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他對你動手了?
蘇柔渾身無力,被這樣突然放開,整個人自然是重重甩在了地上,手肘背部肩膀傳來的痛意讓蘇柔忍不住想罵人,可是喉嚨傳來的痛意最終還是讓她閉上了嘴。.19luu. 手機19樓
她乾脆躺在地上,睜着眼睛動也不動的。
剛才被薄慕爵掐住脖子的時候,她真的有那麼一瞬間以為自己就要那麼死了。
薄慕爵掐着她時是真的帶着想弄死她的那種怒意。
而現在,讓他放過她的原因,也只是因為他還需要她的親筆簽字啊不知怎麼的,蘇柔突然覺得自己這三年都是個悲哀。
她以為自己可以在白允離開後用自己的真心來感動薄慕爵,為了薄慕爵,她不惜放下自己的身段,放下自己的性格,一味的去討好薄慕爵。
可是她所做的這一切,都還抵不過白允在他耳邊的一句甜言蜜語。
有些時候她真的在想,自己為什麼一定要這麼做,一定要守着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
最後答案,大概是因為她愛了這麼多年都得不到結果,所以還是想給自己一個放棄的理由吧。
「起來!」
薄慕爵看了她一眼。
蘇柔沒理他,憑什麼他扔下就扔下,讓她起來她就起來?
見她沒反應,薄慕爵竟然又用腳踢了她幾下。杭州19樓濃情 .19luu.
這個男人竟然用腳踢她?
蘇柔忍不可忍,冷眼看着他:「你煩不煩!」
「我薄慕爵名義上的妻子像條狗一樣的躺在這裏,你不要臉我還嫌丟人。」薄慕爵冷然道。
蘇柔咬牙:「又不是躺你床上了,你管我躺在哪兒,嫌我丟人那你就走啊!」
她剛才差一被掐死,緊接着又毫不留情的被他扔在地上,原本右腳就有傷,經過那麼一折騰現在渾身都是傷了,她哪還有力氣起來啊?
這個男人是瞎的嗎?!
薄慕爵冷嗤一聲,似笑非笑的微勾唇角,眸子冷的厲害:「你愛躺哪兒就躺哪兒吧,但是我警告你,最好跟韓沐清走遠一。」
蘇柔咬着牙沒話,一方面是嗓子疼的不想話,另一方面也的確是因為被氣的不想。
薄慕爵是什麼時候走的蘇柔不知道,只是等她回過神來的時候,姜柳恬那張着急的臉已經出現在她眼前了。
姜柳恬將她從地上扶起來:「蘇柔,你怎麼樣,沒事吧?薄慕爵那個混蛋沒對你做什麼吧?」
姜柳恬原本是在前面等着蘇柔表演結束的,可是還沒站一會兒便看見一堆人滿臉憤怒與苦色從舞廳裏面出來,經過他們的隻言片語姜柳恬得知是薄慕爵將他們所有人趕了出來,並且還不准人進去。
薄慕爵突然來這兒一定是找蘇柔麻煩的,姜柳恬當即便朝舞廳跑去了,可是沒想到在門口被幾個黑衣男人冷着臉攔下來。19樓濃情 19luu.
姜柳恬無奈,只得繞路去了後台,原以為後台是沒人守着的,哪知她到了後台才發現那裏的入口也被守得死死的。
姜柳恬只好在外面一直等着,等到那些黑衣人都撤了以後她才進來,隨後便看見蘇柔了無生氣的躺在地板上,連提琴都扔在一邊。
蘇柔嗓子疼的厲害,不出話來,整個人也是暈乎乎的,頭很沉。
「天啊,蘇柔你的脖子怎麼樣了,怎麼這麼紅?還腫了」
蘇柔沒話,可是姜柳恬卻看見她的脖子有些不對勁,伸手將她衣服拉下來一後姜柳恬才發現蘇柔的脖子都紅腫了一圈!
「是不是薄慕爵他對你動手了?」姜柳恬心疼的眼睛都紅了,「那個混蛋,虧他還是薄氏的總裁,竟然對一個女人都下得去手!」
「柳恬我有些難受」蘇柔沙啞着嗓音,眉頭緊蹙,蒼白的臉上佈滿濃密的汗珠。
一連幾天蘇柔都沒有出現在索菲酒店。
薄慕爵一般只有談事情的時候才到這裏來,可是不知怎麼的,那天離開過後,他的腦海里總是浮現出蘇柔那張倔強卻又蒼白的臉來。
他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但是他想見蘇柔。
雖然每次見到過後兩人都是不歡而散的。
包廂門被敲響時,薄慕爵正對着手中的威士忌發呆。
「進來。」語氣淡淡。
門推開,走進來的卻不是蘇柔,而是王經理。
王經理臉上是心翼翼的笑:「薄大少,蘇柔這幾天都請假了,她實在來不了,請您諒解。」
「請假?」他蹙眉,一抹戾氣浮於眉眼,「因為什麼?」
「生病了。她感冒發燒,腳還崴了,這幾天都在醫院吊鹽水。」王經理實話實。
「我知道了。」聽到她是生病了,而不是刻意躲着自己,薄慕爵心情略好一。
「那如果沒別的什麼事,我就先下去忙了。」
王經理見薄慕爵沒什麼要的了,便識務的轉身退了出去。
薄慕爵將杯中的酒一口飲下,然後打電話給自己的助手:「查蘇柔在哪家醫院。」
結果很快便出來了,她此時正在市中心的醫院打吊針,看樣子生病真的挺嚴重的。
薄慕爵在索菲待了片刻便動身去了醫院,車子在醫院門口停下的時候,他卻沒有先下車,而是吩咐司機:「去買一束花來。」
司機愣了愣:「先生要什麼樣的花?」
薄慕爵微怔:「隨便你。」
司機有些為難了,猶豫了幾分鐘:「如果先生是去看病人,送百合花吧?」他試探性的從後視鏡里看薄慕爵的臉色。
薄慕爵一向冰冷的俊臉上竟然難得有了一抹糾結,眉眼微蹙的模樣:「嗯。」
司機這才打開門下車,好在醫院周圍到處都有花店,不怕薄慕爵多等。
實話,薄慕爵雖然跟蘇柔一起住了三年,但是真不知道她喜歡什麼樣的花。
那個女人也從來都沒往家裏帶過什麼花。不像白允過的那麼精緻,讓人知道她想要的是什麼。
不過呢,蘇柔跟白允是完全兩種性格的人,白允想要什麼會跟薄慕爵,因為哪怕是天上的星星,薄慕爵也會願意摘下來送給白允。而蘇柔呢,她哪怕只是想要路邊的一朵野花,薄慕爵都會嫌懶得彎腰。
所以住在一起三年的時間,還不如陌生人的關係。
司機很快便將花買回來了,那馨香的花束遞到薄慕爵的面前:「先生。」
薄慕爵稍嫌冷淡的看了一眼,到底還是接了過來,然後走進了醫院。
他不明白自己是怎麼了,知道蘇柔生病,竟然還來醫院看她,還帶着花,他不是一向討厭蘇柔的嗎?
或許他也只是感到愧疚罷了畢竟前兩天的時候他差一就失手掐死了她。
對,他只是愧疚。
男人心中的彆扭終於被這想法抹平了不少。
思量間,他已經走到了蘇柔所在的病房,裏面傳來一陣輕微的話聲。
「好些了嗎?」
這個聲音韓沐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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