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岩皺眉沉思,開始盤算了起來,看看能不能利用一下這底艙之中的那十幾名青岩島的修士。
思索了良久,吳岩心中已有了詳細的計劃。他索『性』就在這貨艙之中安然的留了下來。
這些解離島的魔修,抓住了青岩島的修士,並沒有殺掉,而是用血煞禁住了他們,顯然是另有打算,否則何須囚禁。那麼,他們很可能也會用同樣的方法來對付他。至於為什麼要抓低階的修士,恐怕也只有等到了那解離島才能清除。
而那解離島既然是血魔宗在外海的據點,又有築基期後期的修士駐守,想來其上應該有較為厲害的護島禁制才是。貿然硬闖,吳岩可沒覺得自己現在有那樣的實力。
若想登上那島嶼,只有冒險一試,或許才有機會『混』入島上。
想罷此點,吳岩心神一動之間,只留了一隻儲物袋在身上,並把兩件普通的中階法器和十幾塊低階靈石放在了這個儲物袋裏,其他東西則全都收進了青牛袋裏。
就連貼身穿着的龍鱗寶甲,也被他脫下,收入進了青牛袋中。接着,他便把青牛袋貼『肉』藏在了腳下長靴的護『腿』之內。而後則若無其事的在貨艙之內盤膝打坐,調息起來。
兩天時間不知不覺的就那麼過去了。這期間,一切正常。海船上的解離島魔修,每日都會在固定的時間,飛出四人,在附近的海域巡邏。
第三日,海船終於駛進了一座方圓百里大小,被鉛灰『色』魔雲籠罩的海島港口。
吳岩早在快抵達解離島的時候,就被那叫王劌的魔修喊到了甲板之上。此時,王劌和先前那個青年魔修,一左一右的站在距離吳岩數尺之處。
王劌指着那海島港口處幾間石樓向吳岩笑着介紹道:「吳道友,我們將在這裏『弄』些補給,然後繼續遠航。不知道友是要留在此島之上等待其他過往的海船,還是要跟我們一行?」
吳岩眼角瞥見這二人所站位置,隱然已經把他夾在了中間,兩人的手,也在這片刻之間,悄悄的『摸』向了腰間,顯然是想動手了。
這王劌此番言語,其目的自然是試探之意。不過,吳岩神『色』間故意『露』出疑『惑』之『色』,道:「此島怎地如此眼熟?莫非這裏並非是神木島海域?」
「呵呵,吳道友說笑了,這裏自然不是神木島海域,道友莫非真的不知麼?」那王劌皮笑『肉』不笑的虛應了一聲。
這時,一道神識猛地從甲板艙中掃來,從三人的身上掃過。
王劌和那青年,忽然同時動手,那王劌忽地一拍儲物袋,取出了一把血『色』飛劍魔器,架在了吳岩脖頸上,瞪眼厲聲喝道:「別動!否則老子一劍斬了你!」
那青年則在同一時間,忽然的從儲物袋中取出一道畫着血線的符籙,抬手之間,注入魔氣,黑『色』靈光閃爍之後,拍在了吳岩的身上。
吳岩痛哼了一聲,吃驚的道:「你們,你們想幹什麼?」
那血『色』符籙,閃出一道髮絲一般的血線紅光,沒入吳岩的體內,吳岩隨之又慘叫一聲,渾身一僵,片刻間,體內的靈力好像被完全禁制住了一樣,身上再沒有一絲靈力的『波』動散出。
王劌獰笑一聲,一腳踢在吳岩的後腰之上,把其踹倒了出去。吳岩滾到在地,臉上『露』出驚駭『欲』死的表情,恐慌的盯着兩人,大叫道:「兩位道友有話好說,在下只是護商散修,並無得罪之處,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為什麼要禁住在下……」
兩人見吳岩如此不堪,一下就被制住,臉上緊張的表情同時一松。那青年呸了一聲,開口罵道:「娘的,原來真是個護商的散修。」
那王劌走近吳岩身側,在他身上又踢了兩腳,不屑的罵道:「他娘的,害老子白擔心了半天,竟是個廢物。別叫了,再叫老子一劍結果了你!」
說着,那王劌一把拽下吳岩腰間的儲物袋,毫不客氣的打開查看了起來。
那青年則站在一旁,冷眼看着。吳岩兀自驚恐的瞪着兩人,目光盯着王劌手中拿的儲物袋,『露』出害怕的表情。
儲物袋中,只有兩件普通的中階法器,十幾塊靈石和一些沒用的零碎廢物,那王劌一眼便看了個清楚明白,皺眉罵道:「卻是個窮鬼,娘的,真是晦氣!」
說着,卻把那儲物袋拋給了那青年魔修。那青年同樣以神識掃了一眼儲物袋中之物,眉頭皺了起來,眼睛在吳岩身上掃來掃去,一副大為質疑的模樣。
王劌兀自同樣不信,蹲在地上,在吳岩的身上仔細的搜了起來。片刻後,卻站起身,又在吳岩身上踢了兩腳,低聲咒罵道:「他娘的窮鬼!」
「王劌,別廢話了。把那些青岩島的囚徒全都帶出來,上島。」一個威嚴的聲音從艙內傳出,那王劌這才不甘的扭頭,和那青年兩個,把吳岩儲物袋的東西瓜分一空,然後下到底艙,跟守在底艙中的兩個魔修,把裏面的十幾名青岩島的修士帶了出來。
吳岩悄悄瞥了一眼船艙,眼見甲板艙中走出了五名魔修,為首一人,卻是個紅臉老者,其臉上帶着淡淡的傲『色』,走到甲板上,先瞥了吳岩一眼,吳岩慌忙低下頭去,做出害怕發抖的模樣。那紅臉老者這才把目光望向島上。
片刻後,底艙之中被囚禁的所有青岩島修士,全都被集中在了甲板之上。那中年修士望見被抓住的吳岩,臉上先是一愕,接着卻『露』出一絲疑『惑』不解之『色』的搖了搖頭。在他看來,多半以為吳岩肯定是被發現了形跡,也被解離島的魔修擒住了。
海船很快靠岸。吳岩見到,那港口石樓之中,早走出了兩名跟這些魔修穿着差不多的修士,見到那紅臉老者,同時拱手笑道:「弟子拜見師叔,看起來師叔這次收穫不小啊!」
紅臉老者淡然的笑了笑道:「還不錯。島上一切可安好?你們師父呢?」
「師父他老人家前日感覺機緣似乎到了,正準備閉關凝結魔丹。師叔若再晚回來幾日,恐怕得很長一段時間見不到師父了。」那迎接的魔修,臉上帶着驕傲和羨慕之『色』的向那紅臉老者道。
紅臉老者聽此,臉上『露』出了一絲愕然震驚之『色』,接着卻顯出了一絲很隱晦的妒『色』,哈哈的乾笑了幾聲,道:「好,哈哈,好,大哥真是厲害!走,上島!」
那紅臉老者當先抬步上岸,四名魔修弟子押着包括吳岩在內的十幾名俘虜,跟在那老者之後也登上了解離島。後面,尚有魔修弟子,從那貨艙之中,把一箱箱的血食搬上了岸。
吳岩一邊跟隨其他俘虜一起向那解離島中央的山脈走去,一邊悄悄打量着此島。
吳岩越看心中越是滿意。這座解離島上,魔氣相當濃郁。尤其是盤踞在小島中央的那座高約千丈山脈上的兩座山峰。那座山脈四周,濃郁的魔氣,幾乎形成了實質化的鉛灰『色』魔氣雲霧。
在此島山脈之上,有一大一小兩座山峰。那大一點的山峰,魔氣明顯要比小一點的山峰濃郁不少。
此島方圓大約百里,外圍只佈置了一些威力一般的遮掩法陣,使這座島嶼從外面看起來,好像是被漆黑的魔雲籠罩在內,無法看清其內的具體情形。
那兩座山峰之上,卻明顯的被人佈置了威力不凡的護陣。從那護陣之上散發出的魔氣靈光,也可判斷,此護陣,至少可以擋住結丹初期修士的強攻。
吳岩暗暗皺了皺眉。這下卻有些麻煩了。這兩座山峰,有兩座護陣,那大一些的山峰,應該是解離島島主丁解盤踞之地,小一些的山峰,當是這紅臉老者丁離的『洞』府所在地。
兩人的『洞』府不在一座山上,這般動起手來,如何把他們聚而全殲?
而且,更麻煩的是,聽方才那島主的弟子稟報,這島主丁解,似乎正在準備閉關凝結魔丹,若果如此,那可就更為棘手了。
他隱隱有些覺得,自己貿然『混』上此島,有些冒失了。只是,若就此放棄,卻又是不甘。如此一處絕佳的魔功修煉之地,若是能夠長期佔據,莫說是恢復凝魔期的修為,即便是重新凝結魔種煞丹,進入魔種期,恢復全盛時期的魔功境界也不在話下。
吳岩當初在天洲大陸之上時,除了那東荒的古魔山之外,還從未見過魔氣如此濃郁的絕佳魔修之地。
看起來,這須彌海中,跟天洲大陸之上的情況明顯不大一樣。單是這血魔外海,就有如此不錯的魔脈靈地,那內海,甚至於血魔島上,豈非魔脈魔氣更加濃郁?
就在他沉思之時,眾人已經行至那兩座山峰之間的山谷之內。
但見,這山谷之中,被漆黑的魔氣籠罩着,根本看不清其內的具體情形。紅臉老者領着眾人快走到那山腳下時,取出了一面墨『玉』令牌,往那漆黑的魔氣之中晃了晃,一道烏光從墨『玉』之中『射』出,『射』向了那漆黑的魔氣護陣。--32523+dsuaahhh+244756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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