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整個地下『洞』窟世界,才是真正的后土墟。
傅青山一邊控制神道仙器,擊退四周不斷湧來的一二階土甲犀,一邊更為密切留意着空中動靜。在他的頭頂上方,有一半月形『玉』輪,放『射』出道道光華,『逼』得數十條一二階的吞魂蟒難以靠近。
此半月形『玉』輪寶物,乃神域中極有名氣的「定靈神月輪」,是具有非常強大的防禦神魂靈異攻擊的極品仙器,此前即便遇到邪靈,傅青山都沒有捨得拿出來用過,想不到在這裏卻用上了。
只是此寶雖然厲害,放『射』出的神月光華,能夠『逼』退吞魂蟒,但對神識的消耗卻也極大。
后土墟的虛空中,到處都有一二階的吞魂蟒遊動,甚至偶爾還會有三階吞魂蟒神出鬼沒,沒有人敢放出神識探查周遭。
吞魂蟒對修士元神神識的感應,甚至比邪靈還要可怕,而其之所以有吞魂之名,可想而知其對元神神魂的吞噬能力,更是達到了極為恐怖的境地。
傅青山的「定靈神月輪」果然不凡,在此寶護持下,他的神識不僅可以安然避開吞魂蟒的感應,同時幾乎能夠把整個后土墟世界看得一清二楚。
在他感應內,整個后土墟中,土甲犀體型雖然不大,但數量卻有數萬之多,密密麻麻,遍佈各處地方。吞魂蟒的體型倒是極大,飄『盪』在空中,雖然不如土甲犀多,但也有數千條。
土甲犀佔據地面,吞魂蟒佔據空中,幾乎把整個后土墟的蘑菇叢林防禦的密不透風。尤其是在后土巫墓附近,至少聚集了四成左右的土甲犀和吞魂蟒。
傅青山透過「定靈神月輪」的感應,察覺到那后土巫墓上,新的土靈本源正在誕生,看其生長的速度,恐怕再過數個時辰,便能脫離后土巫墓遁走了。
根據購買來的消息判斷,土靈本源誕生之時,也是后土巫墓衍生出神土的時候。一旦錯過了這個時刻,待土靈本源遁走,或者被四周的吞魂蟒吞掉,就只能等待下一個百年才有機會了。
傅青山很清楚,聚集在后土巫墓四周的土甲犀,目標並非土靈本源,而是巫墓神土。土甲犀是食土妖獸之中攻守兼備的可怕凶獸,主要以吞噬各類靈土,仙土和神土為食,偶爾也會吞吃一些其他類屬的凶獸。
若是有煉體士和武道修士招惹了它們,它們也會兇殘的吞噬修士。當然,這種情況極為少見。而聚集在后土巫墓四周的土甲犀,是整個后土墟中最強大的一批,絕大多數都是二階巔峰境界,少部分已達到三階。
想要從這批土甲犀口中爭奪巫墓神土,其中難度之大,可想而知。
而聚集在后土巫墓四周的吞魂蟒,最大的一條體長竟達九百餘丈,是整個后土墟中等階最高的吞魂蟒。它猶如王者一般,靜靜盯着后土巫墓之上正在生長的土靈本源。
四周還有數十條三百丈至八百丈左右的吞魂蟒,它們的目標,同樣也是后土巫墓之上的土靈本源,不過攝於那條王級吞魂蟒的凶威,沒有一條吞魂蟒敢靠近后土巫墓。
它們眼巴巴守在這裏,自然是想等着搶奪從王級吞魂蟒口中逃走的土靈本源。
目光從中央地帶的后土巫墓收回,傅青山臉上的苦澀表情變得越發沉重。
此次探險,他卻是高估了自己的實力,以為憑着自己現在元體九重巔峰修為和大乘後期巔峰的神道修為,應該能夠輕鬆從后土墟中奪得土靈本源和神土,哪料竟會是如此局面。
在后土墟四周邊緣地帶,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三個探險小隊,也都在土甲犀和吞魂蟒的攻擊之下,苦苦支撐,根本看不到攻入后土巫墓的機會和希望。
「傅兄,真沒有一絲機會了嗎?再有兩個多時辰,后土巫墓上便會誕生出十二道土靈本源,更會有十二團巫墓神土衍生,只要得到一條土靈,或者『弄』到一團神土,此行便大為值得。難道真要放棄?」幾人突破重重困難,闖到了這裏,眼看即將到達后土巫墓,卻要放棄退走,獨孤守缺頗有不甘。
「不放棄又能如何?咱們難道還能衝過去不成?」
傅青山自嘲似得笑了笑,他能通過「定靈神月輪」看到后土巫墓那邊的情況,獨孤守缺等人卻不行,自然不知道,那裏現在已經被最為強大的土甲犀和吞魂蟒團團守住。
莫說是他們,恐怕就是把整個進入神土淬武殿的探險修士全都聚來,也未必能夠闖過去。
「莫非后土巫墓四周,已經被二三階土甲犀群和吞魂蟒群圍定了?」獨孤守缺雖然無法感應到后土巫墓那邊的情形,但卻猜的到。
三階土甲犀,相當於大乘後期修為的修士,但它們因可怕的防禦能力和離奇的攻擊手段,整體實力比一般大乘後期修士還要可怕。
三階的吞魂蟒就更可怕了,任何大乘後期以下的修士,神識只要稍微被它們感應到,就會被直接吸收走元神魂魄,比邪靈還要厲害。
傅青山頹然點了點頭,並沒有任何隱瞞的意思。
「如此說來,還真是沒辦法了。撤吧。」獨孤守缺苦澀道。跟他一起進來的人,現在只剩下胡天嬌一人。若非胡天嬌乃是妖『門』中核心真傳弟子,身上不僅有其師尊為其煉製的三道保命符籙,還有師『門』賜下的保命手段,恐怕她也早隕落在了外面。
四人決定退出去後,當即沒有任何遲疑,直接折返而回,向數百丈外的后土墟『門』衝去。兩旁的土甲犀和吞魂蟒,竟是異常有靈『性』,見他們主動退出,居然並不攔截,反而紛紛閃開道路。
……
一個時辰的時間,很快便過去了。
『洞』窟之中的吳岩,率先起身,把玄黃葫蘆祭起,頂在頭頂上空。為防意外,吳岩同時也把玄黃令和玄武戰將旗,皆取了出來,扣在左右手中。
其他人在『洞』窟中早靜候多時了,此時見吳岩準備妥當,要出發了,一個個紛紛站到吳岩四周,凝神以待,如臨大敵,跟着吳岩向『洞』窟出口走去。
不少人的手中,都緊握着一些在關鍵時刻能夠保命的仙寶和符籙,打算萬一真的遇險,好能夠及時遁走。
只是他們也很清楚,若吳岩的寶物都無法抵擋龍戰神光,恐怕他們也根本沒機會祭出仙器或者符籙保命。
一行人很快便走出『洞』窟,出現在了龍戰神光覆蓋的區域。
吳岩此刻以法力真元催動玄黃葫蘆,以神識牽引玄黃葫蘆的方向,向前不疾不徐的行去。
那玄黃葫蘆之上噴出的玄黃二『色』光芒的範圍,比先前被吳岩丟進龍戰神光中的範圍大了很多,穩穩的把眾人全都護在了安全區域內。
空中降下的龍戰神光,被玄黃二『色』光芒折『射』而開後,已然無法再傷到任何人。不過,眾人卻不敢有任何大意,依舊小心謹慎的跟在吳岩身旁,緩緩前進。
此番過龍戰神光區,對吳岩的考驗極大,他不僅要持續不斷的以真元法力維持玄黃葫蘆中的玄黃二氣,對抗降下的龍戰神光,同時還要留意着身周眾人的速度,避免出現意外。
一路走過去,眾人鼻中聞到一股濃厚的令人幾『欲』作嘔的血腥之氣。
這種濃烈刺鼻的血腥氣,在沒有進入龍戰神光區域前,眾人竟然一點也沒有聞到,而進入此區域後,忽然便出現了,也當真離奇之極。
眾人察覺到,這血腥氣息竟是從腳下的地面中傳出來的,不由詫異的凝目向地下望去,卻見地面並非普通土壤,而是被黑『色』血液凝固的黃『色』土壤。
這種黃『色』的土壤,可不是普通的土壤,而是由玄黃二氣中地黃之氣凝結仙土而成的黃土。但是,這些黃土此刻卻被暗黑『色』的乾涸血跡充斥,失去了原有的地黃氣息。
更為詭異的卻是融進了黃土之內的那些血跡,也不知這些血跡,到底是什麼時候的血液,又是何種血液凝固而成,竟早已乾涸凝結,變成了暗黑『色』。
「莫非這就是玄黃神血?但這怎麼可能呢?我聽說,玄黃神血只有玄黃老祖一『門』中的弟子才能凝鍊出來,其他各族都無法煉成。玄黃一『門』早在遠古時期就從三界消失了。他們的血液,即便是乾涸凝固,也絕對保持不了這麼長時間。這到底是什麼地方?也太詭異了吧?」
牧楓一臉駭然的看着地下暗黑『色』的乾涸血跡,以及徹底融合了這些血跡的黃土,震驚的說道。
眾人面面相覷下,竟都紛紛停下腳步,把目光轉到了藺奇身上。
藺奇苦笑道:「大家不用看着藺某,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藺某也不清楚。還是趕緊走吧,這裏豈是遲疑之地?」
眾人理不出個頭緒,但知道他說的對,於是再次向前而去。
走出將近三刻鐘的時間,眾人只覺前方的血腥之氣減弱不少,而頭頂上空的龍戰神光,威力也弱了不少,便知道恐怕已然快接近后土墟『門』了,一個個『精』神不由一振。
「諸位小心了,前方再有百丈,便即抵達后土墟『門』。那裏有土甲犀和吞魂蟒蹲守,非常危險。」吳岩適時的提醒道。
眾人於是紛紛祭出了各自寶物,凝神謹慎的向前而去。就連吳岩,也把手中的玄黃令和玄武戰將旗收了起來,抬手運轉聖元之力,握掌屈指,以便隨時施展彈指四象神通。
面對土甲犀和吞魂蟒,吳岩隱隱覺得,恐怕本命仙劍未必能夠建功,是以便決定以奇制勝。
百丈距離,片刻即過。正當眾人紛紛祭出仙器寶物,準備要向前方攻擊時,卻聽吳岩忽然開口道:「且慢動手!」
「誰?!」一聲斷喝,陡然從后土墟『門』的方向傳來,驚的眾人紛紛停下腳步。
「是傅兄麼?在下吳岩!」聽到那聲斷喝,吳岩只覺頗為耳熟,不由驚喜叫道。--32523+dsuaahhh+2447684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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