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神州大陸為之震動,東南西北四大域,所有人都驚慌失措,身處爆炸中心的中土神域,不少人跪在地上,內心祈禱上蒼,懇求老天爺的饒恕。
這樣的攻擊,已經超過了大陸能承載的範圍,就連位面之力都失去了作用,人們除了祈禱之外,別無他法。
南蠻域,萬妖國。
龜仙人望着北方中土神域的七顆太陽,眼眸驚駭,失聲道:「好恐怖的襲擊,難道域外邪魔又來了?」
龜仙人是遠古時期遺留下來的,當年的他,雖然沒有經歷域外邪魔襲擊的大戰,但他聽無數人談起過。
凡是談到那次戰爭,所有人無不嚇得發蒙,如同見了鬼一樣。
當年的域外邪魔,用先進的科技,將神州大陸轟的千瘡百孔,就連龍族都不是其對手,被打得逃亡天界。
尤其是對中土神域那一擊原始炮,直接將整個中土神域蕩平。
這一次的攻擊,雖然沒有那一擊原始炮厲害,卻也足以毀滅中土神域五個州。
龜仙人想不通。
………
「老大!」
「老大!」
「蕭龍!」
星河戰艦上,妖盟的無數人,包括趙星河和邪無常,望着遠處的七顆太陽,全都悲痛不已。
他們知道,蕭龍,很有可能,已經不在了。
黃毛捏緊拳頭,從不流淚的他,此刻,竟然也流下了淚水,這是他這輩子,第一次哭泣。
「老大!」
大黑二黑,都相擁而泣,熊大、夢貘全都死氣沉沉,一時間,整個妖盟,都籠罩在悲痛之中。
沒有人認為,蕭龍能在那樣的爆炸中活下來。
「邪老兄……」趙星河望着身旁的邪無常,想說什麼,卻欲言又止。
邪無常嘆了口氣。
「無論如何,我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就得走下去。」
邪無常望向天空,淡淡道:「我雖然沒有什麼實力,但眼光還是很準的,蕭龍給我一種不一樣的感覺,我認為,他興許可以活下來。」
「嗯?」
趙星河奇怪的看向他。
星河戰艦內,所有目光都看向了邪無常。
「我沒什麼依據,純粹是一種直覺!」邪無常淡淡道。
………
中土神域,五行靈州。
在爆炸發生的那一刻,金木水火土,五行靈州的五大州,所有建築、所有宗門、所有人類,盡數灰飛煙滅。
爆炸肆虐了整整一年,狂暴的能量,才漸漸消散。
當爆炸消失之時,五行靈州,只剩下了一個幽深的巨坑,像是隕石撞擊過後留下的。
這個坑,寬億萬里,深不見底,直通大陸的地殼深處,仿佛能通往另一個位面。
五行靈州的面積,佔了中土神域的十分之一,也就是說,那一次爆炸,毀掉了中土神域的十分之一。
雖然只是十分之一,可若是放在其它四大域,那就能毀掉一半了。可以想像,這樣的爆炸,有多麼恐怖!
五行靈州那塊地方,已經徹底成了死亡區域,到處都是空間黑洞和空間裂縫,過去就是死。
不過神州大陸的位面,有自我修復能力,估計過個幾萬年,五行靈州就能徹底修復,那個巨大的坑洞,也會漸漸填滿,就和遠古時期的域外邪魔入侵一樣。
關於這次爆炸,世間流傳着幾個說法,眾說紛紜,沒個確切答案。
但有一種說法最靠譜。
蕭龍得罪了葉天,身處天界的葉天,派遣人仙下凡,趕往妖盟報復,於是蕭龍以生命為代價自爆,將人仙炸死,自己也身死道消。
當年在觀天台的大戰,眾人都是知道的,葉天和蕭龍的矛盾,幾乎人盡皆知。
妖獸與人類,自古不兩立,沒有誰對誰錯,誰的拳頭大,誰就是王法。
可惜,葉天的拳頭大,無需自己出手,派遣兩個手下,就將蕭龍給滅了,一代梟雄身隕,可悲可嘆。
………
妖盟那群人,遷徙過後,不知道去了哪裏,仿佛銷聲匿跡了一樣。
中土神域的焚天龍宮也低調下來,但一時間沒人敢上去招惹,畢竟邪無常和趙星河沒死,蕭龍死後,他們是什麼態度,世人並不清楚。
時間一天天過去。
轉眼之間,百年已逝。
一百年,可以改變許多東西,也可以讓人遺忘很多事。
焚天龍宮,在十年前,最新誕生了一個巔峰武帝,名字很奇怪,叫做黃毛。
黃毛入駐焚天龍宮後,只出過一次手,將上門鬧事的一個巔峰武帝斬殺,從那之後,焚天龍宮便沒人敢招惹了。
在如今封號武帝一個都沒有的情況下,巔峰武帝,就是大陸最強者。
可事實上,黃毛的實力究竟如何,也沒人清楚。
一轉眼,又是五十年過去。
人們早已遺忘了當年那場驚天動地的大戰,將妖盟都忘得一乾二淨了,也就五行靈州的巨大坑洞,還在提醒世人,當年的場景,依稀在目。
南蠻域,大荒州,滄海學院。
滄海學院,成立於五百年前,歷史並不悠久,底蘊卻非常豐富,早在一百年前,就成為了大荒州當之無愧的第一勢力。
如今,滄海學院的勢力範圍逐漸擴大,在幽冥州、碧霄州、雲川州三大州開設了分院。
經歷幾次大戰過後,滄海學院將四大州徹底統一,容納為了一體,並改名為了滄海州。
原本將從古流傳下來的名字改掉,是鬧天下之大不韙的事,為人神共憤,可滄海學院的院長親自出手,鎮壓的一切反對者後,再也沒人有異議。
這種情況,算得上是有史以來第一回。
滄海學院總部,死亡之湖邊。
如今的死亡之湖,也改名了,叫做滄海湖,裏面的靈魂抹殺陣早被改掉,下方的空間隧道,也不知道被誰給封住,不再有了之前的危險。
滄海湖邊,綠樹成蔭,鳥語花香。
湖內,長着許許多多的水草、蓮蓬荷葉,時不時游過一兩隻魚兒,還有水鳥飛過,一派生機盎然。
湖邊的滄海郡城也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些古建築,小鎮、村落。
這時候,一名穿着白衣的青年從木屋中走出,伸了個懶腰,走到了前方的滄海湖。
白衣青年一走過來,湖水中許多錦鯉全部匯聚而來,仿佛等待着什麼。
「呵呵,真是一群饞魚!」
青年搖頭苦笑,取出一大把魚食,灑進了湖泊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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