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初神泥的提煉,整整耗費了吳岩七天時間才完成。
烏火的效率,明顯比吳岩高了不少,僅僅用了五天時間,便把五個禁制『玉』盒中的『混』沌星砂,全部都提煉完成。
吳岩把已經化作了七彩斑斕之『色』的液態『混』沌星砂,分別重新裝入了五個禁制『玉』盒中。不過,這次他卻並沒有像之前收盛『混』沌星砂一般隨意封入『玉』盒便完事,此次為了保持『混』沌星砂的液化狀態,吳岩特意在五個禁制『玉』盒內,全都貼上了一張仙符。
烏火完成了『混』沌星砂的祭煉後,並沒有被吳岩立刻收起。它在接下來還有新的任務,不過,暫時卻不需要急着出手,於是便在陽火靈陣內眯着眼養『精』蓄銳。
等吳岩把太初神泥提煉成功後,它還需要輔助吳岩煉製七星神爐。
第七日即將結束時,那太初神泥,整個終於軟化成了一團玄青『色』的泥土。
吳岩不敢有絲毫鬆懈,一邊以真元控制着地獄之火的『陰』火靈陣火威,一邊把旁邊擺放的早就被處理成粉末狀的七八種材料,取出其中一種後,撒向火陣中的太初神泥。
這一時節,烏火已經被吳岩喚起,飛遁至旁邊,張開鳥嘴,吹出一團團火威強勁的玄極天火,從上面裹住了太初神泥,使得摻入的那些材料,不至於被太初神泥上的極寒之氣冰凍。
吳岩細緻之極的把各種材料粉末不斷均勻的撒入太初神泥中。
漸漸的,太初神泥的顏『色』,隨之出現了一些變化,由最初的玄青『色』,慢慢變成了青『色』,隨着摻入材料的增多,最後轉化為淡黃『色』,直至最後一種材料摻入後,那太初神泥的顏『色』,最終變成了古銅『色』。
吳岩在摻入這些材料的同時,也在以不同的法訣打入太初神泥之中,同時控制地獄之火,不斷改變着太初神泥的形狀。
此時,那太初神泥在吳岩持續不斷的擺『弄』之下,已經漸漸有了鼎爐粗坯的形狀。
眼見得所有的輔助材料已經全部順利的與太初神泥融合,吳岩也以這些材料,標記好了七星之位,是時候該加入液化『混』沌星砂,凝鍊七星神爐了。
吳岩當即沒有任何遲疑,直接從地上拿起一個『玉』盒,迅速的揭掉其上的符籙,打開『玉』盒之後,虛指一引之下,裏面收納的一團拳頭大小的液化『混』沌星砂,便化作一道閃亮的七彩細線,向着鼎爐粗坯的太初神泥盤繞而去。
吳岩一絲不苟的按照『玉』冊中所刻錄的七星神爐的神紋圖案,以這些『混』沌星砂為作圖的絲線,在那太初神泥之上,開始繪製第一個星辰圖案。
既然是七星神爐,那鼎爐之上,自然便要有七個星辰神紋圖案。而這七個圖案,當然也必須要由用『混』沌星砂提煉出的『混』沌星液作為原材料繪圖才行。
第一個『玉』盒中的『混』沌星液,此時已經用掉了五分之三,而太初神泥所制的鼎爐粗坯上,第一個星辰圖案也徹底完工。
那圖案猛然一看,只不過是一顆閃爍着星光的星辰而已,但仔細看的話,卻能發現,它竟是由一圈圈繁複無比的玄奧神紋組合而成。
這顆星辰圖案,在拳頭大小的太初神泥鼎爐粗坯上,不過只有指甲蓋大小。
先前摻入其他材料的時候,吳岩便已經利用這些材料的特點,選定好了七星圖案刻畫的位置。此時第一個星辰圖案完成之後,吳岩以手牽引着『混』沌星液,繼續在第二個選定的位置上,繪製第二顆星辰圖案的神紋,他另一手卻隨之揭下了第二個『玉』盒上的符籙。
待第一個『玉』盒中最後一滴『混』沌星液也隨之耗盡,吳岩早就準備好的第二個『玉』盒,也隨之打開,裏面的『混』沌星液,在吳岩法力控制下,已然飛出一道細絲,與第一個『玉』盒中的細絲恰到好處的銜接在了一起。
……
這一煉,就是整整半個月的時間過去了。
半個月後的這天,當第五個『玉』盒中的『混』沌星液,消耗至五分之四的時候,最後一個星辰圖案的神紋,也被吳岩徹底繪製刻畫完成。
吳岩沒有做任何的停留,繼續以手為筆,牽引着『混』沌星液的細絲,以一種神奇而玄奧的軌跡,由最後一個星辰圖案結尾之處開始,向第六個星辰圖案的神紋尾端牽連而去。
如此這般,當這道細絲最終成功的把七個星辰圖案以一條玄奧的線路串聯在一起的時候,七個星辰圖案,竟然在瞬間閃爍起了強烈的星辰光芒。
而最後一個『玉』盒中的最後一滴『混』沌星液,也在這時徹底耗盡。
那由太初神泥煉製而出的鼎爐粗坯,在這七個星辰圖案連接在一起,亮起了星辰光芒的時候,隨即瘋狂的在『陰』陽火焰之間旋轉了起來。
隨着其自動旋轉起來,那七彩的星辰之光,連同太初神泥之上亮起的古銅『色』光芒,瞬間便融合在了一起,化作了一團『色』彩斑斕的光球,急速的自動旋轉着。
看到這一幕,吳岩繃緊的神經,終於鬆懈了下來,長長的吐了一口氣,臉上也隨之『露』出了欣喜之『色』來。
此時,他只需不斷向火陣中打入真元,使其支撐着火陣中的地獄之火威能保持不變即可。
倒是烏火,此刻卻有些百無聊賴的看着那團『色』彩斑斕的光球,有些不解的向吳岩道:「主人,你這煉的是什麼寶物?難道這寶物還沒有成型,就有自己的靈『性』了嗎?它怎麼還會自己轉啊?」
吳岩笑着道:「本座尚未以『精』血祭煉它,它哪來的靈『性』?不過只是星辰之力作用,以造化之力在凝鍊此爐而已。到了這一步,已經不是人力可以鑄就的了。」
還有一句話吳岩沒說,那就是有關此爐來歷的猜測。
在看到太初神泥最終的顏『色』凝定在古銅『色』之後,吳岩心中隱隱就已經在猜測,這件七星神爐,很可能跟他手中擁有的禁神鐲和殺戮戒一般,都屬于禁器。
只是吳岩有些難以相信,要知道,禁器可是只有用上古的煉器手法才能煉製出來。
在現在的修仙界中,這種煉器手法早已失傳。而且,據說要想用這種手法煉器,所選用的材料和所選擇的地點,也是很考究的,哪像自己現在這般隨意?
但是,這七星神爐器物成型的過程,卻也的確有幾分上古典籍記載的禁器成型的樣子,這不由讓吳岩在等待七星神爐成型的時候,心中也在泛着嘀咕。
不過,答案卻還需要七日後才能揭曉。
這七星神爐成器之前,需要以其中不同星辰神紋,引動其中不同星辰之力對此爐進行鍛造,這已經不是他所能掌控,而要歸屬於星辰造化之力。
一般情況而言,禁器在鍛造和成型的過程中,是百分百會引來雷劫的。
禁器之所以有此之名,不僅是因其具備拘禁威禁,更是因其藉助造化之力,改變天地法則,不容於天地大道。
不過,吳岩這次煉器所選的地點,卻是在虛空星河之中,倒是完全不用擔心此寶成器之時會引來天地大劫。
其實,若是在三界『洞』天世界之內,恐怕在他刻畫星辰神紋的時候,就應該已經引起天地異象變化了。可惜這是在虛空星河,根本不受三界大道所限。
但即便如此,吳岩所不知道的是,因為他躲在三號金令艙室中煉製七星神爐,引來了星辰之力鍛造寶物,以至於還是對外界造成了一些特殊的影響。
……
致遠號的控制艙室中,此時已經聚集齊了商船上的首腦人物。
以船主穆槐為首,其餘坐鎮致遠號的三名合體期護法,十幾名煉虛中後期護衛隊長,此時全都聚集在了這裏,商議着從數天前商船便遇到的怪事。
事實上,致遠號早在數天前便停了下來沒有再繼續前行。不是他們不想繼續前行,而是船上的星域圖鑑和具有引航作用的星域陣盤,全都出現了故障,導致致遠號不得不停下來查找原因。
若是在沒有找到故障之前繼續前行的話,很可能就會『迷』失在星域之中。
但是,連日來,連最有經驗的控制師都沒能找到原因,更不用所他們這些並不怎麼懂得的人了。
「船主,這種情形已經持續了好幾天,還不知什麼時候能夠解決掉這個問題。若是繼續這般停泊於此,萬一碰到星河盜可就麻煩了。咱們是不是要趕緊設法聯絡宗『門』,請宗『門』另派一艘商船過來接應?」一名護法神『色』頗有些焦慮的道。
他的擔憂,的確並非憑空『亂』想。此次為了躲避黑魔海爆發的獸『潮』,他們避開了『亂』隕星域,選擇了暗塵星域這條通道。
在這條通道上,不僅有許多可怕的暗星橫亘在通道中,同時也有不少暗中窺伺這條通道商船的各路星河大盜,若是遭遇到他們,肯定會爆發極其可怕的大戰。
「暫時不用聯繫宗『門』,事情恐怕另有蹊蹺。不知你們留意了沒有,此次停下來的,可不止咱們致遠號,其他一路同行的戰艦商船,其實也都先後停下了。就連星河商盟的戰艦,也停在了距離咱們不足十星里外的地方。只是奇怪的是,他們至今卻沒向其他商船戰艦發出傳訊。」
穆槐微微搖了搖頭,否定了那名長老的建議。畢竟,若是真向本宗發出求援傳訊的話,那就等於這趟的護商任務失敗了,回去後不僅無法領取宗『門』獎勵,恐怕還會承擔一定的責罰。作為船主,不到迫不得已,穆槐自然不願走這一步。
此次的事情卻也的確處處透着古怪。若說他們的商船出問題了,不得不暫時停船,那其他商船戰艦又是怎麼回事?更奇怪的是,為什麼不見其他商船發出傳訊?
正在眾人一籌莫展時,卻聽艙外看守的弟子聲音急切道:「啟稟船主,外面有一艘星梭正朝着咱們的致遠號而來,如何應對還請船主示下!」--32523+dsuaahhh+244765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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