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她不過是在穆寒聲這裏住了幾天,厲北寧竟然還說她無理取鬧?
真正無理取鬧的那個才是厲北寧吧……平白無故質疑她懷疑她的孩子不是他的。
陸陌垂在身側的細白手掌,緊緊地攥着拳頭,她壓下心底那股翻滾的鈍痛感覺,抬起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眸,直直地回視着厲北寧,眼神清澈明亮,眸底一片平靜淡然,不見絲毫的掩飾與慌亂。
四目相對,厲北寧與陸陌這樣直視着對方,厲北寧英逸修長的劍眉輕蹙了蹙,他在等着陸陌的回答。
喉嚨口像是被堵了一大團棉絮,噎的陸陌幾乎說不出話來,沉默了片刻,陸陌才出聲道:「你說我這是在耍小性子發脾氣?北寧,我已經不是小孩子了,難道我不懂得怎麼控制自己的情緒麼?」
「我不是在和你鬧彆扭,我是在等你的解釋,你真的不知道那天晚在酒吧,你究竟說了些什麼話麼?」
「這麼多年來,我在你面前從來沒有發過任何的脾氣,我覺得那也沒有什麼,因為兩個人鬧矛盾,總要有人先低頭的,但是這一次的情況不同了,這一次,我不願意做妥協退讓的那一方。」
「你說我無理取鬧?難道你自己不應該反思一下嗎?真正做錯的人是你,從來都不是我,我沒有任何的錯誤,我蒙受了羞辱,我為什麼不能做些什麼,來表達我內心的生氣和憤怒?」
那天晚醉酒之後的厲北寧說的那些話,每一個字都深深地刻在陸陌的腦海,那些話猶如鋒利的刀片,一下又一下殘忍地刻在她的心口處,疼的她每每想起來,都幾乎會濕紅了眼眶。
那些殘忍又羞辱的字眼,應該沒有人能夠坦然接受吧,她怎麼可能不在意厲北寧說過些什麼!
輕輕地抽了抽鼻子,陸陌又繼續輕聲道:「北寧,其實一切都坦白來講,你根本沒有相信過我吧?」
「這才是問題的關鍵所在,你不相信我,所以在你眼裏,我做什麼都是不對的,我從來都沒有做對過任何事情。」
「無論是七年前,還是七年後,你都不曾相信過我。」
「我們已經結了婚,我們是夫妻,夫妻之間最重要的,難道不是忠誠和信任嗎?」
「北寧,在你懷疑我,質疑我的時候,你有沒有想過,你對我盡到絕對的忠誠了嗎?你何時給予我過信任?」
「你說,一個不信任妻子的丈夫,一個做不到對家庭和妻子忠誠盡責的丈夫,妻子難道不應該生他的氣嗎?」
「我們認識了這麼多年,我們也結婚兩年多了,可是我們似乎並沒有學會,夫妻之間究竟應該怎麼相處。」
「與其待在一起繼續懷疑繼續猜疑,我們倒不如分開吧!有些事情,真的到了要徹底整理的時候了。」
說完這一番話,陸陌長長地嘆了一口氣,這些話是她埋在心底多年的話,以前的她不敢當着厲北寧的面說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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