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清顏這段時間一直都是忙於奔波,還沒有仔細看過現在的京都。她想到處走走看看,找找前世家鄉的感覺。在此之前駱清顏先給青岩村的劉順奎寄了一封信報平安,以免劉家人擔心她。囑託劉順奎對外就說她去了親戚家,過些日子就回去。駱清顏去了幾個京都比較有名景點,一個人遊走在京都古老而獨具特色的胡同中。
隨着時間的推移京都許多古建築都將不復存在,都被高樓大廈所取代。她還去了前世外公家所居住的地方,那裏果然住的是別人。她雖然早有心裏準備,但仍然很難過。也許這個世界上根本沒有外公一家的存在,更不會有那個前世的自己。她感覺自己很孤獨,這世間再沒有與自己血脈相連的親人了,只剩她一人。可她要活下去,她一直記着媽媽的臨終遺言,要快樂的活着。她還要將駱家傳承下去發揚光大。
駱清顏在前世曾經住過的地方徘徊了許久才不舍的離開。現在許多以前的四合院都成了大雜院,住着許多戶居民,再加上私搭亂建使許多具有歷史特色的四合院遭到了大肆破壞,以後很難恢復其原貌。在21世紀曾聽許多老人說過京都的皇城古建築群曾是我國建國後保留最完好的歷史遺蹟,非常具有研究價值。可惜一場動亂再加上當時的人們對歷史文物毫無概念,無情的破壞,使這些寶貴的歷史文化遺產損毀嚴重,造成了無法估量的損失。如果這些歷史文化遺產保存完好,那麼只是旅遊業這一項收入就將無法估量。可惜由於人們的無知許多文物古蹟只能留在了人們的記憶中,留給後人的也只是無聲的嘆息。
駱清顏還沉浸在惋惜當中無法自拔,卻被前方的幾個孩子驚動的回了心神。原來駱清顏不知不覺走到了一所醫院門前,幾個十多歲孩子被醫院的護士給趕了出來。
護士十分不耐煩的說,「你們別在這兒佔用我們勞動人民的資源,沒錢看什麼病,醫院又不是你家開的,走走走別在這兒礙事。」
其中一個大概十二三歲的男孩子懷裏抱着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兒,男孩兒焦急的懇求到:「大夫,求求您,我妹妹燒了一天了,求您先讓我們看病,醫藥費我馬上想辦法解決。不然我怕我妹妹堅持不住了。」
「哼,你哄誰呢,我早就聽說了,你們家已經被打倒了,家都被封了。真是老天有眼,當初你們家看不上我,現在風水輪流轉,你們現在是落配的鳳凰不如雞。我實話告訴你們,你就是有錢也別想在這兒看病。就該讓你們嘗嘗走投無路的滋味。趕緊走別在這礙事。」說着護士就把幾個孩子往外推。
幾個孩子又焦急又氣憤,那個抱着妹妹的男孩子氣的額頭青筋直冒。看小女孩的小臉通紅估計燒的厲害。看到這兒駱清顏走了上去「可以把孩子給我看看嗎?我懂一些醫術。」
出身軍人世家的靳華新這些天感覺好像天都要塌了,自己的爺爺奶奶、爸爸媽媽都被關押起來,家裏已被查封。在西南當兵的二叔一家不知現在境況如何。在京都的只有小叔被爺爺托關係在事態嚴重之前調到了東北軍區逃過一劫。東北軍區有爺爺的老戰友,這也是出於對小叔的保護。小叔開始死活不同意在此危難之際離開家人,但爺爺命令他離開,這也是為靳家保存實力。他留在京都毫無用處,反而徒增犧牲。如果其他人在這場動亂中有何不測,那麼他將來就要擔起照顧晚輩重振靳家的責任。
外公家從政的外公和大舅舅,舅媽也都被關押了起來,外公家以前也是豪門望族,如今家裏財產也被盡數沒收。其他幾位舅舅都在外地,情況也不好能自保就不錯了。二姨乾脆就和家裏脫離了關係根本就不管他們。現在外公家兩個表弟沒人管跟着自己,再加上自己的一個弟弟和一個妹妹都是有家不能回。幸虧外公家還有一處被人遺忘的小院兒,雖然因長期無人居住比較荒涼破舊,但也給他們提供了一個落腳的地方。不然他們就真的無家可歸了。
現在天氣已經很冷了,他們身上也沒什麼錢,小院兒里更是沒什麼物資。由於缺乏棉衣也沒有取暖設施,妹妹就被凍的生病了,發燒不止。上醫院看病手裏沒錢,還碰上了以前一個追求小叔,被小叔拒絕後因愛生恨的姑娘恰巧在這所醫院裏上班,根本不讓他們進醫院看病。
靳華新在焦急憤懣中聽到一個小姑娘的聲音,抬頭看到面前是一個十來歲的漂亮的小姑娘正在看着他。直到很多年後他一直記得今天的一幕,那個風華絕代的女孩兒從此走進了他的生命,帶給他一次又一次的震撼,也成為了他生命中最閃亮的一部分。
駱清顏看着男孩不說話就主動說到:「你妹妹看樣子燒的厲害,如果再耽擱轉成肺炎就麻煩了。」
靳華新聽了就像抓住了一顆救命稻草急忙問:「你真的會看病?」
駱清顏點點頭,「我從小和爺爺學醫,已經出師了,你可以放心。現在最主要的是找個房間給你妹妹看病。」
「那麻煩你能跟我們回家嗎?」靳華新心裏忐忑的問。
「那好吧,前面帶路,我跟你們回家。」駱清顏回道。
就這樣駱清顏跟着幾個人往家裏走。半路上通過介紹駱清顏知道了男孩子叫靳華新,今年十三歲,懷裏抱着的是他的妹妹靳華月5歲。其他幾個男孩子一個是靳華新的弟弟靳華東,今年10歲。另外兩個叫邵峰和邵軍,分別是12歲和8歲,都是靳華新的表弟。
幾人快速行走了大概二十分鐘來到一所小院前,靳華東拿出鑰匙打開了小院的大門,大家走了進去。院子不大,只有一進,正房三間兩側各有兩間廂房,還有一個廚房。院子中間青石板鋪出一條路,兩邊土地長着一些雜草,正房一側有個月亮門,通往後面的院子。如今已進入冬季,枯黃的野草映襯的這所院落顯得十分衰敗荒涼。周圍的院牆倒是挺高私密性比較好。
駱清顏跟着眾人進了正房,屋裏除了一些必要的家具其他東西很少,而且看着屋子好像長期無人居住一樣有些破舊。
靳華新把妹妹放在西屋的床上就讓開身形讓駱清顏診治。他路上也知道了駱清顏的名字,也知道駱清顏一直跟着爺爺學習中醫,並且經常跟着爺爺出診,已經可以獨立給病人看病了。靳華新心裏不由得感嘆自己的好運,讓自己碰到了好心人。
駱清顏坐在床邊搭上靳華月小妹妹的脈搏,仔細診斷了一番。鬆了口氣說:「還好,沒轉成肺炎,我這裏正好有退燒藥,你給你妹妹碾碎了用水送進去。」說着從自己隨身背着的包里拿出白色的的藥片遞給靳華新。
靳華新趕忙接過藥按照駱清顏的要求給妹妹餵了進去。小姑娘很聽話,也不哭不鬧,乖乖的把藥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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