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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夏洛克的秘密
防盜君:小姐姐你跳訂這麼多真的還能看懂劇情嗎ヽ(≧□≦天的晚飯吃的並不非常愉快。
茉莉顯然想邀請夏洛克, 但是夏洛克將她的邀請定義為「無聊的浪費生命沒有絲毫意義的活動」, 而陪着她吃飯的蘇拂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吃了飯蘇拂又陪着茉莉在路邊散步,走了一陣子,不知怎的就路過了貝克街,茉莉似乎不經意的問:「夏洛克今天說要還給你東西……」
她提及時蘇拂才驀然想起:「哎呀,我的傘, 又忘了,算了下次吧。」
&
&昨天晚上偶然遇到福爾摩斯先生沒有動帶傘, 就把我的借給他了。」
&來是這樣……」
說話間她們正好走過221號, 蘇拂忽然停住了腳步。
&莉, 我的唇膏忘在餐廳了,你先上去福爾摩斯先生家等我一會——」
她說着已經幫茉莉按響了221號的門鈴。
赫德森太太應聲開門,蘇拂直接將滿臉驚愕沒有反應過來的茉莉掀了進去, 帶上門:「我馬上就回來!」
天色向晚, 暮光沉沉之際,貝克街上穿行着各種晚歸閒步的人流, 蘇拂從他們之間快速的穿過去,意圖尋找出剛才那一瞬間的奇異能量波動。
但是……沒有。
她立在馬路中央四下張望, 直到交警呵斥, 才疑惑的離開。
貝克街22>
&夏洛克, 瞧瞧這間屋子多久沒有進來過年輕漂亮的姑娘了, 茉莉親愛的, 放着讓我來, 你和蘇今天是客人……」
追蹤未果的蘇拂回到原地找茉莉,但是卻受到了赫德森太太熱情的招待,現在只好坐在二樓小會客廳里喝咖啡。
蘇拂從來沒有喝咖啡的習慣,因為她的精力已經足夠旺盛,再不需要任何方式提神,茉莉坐在她身邊,手指攥着咖啡杯的邊緣,尷尬又有些莫名的欣喜。
大概是因為對面坐的是夏洛克。
他雙目緊閉着,手掌放在膝頭,一動不動,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做某種邪教禱告儀式。
&
&的唇膏並沒有落在餐廳。」
茉莉的話剛發出一個音節就被夏洛克打斷,「你甚至從來沒有塗唇膏的習慣,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因為工作需要用了復古紅的口紅,但是之後你再也沒有用過,餐廳的方向並非在東南,但是你剛才卻往東北方向跑,就算是你去了餐廳,折返的時間也不用三十分鐘,那家餐廳距離貝克街很近。」
蘇拂微笑:「我走路比較慢,而且我落在餐廳的確實不是唇膏,是……另外一種比較私密的女性用品,我總得找點藉口掩飾一下,還有我不是很熟悉這邊的路況,着急之下跑錯了方向也很正常啊。」
夏洛克不置可否的偏過頭去。
蘇拂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牆角書櫃邊,立着一把老式紅傘。
赫德森太太端着曲奇餅進來,埋怨道:「夏洛克,收起你那一套,現在坐在你面前的是兩個女孩子。」
茉莉的臉頰微紅。
蘇拂沉默。
半響,她倏地站起身:「茉莉,我們走吧,天黑了不安全。」
茉莉期期艾艾的站起來,對屋子主人道了聲「再見」,便和她下樓。
出租車行駛到茉莉的公寓樓下,茉莉解開安全帶,下車的動作做了一半,卻又回頭:「蘇……今天謝謝你,我知道我,嗯,有點沒用,夏洛克可能永遠也不會喜歡我,但是——」
她的話並沒有說完。
蘇拂:「?」
什麼鬼。
思索一番她才明白,原來茉莉誤會她說去餐廳拿唇膏是為了給茉莉製造接近夏洛克的機會,雖然拿唇膏這個拙劣的藉口被夏洛克當場拆穿。
蘇拂哭笑不得。
這可真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話說回來原來茉莉這麼喜歡夏洛克啊,不然連餐廳都挑離他家最近的。
==
她依舊沒有回家。而是原路返回,到了貝克街。
此時已是深夜。
路上不見行人車輛,路燈暈黃的光圈靜靜橫在馬路中央,被夜行者的腳步碾碎。
她行步無聲,身上的色彩隨着周圍景物的變化而變化,像個透明的變色龍,一路尋找,卻並沒有找到她想找的東西。
她持續接近貝克街221號,直到整個人幾乎貼在了門板上。
二樓的窗戶里燈還亮着,時不時飄出一些雜亂或者悅耳的小提琴音,蘇拂抬頭看了一眼,又慢慢離開。
走到街尾。
她忽然腳步微頓,下一秒人已經朝着某個方向飛奔出去。
似乎離得很近,又仿佛很遠,蘇拂連着幻影移形數次,最終來到了一條不知名的黑巷子。
巷內窸窸窣窣嘩嘩啦啦一陣嘈雜輕響。
&熒光閃爍)。」
因為幻影移形,幻身咒早已失效,她卻顧不上重新再來,巷子深處傳出某種撕扯破碎令人牙酸的聲音,讓她心裏有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她最後的腳步未落下,懸空在一灘蜿蜒瀰漫的鮮血河流之上。
下一瞬間三個人面前忽然一片濃郁的黑暗。
繼而緩慢的,不知道從什麼地方而來的微小的幾乎不可見的細菌孢子,它在冰冷的培養皿中遊走,你能感受到它森冷懵懂的情緒,它的意識,它的感官里有無數嘈雜竊竊的聲音。
一大片封閉的空間,那些最高端的儀器投射出的致命的光線,冷藍色光弧映照着白衣人影瞳瞳,他們冰冷滑膩的手指抹過各種實驗器具的表面,記錄下一串串除了他們誰也看不懂的數據,然後將無數其他的培養皿置之廢物箱裏。
它開始成長為一條細小的細菌蟲,它被大幅度的克隆複製。
而下一刻,記憶里畫面忽然展開浩瀚無際的宇宙,星雲旋轉,光軌變換,無數未知的天體瞬間來又瞬間去,隕石擦過彗星之尾,遠望去見一顆藍綠色彩纏繞,白色雲霧漂浮的星球。
那顆星球在誰的記憶里不斷放大,直到嵌入微觀的表層——森林,河流,蒼莽大地,海洋,和沙漠。
浩瀚的沙海一望無際,地平線上一輪碩大紅日冉冉沉寂,鐵灰色的廠房林列排布,四周圍着細密的鐵絲網,頂端的鐵蒺藜在暮色下閃着黝黑沉重的光澤。
從鐵絲網的裏頭,爬出來一個渾身是血的人……或者說,是一個怪物。
人的身體,下頜於嘴的位置,裂開一朵血色模糊,觸手伸展,獠牙鋒利的花。
它沒走兩步,便倒在了滾燙的沙丘上,被颶風席捲,被沙海掩埋。
而那些被複製的細菌蟲體,不知為何就脫離了桎梏——它們在水裏,在垃圾里,在動物藏污納垢的羽毛之下到處遊走,並開始尋找目標——那些警惕性極鬆散的人類。
它們通過人類軀體進入內腑,游離到腦部吞噬控制人類的大腦以達到寄生的目的,被入侵的人類大腦不再具有任何人類意識,只會成為細菌體操控的行屍走肉。
它們捕殺人類為食,極其殘忍兇狠,而在他們不進食的情況下,幾乎和人類沒有任何兩樣。
而一旦寄生的身體受到不可挽回的損傷,或者暴露了身份,它們就會放棄身體重新尋找寄生對象,如此以往,循環反覆。
……
三個人從蘇拂的記憶里退了出來。
&這就是那東西身體的一部分,」蘇拂掏出裝着怪物觸手的玻璃瓶遞給西弗勒斯,「希望你在把它上交給魔法部之前能研究出點什麼來。」
西弗勒斯的嘴唇抿的很緊,半響扭出一個難看的笑容:「我儘量。」
&不是魔法生物。」鄧布利多平靜的道。
&然不是魔法生物,」蘇拂皺眉,「像是一種細菌,或者說寄生病毒……」
鄧布利多沉思片刻,忽然道:「蘇,不知道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個叫刀鋒的吸血鬼獵人?」
&不是很久之前的事——吸血鬼的新世紀早就故去了。」
&你一定也知道,在新世紀,刀鋒曾與變種怪物誓死搏鬥,因為那時出現過一種不知名的病毒,不論是巫師,或者普通人,吸血鬼甚至是動物感染之後都會變成怪物,這種怪物的嘴會變成『吸盤』,就像剛才在你的記憶看到的那樣,便於它們吸食人的血肉,只有吸血時才會展開觸手和吸盤,不進食時與人類無異……」
蘇拂一凜,眉頭皺的更深了些:「……reaper(收割者)。」
&好是這個名字。」
&的意思是,」蘇拂道,「我們剛才看見的那個怪物,就是感染了新世紀病毒變成收割者的……普通人?」
&來沒有人知道收割者病毒的來歷……就你見到的那兩隻怪物來說,恐怕不止曾經的收割者那麼簡單。」
&果是這樣的話,西弗勒斯,」蘇拂回頭道,「建議你去找一些吸血鬼新世紀時期的記載文獻來看看,說不定會對你的研究有所幫助。」
西弗勒斯依舊道:「我儘量。」
鄧布利多道:「或許我可以找我的老朋友們問問,他們都已經一大把年紀了。」
他口中的「一把年紀」絕對不是普通意義上的含義,估計起步起碼兩百歲左右。
蘇拂將記憶挑起來放回腦袋,那些雜亂的畫面又放電影般過了一遍,播放到某一幀時忽然被她猛地強行卡主……不對,她趕到那個小巷子裏時,第一個收割者已經進食到一半,時間根本對不上,那麼之前在貝克街引她過去的,根本就不是被她用厲火燒死的那個?
而是後來站在巷口草叢中的那個!
腦海中的畫面再次倒帶,因為是攝神取念看到的記憶,因此格外混亂模糊,倫敦的街景,醫院的護士……以及,一個年輕的黑衣男人——夏洛克·福爾摩斯?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收割者的記憶里?
蘇拂眉頭緊皺,耳邊忽遠忽近的傳來鄧布利多和西弗勒斯交談的平緩聲音:「收割者病毒確實需要以人的軀殼為載體,甚至可以完全毀滅掌控人的大腦意識……但是新世紀的收割者可只有一次生命,一旦身體被毀滅,就再也不能存活於世……」
掌控……人的大腦??
&槽!」蘇拂猝不及防吼出聲。
難怪從昨天下午開始她就斷斷續續的感應到收割者的能量波動,不是因為她運氣好,而是因為她前後和夏洛克見過好幾次。
那個收割者……它看上了夏洛克·福爾摩斯——的大腦和身體。
一旦大偵探的腦子被收割者細菌蟲入侵,他的思維殿堂里住滿了長得和皮皮蝦有異曲同工之妙的寄生蟲子……那畫面巨他媽恐怖蘇拂想都不敢想。
&她薅了一把頭髮,神情生無可戀的快速說道,「我有一件重要的事現在要去立刻馬上刻不容緩的做就先不留了有事打電話啊呸發守護神——」
說着她龍捲風似的卷出了校長辦公室。
生鏽的鐵門並未上鎖。
門軸滑動的「吱呀」聲在雨夜裏模糊不清,仿佛一首悠長古老的梵樂,他兩步跨到房檐下的台階上,又若有所感的轉身,面前忽然悄無聲息的出現了一把紅傘。
像是荒涼闃寂的黑夜海洋里飄蕩起一片孤獨又嬌艷的玫瑰花瓣。
&爾摩斯先生?」
&而易見……弗蘭克小姐。」
紅傘下站着年輕的女人,偏東方面孔,黑髮被陰寒的風拂起散逸出傘外,沾染了水汽。
&們假設你是來勘查現場的,但是這似乎與你的本職工作不太相符,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你是一名娛樂記者,而這裏今天早上剛發生了一起碎屍案,死者不是任何一位當紅影星或者歌星。」
他說話又穩又快,低沉悅耳的聲音被嘈雜的雨聲模糊,卻依舊如暗潮起伏的鋼琴音。
弗蘭克小姐好脾氣的笑笑:「任何新聞都有報道的價值,不是嗎?」
夏洛克嘲諷的道:「星辰娛記倒閉了還是弗蘭克小姐打算跳槽?」
&遺憾,都不是。」
&究竟是什麼促使你在寒冷的雨夜放棄暖風和熱咖啡,來到兇殺現場……啊,讓我猜猜,你的鞋子和褲腿上沾着的泥點好水漬和均勻,未乾,說明你是步行到這裏,衣袖上——」
&吧好吧,」弗蘭克無奈的打斷了他的話,「是在下輸了,我坦白,我的朋友佐伊·謝爾小姐——傑出的偵探小說作家——她需要一些素材,但是因為身體原因不能出行,只好由我代勞。」
&嗎?」
&然,」弗蘭克小姐無辜的眨眨眼,「這世界上沒有什麼能瞞過夏洛克·福爾摩斯的眼睛。」
夏洛克上前一步,半個身子探入雨中,居高臨下的看着她。
弗蘭克卻好像絲毫沒有感覺到他目光中的壓力,慢悠悠的將紅傘抬高,半邊罩在了他頭頂。
雨水順着她的頭髮和他的肩膀流淌下去。
夏洛克忽然輕聲道:「那麼……你有什麼發現嗎?」
弗蘭克聳肩:「並沒有,雨下的太大,很多東西都被沖洗乾淨了……你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着我——好吧,就算是沒有下雨我也看不出什麼來,我本來就只是打算拍幾張照片就回去,畢竟天這麼冷。」
她說完沒有等夏洛克開口又補充了一句:「我也不是偵探。」
&然你的照片已經拍完了,就請你回到家裏去,不要在這裏打擾我思考。」
弗蘭克小姐:「……」
半夜在兇殺現場思考,你不害怕撞鬼啊。
雖然知道自己眼前站着的是全大不列顛最傑出的偵探,他的奇葩行徑自己前世就早有耳聞,並且在熒屏上親眼見證,但是當這些情境發生在自己跟前,她還是不禁有些……驚心動魄。
畢竟這個世界又不是沒有鬼。
曾經剛來到這個世界的弗蘭克小姐也和夏洛克一樣是個堅定的唯物主義者,但是現實狠狠的打了她的臉,疼到哭。
她準備走了,傘收回去,又問:「你沒帶傘?」
夏洛克灰藍色的眼睛在雨夜裏泛起純淨的剛藍色澤,淡淡的盯着她,沒有說話。
弗蘭克小姐粗暴的將紅傘塞在了他手裏:「看在我表姐的份上,不要反駁,我還有一把。」
她說着張開自己的背包,裏面安靜的躺着一把女士摺疊傘和一架萊卡機械相機。
取出那把摺疊傘,她側身從夏洛克旁邊走過,兩步又回頭,微笑:「福爾摩斯先生,再會。」
她的身影消失在雨幕里,夏洛克撐着那把紅傘,腦子裏旋轉的膠片般翻整出這個人的資料——
蘇·弗蘭克,亞歐混血,二十二歲,新聞傳媒學專業出身,現在倫敦星辰娛記作為一名娛樂記者,巴茨醫院助手法醫茉莉·琥珀的遠房表妹,他和她相識於一年前的「歌劇院女主演魚缸溺殺案」,之後在茉莉·琥珀的實驗室里見過幾次。
寥寥無幾的信息。
只是個普通人,索然無味。
夏洛克的思緒又回到了今早那件駭人聽聞的碎屍案上。
==
弗蘭克小姐轉過街角,閃身進入了一條昏暗無人的小巷子。
她似乎從袖子裏抖出了什麼東西,然後「噗」一聲輕響,已然消失不見。
下一秒她出現在了黑馬克街區四顆楓樹街一幢公寓303號屋子的玄關里。
屋子裏本該無人,但是她卻大聲抱怨道:「西弗勒斯,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為按照法律會被判定私闖民宅?」
黑暗裏升起一朵幽藍的火焰,跳躍着照亮客廳中央一小片區域,和一張蒼白的臉。
弗蘭克伸手打開了客廳的燈,西弗勒斯·斯內普魔杖上的熒光閃爍熄滅下去,聲音冷淡的道:「麻瓜的法律我沒有義務遵守。」
&開心就好。」
她做了個有氣無力的邀請姿勢,西弗勒斯解開斗篷扔在沙發扶手上:「有什麼情況?」
&麼都沒有。」
&法部依舊堅持出現了未經發現的魔法生物……他們並不聽取鄧布利多的勸告。」
&群傻逼……」弗蘭克罵了一句,「根本就沒有任何魔法波動哪裏來的魔法生物?能不能好好看看斯卡曼德教授專著里對『魔法生物』一詞所下的定義,如果他們沒有《神奇動物在哪裏》這本書,我特別願意贊助!」
西弗勒斯語氣嘲諷:「現在正是危機時刻,畢竟小天狼星布萊克才剛逃出阿茲卡班,就有三個麻瓜被殺死,屍體還被撕扯的粉碎殘缺不全……我們的部長當然願意說這是所謂的『未知的神奇動物』乾的,而非布萊克的報復。」
&奇動物又不是背鍋俠,和他們什麼仇什麼怨……」弗蘭克咕噥,「對了,小天狼星真的從阿茲卡班逃出來了?」
西弗勒斯從長袍口袋裏抽出一張報紙,她接過來展開,最顯眼的版面上是一張小天狼星布萊克的照片,他抓着監獄的鐵欄杆怒吼着,髭發凌亂,眼神暴躁。
&言家日報……我討厭這家官方報社!」
&刺的是你並不能將它關閉,」西弗勒斯道,「顯然生活在麻瓜的世界裏讓你的消息過於閉塞,遲早有一天你將忘記自己是個巫師。」
&所謂,」弗蘭克銳利的目光快速的在新聞文章上掃過,「……攝魂怪——徒增公眾恐懼,恕我直言,魔法部就是一群飯桶,垃圾!康奈利·福吉這個縮頭縮腦毫無作為的鹹魚,遲早有一天我要……」
&要幹什麼?取而代之?」
&要當面叫他鹹魚!」
西弗勒斯:「……」
她將報紙捲成一卷扔出去,給自己倒了杯水,道:「你這次來難道就是為了向我證實小天狼星逃出了阿茲卡班?」
西弗勒斯不答反問:「你剛才是去了現場?」
弗蘭克點頭:「我說過,那不是任何魔法生物,也不是普通人謀殺,相信鄧布利多肯定清楚……」
她想起今天凌晨看見的那幕血腥至極的場景。
殘肢斷臂,鮮血淋漓,有的肢體切口整齊異常,有的卻仿佛被野獸啃噬,皮肉脂肪翻卷,模糊成一片肉糜泥濘,更令人費解的是,一些屍體部分不知所蹤,死去的有三個人,但是案發現場的屍塊不足以拼湊成兩個。
&羅們已經介入了調查。」西弗勒斯不置可否的道。
弗蘭克一直保持着沉默,一直到西弗勒斯出聲:「九月份又是一個新的學期……」
她驀然反應過來:「我就知道,你又擔當了鄧布利多的說客,我不會答應他的,而且他不是已經找了萊姆斯?」
西弗勒斯平靜的道:「我並不是鄧布利多的說客。」
&別告訴我你是自願來勸我的,」弗蘭克笑的很尖銳,「明明你自己更想做黑魔法防禦術老師。」
&布利多不會同意我,」西弗勒斯的聲音乾巴巴的道,「但是你比狼人要安全至少一萬倍。」
&了吧,你的狼毒藥劑早就製作成功了,你只是不喜歡萊姆斯。」
半響,西弗勒斯才道:「蘇拂……」
對方聽見這個稱呼怔楞了一瞬。
畢竟這麼多年過去,能叫出這個名字的人已經少之又少。
時間太久,久的她都忘了有部風靡全世界的電影叫《哈利·波特》,忘了夏洛克·福爾摩斯住在倫敦貝克街,忘了許許多多的前塵往事,乃至忘了她自己的名字。
她叫蘇拂,從始至終,僅此而已。
&不可能同意,你別費心力了!」她宣誓般的對西弗勒斯說道。
&吧……」
&布利多還有什麼帶給我?」
&件破舊的少年時代黑魔王的遺物。」西弗勒斯說着,拿出一個被羊皮紙包裹着的塊狀包裹。
&昨天晚上偶然遇到福爾摩斯先生沒有動帶傘,就把我的借給他了。」
&來是這樣……」
說話間她們正好走過221號,蘇拂忽然停住了腳步。
&莉,我的唇膏忘在餐廳了,你先上去福爾摩斯先生家等我一會——」
她說着已經幫茉莉按響了221號的門鈴。
赫德森太太應聲開門,蘇拂直接將滿臉驚愕沒有反應過來的茉莉掀了進去,帶上門:「我馬上就回來!」
天色向晚,暮光沉沉之際,貝克街上穿行着各種晚歸閒步的人流,蘇拂從他們之間快速的穿過去,意圖尋找出剛才那一瞬間的奇異能量波動。
但是……沒有。
她立在馬路中央四下張望,直到交警呵斥,才疑惑的離開。
貝克街22>
&夏洛克,瞧瞧這間屋子多久沒有進來過年輕漂亮的姑娘了,茉莉親愛的,放着讓我來,你和蘇今天是客人……」
追蹤未果的蘇拂回到原地找茉莉,但是卻受到了赫德森太太熱情的招待,現在只好坐在二樓小會客廳里喝咖啡。
蘇拂從來沒有喝咖啡的習慣,因為她的精力已經足夠旺盛,再不需要任何方式提神,茉莉坐在她身邊,手指攥着咖啡杯的邊緣,尷尬又有些莫名的欣喜。
大概是因為對面坐的是夏洛克。
他雙目緊閉着,手掌放在膝頭,一動不動,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在做某種邪教禱告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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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唇膏並沒有落在餐廳。」
茉莉的話剛發出一個音節就被夏洛克打斷,「你甚至從來沒有塗唇膏的習慣,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因為工作需要用了復古紅的口紅,但是之後你再也沒有用過,餐廳的方向並非在東南,但是你剛才卻往東北方向跑,就算是你去了餐廳,折返的時間也不用三十分鐘,那家餐廳距離貝克街很近。」
蘇拂微笑:「我走路比較慢,而且我落在餐廳的確實不是唇膏,是……另外一種比較私密的女性用品,我總得找點藉口掩飾一下,還有我不是很熟悉這邊的路況,着急之下跑錯了方向也很正常啊。」
夏洛克不置可否的偏過頭去。
蘇拂順着他的目光看過去,牆角書櫃邊,立着一把老式紅傘。
赫德森太太端着曲奇餅進來,埋怨道:「夏洛克,收起你那一套,現在坐在你面前的是兩個女孩子。」
茉莉的臉頰微紅。
蘇拂沉默。
半響,她倏地站起身:「茉莉,我們走吧,天黑了不安全。」
茉莉期期艾艾的站起來,對屋子主人道了聲「再見」,便和她下樓。
出租車行駛到茉莉的公寓樓下,茉莉解開安全帶,下車的動作做了一半,卻又回頭:「蘇……今天謝謝你,我知道我,嗯,有點沒用,夏洛克可能永遠也不會喜歡我,但是——」
她的話並沒有說完。
蘇拂:「?」
什麼鬼。
思索一番她才明白,原來茉莉誤會她說去餐廳拿唇膏是為了給茉莉製造接近夏洛克的機會,雖然拿唇膏這個拙劣的藉口被夏洛克當場拆穿。
蘇拂哭笑不得。
這可真是一個美麗的誤會。
話說回來原來茉莉這麼喜歡夏洛克啊,不然連餐廳都挑離他家最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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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依舊沒有回家。而是原路返回,到了貝克街。
此時已是深夜。
路上不見行人車輛,路燈暈黃的光圈靜靜橫在馬路中央,被夜行者的腳步碾碎。
她行步無聲,身上的色彩隨着周圍景物的變化而變化,像個透明的變色龍,一路尋找,卻並沒有找到她想找的東西。
她持續接近貝克街221號,直到整個人幾乎貼在了門板上。
二樓的窗戶里燈還亮着,時不時飄出一些雜亂或者悅耳的小提琴音,蘇拂抬頭看了一眼,又慢慢離開。
走到街尾。
她忽然腳步微頓,下一秒人已經朝着某個方向飛奔出去。
似乎離得很近,又仿佛很遠,蘇拂連着幻影移形數次,最終來到了一條不知名的黑巷子。
巷內窸窸窣窣嘩嘩啦啦一陣嘈雜輕響。
&熒光閃爍)。」
因為幻影移形,幻身咒早已失效,她卻顧不上重新再來,巷子深處傳出某種撕扯破碎令人牙酸的聲音,讓她心裏有種十分不好的預感。
她最後的腳步未落下,懸空在一灘蜿蜒瀰漫的鮮血河流之上。
&子們,你們需要一點曲奇餅乾嗎?」赫德森太太探頭問道。
夏洛克道:「一杯清咖啡,兩塊糖謝謝。」
赫德森太太將茶盤和餅乾放在茶几上:「現在不是喝咖啡的時候,而且我不是保姆!」
夏洛克不置可否,伸手拿起曲奇餅,咔擦咔擦一口一個吃掉。
蘇拂盯着他的手,冷冷道:「你沒有洗手。」
夏洛克:「得了吧弗蘭克——」
蘇拂:「你沒有洗手。」
她說着站起身抱住夏洛克的胳膊使勁將他從沙發上往起拖:「洗手——」
夏洛克不為所動。
蘇拂神經質的從盥洗室里拿了濕紙巾,硬是要夏洛克擦手,兩人僵持不下,最後赫德森太太搖了搖頭,乾脆將曲奇餅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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