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嫣,現在該怎麼辦?我既已拜了獨孤大師為師,自不能違逆他老人家的意思。三天後要隨他老人家去靈墟城。可是,三日後又是你接受聖『女』傳承盛會的日子,到時候還不知要出現什麼『亂』子,這可如何是好?」吳岩收起獨孤大師給他的《靈陣圖》,鬱悶的甩了甩頭,向狐如嫣問道。
「傻瓜,你難道沒有看出來,大師已經出手了嗎?有這個九級的『玄歸』防禦法陣,一切的問題都可迎刃而解了。」狐如嫣微微沉『吟』後,嫣然一笑,在吳岩眉心輕輕戳了一下道,有股說不出的風情,頓時使得吳岩呆了呆。
「哦?莫非如嫣已經想到了解決的辦法?說來聽聽。」吳岩悄悄向狐如嫣接近了過去,趁機挨着她,以肩膀蹭了蹭她的香肩道。
聞着狐如嫣身上散發出的天然『女』兒香氣,吳岩整個人都有些熏熏然了。狐如嫣此次倒沒有甩開吳岩,嫵媚的白了他一眼,道:「還說一切事都由你來做主,現在卻又要人家傷腦筋。」
吳岩嘿嘿一笑,道:「如嫣,你們天狐族可是出了名的機變百出,像這種動腦筋的事情,可是你的拿手好戲。在如嫣你的面前,我可不敢賣『弄』機智。」
「算你還有些自知之明。」狐如嫣咯咯嬌笑,整個人比起以前來,似乎開朗了很多,「其實這件事我也想了很久,只是以前沒有依仗,不敢去實施而已。如今有了獨孤大師相送的這『玄歸大陣』,我倒是可以着手佈置,放手一搏了。」
「如嫣,莫非你想自立『門』戶?」吳岩自然也不是頭腦簡單之人,微微沉思了一下,便有些明白狐如嫣的打算了。
「嗯,我天狐族,自失了赤帝傳承之後,便一直勢弱,不得不依賴於妖神宗生存。從天洲大陸,到現在的靈墟之地,我族之人因為依附妖神宗,失去了太多,也犧牲了太多。我作為天狐族的聖『女』公主,怎能眼看着自己的族人繼續這麼日漸衰落下去而無動於衷?我想藉此機會自立『門』戶。只要把這『玄歸大陣』佈置在天狐聖谷外,相信就是靈墟城主出手,也奈何不得我族。」狐如嫣嘆息了一聲,語氣幽幽的道。
「如嫣,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壯大天狐族。其實,在此之前,我已經煉製了一個覆蓋面積更大的八級法陣,若是再加上這個『玄歸大陣』,我有信心可以把天狐聖谷方圓六千里範圍全部納入天狐族的勢力之中。有了這些地盤,天狐族應該可以安穩發展,慢慢壯大起來了吧?」吳岩沉聲道。
狐如嫣雙眸微微有些濕潤,她似乎沒想到,這才幾天時間,吳岩就已經為她默默籌劃好了。原本她對此並沒有抱太大期望,顯然,吳岩給了她一個很大的驚喜。
有了六千里範圍的地盤,天狐族何止能夠安穩的發展,這簡直就等於在靈墟之地有了自己的根基。
「吳岩,謝謝你。」狐如嫣抓住了吳岩的雙手動情的道。
「你我之間,何須說這三個字?」吳岩反握住狐如嫣的雙手,「如嫣,你能不能把妖府現在的情況跟我說說?」
聽吳岩提起妖府,狐如嫣自然便明白了吳岩的意圖,沉『吟』了一下,道:「你是在擔心君『玉』妹妹吧?其實你完全沒必要替妖府擔心。據我所知,妖府看似依附於妖神宗而存在,而事實上,君『玉』妹妹的父親來歷同樣極為神秘,好像跟仙靈界的某一神秘家族大有關聯。在靈墟之地,恐怕若真有人敢動妖府的話,靈墟城主定不會坐視不理。」
「哦?原來朱大帥還有這等背景,那我就放心了。不過,我已經答應了以後不會再跟『玉』兒分開,但是如今我卻又要跟師父前去靈墟城修習陣道,無法分心照顧她,我想把她暫時留在天狐聖谷,如嫣,你不會反對吧?」吳岩小心翼翼的看着狐如嫣道。
「哼,『玉』兒也是我的好姐妹,照顧她本來就是我分內的事兒,我有什麼好反對的?你這傢伙,真討厭,抓着我的手幹什麼?我跟你很熟嗎?」狐如嫣忽然氣呼呼的甩開了吳岩的手,她這翻臉比翻書還快的樣子,頓時讓吳岩有些訕訕起來。
「哈哈,那個,如嫣你先在這裏稍等哈,我去把這『玄歸大陣』的陣盤和陣旗收了『交』給你。」吳岩乾笑幾聲,借着收取陣盤和陣旗的機會,灰溜溜飛遁而起,暫時離開了此地。
先前獨孤經丘大師在佈置這「玄歸大陣」的時候,便帶着吳岩一起,每佈置一處,都會向他詳細解說佈陣和控陣的手法,這會兒收起陣盤和陣旗來,倒也輕鬆無比。
數刻後,吳岩把整個「玄歸大陣」的陣盤陣旗收好之後,再次出現在了狐如嫣面前。狐如嫣此時已經消了氣,像個沒事兒人一樣,笑盈盈的看着吳岩。
吳岩把裝着「玄歸大陣」的陣盤和陣旗的儲物戒指『交』給狐如嫣,又刻錄了一份兒詳細的『玉』簡,一併『交』給了狐如嫣,道:「如嫣,你先去天狐聖谷把這玄歸大陣佈置下去,我回去接『玉』兒,稍後便會去天狐聖谷,把森羅萬象法陣也佈置下去。然後咱們在一起探討如何應對眼下局面的辦法。」
「哼,誰要和你這討厭的傢伙探討,我走了!」狐如嫣收起吳岩遞過去的儲物戒指和『玉』簡,直接一閃之下,消失不見。
吳岩苦笑着搖了搖頭,暗道,『女』人還真是善變啊,剛才還好好的,怎麼說着說着就生氣了。算了,不管了。
吳岩想了想後,從頭上拔下一根頭髮握在了手中,神秘的笑了笑,旋即施展出鯤鵬遁術,一個閃身之下,也消失不見。
待兩人都離去不久,原本已經離去多時的獨孤經丘大師,卻突然憑空出現在了兩人剛才所立之處。望着吳岩離去的方向,獨孤經丘面『露』疑『惑』之『色』,輕聲自語道:「這小子修煉的遁術很不一般啊,竟絲毫不比煉虛初期修士差。不過,看這兩個小傢伙剛才的架勢,老夫這番苦心安排,倒也沒有白費。嘿嘿,這小子,既要為道侶忙活,又要研習老夫佈置的任務。在如此短的時間內,老夫倒要看看你能掌握到什麼程度。臭小子,剛才讓老夫那般吃癟,三天後,老夫一定要好好考考你,看你如何應對。嘿嘿嘿,想到這小子吃癟的樣子,一定會很有趣!哈哈哈!」
獨孤經丘得意的哈哈大笑了一會兒,卻又有些不大放心,皺眉道:「聽說羅天那小傢伙有意要為難我這徒兒的道侶,這可不行,我老人家好不容易才收了這麼個弟子,怎能被人欺負?且把那羅天小子困上一段時間再說。」
獨孤經丘當即祭出飛行仙寶,朝着魔神嶺的方向破空飛遁而去,眨眼消失的無影無蹤。
就在獨孤經丘離去良久之後,吳岩的身影卻又突然出現在了方才離去之處。他向着獨孤經丘消失的方向,躬身深深一禮,道:「師父,多謝了!」
禮畢之後,吳岩嘿嘿咧嘴一笑,道:「嘿嘿,不過師父啊,你想看徒弟我吃癟,恐怕也沒那麼容易啊。」
事實上,獨孤經丘在借着這個機會考驗觀察吳岩,但令獨孤經丘絕對沒想到的是,自己才收的這個弟子,竟比他還要『精』鬼,居然也在藉此機會暗暗觀察他。
不得不說,這真是一對奇葩師徒。不過,好在兩人的品『性』都過了對方的關,相信這師徒二人,以後肯定能夠「很愉快,很融洽」的一起相處下去。
嘿嘿傻笑了幾聲,吳岩也不敢再繼續耽擱下去,當即御出破空飛梭,向着安瀾峰那處隱秘『洞』窟所在的方向,化作一道烏光,剎那消失的無影無蹤。
……
妖神大殿內,宗主郎羨和長老費長空,還在等待着獨孤經丘大師的回歸,他們哪裏知道,獨孤大師為了自家徒兒的幸福,已經跑去魔神嶺劫困羅天去了。
「費師弟,獨孤大師都去了這麼長時間,怎麼還沒有回來?是不是出了什麼差錯?」郎羨等的有些不耐煩了,向下首的費長空問道。
費長空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不過,兩人已經等了小半天時間,還不見獨孤大師迴轉,都有些急了。
「宗主稍等,且讓小弟看看聖『女』峰的法陣現在是不是已經恢復了。」
費長空走到控制陣盤外,向聖『女』峰所在的陣盤處打了一道法訣過去,哪知,這道法訣沒入那陣盤的陣圖中後,原本清晰無比的聖『女』峰陣圖,卻在眨眼間的時間裏消失不見了,原處只留下一個透明的窟窿。
費長空哪料到會有這種變化,頓時有些手足無措起來,驚叫道:「這,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聖『女』峰的陣圖忽然從陣盤上消失了?莫非連獨孤大師也無法破解聖『女』峰的禁制?」
郎羨也是一臉駭然,兩人相視一眼後,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驚恐之『色』。
「宗主,要不,咱們聚齊所有的長老,一起去看看聖『女』峰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也好,師弟,你現在便去召集其他長老,讓他們儘快來聖『女』峰匯合,本宗先去聖『女』峰看看。」郎羨面『色』凝重的道。
再有不足三天便是聖『女』傳承盛會開始的日子,若此時真出了大『亂』子,那可就麻煩了。費長空答應了一聲,離開靈陣偏殿,去召集其他長老去了。
郎羨卻並沒有立刻離開靈陣偏殿,而是取出了一道特製的傳音『玉』符,對着口『唇』道:「羅公子,聖『女』峰出現異變,還請速速來援!」
把這幾句話封入傳音『玉』符後,郎羨把法力注入『玉』符之內,『激』發了此符。一道紅光朝着魔神嶺的方向沖天而去,剎那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
祭出了傳音『玉』符後,郎羨這才長嘆一聲,出了靈陣偏殿,向聖『女』峰飛遁而去。--32523+dsuaahhh+244764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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