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寶貝,爸爸來了
電話最后里交代:「賀長官讓我轉告,他一定會帶着孩子回來的,讓您照顧好自己。.19luu. 手機19樓」
出了這事,上下才知道他們的長官與這位美女特工的關係原來是夫妻!
更震驚地曉得,原來他們已經有了個聰明可愛的女兒!
兩人分處世界兩端,她所能得到丈夫最近的消息就是這位同事的口頭傳達了,筱筱無法形容心裏的酸澀。
接完電話,剩下的時間再也無心睡眠。
起身輕輕離開了母親的房間,她披着一件外套坐在院子裏的藤椅上,盯着天邊漸漸泛起的魚肚白。
天地寂靜,思緒便忍不住翻飛起來。
從幾年前兩人的相遇開始,一幕幕畫面在腦海里重複播放,猶記得初遇後的那天早上,媒體記者衝進房來,他跳下床迫不及待躲到窗簾後去的一幕,想着那麼矜貴高冷的人物,竟也有那麼滑稽的一刻,不自覺地,她笑出來。
那一場「陰謀」,表面上看是她算計了威風凜凜的特種軍官,可實際上,卻是她傻乎乎地中了人家早早就設好的圈套,被他將計就計一通算計。
幸運的是,這是一場愛的算計。
回想兩人一路走來,無論經歷多麼大的風雨,他們從來不曾懷疑過彼此的感情。就算是在分開的那兩年裏,她獨自忍受着生育女兒的艱難險阻,她也從沒有怨恨過這個男人。
相信,他也從不曾遺忘過她,從不曾想過放棄她。
所以兩人才能在重逢後沒多久就重歸於好,甜蜜濃烈的愛意好似他們從來都沒有分開過。
細細品味兩人相處的一幕幕畫面,心底里的荒蕪、擔憂和焦慮,慢慢都被那些溫馨濃情的愛意填滿。杭州19樓濃情 .19luu.
過去他們能逢凶化吉,相信這一次,她的男人照樣可以創造奇蹟!
她盼望着,盼望着
等女兒回來,一家團聚,她的的確確要為這個了不起的男人再孕育一個寶貝,她要他們的愛情在孩子們的身上延續下去。
蘇黎世位於阿爾卑斯山北部,是瑞士最大的城市,也是全世界生活條件最好的城市。
賀御君落地後,望着入眼華麗的哥德式建築,找了家酒店入住。
這一路他休息足夠,此時精力充沛,但田思雨的消息沒有傳來,他所能做的也只有等待。
翌日一早,房間門響,他應聲去開門,立在門外的兩個身形同樣高大的歐洲白種男人望着他,一番打量後,開口:「賀先生?」
他們講英語,賀御君自然以英語回應:「我是。」
白種男人腦袋一甩,「跟我們走。」
賀御君二話沒,關了門跟上這兩人。
完全不用擔心他會有什麼手段,這兩人只是一左一右跟着他,連肢體接觸都沒有。
出了酒店,一輛房車等候在側,三人上車,白種男人拿出黑色眼罩蒙住了賀御君的眼眸,又將他雙手綁起來,他亦沒有任何反抗,一切配合。
女兒在他們手中,別是讓他配合去什麼地方,哪怕現在用刀捅他幾下,他也只能乖乖接受,不容反抗。
車子行駛了很久很久,起初,賀御君在心底里默默記着方向變換,但畢竟是完全陌生的領域,加之路途太遠,最後他的記憶混淆,不太清楚到底是被帶到了什麼地方。
可以想見,田思雨的僱傭軍分隊所處的位置一定十分隱蔽,又怎麼可能讓他蒙着眼睛都能記得住路線。19樓濃情 19luu.
車子行駛了大概兩個多時,他感到飢腸轆轆時,車子終於停住了。
眼睛依然被蒙着,他被人牽引着下車,感覺到溫度驟降,空氣中似乎能嗅到冰雪的氣息,他判斷大概是到了高山腳下。
有人在話,應該是德語,他沒太聽懂,但那些人的笑聲很猖狂,他能感覺的到不是什麼好話。
手臂被一左一右帶領着,他大概進了屋子,周遭寒冷的空氣被一股暖意包圍,他被人帶到一處椅子上坐下。
而後,黑色眼罩才被取下來,手臂上的繩索被鬆綁。
深邃眼眸微眯,眼前的畫面從朦朧模糊漸漸清晰,然後,就看到了長方形餐桌對面,正優雅閒適靠坐着的女人。
田思雨照樣是一身勁酷利落的打扮,妝容精緻,卻顯妖冶,一種從骨子裏流露出的邪氣。
修長手指捏着高腳杯,她淺淺地喝一口,目光始終盯着對面端坐着的男人,而後輕輕緩緩地笑,起身朝他走過去。
「賀長官,我們又見面了。」她不緊不慢地吐聲,手裏的高腳杯搖着慌着,慵懶隨意,雅致輕盈。
而後,杯身慢慢一斜,杯口抵到了男人峻冷削薄的唇邊,「賀長官來嘗一嘗,這酒不錯。」
賀御君臉色連一絲一毫的鬆動都沒有,杯口抵在他嘴邊,他面不改色,穩如泰山,而後手指撥開酒杯,抬眼:「我人來了,放了我女兒,派人送她回國。」
「急什麼嘛你先喝了這杯酒再。」田思雨靠在桌沿,被男人撥開了酒杯,她也未曾生氣,只是高舉杯子注視着裏面的液體,慢條斯理地,「你這次很講信用,孤身一人前來,沒耍任何花招,那麼我也會很講信用。」
「先讓我看看孩子。」
「你先喝了這杯酒。」她挑眉笑着,極有耐心似得,酒杯再度抵到他嘴邊。
賀御君自知逃不脫,伸手上來接酒杯時,被她一下子躲開,「我餵你」
男人英俊剛毅的臉龐咬出一道隱約可見的棱痕,周身蓬勃送出的戾氣令人倍感壓抑,但終究,還是微微張開嘴,由着這個變態的女人將酒水倒入他口中。
「怎麼樣?是不是很美味?」田思雨彎腰下來,一手搭在他椅背上,一手撐在桌沿,臉龐趨近,看着就像是要貼着男人的鬢間,話音也更加緩慢妖嬈,「你能來,我特別高興你知道嗎?這些年,我有過無數男人,可他們跟你相比,全都差遠了我做夢都想着有朝一日能把你弄到手中,我現在終於如願了。」
賀御君不動聲色,也完全無視她放上來的手指,「酒我已經喝了,我女兒呢?」
田思雨動作一頓,大概對這個男人坐懷不亂的定力感到驚訝,臉上的笑意掃興地僵了下,而後直起腰,「好吧看來不讓你看到那個丫頭,你是不是會有心思聽我話的。」
「不過,在你們見面之前,你得先挨一針這個。」話音未落,身後一個黑種人走上前,一身迷彩作戰服打扮,全副武裝。
那人手裏拿着一隻細細的針管,田思雨接過來,豎起那個尖銳的枕頭,手指彈了彈:「你的單兵作戰能力我已經見識過了,為避免不必要的衝突,我想還是先卸了你這一身功夫再。」
針管沉下去,她親自將一管藥水注入了賀御君的臂。
「田思雨,你如今所作所為,愧對你骨子裏流着的血。」隨着藥力推進,賀御君能感受到全身的肌肉慢慢分崩離析的無力感,心底明白這針藥劑不會要他的命,卻會讓他使不出力氣,無法抗衡掙扎。
她若是用這樣的藥來對付他,一直囚禁他,那他一逃跑的勝算都沒有。
可只要女兒能回就行。
他話落,田思雨也正好把那一管藥水注射完畢。
針筒被她隨意丟在一邊,田思雨拍拍手,很快有個女傭般的中年女人走出,牽着一個女孩。
「寶貝!」賀御君看到女兒,沉寂了半晌的神情倏然變色,身體本能地要衝上去抱着女兒,卻在起身的一瞬間,撲到了地上。
田思雨驚呼一聲,好像很心疼的樣子,連忙蹲下身要扶起賀御君。
男人眼底心裏都只剩下女兒,完全視她為無物。不理會她的攙扶,他強做鎮定站起身,朝女兒伸出手:「n,爸爸來了。」
賀熹微大概是受了太多的驚嚇,整個思維看起來都是木木訥訥的,賀御君慢慢朝她走近,儘量不表現出身體脫力的樣子,不想嚇着女兒。
蹲下身,他腿在抖,可是掩飾的很好,丫頭不注意的話,看不出。
手臂把女兒的身體摟進懷裏,他慢慢收縮力道,將那顆腦袋按在自己肩胛的位置,大掌一下一下極度輕柔地撫摸着女兒的後背。
「寶貝,是爸爸,爸爸來了」他啞聲,淚意在深邃的眸底翻滾,被他克制住,「爸爸來接你回家。」
賀熹微失去反應的呆愣模樣在好幾秒之後才開始復甦,大概是把爸爸的懷抱溫暖了她,聲音喚醒了她,她動了動眼珠子,從爸爸充滿安全感的懷抱里抬起頭,盯着爸爸英俊的模樣看着,看着。
突然,嘴巴張開,嚎啕大哭的沙啞聲送出,她兩手緊緊摟着爸爸的脖子,身體劇烈顫抖。
「爸爸爸爸回家,回家」痛哭間隙,丫頭艱難地吐出幾個不甚清晰的字眼,賀御君聽懂了,心如刀割。
「好,爸爸帶你回家,一定。」薄唇吻着女兒頸間,他抑制不住心底澎湃激盪的浪潮,緊擁女兒的力道幾乎將她嵌進身體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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