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你的愛好和審美真是……令人出其不意,難以預料。」夏洛克乾巴巴道。
蘇拂將貓頭鷹籠子掛在旁邊的架子上,越看越覺得此位仁兄非常之帥,於是十分滿意自己的眼光:「貓頭鷹是很機敏的動物,這樣你以後就不會只有骷髏先生一個朋友啦,至少你對貓頭鷹說話它會給你點回應,對吧?」
&走它!」夏洛克大聲道,「我一點也不想和一隻鳥交談。」
蘇拂繼續道:「你說給它起個什麼名字好呢?是霸氣一點還是萌一點?」
夏洛克:「帶走這隻傻鳥。」
蘇拂:「得了吧夏洛克,它非常聰明,培養培養說不定會成為貓頭鷹界的福爾摩斯——」
&要把我和一隻鳥相提並論!」
蘇拂:「可是起什麼名字呢?你覺得翠花怎麼樣?」
夏洛克:「門捷列夫。」
蘇拂:「不好不好,它是公的,所以叫狗蛋行不行?」
夏洛克:「阿伏伽德羅。」
蘇拂:「太土了,換一個吧,軒轅日天呢?」
夏洛克:「道爾頓。」
蘇拂:「哎喲太裝逼了,要不……夏洛克?」
夏洛克抬頭:「什麼?」
蘇拂莫名其妙:「我沒有叫你,我是說,它叫夏洛克可以嗎?」
真·人類·夏洛克·福爾摩斯:「……」
蘇拂越過他的頭頂眯眼看向籠子裏的貓頭鷹,忽然道:「叫夏洛克會和你混了的,不如……」她若有所悟的看了一眼夏洛克的頭髮,「叫卷卷好了,多麼可愛,好就這個。」
她說着打開了籠子:「卷卷,來熟悉一下你的新家。」
夏洛克一下子從沙發上翻起來:「讓這隻傻鳥出去!!」
&洛克,友好一點,人與自然要和諧相處……」
&了吧,我在這隻人工飼養在溫室里成長的傻鳥身上看不出一點自然性。」
貓頭鷹卷卷落在了蘇拂曲起的手臂上,姿態驕傲優雅的收起來翅膀。
&要是不喜歡它,」蘇拂將籠子提過來,「我就把它放在陽台上,保證不會打擾到你。」
夏洛克看了一眼她手臂上的雪梟,難得露出點不自在的神色,道:「隨你。」
蘇拂將貓頭鷹籠子掛在了窗前,低聲對已經落在了她肩膀上的大鳥道:「你願意替我去霍格沃茲送封信嗎?我知道你肯定去過那裏。」
她說着拉開抽屜拿了羊皮紙,打開一瓶新買的墨水快速的寫了自己對於那本日記的猜想,出于謹慎心理又給信紙用了一個簡單卻有效的咒語,然後綁在貓頭鷹腿上將它放了出去。
吃完晚飯夏洛克詢問:「那隻傻鳥呢?」
蘇拂收拾了盤子:「我把它放出去了,它需要自由。」
夏洛克「哦」了一聲。
晚上窗外又有點飄雨,蘇拂站在水池邊,水流嘩嘩的流淌下去,窗戶玻璃上已經凝結了一層水汽。
第三天,那個收割者仿佛死了一樣。
她煩躁的關上水龍頭,會客廳忽然里傳來「碰」一聲重響,不出預料的話,應該是某人關門的聲音。
接着關門聲的是「嘩啦」一聲嘎嘣脆,因為蘇拂將自己手裏的盤子直接扔了出去。
她兩步跨出廚房,會客廳里顯然已經沒有了人影,對於夏洛克此種來無影去無蹤的大俠行為,蘇拂表示自己很氣!
直接一個飛來咒召了自己外衣,又抄起牆邊的紅傘,她在哈德森太太剛喊完夏洛克又喊她的抱怨中也跑了出去。
感謝雨天不怎麼勤懇的出租車司機,夏洛克依舊站在門口,因為他打不到出租車。
蘇拂撐開傘罩在他頭頂:「你不怕感冒嗎?」
毫無意外,夏洛克轉頭,神色冷淡:>
&蘇拂轉頭看向了夜晚被雨幕模糊的倫敦街頭,「我是來在你這裏尋找創作靈感的,你如果要辦案,我肯定要跟去,所以能麻煩你以後出門去辦案時喊我一聲嗎?」
再次毫無意外,她得到了夏洛克一句「隨意」。
他們這次去的是蘇格蘭場。
主要是去看屍體的……準確的說,是去看屍塊檢驗報告的。
死者的屍體殘缺不全到了一種令人震驚的程度,在現場根本沒有辦法檢驗,只好做了初步的收斂工作之後帶回去在遺體儲藏室里進行化驗。
&斯垂德探長,晚上好。」蘇拂一邊打着招呼,一邊將紅傘上的水甩去。
&弗蘭克小姐,嗯,很高興見到你,晚上好……」
&我看看,又來了誰?自負驕傲的怪人天才夏洛克·福爾摩斯先生?」
這個聲音蘇拂記得很清楚,屬於那位固執己見的法醫安德森。
夏洛克直接忽略掉他不友好的話語,戴上醫用手套,冷然問:「有什麼問題?」
&雷斯垂德忙不迭的答應,「是這樣,安德森對屍體表面做了檢驗之後發現,死者的血液里含有濃度很高的安眠藥成分,另外肢體斷裂創口上粘有一種粘液,經過化驗呈鹼性,初步斷定是……唾液。」
&液?」夏洛克雙手合擊,然後快步走到試驗台上的屍塊前,掏出自己的高倍放大鏡彎腰仔細觀察,一邊快速的低聲道:「哦……顯而易見,一般的利器怎麼可能造成這麼不規則的傷口,其餘的屍體去了哪裏,當然不是被兇手帶走了,而是被『兇手』吃進了肚子裏……」
&麼?!」雷斯垂德驚叫出聲,「兇手怎麼可能吃人!」
蘇拂在心底嘆了一聲……年輕人你還是太嫩了,兇手它真的吃人啊!
夏洛克直起身,面上滿是不耐煩的神色:「雷斯垂德探長,請用你的腦子,人類的牙齒會造成這樣的創口嗎?」
他拉起一塊皮肉翻卷,血管扯斷,青筋爆裂的小腿:「看看,你的牙齒可以啃噬出這樣的斷口嗎?」
蘇拂短促的笑了一聲,但是她抬頭看見周圍的人都是一臉日了狗表情,又連忙將自己的笑聲收了回去。
&以你的意思是——是動物?」
&然……動物,它是怎麼進去的,門口沒有錄像,門也是鎖着的——」夏洛克扔下那截小腿,又脫去橡膠手套,掏出手機站在原地開始查閱。
大概過了一分鐘左右,他忽然抬頭,神情誇張又瞭然:「水管修理工!多麼絕妙的計策——」
話沒有說完他就奪門而出,蘇拂深吸一口氣,對着雷斯垂德探長聳聳肩,立即追了出去:「夏洛克——」
夏洛克出門就攔了一輛出租車走開了,很快消失在雨夜飄搖的水幕燈光之中,蘇拂再次深吸一口氣,掏出手機撥出去一個電話:「他跑的太快了,我追不上……對,我需要他的位置定位,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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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拂進門的時候夏洛克正脫去自己濕噠噠的風衣,赫德森太太心疼的問:「這是怎麼回事?夏洛克怎麼淋成這樣……」
&己作的,」蘇拂將紅傘立在門口,「追着給他打傘都不理,活該淋雨。」
她追着夏洛克去了莫妮頓小區,死者的住所依舊拉着隔離帶,他在裏面呆了大概十幾分鐘又出來,在門口等了半個小時也沒有等到出租車,於是一路淋着雨跑回來了。
至於蘇拂,她為了不讓夏洛克發現,於是給自己施了個幻身咒,悄咪咪的跟在他身後跟了回來,然後在外面轉悠了一陣子才進門。
夏洛克去洗澡,她順手鎖上房門,魔杖一揮將雜亂無章的會客廳收拾了一遍,又檢查加固了防護魔咒,夏洛克才裹着浴袍從浴室里出來。
他銳利的目光在整潔異常的屋子裏轉了一圈,問:「你對我的房子幹了什麼?」
蘇拂張開雙臂做了個演出開場的姿勢:「如你所見。」
夏洛克重重的倒在沙發上,拉長了聲音:「該死的強迫症,連房子都逃不脫你的魔爪——」
&目前的不動產所有權歸屬來說,」蘇拂打斷了他的話,「這套房子不動產物權所有人是赫德森太太,二樓的使用權歸於我們倆,所以你不能說『我的房子』——」
&什麼關係,」夏洛克又打斷了她的話,「與其爭論這些無用的事情不如動用起你的智商思考一下今天的案子——」
&是你的事情,」蘇拂掀開他的腿坐在了旁邊,「我喜歡不動腦,不動腦使我快樂。」
夏洛克:「……」
他又將自己的腿放回去,意圖把蘇拂擠開:「你不是看過邁克爾·史密斯的手機的手機通訊錄?沒發現什麼特別的嗎?」
蘇拂乾脆把自己的腿也擱在了沙發上:「全都是陌生人,他甚至有外賣小哥的備註,臥槽你說他是個同性戀,他不會想撩那個外賣小哥吧?」
夏洛克一哽,有氣無力的道:「你的關注點總是在什麼奇怪的鬼地方……」
蘇拂將腿伸直了,低聲道:「好了,不逗你……他的最近聯繫人沒有備註,說明是個不常聯繫的陌生號碼,那是誰?你之前在蘇格蘭場說『水管修理工』,所以這個號碼的主人是水管修理工?史密斯家的水管壞了嗎?」
&然,他的水管壞了,不然那條可愛的小動物從哪裏進去……」
蘇拂:「……」
你這個形容詞用的我實在是沒法接啊。
&把人啃咬成那樣子肯定不是小動物,老虎獅子之類的猛禽下水管里可進不來,所以……蟒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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