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開山親自把莫風讓到山莊大殿的貴賓席,請其在首位坐下,這才引着其他煉虛期的修士,向莫風一一客氣的介紹起來。
但凡被介紹到的修士,臉上皆『露』出了喜『色』。這些人顯然都為能結識莫風而感到無比榮耀。甚至就連那名煉虛後期的老者,在被熊開山介紹給了莫風之後,臉上也蘊滿了笑意,尤其聽到莫風的恭維之言後,臉上更是『露』出了大為得意之『色』來。
莫風彬彬有禮的應對着,臉上看不出絲毫不耐之意。如此氣度,頓時令的大殿內這些煉虛期修士們大感心折。引薦完了賀客中煉虛期修士後,眾人隨即在大殿內按輩分修為紛紛落座。
熊開山更是推拒了其他一切應酬,親自在大殿陪着那莫風敘話。
莫風一邊跟熊開山等人虛應着,一邊悄然在人群中搜尋着什麼。熊開山察言觀『色』,發現了莫風的異常後,頓時便無比關注的低聲詢問了起來。
莫風臉上『露』出一抹苦笑之『色』,向其說了幾句什麼話後,那熊開山頓時微微一驚,把幾名弟子招呼過去,秘密囑咐了幾句。
他那幾名弟子,當即小心翼翼的退出大殿,在化意山莊中忙碌了起來,似乎正在找人的樣子。看着這一切,吳岩忽然有種很古怪的感覺。
他有些吃不准,這莫風怎麼忽然會到化意山莊來。若說他是專『門』為了向熊開山道賀的,吳岩絕對不會相信。
憑莫風的身份地位,恐怕就是妖仙盟舉行慶典請他,他也未必會到場。要知道,他現在代表的可是靈墟城,而不是他自己。
吳岩微微有些鬱悶起來。若是現在出手滅殺了白家修士的話,一定無法瞞過這莫風。這種感覺很奇怪,但也很強烈。
沉『吟』片刻後,吳岩決定再等等。畢竟白家人就在化意山莊中,也不會去其他地方。
這次道賀的賓客着實不少,尤其是聽聞莫風來到了化意山莊後,原本沒有打算來的人,在慶典尚未開始的後來這段時間內,竟是紛至沓來,甚至到了後來,就連妖仙盟的大長老也親自率領着幾名煉虛中期長老到場了。
這下,原本已經擺滿了整個院落的宴席,頓時變得擁擠不堪起來。一些境界稍低,或者與化意『門』關係並不是太熟悉的修士,已經被化意『門』的弟子客氣的請到了山莊外臨時加開的宴席中。
吳岩此時隱匿了修為,只是以一名化神初期散修身份道賀的,竟也在被請出去之列。
「幾位道友,對不住了。大家也看到了,今日鄙『門』到訪的客人實在太多,尤其沒想到會來了這麼多位前輩。還請諸位道友去山莊外的席面就坐,如何?」一名化意『門』化神初期的弟子,臉上帶着難掩的得意之『色』,語氣看似客氣,實際卻已有些傲慢的向吳岩這一桌的賓客拱了拱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道。
除了吳岩之外,其餘人已經全都站起身,無奈的選擇了離席。
見到吳岩依舊端坐在原地未動,那名化意『門』的弟子頓時有些不悅了。不過,今日乃是化意『門』大喜之日,他也不好做的太過,於是再次沉聲向吳岩拱了拱手道:「這位道友,在下剛才的話,難道道友沒有聽清嗎?還請道友去山莊外面的席位就坐!」
吳岩依舊端坐未動,目光不經意的向旁邊席面瞥了一眼,淡然道:「我也是來道賀的,憑什麼要讓我到外面去?難道就因為我只是化神初期修為?」
「哼,道友,你莫非想在化意山莊滋事不成?」那名化意『門』弟子冷笑起來,道:「今日有資格在山莊內就坐的,起碼要化神後期修為的道友方可。道友能來為我們掌『門』道賀,想必是鄙『門』某位親傳弟子的朋友,看在朋友的份上,還請道友看清自己的身份,不要自取其辱,讓在下為難。」
「據我所知,他們好像跟貴『門』關係並不怎麼樣,而且修為似乎也沒到化神後期,為什麼能在院中席位就坐?」吳岩伸手向旁邊的席面指了指道。
旁邊席位就坐的幾人,修為的確都沒有達到化神後期。甚至最低的竟還是元嬰後期修為。但他們卻並沒有被請出去,依舊在院中席位就坐,這的確令不少被請出去的化神中期修士頗有不滿之『色』。
這幾名修士,此時也注意到了吳岩這邊的動靜,不由把目光紛紛望了過來。
此桌的幾名修士,在看清了吳岩的修為之後,原本想要譏諷吳岩幾句,但等他們看清了吳岩的相貌之後,一個個臉上卻『露』出了又是吃驚,又是詫異的表情來。
「竟然是你!」其中一名青年修士頓時伸手指着吳岩失口驚叫道。
此青年吳岩並不陌生。當年在靈墟城煉丹師聯盟的『交』流大殿中,他還曾跟吳岩發生過口角,甚至還在吳岩的身上留下了神識標記。
他叫李時雨,是俞家一名真傳弟子。而他旁邊的幾人,正是俞家的家主及其核心弟子。當然,作為已經成為六級陣法師的俞清滄夫『婦』,赫然也在其列。
不過,這夫『婦』二人,修為進境實在說不上快,此時竟還停留在元嬰後期境界。俞家家主俞清梁,以及其長老俞清墨,也都在列。兩人都已是化神中期圓滿的境界。
「找死!」對伸手指向自己的李時雨,吳岩沒有絲毫客氣,直接隨手抬掌,如同拍蒼蠅般輕飄飄便是一拍。
令人想不到的是,就聽啪的一聲悶響,李時雨整個人在剎那間便毫無徵兆的化作一蓬血霧,消失的無影無蹤,死的不能再死。
吳岩這毫無徵兆的出手,竟是誰也沒有料到。尤其可怕的是,李時雨作為一名化神初期境界的修士,竟然連絲毫反抗的餘力都沒有,整個人的元神和『肉』身,竟真的弱的就像一隻蒼蠅,隨隨便便就被吳岩一掌拍死!
血霧噴的四周滿地都是,尤其是坐在李時雨旁邊的俞家人,身上都沾滿了李時雨的鮮血!
「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化意山莊殺人!」
俞家人和那化意『門』的弟子同時回過神來,又是驚恐,又是大怒的跳到一旁,吃驚的指着吳岩怒喝大叫道。
「俞家人,都該死。」吳岩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俞家其餘幾人一眼,伸手向俞清墨一指,道:「就從你先開始吧。當初在靈墟『藥』谷禁地,竟敢在老子身上留神識標記。靈墟『藥』谷禁地讓你躲過一劫,現在也是該死的時候了。」
俞清墨被吳岩一指,頓時嚇得魂不附體。他一想到吳岩在靈墟『藥』谷禁地的殺戮和兇橫,便禁不住驚恐不已。
「你不能殺我!我們俞家老祖今日也在此地,我內弟俞清輝和他師尊也在此地,你若殺我,俞家絕不會放過你!豐鰲大人也絕對不會放過你!」
「聒噪!」吳岩面無表情的說着,同時翻掌向其隨手一拍,又像是在拍死一隻微不足道的蒼蠅般出手了。
「老祖,救我……」俞清墨嚇得頓時大聲驚叫起來,甚至已經忘了躲開,未等後面的話喊完,整個人頓時毫無徵兆的也如同那李時雨一般無二,嘭的化作一蓬血雨,元神和『肉』身被吳岩一掌拍成稀碎,死的不能再死。
四周的賓客此時已經完全被這裏發生的一幕驚呆了。
誰也沒料到,今日竟然有人敢在化意山莊鬧事。要知道,且不說化意『門』的掌『門』熊開山已是煉虛中期修為,單是今日來為他道賀的煉虛期同道好友,已經超過百人。
但即便就是如此陣仗,這個傢伙今日居然還敢在這種情況下鬧事,這已經不只是瘋狂了,簡直就是不知死字怎麼寫的。
「你,你,你好大,好大的膽子!」俞清梁和俞清滄夫『婦』,此時已經被駭的面無人『色』,驚恐的不斷向後退去,身體更是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驚恐的望着吳岩,連話也說不乾脆了。
鬧出如此大的動靜,山莊大殿那邊,自然不可能沒有人注意到。
幾乎不到眨眼的功夫,上百道的強大神識已經從大殿中掃了過來。幾名化意『門』的長老,也同時從大殿中走了出來,詢問發生了什麼事情。
吳岩依舊大刺刺端坐未動。對於掃來的上百道神識,更是絲毫沒有放在心上,任他們把這裏的一切感應的一覽無餘。
「區區化神期小輩,膽敢在老夫『門』前鬧事!伯超,把他趕出去殺了!」熊開山冰冷的聲音,從大殿中傳了出來。
那站在殿前的熊伯超,此刻顯然也看清楚了吳岩的真實面貌,整個人已經被驚的面無人『色』。
「是。」熊伯超應了一聲,領着白氏兄弟,向吳岩這邊走了過來。
只是,令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原本接到師尊命令,過來趕人的熊伯超,到了吳岩身前之後,不僅沒有出手,反而恭敬的向吳岩行了一禮,道:「前,前輩,您怎麼來了?今日乃家師大喜之日,還請前輩給個面子,海涵一二,暫且罷手如何?」
「大師兄!你在幹什麼?為什麼要向此人低聲下氣的求告?師父不是讓咱們把此人趕出去解決掉的嗎?」白微塵對熊伯超如此態度,頓時大感吃驚,不由焦急的在其耳邊低聲提醒道。
四周此時已經圍滿了看熱鬧的賓客。他們皆滿臉吃驚的看着這詭異一幕,一時竟沒有反應過來。
不過,吳岩此時已經恢復了原本的相貌,這滿院的賓客中,總有那麼幾個在靈墟之地見過吳岩出手,並僥倖活下來的人。他們此時終於認出了這瘋狂的修士到底是誰。--32523+dsuaahhh+244764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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