先讓他們在我好好睡一覺吧!」
聽罷這女子的話顧懷彥方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道:「有勞姑娘了,在下感激不盡。姑娘若是有用得到在下的地方儘管開口。」
那姑娘笑着擺了擺手:「別總在下長在下短的,我也不叫什麼姑娘,我叫馮頊瑤,你叫什麼名字?」
顧懷彥也自報了名字並誇讚道:「馮頊瑤?好名字。看姑娘的模樣似乎年長我幾歲,既然你不喜歡我叫你姑娘,那我將你喚作頊瑤姐如何?」
那名喚馮頊瑤的女子忽然摸了摸自己的臉用略帶傷感的語氣說道:「是啊,我今年都二十六歲了,確實不能和屋中你那位貌美如花的妹妹相比。我猜她今年最多十八歲吧,可真是好年紀啊!」
顧懷彥連連擺手:「你誤會了,我不是這個意思,你看上去同樣年輕漂亮,你若是不願意我不再叫你姐姐就是了。」
馮頊瑤搖搖頭:「沒關係你就叫我頊瑤姐吧,我不介意那些,我只是感嘆……這一年接着一年的實在是過得太快了。不過……我畢竟早已不是十八歲的小姑娘了,都這個年紀了還能漂亮到哪裏去。」
顧懷彥忙解釋道:「實不相瞞,我娘親在世之時就有着極其不符合她年歲的容貌,她雖然人到中年可是看上去卻依舊明艷動人,與二十歲女子無異。所以我才說頊瑤姐年輕漂亮。更何況人的皮相根本說明不了什麼,你救了我弟弟妹妹,說明你擁有一顆美麗的心。」
馮頊瑤這才轉憂為喜笑道:「你娘親不僅駐顏有術還生了你這麼個嘴上撒蜜的兒子。」
顧懷彥當即低下頭不再言語,恐怕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何時變得這麼嘴甜了。
見他一副窘態,馮頊瑤欲打破尷尬的氣氛便向他擺了擺手:「行了,隨我過來,我有話要問你。」
轉眼間顧懷彥便跟隨着馮頊瑤進入了不遠處的亭子中,雙雙坐下後馮頊瑤拿出鷹爪鈎輕輕放在桌上:「我這個人不喜歡繞彎子,有什麼話我就直說了。你只需告訴我這個鷹爪鈎是不是一個叫翟易心的人給你的。」
顧懷彥也很痛快道了句:「沒錯。」
馮頊瑤又問道:「那也是他叫你來尋千年靈芝的?」
顧懷彥又答道:「因為翟大夫說我娘子患了重病只有千年靈芝能醫治好她,所以我三人才前來這裏尋找千年靈芝的,只是沒想到那靈芝一個不慎竟墜入了萬丈懸崖之中。」
聽到此馮頊瑤忽然不屑的說了句:「區區一個賊頭也配得上讓別人稱他大夫嗎?」
顧懷彥見她情緒異常便試探性的問道:「翟大夫是盧神醫的弟子,自然配稱大夫了。莫非頊瑤姐和翟大夫有什麼深仇大恨?」
馮頊瑤嘆了口氣道:「他確實是盧神醫的關門弟子,可那已經是八年前的事了。至於我們,深仇大恨算不上,不過也確實有點小過節,如今想來……竟也有八年之久了。」
馮頊瑤拿起鷹爪鈎聞了聞:「這鷹爪鈎是用特殊草藥泡過的,裏面的每一樣藥材……都是我和他一起研究的。」
顧懷彥忙起身詢問道:「如此說來頊瑤姐也是大夫了,如今靈芝是沒有了,那你可有別的方法能救我妻子嗎?」
馮頊瑤沉默了一會才答道:「那翟易心的醫術盡得盧神醫的真傳,既然他說你妻子的病需要用到千年靈芝那就一定非要千年靈芝不可。」
顧懷彥當即面露急色:「那怎麼辦?我妻子的病不能再拖下去了,我再去找找興許別的地方還會有千年靈芝的。」
說罷顧懷彥便要離去,馮頊瑤卻一邊喝茶一邊用手敲打着桌面悠哉悠哉的說道:「想救你妻子的話就給我乖乖坐回來,我只說你妻子的病需要千年靈芝,我可沒說我不能救她。」
顧懷彥仿佛看到了希望乖乖的坐了回去,才坐下他便急切的問道:「莫非你手裏有千年靈芝?」
馮頊瑤笑着遞給顧懷彥一杯茶:「千年靈芝之所以珍貴就是因為它不常見啊,有道是物以稀為貴嘛!你們今天能夠看見一株就不錯了,沒能採回來就說明你們跟它沒緣分,既然沒緣分就莫要強求。我手上也沒有千年靈芝,而且我估計你百年之內是找不到第二株了,與其費那閒工夫還不如坐下來喝杯茶。」
顧懷彥再次站起身面帶慍色道:「頊瑤姐何必戲耍於我,我妻子危在旦夕不管希望有多渺茫,我都要去試一試。煩勞頊瑤姐替我照看一下弟妹,日落之後不管我有沒有找到靈芝都會來此接他們的。」
在他轉身欲走的一瞬間馮頊瑤再次開口:「你看看你,雖說是為了救你妻子吧,但是你也得理智啊。我不是告訴過你了嗎?你找不到第二株了,去了也是浪費時間。不過看在你對你妻子如此痴情的份上,我可以幫你弄來一株千年靈芝。」
聽罷馮頊瑤的話顧懷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躍到了她面前:「去哪裏弄?只要你告訴我在哪裏,不管是求還是買,我一定會把它弄到手的。」
馮頊瑤呆呆的看着顧懷彥,許久才伸出大拇指贊道:「好功夫,剛才我還以為起風了呢。」
顧懷彥不好意思的坐回凳子上:「頊瑤姐莫怪,我實在是擔心我妻子的病情。請問怎樣才能弄到千年靈芝?」
不過你也無需心慌,只要你幫我一個忙,靈芝的事你就不用操心了。」
顧懷彥再次起身問道:「什麼忙?不管是上刀山還是下油鍋,只要你能救我妻子我什麼都願意為你做。」
馮頊瑤揮手示意他坐下並沖他翻了個白眼:「我這麼善良你怎麼可以那麼想我?我只是讓你帶我去見一個人而已,就這麼簡單。」
顧懷彥緩緩做回輕聲問道:「頊瑤姐要見的人是翟大夫嗎?」
提到翟易心,馮頊瑤深深地嘆了口氣終是無可奈何地點了點頭。
雲秋夢不知什麼時候「嗖」的一聲竄到亭中向馮頊瑤:「你想見翟易心,他是不是你朝思暮想的情郎啊?要不要我陪你去呀?我認識他的。」
顧懷彥忙把雲秋夢拉到自己身邊:「頊瑤姐,舍妹年幼不懂事總是喜歡胡言亂語,還望頊瑤姐不要和她一般見識。」
豈料馮頊瑤見到雲秋夢卻是出乎意料的開心:「這有什麼的,你這小妹子天真純樸,我倒是打心眼裏喜歡她呢。」
聽罷此話,雲秋夢又竄到馮頊瑤身邊得意洋洋的沖顧懷彥做了個鬼臉:「姐夫,你聽到了吧!這位姐姐說喜歡我呢。」
馮頊瑤將雲秋夢拉到自己旁邊的凳子上坐下,仔細地看着她:「以後啊,你就和你姐夫一樣叫我頊瑤姐就行了。」
雲秋夢連忙叫了一句「頊瑤姐」,惹得馮頊瑤是喜笑顏開。
顧懷彥抿了一口茶後對雲秋夢笑道:「看你這活蹦亂跳的樣子想來體內的毒已經被清除乾淨了。這次多虧了頊瑤姐出手相助,還不快謝謝人家。」
雲秋夢給馮頊瑤倒了一杯茶滿面笑容的遞到她面前:「多謝頊瑤姐救命之恩!」
馮頊瑤接過茶道:「我只不過是湊巧有解毒的血清而已,你最該謝謝的人不是我而是你的小情郎,若不是他冒着生命危險幫你吸出體內大量的毒素,恐怕等不到我為你解毒你就已經去見閻王了,又怎麼會站在這裏。」
雲秋夢忽然緊張了起來:「其實我來就是想問問為什麼我被毒蛇咬了都沒事了,志南他還一直昏迷不醒。」
馮頊瑤才要開口就被顧懷彥一個眼神制止住了,緊接着顧懷彥用十分悲傷的神情看着雲秋夢道:「志南他為你吸毒療傷導致自己中毒,而頊瑤姐手上只有一份血清,志南說留給你,所以我們就給你解毒了。當然,志南他中毒太深又沒有解藥,恐怕時日無多了,你……要節哀啊!」
雲秋夢不可置信的看着馮頊瑤:「頊瑤姐,我姐夫說的都是真的嗎?你只有一份血清嗎?志南他真的快不行了嗎?」
馮頊瑤看了看顧懷彥當即會意,便也相當配合的說道:「是啊,那男孩子對你可真好啊,生死攸關之際全然不顧自己的安危只惦記着你的生命安全。這樣有情有義的人去哪裏找啊,只可惜呀……他快要斷氣嘍!」
顧懷彥與馮頊瑤這一唱一和使得雲秋夢已經完全相信了他們的話,雲秋夢咬咬嘴唇跑到顧懷彥身邊搖晃着他的手臂乞求道:「姐夫,我求求你救救志南吧!你武功深不可測,你一定有辦法的對不對?」
顧懷彥摸了摸下巴看了看雲秋夢最終還是無奈的聳了聳肩,雲秋夢繼續搖晃着他的胳膊求道:「姐夫啊,難道你忍心看我年紀輕輕的還沒過門就先守寡嗎?」
聽到此顧懷彥是在演不下去了便哈哈大笑起來:「你這小鬼靈精也有手足無措的時候。我就是想試試你而已,看看你到底有多緊張志南。如今看來,我們家的小夢兒確實到了該嫁人的時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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