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雲微瀾忍不住爆笑。杭州19樓濃情 .19luu.
神轉折啊!
本來還打算給文璟臉上也來那麼一下,讓他清醒清醒,沒想人家腦子比她還清醒。
雲微瀾摩拳擦掌,順帶還卷了捲袖子,「這就來。」
本因文璟前面那句話而有些放緩的臉色頓時氣得漲紅,媚娘厲聲道:「你敢!」
四面相圍的女子齊齊上前幾步,將劍指向雲微瀾,劍尖雪亮,泛着寒光,相距不過數尺。
雲微瀾仿佛未見,在寒冷劍光中悠然抬起了手,在媚娘腫起的左邊臉比了比,似乎想找個最合適的角度與力道,爭取打出個對稱的高度來。
媚娘臉色森寒,緩緩曲起了左手。
敢於冒犯她的人,結果都只有一個字,死!
剛才那一巴掌是她畢生大辱,她絕不可能讓羞辱她的人活在世上。
雲微瀾揚起了手。
媚娘的左手抬起。
「啪!」
「啊!」
一聲脆響與一聲痛呼幾乎同時響起。
媚娘面容扭曲,冷汗直冒,左手無力垂下,有血跡從手腕處蜿蜒而下,而被文璟扣住的右手則與身子縮團在一處,似乎極為痛苦。
眾女子又氣又怒,想上前,卻又忌憚媚娘在文璟手裏而不敢動手。
雲微瀾徐徐收回了手,看着媚娘以可見速度腫起的另半邊臉,嘖嘖抱怨,「皮太厚,把我的手都打疼了。」
「來,為夫吹吹。」文璟及時地表現出體貼。
雲微瀾很是配合,大大方方地伸手在他面前。 19樓濃情
見她毫不扭捏,理所當然地朝他伸出了手,文璟不由低低地笑了一聲,眸光落在她玉白泛粉的掌心,抬指輕握住她如春筍般纖細的指尖,輕輕地吹了吹。
掌心麻麻地癢,雲微瀾如被蜂叮了一般想縮手,文璟的手指卻看似輕柔,實則穩當得讓她半分都動不得,她只得怕癢地縮着肩膀,看他一下一下,細緻而耐心地依次吹過她的掌心,她的手指,與指尖。
身上似乎更熱了。
花廳美輪美奐,四面殺氣騰騰,被圍困在其中的兩人或坐或站,郎溫柔,妾嬌羞,似乎全然忘了身處於險境之中,只沉浸於兩人自己的天地。
這一刻的空氣,似乎都被裹上了蜜糖。
在這寂靜中,文璟忽然反手一擲,在「篤」的輕響中,一隻玉箸直直釘在腳下木板上,玉箸與船板連接處,一條一寸有餘渾身漆黑的蜈蚣被攔腰釘住,而頭尾還在左右扭動,尤為噁心。
雲微瀾立即收了手,目光在媚娘垂下的左手與蜈蚣之間掃了個來回,便明白了其中的關聯。
「夠卑鄙!」
恐怕這女人一開始就打着毒死她的打算,只是被文璟識破傷了手腕,如今又想趁着他們不注意,將藏在手中的毒蜈蚣放出來,好將他們毒死。
「卑鄙?若非我輕敵,想試試你們值不值得我出手,此刻你們早已化成了一灘屍水,還能站在這裏跟我話?」媚娘冷笑起來,「王爺是果真不怕毒發?你冒然使用內力,只會加快毒發的時辰。」
出手?
雲微瀾面色一寒,這麼,她是一開始就打算致他們於死地,而並非是看到文璟才見色起義?
想到這一層,她乜了文璟一眼,如此安之若素,波瀾不驚,對於這樣結果,恐怕早就知道了吧?也就她被瞞在鼓裏。
「想試試值不值得你出手?你可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19樓濃情你不過是想看看,自己的魅力能不能征服得了眼前這個男人而已。」心裏不爽快,雲微瀾的語氣就更為不善,嘲諷地哼了一聲,隨即冷了臉,道,「把解藥交出來!」
媚娘被她中心事,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有些惱羞成怒,「不可能。」
雲微瀾的手又開始癢了。
「娘子別急,為夫並未中毒,何需解藥。」文璟笑吟吟地攔住欲上前去的雲微瀾,示意她安心。
「王爺強撐也無用。」媚娘艷唇流露出一抹冷酷,「你功力深厚,剛才又使了內力,所受魔音之毒的反噬就越厲害,恐怕,呵呵,你現在體內筋脈盡斷,活不過三刻了。」
「若是本王告訴你,本王並未中毒呢?」文璟淡淡的看着她,悠悠道,「內力越深,受天魔鼓影響越大,可若是散了內力,便與尋常人無異,最多也就身體本身受些干擾罷了。」
「你什麼?」媚娘驀地睜大了雙眼,「散了內力?」
「你沒聽錯。」文璟語聲微涼,「就在你鼓聲變幻之際,本王便已散去內力,而你的極樂仙若沒有魔音之毒為引,又不以特製美酒催動,恐怕並不能真正發揮作用。」
「你!」一瞬間,媚娘眼中閃過駭色,半晌,她才白着臉道,「都王爺散漫不羈,隨性而為,今日倒是見了幾分真顏色。」
「好,很好。」她的聲音里有絲輕微的顫音,「你從一開始就知道我這船有問題,卻假裝不知。明知兇險,非但不加以出手,反而散去內力,等我暴露。光憑這份膽識,普天之下便無人能及。不過」
她話音一轉,眼波流轉間已恢復了幾分天生的魅惑,「王爺雖無恙,但你那些侍衛可就不一定了。天魔鼓音域寬廣,樂聲遠近可控,我看那幾個侍衛身強體健,血氣方剛,這會子只怕都急着抱美嬌娘一解所需呢。」
一番話如石沉大海,文璟半波瀾未起。
「看看不就知道了。」文璟神色如常,長身而起,全然未將面前的銀光利劍放在眼裏,扣着媚娘往船邊走。
那些女子不甘地退向兩邊,分出一條路來。
花廳兩邊有窗,可以清楚地看到船後的情形,媚娘的極度自信被文璟一動搖,腳步甚至比他還要快。
她從未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看到結果。
文璟的太過篤定,太過淡然,讓她幾乎懷疑天魔鼓是否出現了問題。
那一片船不快不慢地跟在花船後面,英挺的四人靠背而立,面朝四方,雖衣衫破損,未折半分氣勢。
見文璟出現在窗口,抱着福來的初一率先露出笑臉,高興地喊了一聲:「主子。」
文二文三亦是露出一口白牙,只有文一與文七神情未變,一如既往的冷峻或淡漠。
沒有半分的反常。
「怎麼會?」媚娘不禁囁嚅。
中了魔音之毒的人各種醜態應有盡有,唯獨沒有眼神這般清明的。
如文璟一般,沒有絲毫中毒的跡象。
人有五識,耳主音,想要不中天魔鼓之毒,只有閉聽。
可閉聽,就等於把自身與外界的聲音完全隔絕,以他們身為貼身侍衛出自本能的警覺來,怎麼可能?
而且要做到閉聽,除了本身需有一定的內力之外,還要有專門的練習之法,而這種方法,已失傳多年。
雲微瀾已經見慣了媚娘那張妖嬈媚惑的臉,對於此時露出的呆傻模樣實在有些看不下去,便趴在窗口上對着正面朝她的文二研究他怎麼還沒穿上褲子。
「你想的沒錯。」文璟慵懶地往她身上一靠,似乎站得久了累得緊,「本王這幾個手下,都習過閉聽之法。而初一還天性純真,天魔鼓對他產生不了影響。」
雲微瀾沒感覺到多少分量,便沒有推開他。
「你們識得天魔音?」媚娘只能找到這一個解釋。
「聽過。」
「那就是沒親耳聽過。」媚娘更為不可置信,「既如此,為何會對我船上的韻律如此提防?若是擔心有詐,怎敢如此大膽閉目塞聽?」
到現在,她覺得不僅是眼前這人,連他的手下膽子都大得沒了邊。
「船上有本王在,他們對於主子若連這信任都沒有,還跟着本王做什麼。」文璟洒然一笑,一手懶懶支在窗框上,衣袖滑過處,膚如暖玉,隱隱流光,「要提防,連番兩次的暗算,若還沒有半防備的意識,他們也就不配跟隨本王左右。」
媚娘緊咬着嘴唇,久久地盯着他,不知如何開口。
盛傳,盛傳原來再多的盛傳也不如親眼一見,到如今,親自過了招,才算是真正知道了這人的厲害。
文璟忽地冷了眸,唇邊雖然笑意淺淺,那笑卻僅止於那一線,未能感覺出半分暖意。
「了這麼多,你想不明白的,本王也替你答了,現在,是不是該你回答的時候了?」
媚娘猛地醒神,一醒神,眉眼裏的媚色便泛了開來。
她笑,「王爺,媚娘沒什麼可回答的。」
「聰明人,不可做傻事。」文璟扣着她腕脈的指尖一收,笑得柔和,「你只需告訴本王,受的是何人指使,本王便放了你。」
「媚娘不懂王爺在什麼。」媚娘風情地掠了掠頭髮,拋了個媚眼,「媚娘只是久慕王爺盛名,得知王爺回京,便想尋個機會與王爺來一場邂逅,若是能與王爺行那顛鸞倒鳳之事,媚娘便此生無憾了。」
「有些人,總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文璟頗為遺憾地搖了搖頭,「既如此,本王只好讓你抱憾終生了。」
唇邊笑容如春花,那花卻帶着刃,只一霎,便可削皮剔骨。
媚娘神色一變,突然抬手一撒,手中一縷黑煙筆直朝伏窗而望的雲微瀾射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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