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話出來,整個帳篷一片寂靜,所有目光聚焦到一處,連福來也震驚了。19樓濃情 19luu.
它震驚,這世上居然還有跟主人臉皮一樣厚的人!
不不不,像這種無中生有的無恥之舉,主人是不屑於做的。
文璟似笑非笑地側頭望着雲微瀾。r1
一臉無辜的雲微瀾被他看得頭皮發麻,覺得他這笑容怎麼看怎麼慎人。
而初一和白菜則傻了眼。
「又一個斷袖」白菜不自覺地囁嚅。
「你能不無事生非麼?」被所有人注視着的雲微瀾只能瞪着慕容佩,有種有口難辯的無力。
「什麼叫無事生非?」慕容佩那她那模樣,陰冷的臉色略微緩和,「親了就是親了,我親自己喜歡的女人有什麼不能的。」
「哪有的事,福來可以替我作證」雲微瀾急得冒汗,「福來,你來」
福來轉了個身,拿屁股對着她。
作證這種事情,它沒興趣。
白菜還沉浸在斷袖的思維里,等到「女人」這兩個字映射在腦子裏時,她瞬間傻呆呆地張大了嘴。
雲微瀾還想着衝過去把福來拽過來,文璟輕輕攔住了她,唇邊那絲似笑非笑也已消失。
他眸色帶寒,語含警告:「四殿下,八是男人,這一希望你記住。」
慕容佩亦冷冷望着他,「她是男人還是女人,取決於她對我的態度。」
雲微瀾一個頭兩個大。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裏被慕容佩看上了,竟然莫名其妙地就讓他產生了喜歡?
「四殿下,你是喝多了還是年紀大了記性不好?別忘了你也有辮子在我手裏,相比較起來,我是不是男人還真不是大問題。19樓濃情 19luu.」
「欺君之罪足以殺頭。」
文璟唇角微勾,「我會讓八的頭好好呆在她的脖子上,但四殿下的事一旦揭露,恐怕將永無翻身之日。」
慕容佩抿緊了薄唇。
這話得沒錯,即使雲微瀾欺君,但文璟足有能力保下她的性命,而他與明貴妃的事一旦敗露,才是真正的滅之災。
可那時候,他自己也沒想明白,為何不殺她,殺了才是一了百了,不是麼?
「或許,」他抬頭,看向雲微瀾,聽不出情緒,「我當初應該直接殺了你,省得你如今來威脅我。」
「謝謝四殿下留的一條命。」雲微瀾倒也慶幸他那時沒殺她,「不過你那什麼毒藥也夠損的,每月發作一次,還不如橫豎一刀死了乾脆。」
提到毒藥,慕容佩的臉色卻更為沉鬱。
九月離,若是沒有最終解藥,九個月後,眼前的這個人就會死。
一想到她會死,而且會受盡痛苦最後全身腐爛而死,他就覺得一股寒氣從心底里冒出來。
不能,絕不能看着她那樣死去。
「你放心,那解藥,我會想辦法給你拿來。」
帳內燃着安神香,一盞紗燈朦朧若霧,照着美人榻上身姿窈窕的美人。
明貴妃側臥於榻,毯子外露出一張與年齡不符的美艷容顏,她似乎睡得並不是很安穩,眉頭微蹙,下巴半隱在雪白的皮毛中,在昏暗的燈光下更添了幾分嬌柔。
正是夜深人靜之際,那高懸的紗燈忽而一晃,裏面的燭火跟着一顫,隨即大片的黑暗便代替了先前那片朦朧,整個帳內漆黑一片。
明貴妃半睡半醒間,忽覺身上寒氣一重,似有什麼重物壓了上來,她一驚,張口就要喊,一隻手掌已將她捂住。
「唔」她發出嗚咽之聲,竭力掙扎,想要揮動雙手去推身上之物,便發覺兩隻手都嚴嚴實實地被壓在毯子底下,無法動彈。.19luu. 手機19樓
她略有些心慌,但並沒有失去理智,眼前視線一片黑暗,但大致能看到壓在自己身上的是一個人,只是無法看清那人的臉,只能感覺到對方喝了不少酒,呼吸之間皆是酒氣。
正思量間,身上的毯子被人一把扯去,那隻手很是嫻熟地摸上她的裙底,動作雖不夠冷靜,但仍精準地找到她敏感所在。
這樣的動作讓她的掙扎一頓,有了種莫名的熟悉感,望着眼前依稀模糊的臉部輪廓,明貴妃試探地去摸他的臉。
他由着她摸,只是繼續着自己的動作。
「四兒?」明貴妃感受着手下並不陌生的線條,終於定下心來,這心一定,聲音里便含了怒,「你瘋了?敢現在這個時候過來。」
慕容佩不作聲,沉默着一把扯去她的底褲,布料被撕裂的聲響刺激了兩人的神經。
明貴妃情急之下去抓他的手,想要制止他近乎蠻橫的舉動,卻不料他猛地一沉
她倒吸一口氣,僵着身子好半天緩不過來。
「快出去,這裏人多眼雜,你是不要命了敢來跟我做這檔子事。」她用力推他,聲音壓得極低,唯恐被守在外面的人聽見。
心裏想着,帳子裏的婢女都睡死過去了不成?居然這樣的動靜都沒醒過來。
慕容佩一把抓過她推搡的手按至頭,讓她再也不能動,自己的舉動則越發粗狂。
明貴妃感受到他的發泄,微微怔神。
她知道他的性子向來陰沉內斂,很少見他有情緒失控的時候,更不可能無緣無故如此,心知一味的推拒勸並不能讓他停下,只能軟下聲音尋找原因。
「怎麼,可是你父皇責罵你了?」
自那年那事之後,皇帝對這個兒子向來不待見,別笑臉,就是和顏悅色的時候也很少,難道,今晚有什麼事又觸動了皇帝的不快?
慕容佩沉默着,一言不發。
不是?
「太子給你氣受了?」見他沒有特別的反應,明貴妃繼續猜測,「還是你昨天幫雲微瀾了話,皇后和慕容丹找你麻煩了?」
聽到雲微瀾的名字,慕容佩驀地一頓,可隨即身上散發出來的陰鬱之色更加濃烈,如同尋求配偶卻被其他更為兇猛的同類打敗的野獸,發狠地使着勁。
明貴妃幾乎承受不住。
她包容地忍耐着,想了想,慕容佩隱忍多年,對皇后與慕容丹的態度早已習以為常,不至於影響他的情緒,那就只有雲微瀾。
她不由睜大了杏眼,語聲近於嚴厲,「你該不會是喜歡上了雲微瀾?」
慕容佩什麼都沒有,只是那種更濃的狠意讓她知道,她猜對了。
明貴妃慢慢蹙緊了眉頭。
「四兒,你什麼時候開始改口味了?不對啊,看你對本宮的熱情,不像是喜歡男人的樣子」
她細細地回想着雲微瀾的模樣,從她的容貌,身材,話的神態,走路的姿勢,甚至她的頭髮,包括身上的每一個細節。
一個模糊的想法慢慢湧上心頭,然後逐漸變得清晰。
她望定慕容佩,紅唇一挑,語氣已是十分篤定,「難道她是個女人?」
此話一出,慕容佩抓着她的手掌猛地用力,重重壓在她身上
明貴妃心思玲瓏剔透,從他的反應中知道自己又猜對了。
「她居然是個女的。」在慕容佩平息下來之後,她輕撫着他的背,輕輕一笑,「這可真是讓人意外。」
「這事你自己知道就行了,不許往外。」慕容佩翻身下榻,整理着身上凌亂的衣服。
他知道明貴妃這樣聰明的人瞞不住,欲蓋彌彰反而惹她不快,不如承認。
「喲,護得這麼緊,本宮都要吃醋了。」明貴妃擁着毛毯坐起,低聲嬌笑。
慕容佩只是沉默地整理衣服,沒有回應。
明貴妃望着他修長的背影,抿唇一笑,只着了單薄的睡裙下了地,順手拿過一旁乾淨的巾帕幫他擦拭。
尋常兩人之間極為自然的舉動,此時不知為何讓慕容佩有些牴觸,伸手便將巾帕拿了過來,明貴妃看他一眼,倒也無不快,替他理平外袍,重新系好腰帶,又細心地撫平上面的褶皺。
帳內炭火已熄,她也不嫌冷,細緻地做着這一切,平靜又妥帖。
等衣物收拾妥當,慕容佩抬步欲走。
「急什麼。」明貴妃一把拉住他的手,半個身子貼在他胸前。
柔軟的手指順着他的衣襟往上走,撫過錦袍領口密實的繡線,喉頭的突起,再往上撫上他的臉,指尖一走過他臉上的線條,吐氣如蘭,「四兒,你動心了。」
慕容佩驀地抿緊了唇,連身體都跟着繃緊。
「動心就動心,又不是見不得人的事。」明貴妃輕聲嬌笑。
「你別亂猜,沒有的事。」他沉着臉,聲音很冷。
明貴妃「哦」了一聲,對他的態度並不生氣,於昏暗的視線中望着他緊繃的臉,「你是在顧忌本宮?放心,本宮向來大方,不會計較。」
她的大方並沒有得到任何回應,她微微挑了柳眉,「不信?四兒,你對本宮是什麼心思,本宮很清楚」
慕容佩臉色一變,想要張口。
心裏明白是一回事,嘴上出來又是另外一回事,他與她雖然各為所需,彼此都清楚對方要什麼,但從來沒有攤到明面上來過。
「別急,聽本宮完。」明貴妃輕輕捂住他的唇,語調平緩,並不見怒,「四兒,本宮很喜歡你,但並不要求你也要同樣喜歡本宮。後宮太大,歲月太長,本宮一個人面對空蕩蕩的宮殿,很寂寞,有你在,才不會太過無聊。而你想要什麼,本宮明白,所以,你我是各取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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