防盜君:小姐姐你跳訂這麼多真的還能看懂劇情嗎ヽ(≧□≦於孤兒院碎屍案和邁克爾·史密斯到底有什麼關係, 蘇拂一點也不想知道,她只是深夜裏機械而警惕的睜眼,有時候出臥室去看看夏洛克睡了沒有, 害怕有一隻頭上開瓢的變種收割者破窗而入。
……
&你昨天晚上沒睡好嗎?」蘇拂問。
夏洛克深灰色的眼瞳里沒有多少情緒,當然這是他一貫的作風, 冰冷而仿佛無機質,只有遇到難以解除的謎題時, 那雙美麗的眼睛裏才會迸射出非同尋常的光彩。
蘇拂記憶里有一雙和他一樣美麗的深灰色眼睛, 卻又迥然不同, 就像是凜冬清晨被霧氣籠罩的冰湖, 冰下的流水恰是她羸弱而嫵媚的眼波,即使看不清她迷濛濕潤的情緒, 也會為她孤獨的多情所傾倒。
如此誘人。
&果你昨天晚上沒有無緣無故的起床四次的話, 我會睡得很好。」夏洛克如是說道。
蘇拂驚訝:「我記得我只起了三次啊?」
&然你沒有半點數學常識。」夏洛克面無表情的說完,拉起沙發扶手上的外套穿上。
&又要出去?」蘇拂皺眉, 「早飯都不吃了?」
回答她的是一個瀟灑的轉身和裝逼的背影。
蘇拂只得拽了兩片麵包跟上去。
&檔案管理局做什麼?」她大步跟上夏洛克的步伐,「這裏有什麼值得查訪的東西?」
夏洛克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對檔案管理員道:「1977年, 安德烈亞孤兒院。」
檔案管理員帶着他們進了一間深闊晦暗的屋子,這裏林立無數幾乎不見頂的檔案櫃, 經年的塵埃漫遊在浮絮般的空氣里, 一束陽光透過窗縫切進來。
夏洛克在檔案櫃之間無聲的遊走, 時不時的抽出一兩個檔案盒。
他忽然駐足, 側身躲過管理員的注視,順手從某個檔案盒裏抽出一張紙裝進口袋裏,然後離開了檔案室。
&麼?」
夏洛克將那張泛黃的檔案紙頁遞到蘇拂面前,她接在手裏:「安妮·格羅斯…>
&兒院最後一任院長。」夏洛克又將那張紙重新折起來裝回去,「邁克爾·史密斯不是他父母的親生子,他是個孤兒,醫院裏查不到他的出生證明,說不定是個私生子,剛出生不久就被遺棄,很幸運,被遺棄不到一個月又被收養,因此幾乎沒有人知道他是史密斯夫婦收養的孩子——蘇,想到什麼了嗎?他是個孤兒!」
蘇拂頓住腳步:「我更想不通的是,你是從哪裏知道他是個孤兒的?」
&如此簡單,我剛才說的話你沒有聽見嗎?史密斯夫婦是倫敦人,但是倫敦各個醫院裏查不到他的出生證明……」
&是萬一他是在私人診所接生的,沒有出生證明呢?」
&以置信,你竟然沒有看邁克爾·史密斯生平和社會關係資料?」
蘇拂:「哦,沒有。」
夏洛克目露鄙視,繼續語速很快的道:「他的母親是一個私人中學教師,父親是一家小公司的法人代表,中產階級,夫妻關係和諧——富裕的家庭誰會去私人診所完成他們第一個孩子的接生?」
&道理,」蘇拂跟着他往前走,「我們要去哪?」
&訪安妮·格羅斯。」
那張檔案紙上記載的,是三年前因為政府劃地開發而待拆的安德烈亞孤兒院最後的信息,格羅斯女士正是孤兒院最後一任院長,檔案上還留着她的聯繫方式,夏洛克按照那個電話號碼打了過去,在電話接通的那一秒,他像是被摁了開關一樣,立即轉換了神色和語氣。
&打擾了,上午好,請問是格羅斯女士嗎?」
電話那頭遲疑半秒鐘,道:「你是——」
夏洛克的聲音熱切而欣喜:「是這樣,我是佐伊·謝爾小姐的助理——您不知道她嗎?哦那真是您的遺憾,謝爾小姐是非常出色的小說家,您完全可以現在搜索一下——她從一位老人那裏了解到了您的事跡,是的,非常感興趣……您的生平給了她靈感,她想創作一部關於孤兒的小說作品,所以我們能對您做一個採訪嗎?」
蘇拂:「……」
夏洛克繼續保持着熱切的語氣:「……當然是聽您尊便,您什麼時候有時間我們什麼時候拜訪——好的,明天早上九點,蘭克特社區第九大道33號,非常感謝您,上帝保佑。」
蘇拂:「……我覺得你侵犯了我的姓名權。」
夏洛克掛了電話,嫌棄的看了她一眼,道:「佐伊,你該慶幸你還有這些用處,不然你一定會為你還活在這個世界上而感到羞愧——」
蘇拂:「……」
回到貝克街之後蘇拂真的把邁克爾·史密斯的生平資料看了一遍,夏洛克坐在電腦前手指敲鍵盤敲的快要飛起似的,也不知道在幹什麼。
外面忽然一陣「撲稜稜」拍打窗戶的聲音,蘇拂立即扔下資料起身推開窗戶,貓頭鷹卷卷飛進來落在了她肩膀上,在夏洛克抬頭之前,蘇拂利落的摘掉了它腿上綁着的信箋。
&只鳥為什麼又回來了?」
蘇拂將長途跋涉的信使放回了籠子裏,給它添上水和口糧,倚着門框道:「夏洛克,麻煩你對卷卷友好一點。」
&麼愚蠢的名字……」他忽然合上電腦,抬頭,目光明亮,以一種誇張而驚嘆的語氣道,「約翰遜,邁克爾·史密斯……他們的都是孤兒!戴維斯不是,可是為什麼——蘇,我們需要知道戴維斯成年之前的住處!」
&等,你先告訴我,約翰遜和戴維斯是誰?」
&體!蘇,他們是屍體——蘇格蘭場到現在也沒有確定他們的姓名和身份,可是多麼簡單,看看近期失蹤人口完全就可以斷定——你還曾拍過他們死亡現場的照片!」
&兒院的死者啊……」蘇拂嘆氣,「死者——嗯?你說他們也是孤兒?」
夏洛克重新打開電腦轉過來推在蘇拂面前:「真高興你終於意識到了他們都是孤兒這一點——」
他的語氣里並沒有絲毫的高興成分。
蘇拂的目光落在了電腦屏幕上,是夏洛克檢索出的各種密密麻麻的信息陳列——近期倫敦爆出來的失蹤人口信息,他所確定的死者的範圍,剔除出去好幾個之後所留下的——亞瑟·約翰遜或者以及哈里·戴維斯在中學裏的違規記錄、成年之後為了找工作投遞出去的簡歷、臉書推特等社交賬號、甚至是發表在公開論壇上的留言評論,他們留下的一切信息痕跡。
他再根據這些零碎雜亂的痕跡推理出完整的信息鏈,然後藉以確定那三個死去的人曾經的經歷和身份。
&確定是這兩個人?」
&確定——」夏洛克說着掏出手機打電話,「我不管你忙不忙……亞瑟·約翰遜和哈里·戴維斯,孤兒院的屍體,這麼簡單的事情也只有蘇格蘭場查不出來,哦雷斯垂德,相信我——你會被調查結果嚇一跳的!」
他掛了電話依舊興奮的在原地踱來踱去,一會兒去在電腦鍵盤上敲擊一陣子,一會兒蜷在沙發上閉眼發神經,蘇拂瞥了一眼他電腦屏幕上亂七八糟的數據流,由衷而默然的對夏洛克·福爾摩斯和麥考夫·福爾摩斯倆兄弟表示了五體投地的敬佩之情。
都是神人,都要上天啊!
&蘇,如果時間能過得快一點就好了——我迫不及待的想去拜訪格羅斯女士。」
翌日。
早上八點夏洛克和蘇拂就出門前往蘭克特社區。
格羅斯女士年過半百,她的手上戴着素淨的守貞戒指,據夏洛克從檔案局裏拿出來的資料記載,她十幾歲的時候就在安德烈亞孤兒院幫工,一直到成為這裏的院長,一直到孤兒院被劃為待拆建築。
一生都獻給了慈善事業,和那些無家可歸的孩子們。
在格羅斯女士開門接待他們進去的那一刻,夏洛克就開啟了全英國最佳青年演員模式,蘇拂覺得大英政府絕對欠他一個奧斯卡。
&愛的格羅斯女士——早上好,叨擾您了。」
也許是一直和孩子打交道的緣故,格羅斯女士儘管長着鷹鈎鼻和嚴肅的方下巴,頭髮也梳成一個緊緻的髻,但是她笑起來十分和藹,看着兩個陌生的年輕人,眼裏也泛着柔和的光。
&一個人在家裏也是閒着,歡迎你們過來——」她給夏洛克和蘇拂倒了兩杯茶,笑道,「我昨天專門找了謝爾小姐的作品來讀,非常精彩,我很喜歡。」
夏洛克露出親切而迷人的笑容:「謝爾小姐的榮幸。」
蘇拂眼角直抽抽。
「……你剛說什麼?是中文嗎,你為什麼會懂中文?」
蘇拂一邊大步往前走一邊道:「你剛才說線索鏈沒斷,還有信息?」
夏洛克長腿一邁立即追上她:「你是個英國人,為什麼——」
&索,」蘇拂強調,「說給我聽。」
&他停下了腳步,「瑟琳娜·亞克的裙子。」
&子怎麼了?」
夏洛克道:「她的裙子上沾着廉價的威士忌酒污漬和一塊糖果漿汁痕跡,那種糖果漿汁只有孟加拉人才會做,倫敦聚集了孟加拉人的地方只有布里克巷因此——只要去布里克巷的各個小酒吧打聽瑟琳娜·亞克,說不定就會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9s 3.977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