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你要是敢動他,我會立刻死在你面前!
厲艦豪聽她語調,又見她眸底掩藏不住的焦慮和心傷,眉心擰了下,招呼道:「既然來了,那我們就一起討論營救計劃,提前分工。19樓濃情 19luu.」
厲艦豪的軍齡跟賀御君不相上下,這些年,他們進行過多次營救任務,雖然險象環生,可最終都成功歸來。
這一次,不單單只是營救賀御君,還有一個身體素質不太好的賀御玲。老實,他沒有太大把握,但有了筱筱的加入,他莫名多了幾分信心。
身處國外,諸多不便,為了行動更自由,也不受諸多國際條令的約束,厲艦豪跟國內相關部門打過招呼,聘請了一隻裝備精良素質過硬的僱傭軍。
花錢辦事,往往高效又便捷,還省了那諸多手續。
一番討論,計劃暫定,具體有什麼變更也得等到了青龍會的那一處據再做打算。
一行人不曾歇息,分工明細後整理槍械裝備,利落地登上直升機。
想着很快就可以跟叔叔見面了,筱筱心裏隱隱顫抖。可連日奔波休息不足,想着接下來還有一場惡戰,她強迫自己在直升機上睡了一覺。
中東國。
這裏有世界第一高樓,這裏有世上唯一的七星級酒店,這裏遍地黃金豪車雲集,這裏紙醉金迷奢華無度。
所謂金錢與罪惡相伴相生,在這滿地耀眼繁華的背後,潛藏着無數見不得人的骯髒交易,於悄無聲息中破壞着幸福和睦的家庭,摧毀着健康的人身肉、體。
沉重的鐵門拉開,幾名黑衣人推着一個輪椅進來。輪椅上,那人五官冷峻,眼眸緊閉,頭顱微微耷拉着。異於常人的身高讓他即便是坐着也給人一種壓迫感,仿佛一頭沉睡中的雄獅,隨時都可能醒來將身邊的物體撲倒撕碎。 19樓濃情
輪椅停住,幾名黑衣人負手而立,恭敬等待。
沒過多久,四四方方卻富麗堂皇的地下室一側有了動靜。
只見一道嵌入牆壁中的鐵門被拉開,一名清婉美麗的夫人在幾個隨從的陪伴下走進來。
腳步輕微,一聲一聲叩擊着光華照人的地面,輪椅上原本沉睡的男人,突然間,眉心狠狠擰緊,繼而,緊密的眼皮豁然睜開。
賀御君甩了下頭,意識仍然處在混沌中,像是被人抽走了某一部分記憶似得,他一時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大腦里空白一片。
朝他走進的美麗夫人,起初步伐有些猶豫,顯然不明白來這裏是要做什麼。可等到輪椅上一身黑色作訓服高大挺拔的男子抬起頭來,她平靜的臉色頓時崩潰。
眼眸震驚,表情驚駭,她步子停了下,突然,迫不及待地衝上前去,猛地跪倒在輪椅前面,白皙雙手劇烈顫抖着撫摸上男人的面頰。
「御君是你,御君」泣不成聲的呼喊從變了調的嗓子裏發出來,賀御玲沒敢想此生還能見到弟弟,沒敢想。
賀御君感受到臉頰上的溫度,失去焦距的眼眸漸漸凝聚,那道聲音太熟悉,貫穿了他的童年和少年,他不會聽錯。
眸底陡然綻放光彩,他像是突然從混沌中撥雲見日,眼前一切都清楚地展現,繼而,看清近在咫尺的那張臉。
眸光顫抖的厲害,他眼珠子控制不住地轉動,一寸一寸掃過面前的夫人,一一滴同記憶中的樣子對比。
而後,英俊剛毅的臉龐震驚到無以復加。
「姐姐。杭州19樓濃情 」他喊出聲,明明很用力,很急切,可身體裏的藥物使得他的聲音聽起來有氣無力,雙手下意識想捏住在他臉上攀爬撫摸的女性手指,可身體一動才發現雙手被綁在背後。
本能地掙扎了下,當然,以他目前的體力不可能掙扎開。
重新抬頭,目光添了幾分精明銳利,他努力把身體往前,想靠對方近一些,「姐姐,你真的活着,太好了」
身後有人走來,兩人都未察覺,又或者根本就不在意。
賀御玲撫摸着弟弟的臉,眼淚早已沾濕面頰,聽出賀御君口氣里的異樣,她抽噎着振作一些,轉而兩手着急在他身上撫摸,「御君,你哪裏受傷了?哪裏受傷了,嗯?疼不疼啊?我讓他們放了你,放了你」
有些語無倫次,賀御玲半跪在輪椅前抬頭看向立在兩邊的黑衣人,下令:「你們趕緊放開他!」
黑衣人自然不敢動作,眼神朝她身後看了看。
賀御玲意識到什麼,轉頭過來,頓時鬆開了弟弟撲倒那人腳下,「申屠,你把他放了,你們之間的仇怨全都算在我身上,不行嗎?我了我這輩子都不會再離開你了,你為什麼還要把他抓來,為什麼!!」
賀御君抬眸,盯着面前身形高大有着混血容貌的男人,眼神鋒銳而防備。
這還是第一次跟申屠梟面對面對峙。
彼此明爭暗鬥這麼多年,他們從未打過真正的照面,都是從照片上熟知對方的模樣。
所謂百聞不如一見,此時,賀御君對申屠梟刮目一驚的時刻,申屠梟同樣在心裏對這個仇人有些欽佩。
所謂氣場,是不需一個人什麼或做什麼,就自然而然從骨子裏滲透出來的魅力。眼前這人,縱然被綁,縱然中藥,縱然坐在輪椅上精神不振,可他一個眼神便能傳遞出身體裏潛藏的能量和實力,令人不敢覷。
申屠梟不禁暗忖,弟弟死在他手裏,不算冤屈。
同樣,賀御君打量着眼前的梟雄,心裏也有幾分讚賞,能混到如今這地位,在道上令人無不畏懼的存在,若沒有實力,不可能。
只是他萬萬沒有想到,家姐會落在這種惡魔手裏。
「申屠梟。」薄唇勾起輕蔑的笑弧,賀御君一字一句淡淡地道,「終於見得廬山真面目,看來,一代梟雄隕落的時間,越來越近了。」
在他面前屹立那人,聞言仰頭笑起來,慢條斯理地道:「夜狼,你未免太狂妄自大了。我倆目前的境地,到底是誰離死期更近,昭然若揭。」
地板上,賀御玲抓着申屠梟的衣服,急聲哀求:「申屠,你不能這樣!你要是敢動他,我會立刻死在你面前!」
似乎是這才察覺到女人的存在,申屠梟彎腰下去,將賀御玲強行拉起來,皺着眉:「你這是幹什麼?我好心好意把你的親人帶到你面前,讓你們團聚,你怎麼能用死來威脅我?」
「團聚?」賀御玲含淚冷笑,滿目怒意,「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的用心!你放了他,我答應永遠不會離開你,永遠順從你。」
「玉蘭」男人的手輕佻地摸上女人的面頰,輕聲緩緩地道,「不是我不放過他,是他對我緊咬不放,不肯放過我他追了這麼遠,軍人不能出國,他都想想辦法追過來,想殺了我,想把你帶走你,我申屠梟是這樣沒種的窩囊廢嗎?我什麼都可以不要,但我得保護我的女人,懂嗎,玉蘭?」
賀御玲聽着他陰陽怪氣的話,看着他暗藏興奮的神色,一把掙脫開往後退了退,退到輪椅前才停住腳。
「申屠,總之你不能傷害我弟弟,否則」溫柔清婉的女人,這一刻,眸底陡然崩裂出凌厲的殺氣,齒間狠厲咬着,「否則,你會後悔的」
申屠梟臉色也冷了幾分,「玉蘭,我原本願意看在你的面子上,只要他不來招惹我,我可以放他一命。可是,他不肯珍惜這個機會,他狂妄自大地自己送上門來!」
「就算我不為我弟弟報仇,老三那條腿可還瘸着,我手下這麼多兄弟都在看着,即便我不下令,他也別想活着離開這裏。」申屠梟清晰有力的話音落地,眸光從賀御君移到女人臉上,又開口,「當然,他更不可能把你帶走。」
賀御玲心裏重重一震,身體晃了晃,眼眸疼痛難忍。
蹲下身,手足無措地看着賀御君,她傷心又悔恨,「誰讓你來的,誰讓你來救我的,傻弟弟!我若是想離開這裏,我何苦要上次放那個女孩兒走呢」
賀御君盯着姐姐,深邃的眸底光芒跳躍,「姐,既然你還活着,你當然要回家,無論如何,我都會救你回家。」
賀御玲搖着頭,心底里,竟有些恨起筱筱。
如果不是她,弟弟就不會來涉險了。
「姐,這些年,你過得怎麼樣?你還活着,為什麼不想辦法跟我們聯繫,我要是知道你活着,我肯定早就想辦法救你回去了。」
賀御玲抹着眼淚,抬手幫賀御君整理着凌亂的衣服,輕聲道:「好與不好,都這麼過來了。我當然想跟你們聯繫,想回家,可我有心無力」
賀御君沉默。也是,申屠梟若是不肯放她走,她一個女人家又能有什麼辦法。
「對了,爺爺他老人家還在不在」畢竟失蹤了這麼多年,就算老爺子已經百年歸天,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賀御君頭,「爺爺健在,知道你還活着的消息,老人家既高興又傷心。」
賀御玲臉色意外,想到老爺子,滿目思念與愧疚,「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給爺爺盡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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